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的城池在修繕,許都的市井在繁榮。許都得百姓已逐漸忘卻了戰火帶來的悲傷,就連曹操最近的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
雖然曹操最近倒黴的事不少。可這對曹操來說卻根本不值得一提。
過程不重要。結果纔是一切。在曹操的心目中:雖然劉備、陳宮在自己攻打徐州的時候,背叛了自己,給自己從背後來了一刀子。可現在徐州不也是歸自己了嘛。劉備、陳宮不也是被自己打逃跑了嘛。這到正好清除了自己內部的不安定因素。而自己雖然遭到了劉明的趁火打劫,可現在,劉明不也是乖乖的回去了嘛。那劉明號稱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取,可自己現在不是還照樣安然無恙嘛。倒是那劉明如今鋒芒過露,被自己得找了機會,挑唆各路諸侯,聯合和他作戰。現在該輪到劉明麻煩了。只要劉明和董卓、袁術他們糾纏下去。那自己就能抽出空來發展了。等自己招兵買馬,聚草囤糧,準備充足了。到那時,就算是自己還不能擺平劉明,可那與劉明纏鬥多時的袁術,必定損失慘重,自己吞併那狂妄自大的袁術,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只要自己有了兩淮這個大糧倉。那自己就絕對可以奠定稱霸天下的根基。到時候自己一統天下,安撫萬民,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自己平生之志,足矣!
曹操懷着必勝的信念,美好的願望,辛勤不倦的忙碌着
這一日曹操正在美滋滋的聽取着部下的彙報。
許攸向曹操彙報道:“高覽、張?他們已經匯合了夏侯淵,現在已經在官渡重新立好營盤了。只是劉明留在官渡的水軍太過厲害。咱們稍一靠近,他們在戰船之上就弓弩襲擊,咱們根本無法在官渡立下水寨。尤其是他們戰船之上的發石車更是厲害,咱們勉強立下的水寨都是被他們的巨石砸毀的。而咱們無法立下水寨,那咱們也就無法在那裡打造戰船,訓練水軍。也就無法在黃河上與劉明他們的水軍向抗衡了。”
曹操稍微想了一下,向許攸問道:“子遠,那依你之見,咱們該如何應對呢?”
曹操明白許攸這個人向來好強,愛佔個上風,如果許攸不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對策,許攸是決不會提出這個問題來丟人的。既然如此,曹操也懶得浪費自己的精神,準備先聽一下許攸的建議,然後再作出決斷。
果然,許攸一聽曹操發問,立馬得意洋洋的說道:“孟德,此事倒也簡單。如今咱們的策略方針既然不準備和劉明他們一決高下,咱們只要防守住官渡這個要地就足可以了。那劉明攻克咱們官渡關隘的時候,曾起土山十餘座,如今咱們就利用那些土山,重新修建一個堅固的要塞。而且咱們也學劉明,在那新修建的要塞之上搭建發石車。然後再配以弓箭手和精銳的步兵守護,如此定可保此要塞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只要咱們利用要塞扼殺住官渡的道路,即可保咱們內地的安然無恙。而此後,咱們需要反守爲攻的時候,咱們無論是在統一了青州,拿下了北海之後,在那裡訓練水軍,打造船隻,突襲劉明的冀州。還是咱們藉助大量發石車的威力,在官渡沿岸驅逐劉明留守在官渡的水軍船隻,然後藉機立下水寨,打造船隻,訓練水軍。那都是輕而易舉。只要孟德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可保萬無一失。”
曹操想了一想,覺得許攸的策略雖然有些保守,可是倒也穩妥。不求勝,但求不敗。這到也是一個老成的策略。
故此,曹操點頭認可道:“子遠想得不錯。這件事就交給你辦吧。一定要辦的穩妥。絕對不能讓劉明再次輕易的從官渡那裡突擊咱們了。”
“孟德你就放心吧!”許攸連忙給曹操打着保票。而許攸心中更是在狂喜:這回大興土木,修建官渡要塞由自己主管,那自己可要發財大大的了。
就在許攸盤算着如何發財的時候,戲志才向曹操進言道:“丞相大人,青州刺史鍾大人最近在青州發展的不錯,青州百姓的民心有所歸向。只是那北海的孔融卻不知何故,他竟然一反常態的沒有聽取鍾大人的勸說來歸降咱們。而且,由於北海孔融的態度堅定。青州一帶的其他望族,郡守也沒有向咱們投誠,而是採取了中立。而鍾大人雖然在青州採取的安民政策不錯。可孔融在北海更可謂是根深蒂固。他在北海行仁政已多年,造福百姓甚多,鍾大人也十分不好向北海方面滲透。鍾大人問: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出動武力,全力把北海拿下來。”
曹操無所謂的說道:“不好滲透就不要滲透了。反正咱們在青州攻擊劉明的北海,就象咱們在官渡訓練水軍一樣。那都是做做樣子。是做給董卓,袁術他們看的。現在咱們要是把北海拿過來。那咱們不就得接着從別的地方出兵配合董卓、袁術他們打劉明瞭嘛。那樣對咱們並不太有利。你回信給鍾鰩。讓鍾鰩繼續穩固他在青州的地盤,只要做出對北海的攻擊姿態就可以了。那孔融治理百姓還就和,可他的武略不值一提。等咱們多晚想動手了。咱們隨時都能派兵把北海拿下來,現在就讓孔融再幫咱們把北海建設一下吧。”
戲志纔會意的笑了,輕輕對曹操說道:“屬下明白了。”
隨後,戲志才又對曹操說道:“丞相大人,鍾大人另外還有一事奏請。現在冬天快要來了,可青州府庫的存糧卻快要空虛了。而且青州府庫的庫金也快要用盡了。鍾大人希望丞相大人能給他調撥一些。”
曹操一愁眉,看着戲志才問道:“青州的府庫全都空了?這鐘鰩是怎麼辦事的?怎麼花費這麼多?”
戲志才搖頭說道:“丞相大人,這也怪不得鍾大人。這青州本來就是咱們從劉備他們那些青州官員手裡接手的。聽說劉備臨走的時候,爲了慶祝天子脫離董卓的控制,大大的賞賜了他郡裡的百姓,把庫金和糧食都給百姓分了。而有了劉備的帶頭,青州其他地方的官員在離開青州,來咱們這裡朝賀天子的時候,也壓不住了,多多少少的都給百姓分了一些錢財。這就難免讓青州的府庫空虛了。鍾大人空手去的。現在能取得這麼好的成果,已經就很不容易了。”
曹操聽了之後,心裡暗罵劉備狠毒,貪財。怪不得劉明當初說劉備是貪官呢。這劉備的小花花腸子還真多。
曹操那也是從基層做起的。這裡面撈錢的門道,那曹操也是清楚得很。分給百姓能分給多少?那不過就是一個名目而已。只要有虛賬,那錢就進到個人腰包裡去了。
曹操咬着牙說道:“青州那裡是咱們今後和劉明競爭的場所。是咱們兗州的屏障。那裡絕對不能放棄。回頭你看一下,鍾鰩需要多少的錢糧支持,從咱們在徐州那裡繳獲的糧餉裡面給他調撥一些過去。一定要鍾鰩把青州百姓的民心抓住。”
“是。”戲志才接令退下。
曹操越想越不甘心,發狠地問道:“劉備如今的去向如何?可有消息回來?”
程昱拱手說道:“劉備帶着陳宮他們,如今已經投靠揚州刺史劉繇去了。”
曹操怒氣衝衝的說道:“吾待劉備甚厚,然此大耳賊,不知忠義,不知感恩,背信棄義,險陷吾於萬劫不復之地。今更讓吾得知其巧立名目,竊取青州府庫。禍害黎民百姓。此大耳賊實乃真真的可惡!”
曹操話音剛落,帳下一人怒喝道:“此大耳賊如此可惡。請主公給我一支將令,某願帶兵追殺於他。取其首級,獻給主公出氣!”
曹操用目一看。正是自己的愛將許褚。曹操的怒氣當時就小了一些。
然而還沒等曹操開口置其可否。許攸就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道:“一勇之夫。淺陋之見。那揚州離咱們這裡千里之遙。中間又有袁術等各路諸侯阻隔。咱們周圍又有張秀那個肉中之刺尚未拔除。現在咱們出兵遠征揚州,那不是自取滅亡嗎?莫非你想坑害孟德不成?”
“你……”許褚讓許攸嗆得沒話。許褚心中對許攸更加怨恨。
“主公。末將絕沒有坑害主公的意思。請主公明察。”許褚氣哼哼的對曹操講道。
曹操當然知道許褚絕對不會坑害自己。而且自己一生氣,許褚立馬就出來爲自己分憂,這也着實得讓曹操喜愛。可許攸說的又有道理。曹操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程昱一看,連忙在一旁打圓場道:“主公。許將軍勇猛過人,萬夫莫敵。自然不屑於用計。所以,許將軍也絕對不會對擒拿劉備他們多想什麼小手腕。不管劉備逃到哪裡,中間有多少阻礙,只要許將軍出馬,那肯定是手到擒來。只是,許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大耳賊,跳樑小醜,值此用兵之際,咱們實在沒必要爲了那個大耳賊浪費咱們的人手。以許將軍的實力用來對付大耳賊,那太屈才了。”
曹操一聽,正合心意。開口說道:“仲康的忠勇,吾素知之。此乃仲康急於爲吾分憂之言。仲康對吾的忠心,吾甚悅之。”
許褚一聽,心裡舒服,還是主公和程昱瞭解自己。跟着這樣的主公就是痛快。許褚裂着大嘴笑道:“主公知我。”
許攸在旁邊哼了一聲。曹操又接着說道:“子遠謀略見長,遇事考慮周詳。實乃吾之良師益友。此次子遠提醒,那也省了咱們許多麻煩。子遠功不可沒。”
許攸得意地笑道:“孟德過譽了。不過,對付那個大耳賊,我倒有一個小小的計策。保管讓那個大耳賊吃不了兜着走。給孟德你稍稍的出一口氣。”
曹操一聽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計將安出?”
“嘿嘿。此計名曰:二虎竟食。那大耳賊,豺狼之輩,先仕劉明,後仕袁紹,再仕丞相,無一不反,無一不叛。此去劉繇那裡,他又怎麼能安得下心來。只要咱們借天子掛念皇叔爲由,表劉備爲揚州牧,那劉備必然會不安守本分。進而與劉繇不合。產生糾紛。就算劉備吸取教訓,安守本分,可那劉繇也決不會容得了劉備在他的揚州分一杯羹。如此一來,劉備與劉繇之間的關係肯定破裂。只要他們之間戰亂一起,揚州乃是劉繇的地盤,劉繇必定能爲主公出一口氣。而且,就算劉繇打不過劉備也沒關係。無論他們之間誰打得過誰。他們各自的兵力卻肯定會因此受到損傷。等他們打完了。那時咱們也應該準備充分了。只要咱們拔了張秀這個肉刺,再利用袁術和劉明斗的元氣大傷的時候,把袁術吞掉。那傷痕累累的劉備或是劉繇,那還不是被咱們捎帶腳的就吞下去了嘛。”許攸搖頭晃腦地說道。
曹操聞言大喜,雖然許攸的這個計策暫時有點損人不利己。可是從長遠的發展角度來看。減緩了劉備、劉繇他們發展速度,那就絕對是打擊了敵人,壯大了自己。而且,精誠團結,合在一起的兩個敵人,怎麼也比兩敗俱傷,互相消耗後剩下的一個敵人要難以應付的多。
所以,曹操連忙叫許攸起草奏摺,明日上本給皇上執行。
就在曹操處理完了一天的瑣事之後,準備散會,各自休息的時候,突然有中軍進來對曹操稟報道:“丞相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稱是董卓大人手下李儒都督派來的使者,他給您帶來了一封密信。請求您的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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