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看到這些將領全都是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覺得沒必要讓自己人因爲這點小事而心存疑慮,應該堅定一下他們的信心。
於是,賈詡好心的,不緊不慢的說道:“諸位,修條道路,對咱們主公來說,那算不上什麼難事。不說咱們最近俘虜的那幾萬奴隸都可以用來修路。就單是咱們幽州如今那些熟練修路的專業奴隸,那都有二十多萬人。只要咱們在修路的時候,把每一萬個奴隸,設爲一營,而每隔十里,就留下一營的修路奴隸。這一萬奴隸修十里的道路,他們只要把隊伍排開了,用巨石夯平了道路,再把這道路躉實了,然後再鋪上水泥,那也就得了。而這些所有的工作,那也只需花費一天的工夫。也就是說咱們每天可以修路二百里。這也就意味着咱們修路的速度,可不比咱們行軍的速度慢。在座的諸位將軍,你們可需要努力了。不要被咱們修路的隊伍追上你們的前進的腳步呦。”
在座的諸將全是一咧嘴,暗罵這個賈詡得嘴太毒了,有這麼比的嘛!不過,這些將領的火性也都成功的被賈詡挑起來了,一個個全都一掃往日的鬱悶,紛紛得磨拳搓掌,準備大幹一番。決不能讓那些修路的追上自己,以至於被他們恥笑。
現在,公孫度和劉明這兩方面全都各自的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盤。全都鉚足了勁,就準備往一塊碰了。
可結果出乎雙方意料之外的是,在公孫度和劉明開始總決戰之前。劉明的水軍和公孫度的水軍倒是率先得動起手來,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公孫度他們沒料到的是劉明竟然還會有水軍封鎖海面。而劉明他們沒料到的就是公孫度他們竟然會有這麼多的水軍,這麼多的大船。
要說公孫度這些年來,靠的就是海上的貿易來支撐自己的經濟。故此,這公孫度的水軍數量,那遠比劉明水軍數量要多得多。而且由於這些水軍常年在海上漂,還經常的剿滅一些海盜什麼的,故此,公孫度的這些水軍,不管是操船能力,還是海上戰鬥能力,以及他們的實際經驗,那都要遠遠的勝於劉明的這支只經過一年來訓練的水軍。其實,這戰果那是不言而喻。
可那一日,海面之上倒也風平浪靜,公孫度派出來的五萬的水軍,沿在海岸線,緩緩的向前推進着。準備從海路繞過去,騷擾劉明的後方。剛行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奉命封鎖還路的甘寧部隊給發現了。
這甘寧奉劉明的將令封鎖海路,原本甘寧那是信心十足的。就憑着自己訓練的這些部隊,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可現在甘寧可不敢再說這話了。只見公孫度的水軍,那在海面上,黑壓壓的一片,足足有一百五十餘艘。要說公孫度他們的船隻數量是要比甘寧這面少,可問題是,那公孫度船隊最小的一艘船,那都比甘寧他們最大的一艘船,還要大上許多。而且,這麼多的船隻航行在海面上,那隊列之間,竟然還能保持一致。足見這支船隊的水軍統領,那是非等閒之輩。而這支水軍也絕對是一支久經操練的海上勁旅。
當時擺在甘寧面前的道路只有兩條:一個是,明哲保身,無視主公的將令,趕快撤退。一個是,堅守陣地,遵從主公的將令,死戰到底。
最後,甘寧選擇了寧可死戰到底,也決不能辜負主公對自己的信任。
要說甘寧心裡也明白。這海上作戰,可比不得路上作戰,那可是沒有什麼花巧可言的,全都是實打實,硬碰硬的。稍遠的距離,還能講究一個操舟能力,隔着海面,拿弓箭一通的亂射,雖然射不死多少人,可是還能起到一點點地作用。要是幸運的話,那些弓箭手射的是火箭,並且能成功地點燃了對面的船帆,那還可以避免一場惡鬥。可通常是兩船對射不了幾下。而且也根本等不到火箭把船點着了,這兩艘船就會靠到一起了。然後通常就是水手多的那隻船,拿鐵鏈,飛抓等等的物事,把兩個船連在一起,然後就是兩邊對砍。而且絕對是那邊船的水手多,那他的船也就幾乎是差不多贏定了。現在自己這邊雖然有小船六百多艘,可碰上人家的大船,那幾乎就是白給。自己這邊,也就那二十艘大點的船,還能拼一氣。這場面幾乎就可以斷定自己這面輸定了,就是自己選擇了撤退,主公也絕對不會怪罪自己的。可甘寧武者的尊嚴和霸氣,還是促使甘寧做出了決死一戰的選擇。
不過,甘寧既然選擇了跟公孫度的水軍拼了。甘寧就決定來一把愣的,要玩,就玩的大一點。
甘寧傳令,命二十艘樓船一字排開,正面迎上去,而自己那六百多艘的蠓衝鬥艦則藏在這二十艘大船的後面,尾隨前進。
此時,對面公孫度的水軍統領一看甘寧船隊的這架式,裂開大嘴那個樂呀。心說:就憑你們那點小船,也上得了檯面?要是你們剛纔一露面就跑了,那大爺我也發發慈悲,懶得追了。可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別怪大爺我欺負弱小。活該大爺我立功呀。
這個水軍的統領一邊想着,一邊抽出了腰刀,把刀尖向前一指,大聲喝道:“兩翼的,包抄!全殲他們。死拉死拉得有!”
隨着這個水軍統領的大喝,一串的旗語打過去。公孫度的水軍船隊,就開始變化隊形了。兩翼各有三十艘大船越過主艦,衝了過去。準備包抄甘寧的艦隊。
這時,突然間,甘寧的艦隊開始攻擊了。甘寧的那些樓船,在比平常的距離遠一半多的時候,就開始開弓放箭了。而且射的還都是纏着油布的火箭。
這些火箭紛紛落在了公孫度的艦隊上面。雖然這些火箭的射程出乎了公孫度的水軍統領的意料之外。可這水軍統領打慣了水仗,倒也不在乎這些。只是怕這些火箭射到帆上,引起大火,點燃了船隻。而且他算了算距離,覺得也差不多了。於是又大喊了一聲:“落帆,划槳。接近戰!衝!”
呼啦啦,公孫度這支船隊的所有風帆全都落了下來。一支支的船槳探向了水面,這些船支的速度立馬又提升了一些,飛快的向甘寧的艦隊衝去。
這時,甘寧的艦隊又產生了變化。甘寧的那些蠓衝鬥艦有二百多艘從樓船的後面衝了出來,一個個一往無前的衝向了公孫度的艦隊。
這回,公孫度的那個水軍統領奇怪了。自語道:“什麼地幹活?拼命的有?”他奇怪呀:這些小船衝過來幹什麼?就算是拼命,也不應該派這些小船上呀。小船撞大船,那還不照樣是小船倒黴。就算是用小船登陸大船,可就憑那小船上的那點人,那還不是白給呀。
可猛然間,他也想起一種可能。立即大喝道:“水鬼的有!下船的幹活!”
隨着公孫度的水軍統領的大喝,那些船上紛紛跳下一幫水兵,護住了船底。這個水軍統領這才搽了一把冷汗,放下心來。不過,他也奇怪:怎麼對面的那支船隊竟然會有這麼多的水鬼呢?
不過,很快他就不再奇怪,而是驚奇了。對面的那些小船,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更沒有什麼水鬼跳下水來。反而是越劃越快,竟然真的是小船撞大船了。不過,差點讓他把眼珠瞪下來的是,那些小船竟然沒有一支粉身碎骨的。而且還全都把大船撞了一個大空隆。當然了,那些小船上的水手也不好過,巨大的撞擊力,使他們全都從船上飛了出去。一個個的生存希望全都不大了。
直到此時,甘寧才真的確認了自己戰術的成功。同時也慶幸自己的這些小船造得真好。自己聽主公的話,還就真的聽對了。
想當初,主公巡視自己船隊的時候,看到所有的船都是木製,而且船的龍骨也是木製,當時就問自己爲什麼不用鋼鐵來造船?而且爲什麼竟然連造船的龍骨都不用鐵的。當時自己還奇怪鋼鐵怎麼可能造船能呢?那鋼鐵到了水裡面,還不是立馬就沉底了。可沒想到主公聽了自己的疑惑後,也不解釋什麼。只是叫從人隨便的拿了一個銅盆過來,放到了水裡面。只看那銅盆在水面上漂呀,漂呀。自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而這時,主公又叫人擡來了一棵巨型的龍骨,以及一棵工型的鋼棍,這兩個的長短到差不多,可粗細就差多了。而且,龍骨的分量要比鋼棍重多了。可最後沒想到,主公讓典將軍用巨錘,以同樣的力氣分別砸這兩個傢伙。倒是那個龍骨縣吃不住勁的斷了。可那鋼棍淨沒多大的變化。隨後,主公倒是沒再和自己說什麼,就那麼地走了。可對自己的震動那可就大了。最後,自己狠心之下,督促那些工匠,改造了無數遍。造了這些以鋼鐵爲龍骨的蠓衝鬥艦,不想今日竟然發揮了這麼大的作用,建了那麼大的功勞。這要是今後自己能造出來完全由鋼鐵打造的船支,哪又會有多大的威力?
甘寧正在這憧憬着呢。旁邊的副將劉永打斷了甘寧的美夢。劉永拱手向甘寧說道:“將軍,敵軍那些還沒有沉的船支正向咱們靠來。請將軍下令!”
甘寧一看,可不是嗎。那些破了一個大洞,但暫時還沒沉下去的船支,正吃力的向自己這面划來,看意思是準備搶自己的船支,好有個活命的希望。甘寧心想:你們都這德行了。我還犯得着跟您們拼命嗎?甘寧果斷的一揮手說道:“後撤!等他們沉下去之後,咱們再打掃戰場。”
甘寧的艦隊,魚貫的緩緩後撤。當然了,海面上的後撤和陸地上還是有些不同的了。陸地上後撤,那隻需要後隊變前隊,原地轉身跑就可以了。可海面上的後撤,那就需要繞個圈子,掉過船頭才行了。不過,甘寧的那些蠓衝鬥艦都是小船,掉起頭來,那也是非常的容易的。而且現在也不需要什麼大的動作了。只是要注意點,別讓那些船靠上來,那也就是了。
可是,猛然間,甘寧發現敵軍竟然還有一艘船沒被撞上,正在掉頭準備跑呢。甘寧一看,這都只剩下一支船了,自己要是再讓他跑了,這還像話嗎?
甘寧立即傳令:“叫上二十個蠓衝鬥艦隨我追擊敵船。其餘船支,捕捉落水的敵軍。捕捉後,先把他們暫時全都押解在岸上。有頑抗的,一律射殺。捕捉落水敵軍的同時,打撈咱們那些英勇撞船的水兵屍首。如果有僥倖不死的,一定要盡全力搶救過來。”
甘寧下完命令後,立即帶着二十艘的蠓衝鬥艦追了上去。
那個倖免遇難的,就是那個水軍統領的座船。他也是因爲爲了便於指揮調遣船隊的動向,一直留在了後面,這纔在發現了不妙後,做出了反應,躲過了蠓衝鬥艦的撞擊,並從蠓衝鬥艦的側面把蠓衝鬥艦撞翻了。逃過了這一劫。
不過,現在他要逃跑,那可就不容易了。剛纔他的船帆早就落下來了。現在他又得掉頭,又得升帆,還得調整風帆和風的角度,那叫忙乎呀。也就是他這船上的水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這才忙乎得過來。
可是,他是老手,但是甘寧可也不弱呀。而且甘寧的蠓衝鬥艦,由於船小,在短距離範圍內的快速划行,那速度別提有多快了。也就是在這個水軍統領的這條船剛忙乎過來的時候,二十艘蠓衝鬥艦就把他這條船圍上了。而甘寧的樓船,也進入了射程範圍內。在甘寧得示意下,象徵性的射了幾支火箭到對面的船上。
嚇得公孫度的這個水軍統領又趕忙把風帆落下來了。
而這時,那些包圍過來的蠓衝鬥艦,有一艘靠了上來,大聲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趕快投降!我們優待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