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叫了劉明又如何?那劉明的名號,本將軍還叫不得嗎?”這馬超也是氣瘋了,這一句犯忌諱的話,沒經過大腦的,那就脫口而出。
“放肆!汝竟敢輕慢我家主公的名諱。且待某家來教訓教訓你。”說完,那個白袍人,手中長槍一擺,遙遙的指住了馬超。
高手!絕對的高手!凌厲的槍氣,當就是就讓馬超那狂暴的心境冷靜下來。馬超也不敢再輕看眼前的這個白袍人了。不過,單憑如此的槍氣,雖然厲害,卻也壓不服馬超。反倒激起了馬超的昂揚鬥志。
說實在的,馬超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挫折,那集聚的怒火,已經足以燎原,現在又是連串的誤會,這讓馬超的怒火已經到達了爆炸的臨界點。如今怒氣沖天的馬超又遭到一個劉明的手下出來擋橫。這火氣也就更大了。雖然馬超的心境受到白袍人的槍氣刺激,冷靜下來。可馬超的怒火不僅沒消失,反而被壓縮成了一個即將爆炸的奇點。
馬超暗地裡的邪火直拱:真他棒槌的。要不人家怎麼說: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也太準了。這來到幽州,那劉明還沒看見呢,就被劉明手下的這一波波小兵欺負。這今天要是不露上兩手,就算今後自己到了劉明那裡,那也要被人輕視。還不如今天就藉着這個茬口把事情鬧大了。直接捅到劉明那裡去。讓這劉明以及幽州的大小官員也知道知道自己的本領。
想到這裡,馬超也不再剋制自己了。手裡的長槍一擺,也同樣指向了白袍人。嘴裡輕聲喝道:“西涼馬孟起,討教了!”一股同樣凌厲的殺氣,隨着馬超的話音,激射而出。立時與白袍人的槍氣分庭抗禮。
有道是:行家看門道,力巴看熱鬧。兩旁的捕快有看不懂,就向那當頭的請教道:“頭兒。這兩哥們幹嗎了?鬥眼也沒有這樣鬥地啊?”
“外行了吧。這可是高手比武,生死只在一線。他們這都是在找對方的漏洞了呢。只要找到了。那絕對是一招見紅,不死不休。”這爲首的有點見識,立馬搖頭晃腦的賣弄起來。
“那他們不是就當街鬥毆了嗎?這還行?頭兒,咱們趕快動手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一個有點愣的捕快,不知好歹的說道。
“拉倒吧你。別不知好歹了。你沒看見那個後來的腰上掛着的那塊玉牌?那可是咱們幽州超品武士地象徵。超品武士知道不?那就說像你這樣的,上去一百個,那也是白給。”
“打不過就不管了嗎?這要是讓老爺知道,那咱們這份差使還幹不幹了?”那個有點愣的捕快疑惑的問道。
“混球!誰說打不過就不管了。沒看見咱們各處都有弩手守着了嗎。實在不行。只要咱們一個信號,咱們附近的兵營,立馬就能來支援咱們。大軍包圍之下,誰能跑得了?只是這位將軍是幫着咱們來的。咱們當然要乘這個情了。”
“頭兒,這話是怎麼說的?”
“還沒明白?你怎麼這麼笨呢?咱們幽州武士擂,立擂以來,就出過一個超品武士,而且還是一個女的。而如今這位,腰上掛着超品武士牌,而且還是一個男的。那隻能說明他早就是咱們太尉大人手下的大將。”
此時。察覺到馬超越來越旺盛地殺氣。白袍人也是精神一振,真是一個難得地對手啊。看其氣勢,其武藝應該不在顏良之下。只是太缺少辛U數。還得需要好好的教訓一下。
白袍人猛地踏上一步。低聲喝道:“幽州趙子龍。”隨着趙雲的這一步,趙雲地槍氣也更加的旺盛。
“趙將軍。”“無敵將軍。”聽聞趙雲的名聲,兩旁的捕快不禁激動地喊了起來。
這就是名人效應。雖然趙雲在幽州之外的地方,名氣遠遠的不如曾經在天下諸侯會戰虎牢關時大顯身手的張飛、呂布、關羽等人。甚至連河北的名將顏良、文丑的名聲都不如。但是,趙雲在幽州當地,憑着孤身搬救兵,獨闖塞外等等的事蹟,如今在幽州地人氣,那絕對是第一號。早已經蓋過了呂布和張飛。
隨着周圍人的呼喝,馬超的氣勢不由得一衰。馬超不禁暗中奇怪:這趙子龍是何許人也?怎的有這麼大的聲望?自己和此人爲敵,會不會影響自己今後在劉明那裡的發展和前途?
高手過招,那容得片刻的分心。馬超這裡氣勢一衰,趙雲那裡立馬有所感應。氣機牽引之下。趙雲的長槍立馬化做一點寒光,直奔馬超的哽嗓咽喉而去。
馬超心神爲之動搖,急忙忙撤身攔擋。
霎時間,兩杆長槍猶如兩隻蛟龍在海中相戲,長槍籠罩地範圍也越來越大。恍若實質般的槍風,逼得那些圍觀的捕快。以及馬超的那些手下,只能不斷的向四周退去。所有的人,無不看得膽戰心驚,原來這就是超品武士的過招。這真是太強了!
佩服!此時沒有一個會這麼想。因爲他們此時的心神已經全被趙雲和馬超之間的交手所懾服。沒有思考別的東西的餘地了。
什麼是速度?這就是速度。開始的時候,圍觀的人還能看見由無數槍頭組成的梨花萬朵,寒光點點的殘影。可隨着趙雲和馬超之間槍法的速度不斷的提升,這些由於快速移動在人眼裡造成的殘影,也逐漸在人們的眼中消失了。一般人的眼睛,已經不能再撲捉到趙雲、馬超二人任何的動作殘影了。
此時,馬超在趙雲鋪天蓋地,永無休止的連環突刺當中,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馬超的眼睛也有些分不清趙雲的槍尖究竟指向了何方?
強烈的不甘心,強烈的不忿,不斷刺激着馬超那怒火形成的奇點。
馬超怒喝一聲,那個奇點終於爆發了。此時的馬超,再也不考慮什麼投靠劉明之後的發展了,也再不考慮什麼父仇了。甚至連生與死,也不在馬超的考慮之中了。只有戰鬥!壓倒強敵地戰鬥!充斥在馬超心間。
馬超的心神,那真是頭一回這麼的單純。這麼的投入。馬超當日迎戰關羽的那種感覺,再次的降臨到馬超的身上。趙雲密集的突刺,已經不再用馬超地眼睛來觀看了。趙雲每一槍所形成的鋒芒,那都在馬超的感覺之中,馬超閉住了雙目,聽任着自己的感覺,寫意的揮動長槍。
“嘡——”無數次撞擊,匯成了一聲巨響。趙雲和馬超分了開來。由快速無比的神速。轉爲了相互對立的靜止不動。
趙雲不禁暗暗吃驚:這個狂徒怎麼得了?眼看着他就要招架不住了,他怎麼突然間速度又跟上了?
此時心神全部沉浸在這種美妙狂熱狀態的馬超,受着本能的驅動,怒吼一聲,再次的挺槍刺向趙雲。這一槍,卻與剛纔有所不同。沒有亮麗無比地槍光,也沒有呼嘯地槍風,甚至沒有快速移動所形成的殘影。就這麼樸實無華的鄉趙雲刺去。
然而,就如此樸實無華地一槍,對趙元的壓力。那卻比剛纔那上百槍合起來都大。雖然這一槍的移動速度並不快。可卻籠罩着趙雲所有可能移動的方位。只要趙雲有所動作,這神氣內荔的一槍,立刻就能化作迅雷一擊。讓所刺之處。化爲齏粉。
趙雲面對畢生以來最強大的一槍,趙雲的精氣神也在不斷的攀升。這一槍的利害,趙雲是完全瞭然的。因爲趙雲自己也早就到了返璞歸真地境界。只是趙雲頭一回與相同境界的交手,這樣趙雲的血液也開始了沸騰。
知己難尋,好的對手那也一樣不容易遇到啊。只有強大的對手,那才能像一塊磨刀石,不斷的砥礪趙雲。
“嗡——”趙雲的槍尖在顫抖。方寸之間,無數次的槍尖晃動,立馬引發了馬超那迅雷一擊。而趙雲身軀微斜,手中的長槍也閃電般地刺向了馬超持槍的右手。
這真是神來之筆。馬超那一槍,那乃是全身精氣神的凝聚,即使是受到趙雲長槍氣勢地吸引,提前得發動攻擊,可那馬超還是能偏轉槍頭,在趙雲進身襲擊馬超的時候,與趙雲來個同歸於盡。可如今,趙雲根本沒有刺向馬超,反而是刺向馬超持槍的右手。這距離立馬就節省了一塊,而馬超變招之後,也不可能再次的變招來封擋趙雲後續的進攻。可馬超不變招,只要趙雲刺中馬超的右手之後,撥打一下馬超的長槍,馬超一隻左手肯定就抓不住長槍了,只要趙雲隨後一個分心刺,馬超必定命喪街頭。
好一個馬孟起在如此絕境之下,竟然猛地衝上半步。以自己的左肩頭迎向了趙雲的長槍,與此同時,馬超左手發力,猛地把長槍拽了回來。雙手握住長槍的前半部,進身向趙雲的胸口刺去。顯然是要拼着左臂不要,也要取了趙雲的性命。
“來的好!”趙雲高興的大叫一聲。後把發力長槍向上一挑,震開了馬超這一槍。隨即進身飛起一腳,就把馬超踹出去了兩丈開外,緊跟着一個箭步,長槍已經指住了馬超的咽喉。
“殺了我吧!”馬超徹底的絕望了。馬超萬萬沒想到,自己竟被劉明手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部下給打敗了。而且馬超也對自己敗在了趙雲的手下,那時深感不服。二人比槍,哪有帶動腳的?這要是騎在馬上比武,這一腳能踹到誰啊?
“雖然你這個狂徒輕慢了我家主公的名諱。不過卻也罪不該死。爾等的罪名,自有當地官府處置,本將卻也不能逾越。起來吧。放下你們的兵器,隨着他們到衙門領罪去吧。等你們把案子結了。若是想要從軍,本將軍卻是可以保舉你們在我家主公手下受到重用。”趙雲收槍,誠懇地對馬超說道。
看着趙雲那真摯的面孔,馬超此時也明白自己剛纔確實是有些狂妄了。自己投奔劉明來的。那劉明在今後就是自己的主公了,自己如此口無遮攔,哪今後只能是嘴給身子惹禍。自己要想出頭,那真是難上加難。
馬超站起來,一抱拳,滿臉羞愧的說道:“多乘這位將軍的美意。馬某受教了。實不相瞞,我乃西涼馬家之後,我父乃是西涼太守,與太尉大人有過共赴義舉之宜。此次,我就是專程來投靠太尉大人的。剛纔有所誤會。還請將軍海涵。”
馬超這一自報家門,趙雲當時有些恍然。敢情這馬孟起就是那個西涼馬騰的兒子,前些日子在曹操那邊鬧得沸沸揚揚,隨後又被曹操給滅了的馬超啊。這個人到也是本領非凡。
趙雲趕緊抱拳回禮道:“原來是忠良之後。趙某失敬了。”隨後,趙雲轉回身,亮出腰牌,對那些捕快說道:“我乃左旗督尉。這位乃是投奔太尉大人來的忠良之後,馬超,馬孟起。剛纔酒樓之上,只是一場誤會,乃是馬將軍的家將初來咱們幽州,不曉得咱們幽州的紙幣,故,以爲是店家的訛詐,引起的一場小誤會。我適逢此事。可以作證的。”
那捕快頭連忙行禮說道:“趙將軍作證,那自然是錯不了了。只是此事已經報官,還需要趙將軍領着這幾位到縣衙走一趟。交待一番。此乃例行公事,咱們幽州的法紀,卑職是不敢犯的。”
趙雲點頭道:“這是自然。本將軍這就隨你們走。”
馬超看得心驚。馬超萬萬沒想到,剛纔獲得那麼多歡呼的趙雲,在表明身份後,還是需要到縣衙走一趟。而那趙雲也認爲這是理所當然的。可見幽州的法規嚴到何種地步。自己今後還是真的要小心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