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聽完劉明的言論,暗暗叫絕。心說:主公的言辭果然是有理有據。雖然主公把幽州的實情說的似是而非,有點誇大。可是用來對付荀攸是足夠了。
而此時的荀攸則是張大了嘴巴,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反駁劉明。畢竟荀攸和荀彧一道走來,對幽州的民情、現狀,也瞭解了不少。早就對劉明能夠如此的治理好百姓,而產生了幾分的欽佩,如今自然知道劉明說的不假。而且劉明的武功、軍績又都在那擺着呢。劉明軍事上說的也全都是實情。而這荀攸又不是無賴之人。現今被劉明這麼一說,荀攸當然無言以對了。
可這荀攸顯然也是被劉明羈勒極了。竟然說出了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話。可見老實人被逼急了,也是能咬人的。只聽荀攸氣急敗壞的說道:“就算這些都是真的又如何?那隻不過說明你有幾個好臣子爲你盡心盡力的辦事罷了。以你這樣一個胸無大志的無能之輩,又如何能配得上我等前來輔佐?我等二人要是遇到明主之後,定可把天下治理的比幽州還好。”
荀攸的話一說完,氣氛當時就緊張起來,畢竟這話有點翻臉的意味,更觸動了劉明的尊嚴。
而在荀攸說完,荀彧也是面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繼續平靜的觀看劉明的表現。
就連郭嘉也被荀攸的言論嚇着了。郭嘉當時就暗自埋怨荀攸道:公達呀。公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可不象是你平常的冷靜和機智呀。如今你這麼一說,你這可就不是考較本事的問題了。你這不是逼着主公殺你嗎?不過,郭嘉報怨歸報怨。可郭嘉和荀彧、荀攸二人的交情還在那擺着呢。郭嘉當時就站出一步,向劉明說道:“主公,……”
可還沒等郭嘉接着往下說,劉明就衝着郭嘉一擺手,止住了郭嘉的話語。說實在的,此時劉明也比較生氣。劉明心裡暗自罵道:你這封建的頑固份子。哪來的那麼多的臭脾氣?還越說越得理了。你還想往別的地方跑。難道欺負我不敢真的把你殺了嗎?不過,劉明雖然心裡生氣,可當初在現代學的企業管理課程,此時卻發揮了一定的功效。劉明強自壓下怒火,依然的面帶微笑,笑嘻嘻的衝着荀攸說道:“我沒本事又怎麼得了。正因爲我沒本事,你才更應該保我呀。”
劉明得這一句話,再一次的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畢竟爲主公者,不是講究領袖魅力,就是講究王者霸氣,再不然也要有冷酷決斷,或是高超的能力。就算是什麼都不會的無能之輩,也會裝着有幾分的才能的樣子,而象劉明這樣直言自己沒本事的,還真是從來沒有過。而像劉明這樣既說自己沒本事,還讓別人來保他的,更是給人一種無賴的感覺。
劉明看到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全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有幾分得意,於是繼續說道:“身爲上位者的無能,那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我要是什麼都會,什麼都精通,那還要你們這些下屬來幹什麼?下屬就是用來解決我不會,或是我懶得處理的事情。而上位者的過失,不在於他的無能,而在於他在無能的情況下還獨自去做,不把工作交給屬下有能力者去做。甚至是不聽從屬下有能力者的建議。而你等身爲從屬者,就要有從屬者的覺悟,你們的職責就是要輔佐像我這樣的無能之輩不犯錯誤。敢於直言策建。勇於承擔工作,承擔責任。發揮自己最大的能力。而且,如今你想使天下早日的安定,百姓能夠早日的安居樂業,漢室的社稷乾坤能夠早日的穩定。那你要是去輔佐其他得諸侯的話,就算你也能同樣的把天下治理得更好。更可以把我戰敗。可你也一定會使天下在平定之前,更加的動盪。從而使江山遭到更大的破壞。如此,就是你真心地爲民嗎?”
郭嘉和楊軍聽完了都是一呲牙,心說:怪不得以前主公什麼事都讓我們幹呢。敢情這根在這了。
而荀攸則再一次的被劉明說的沒詞了。站在那裡臉紅脖子粗的說不出一句整話。只是在嘴裡支吾着:“這個,那個……”
而此時,荀彧終於滿意地笑了,輕聲對荀攸說道:“公達。夠了。太尉大人絕對是咱們的明主也。首先,太尉大人務實,不以咱們的名氣,而盲目的曲意相待。其次,太尉大人廣開賢路,任命賢臣,政、經、軍,均有顯赫的實際功績可查。再次,太尉大人胸藏宇宙乾坤之機,有氣吞山河之志。擁有絕對的自信,決非天下其他諸侯可比。最後,太尉大人在你如此的激怒之下,還可輕鬆自若,可見其容人之量。而且,太尉大人談笑之間,暗藏珠璣,盡數用人之妙。如此,太尉大人難道還不能成爲咱們的明主嗎?”荀彧說完,不理荀攸,倒身向劉明下拜道:“主公。彧終於得遇明主矣!彧願在主公的帳下盡心效力,誓死不渝!”
劉明大喜,連忙攙扶起荀彧說道:“快快請起。本公得先生輔佐,實乃平生之幸。”隨後,劉明又順着荀彧給的臺階,對荀攸說道:“先生莫怪!剛纔本公乃是爲了一窺先生之才,特此相戲爾。還請先生見諒。”
郭嘉也適時的插言道:“公達兄。你剛纔和我家主公互相考較半天,可還滿意否?”
這荀攸雖然和荀彧差不了幾歲,可畢竟那荀彧是荀攸得小叔。而且,荀攸也向來十分佩服荀彧得學問和本領,而且荀彧更是荀氏一族這代的繼承人。故此,荀攸從來都是唯荀彧馬首是瞻的。現在荀彧、劉明和郭嘉又早就把臺階和道路鋪好了,這荀攸還有什麼轉不過來。當下荀攸也跪倒在地,向劉明賠罪道:“在下慚愧。在下遇事不明,不知太尉大人的大義。冒犯了太尉大人。還請太尉大人原諒。在下願意誓死追隨太尉大人,但憑太尉大人差遣、調用。”
劉明欣喜的又一次攙扶起了荀攸。隨後命人擺酒,給荀彧、荀攸和陳琳接風洗塵。
酒席宴上,荀彧、荀攸、陳琳全都是暢抒己見,提出各自的對幽州建設和發展的看法及建議。而這其中最讓劉明稱讚和記在心中的,就是荀彧提出的亂世以起,用人在即,應廣設招賢館,以納賢才。
劉明對荀彧這個建議,那可真是深有體會。雖然自己現在手下的人也不少。可這幾下裡一分,還真不夠用的。都有點捉襟見肘了。而且自己現在雖然也在培養將才,可畢竟那還需要時間,現在可是時間不等人呀。荀彧的這個建議,實在是太正確了。
不多時,荀彧這幾個文人,就在劉明的這些高度酒下灌醉了。倒是劉明和郭嘉等人平常和張飛他們喝慣了,酒量早就練出來了。沒有什麼事。
劉明安排了荀彧等人休息之後,隨即向郭嘉和楊軍尋問該如何安置這幾個人。
荀彧、荀攸這二人沒說的,那郭嘉老早之前,就準備好他們的職務了。此時立馬就向劉明舉薦此二人爲行軍教授,平時協助劉明處理政事,戰時協助劉明出謀劃策。
陳琳則是大夥一致認爲,雖然此時還不曉得陳琳政事上的處理能力,可此人口才了得,文筆了得。那絕對是沒得說。而正好劉明最近一直認爲幽州的報紙雖然辦得不錯,可是和現代的報紙比起來,總是少了點什麼。而剛纔劉明在酒席宴上看到陳琳和荀彧、荀攸二人因爲觀點不同,時而產生的辯論,劉明這才恍然,現在幽州辦得這些報紙,幾乎都是一些趣味相同的士子寫的文章,雖然詞句華麗精彩,可總是少了一些針對性,和刻薄性。
因此,在劉明得提議下,陳琳被任命爲‘幽州時事報’的主編。負責繕寫社論,抨擊時事,持掌幽州輿論的導向,把握幽州的喉舌。
而就在劉明這裡添人進口,欣欣向榮的時候。那曹操也迎來了自己的機遇,開始了蓬勃的發展。
這曹操自打兵敗之後,就返回了陳留老家,繼續的招兵買馬,聚草屯糧。結交兗州的各個豪強,望族。由於曹操是早巴巴的就回來的。而那時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等人還在袁紹那裡瞎待着呢。故此,曹操就在兗州和陳留無主之際,發展壯大起來了。
而在兗州刺史劉岱回來了之後,那劉岱又揹負了殺害朝廷大臣的罪名,被留居洛陽的衆公卿罷免了官職。雖然這不對劉岱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可那兗州刺史劉岱的心中也堵得慌,也憋屈得慌,更是惶恐不可終日。因此,劉岱也無心理會發展壯大的曹操。
而隨後回來的陳留太守張邈,又接到了袁紹命其捉拿劉岱的命令。不知道應該如何得面對兗州刺史劉岱。故此,也沒心思理會曹操以及其他的閒事。
不久之後,兗州刺史劉岱又接到了董卓以皇帝的名義對其進行的嘉獎。表揚其剷除叛臣有功。升其爲兗州牧。這一下,劉岱倒是不愁洛陽衆公卿給自己定的罪名了。可是,自己本來就是討伐國賊董卓的正義之士,可如今自己卻託庇到了國賊董卓的名下,以後自己絕對會被文人,史書唾罵的。而自己要不託庇到董卓的名下,恐怕眼前就有殺身之禍。
這劉岱本身的年紀就已經不小了,如今又被這幾種念頭這麼痛苦的一折磨着,結果又趕上了張秀兒下令天下的黃巾舊部在各地起事。一個不小心,嘎唄兒,死在了起義的黃巾將士的手中。
劉岱這一死不要緊,這一下可就看出曹操之前結交那些氏族豪強的用處來了。曹操手下的心腹謀士陳宮,藉着自己在兗州當地士子中的影響,提議恭迎曹操爲兗州牧。一時之間,那時是八方響應。
而曹操也因此在還沒有取得洛陽衆公卿或是長安皇上那兩個朝廷的同意及授命下,就已經是實質上的取得了兗州的統治權。而隨後的聯名上書到了洛陽的衆公卿,和長安的董卓那裡之後,兩方面都不能實際性的控制兗州,又怕把曹操推dao對方的那一面,因此也都順水推舟的任命了曹操兗州刺史的地位。
曹操至此,成爲了名正言順的兗州刺史。立馬大刀闊斧的開始了整頓兗州的軍政事務。又因曹操對劉明的佩服,因此,兗州的軍政事務,大部分都是仿造劉明得幽州來治理得。曹操練兵屯田,收斂流民。嚴明法紀。招賢納士。一時之間,兗州的面貌爲之一新。兗州地面上的豪傑,有志之士,紛紛來投。
這一日,戲志才爲曹操引薦一人,乃是東郡,東阿人(山東陽谷),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也風聞過此人。
想當初,在黃巾起事之時,那東阿縣縣丞王度起而應之,更燒掉縣中的倉庫。縣令踰城逃走,吏民負老攜幼向東逃到渠丘山。
此時尚在故鄉的程昱命人去偵視王度,發現王度等人得空城不能固守,於是出城西五六裡外止屯。
當時那程昱向縣中大戶薛房等人說:“如今王度等得到城郭也不能屯居,其勢可以測知。他不過想趁機虜掠財物,並沒有堅甲利兵以盈攻守之志。我們爲何不相繼回城守之?而且城高郭厚,又多穀米,如今若果還城找尋縣令,共同堅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時向他攻擊,王度隨時可破。”
那薛房等倒是認同了程昱的看法。可那些吏民卻不肯相從,當時程昱曾無奈地說:“愚民不可共計大事。”
但是程昱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密遣數騎在東山上高舉旗幡,令薛房等人望見,然後大呼:“賊兵已經攻至!”,便下山取城,那些吏民見勢也只能跟隨程昱他們同去了。
而程昱也因此最終找到縣令,一同守城。
後來王度等人來攻城,不能攻破,正欲退走。那程昱又趁機率吏民開城門追擊,王度敗走。東阿由此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