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晨起。
閻府的大門口,一羣的媒婆。
有官媒也私媒。
一大羣的擁擠在閻府門屋下。
見到閻府的大門打開了,趕忙向前涌了來。
閻立本和閻立德看到這個情況,青筋暴起。
在一羣奴僕的保護下,站在這羣媒婆的面前,質問道:“汝等衝撞我閻府,何意?”
“閻侍郎莫要生氣,閻侍郎莫要氣惱,且聽我一言,且聽我一言!”一名濃妝豔抹的媒婆走了出來。
說道:“吾等此番起來,乃是爲閻府的好事的。”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吾等乃是爲了好事而來。”
“正所謂鴛鴦雙雙,成雙成對,吾等此番前來,乃是爲了閻府的美事也。”
“閻侍郎可要納妾呼?吾爲太原王氏而來,太原王氏願意嫡女入府爲妾也。”
“河東柳氏願意出嫡子,同閻府結親。”
“清河崔氏願意結親閻府。”
“……”
“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轟出去!”閻立德聽聞。
頓時大怒!
這些人分明就是來嘲笑我們的麼?
“閻侍郎,莫要如此,就算你不想娶,閻家大郎也納一房妾,增加你們閻家的血脈啊。”
“我清河崔氏願意娶閻家庶女爲妻也。”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莫要做此等拒人於千里之外之事。”
“……”
這羣人還想說些啥。
但是,閻府的大門,重重的關了上。
閻立本、閻立德兩人也很是煩惱啊。
現在,上門求親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自從閻婉成爲大才女以後,閻家的女兒就成了香餑餑。
各士族大家都以取得閻家女爲榮也。
然而,閻府就閻立本和閻立德,那裡能夠生出那麼多的女兒兒子啊?
……
長安城,城門口。
喬裝打扮以後,李泰正在城門口買鹹魚。
“買鹹魚咯,買鹹魚咯,不鹹不要錢!”
“一條鹹魚,全家吃一餐,十文錢,絕對不貴,你值得擁有。”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大唐鹹魚,味道最美。”
“……”
李泰吆喝着。
穿上了布衣以後,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認出來,李泰就是魏王泰。
李忠在旁邊,升着炭火。
將鹹魚放在燒烤網上烤熱了,一股股鹹魚的香氣瀰漫。
不由的引來了過路的人。
“這位店家,這鹹魚什麼買?”一名大鬍子走到了李泰的身邊問道。
“這種小一些的一條五個文錢,這種大的,一條十文錢。”李泰高興的說道:“今天剛剛開張,故而給諸位一些優惠。”
“這也太貴了。”那大鬍子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來。
“這鹹魚,鹹如鹽,烤一烤,或者是放在鍋裡面蒸一蒸,或者同肉炒一炒,那就是上等的下酒菜了。”李泰來到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而且,這些魚,可不是河裡面的魚,是從大海里面打撈起來。”
“我李小二做生意,本着誠信、誠實、公平、公正原則,絕對不會做那種缺斤短兩的事情,所以,這鹹魚,你值得擁有。”
“從大海里面捕撈,然後曬乾以後,才送到了長安城,這路途遙遠,十文錢,絕對是不貴的。”李泰微笑的說道:“諸位,可以先嚐一嘗。”
“可行?”大鬍子不由的眼前一亮。
“自然是可以的。”李泰微笑的說道。
李忠麻利的拿起了一條烤好的魚。
拿出匕首,快速的斬成一片片的,放在盤子裡面。
旁邊的路人,也都圍上來。
拿起了來,品嚐。
“恩,味道夠鹹,就跟精鹽一樣。”
“這味道,當然是放了不少的鹽啊。”
“就這鹹味,我能夠多喝一碗的稀粥。”
“這味道,足夠鹹,而且還是肉,我能夠多喝幾杯。”
“……”
衆人紛紛點頭說道。
李忠在旁邊看着,心疼啊!
這鹹魚可是殿下千里迢迢帶回來的,現在竟然分給這些人吃,這得是吃去了多少的錢啊。
魏王府就算是有錢,也不能夠這樣糟蹋啊。
雖然說,現在的大唐,鹽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了。
就算是精鹽,老百姓也能夠天天吃。
但是,這鹹魚,卻不說誰都能夠吃得起的。
畢竟,鹹魚也是肉啊。
吃完以後,還饞。
“這鹹魚,好下飯,而且還方便運輸,方便儲藏,就算是放上給十天半個月的,也沒問題,若是保存的好,哪怕是放上一兩個月,也是沒有問題的。”李泰微笑的說道:“偶爾加加菜,也是不錯的。”
“我買一條,就這一條!”那麼大鬍子趕忙拿出一枚十文錢的‘大唐銅幣’遞給了李泰。
“我要這一條。”
“這兩條魚,我要了!”
“這一條魚,我也要了!”
“……”
……
太子府中。
李承乾很是高興。
今天早上,皇帝已經宣佈了對諸將士的賞賜,唯獨沒有李泰的。
彷彿,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李泰一般。
這讓李承乾相當的高興。
無比的高興。
“哈哈哈……”他回到了府中,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真的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李泰,就算你功高震主,又能夠如何?”
“滅三國,你有功勞,但是父皇就是不賞你,你可知道爲何?”
“你永遠只能當你的魏王泰,永遠只能是魏王泰。”
“哪怕你功勞再多,也只能被我踩在腳下!”
“……”
“殿下,還有一個好消息,不知道殿下想不想聽?”稱心走到了李承乾的身邊,柔聲說道。
“哦?何事?”李承乾不由問道。
“殿下,魏王泰在城門口賣東西。”稱心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堂堂的魏王泰,竟然行商賈之事!
簡直就是自甘墮落!
“當真?”李承乾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喜色。
“千真萬確,我們的人看着他從魏王府的則門出來,帶着有些鹹魚幹,來到長安門,和他的家僕一起,正在賣鹹魚幹呢。”稱心笑着說道。
“堂堂的魏王泰竟然賣鹹魚,當真是丟盡了我們皇族的臉面,不行,這樣的事情,我身爲兄長的,豈能置之不理?”李承乾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青雀啊青雀。
你說你,什麼就這麼好呢?
非要給我弄出這麼一出了,我要是不利用利用,豈不是白白的便宜你了?
李承乾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