“越王殿下,朝堂之上,討論國家大事,關乎社稷安危,你豈能說這等兒戲之言?”孔穎達站出來,冷着一張臉質問道。
“這位大人,你這句話說的我可就奇怪了,我說的可不是兒戲啊。”李泰懶懶散散的說道。
“哼!”孔穎達冷哼一聲,道:“國家大事,社稷之安危,而汝卻一副懶憊摸樣,身上一點儲君之姿都沒有!”
“若是如此之人當了大唐的儲君,只怕大唐會……陛下莫非忘記了楊廣、胡亥之禍乎?”孔穎達說道。
孔穎達是李承乾的老師,不管李承乾變成什麼樣子,他自然要力挺李承乾了。
“孔師所言甚是,太子乃國之根本,豈能說廢就廢,太子自從冊立以來,無失德之事,倒是越王殿下,據聞越王殿下慫恿陛下醉酒,大鬧後宮,又欺壓國公強搶貴族之女,如今整個長安城談論到越王,皆風聲鶴唳。”一名官員站了出來,正是李承乾的岳父蘇亶。
“蘇秘書丞所言,真乃是荒謬,所謂的強搶貴女,不過就是以訛傳訛罷了。”閻立德站了出來,道:“陛下,太子雖然無失德之事,但是不能夠行走儼然成了實情,難道大唐將來的皇帝是一個手腳不全之人麼?”
“懇請陛下看在萬民的份上,看在百姓的份上,重新冊立太子!”閻立本站了出來說道,在如何說李泰也是自己人了,不支持李泰支持誰?
“陛下,臣等附議!”
“陛下曾許諾越王爲帝,難道陛下忘記了麼?”
“陛下可曾說過,陛下爲父皇帝,越王爲兒皇帝,金口玉言,豈能改口?”
“……”
羣臣之中,一大部分的人都支持李泰。
然而,看到這情況,李泰心裡面直罵娘啊!
特麼的,你們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再害我啊!
玄武門的血跡還沒有清洗乾淨呢!老爹其實很小氣的啊!
“這……這……”李世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朝堂上的這副摸樣,似乎是似曾相識啊。
臉都變得陰沉了起來。
“哈哈哈……”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囂張無比的笑聲從外面響起來。
皇宮之中,朝堂之上,誰敢如此囂張如此的無禮?
衆人向外面,只見一道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來。
身上穿着一件王袍,豎着冠,整個人走來,那真的是龍行虎步的。
“甚的?很意外麼?哈哈哈……”見到了所有的人那一雙雙驚訝的眼神,他得意無比的笑了起來。
李世民更是從案桌上站起來,然後大步向前走了來。
“高明,你沒事了?你真的是我的高明?”李世民激動無比的說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許久的李承乾。
李承乾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候,看到那一雙雙驚愕的臉,心裡面那可真是高興無比的。
一羣自以爲是的傢伙,竟然敢背叛了孤,孤早晚會讓汝等後悔的!
“孩兒拜見父皇!”李承乾微微一笑,然後行禮,道:“孩兒生病這段時間,有勞父皇時時惦記了,身爲兒子卻不能夠在父皇身邊盡孝,乃是不孝也,萬望父皇恕罪。”
“好,好,好,現在如此,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見到自己的兒子完好如初,整個人自然是高興無比的,同時心裡面也有些內疚,畢竟自己的兒子被確認了再也無法行走和人道之後,李世民就很少去看望這個讓自己傷心的兒子了。
他疼愛他,但是更不忍心看到他一臉頹廢的摸樣,看到他的慘樣,李世民心疼,很心疼。
有種關心叫做相見不如不見。
“孩兒這腿,乃是一名神醫治療好的,全身上下經過神醫的治療,已經全好了。”李承乾看向李泰,淡淡的一笑,這笑容之中隱含着很深很深的恨意。
“青雀,你是不是感到意外啊?”李承乾冷笑的問道。
“是挺意外的,但是也不意外。”李泰撇了撇嘴說道,老子都能夠從後世穿越來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啥事情啊不能夠發生的?
對於李承乾的腿好了,李泰確實是有些意外,但是也覺得理所當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啥好奇怪的?
“恭喜太子哥,賀喜太子哥恢復健康。”李泰微笑的說道。
“高明,那將你醫治好的神醫呢?”李世民激動的握住李承乾的手臂,道:“神醫呢?那神醫呢?”
看到李世民的激動,李承乾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厭惡,但是很快的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了。正在激動之中的李世民竟然沒有看見。
然後,李承乾一張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說道:“走了!”
“什麼?你什麼能夠讓神醫走了呢?你什麼能夠神醫走了呢?”李世民說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神醫啊,能夠治療好了自己的兒子的腿的神醫,這樣的人應該是有着通天徹地的本領的,他應該可以治療好自己的女人和女兒的氣疾的,如此神醫,豈能放走?
“父皇,神醫自號妙應真人,他在一個幾天前突然來到了太子府,用鍼灸之術打通了身體的穴位,讓孩兒能夠行走如初,原本孩兒應求他入宮治療母后的氣疾,然而真人說了,他只醫有緣人,然後乘着一隻白鶴就離開了。”李承乾說道:“父皇恕罪,是兒臣無能,未能請到神醫醫治母后。”
說着,竟然擠出了幾滴眼淚,然後就要下跪。
果然是入戲,全靠演技啊。
李泰在旁邊看着,狠狠的鄙視李承乾。
還乘着白鶴飛走,你啥不直接隨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呢?
李世民趕緊將他扶起來,嘆了一聲,道:“可惜了,可惜了,哎。”
搖了搖頭,回到的皇帝的寶案桌上,又重重的嘆了一聲。
若是神醫也將自己的女人和女兒的氣疾治療好,那該多好啊!
與此同時,在長安城之中,一個‘白鬍子騎着白鶴飛過長安城’的流言,正在四處而起,很多人都說自己親眼看見了有個白鬍子老頭騎着白鶴,正在空中飛過。
這些人,一個個說的,那真是言之鑿鑿,振振有詞,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一個謠言,說的人多了,也就變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