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酒,喝酒。”陳琳滿臉笑容的招呼着。然而,陳琳的心裡卻在嘆息:嘿。這幫蠻子,懂得什麼是好酒?這好酒給他們喝了,這真是浪費啊。
只不過,原本就無比圓滑,現在又擔任編輯多年的陳琳,那招呼起客人來,那自然是面面俱到。何況,此時陳琳招呼的這幫客人,可不是什麼廣告的客戶。而主公劉明吩咐下來招待的把婁大人。陳琳領了劉明的嚴令,務必要讓這幫來到薊州城的把婁大人玩得高興,吃的滿意。絕對不能讓心生厭煩。更不能讓他們急着回去。最少也要讓他們不知不覺地在這裡呆上幾個月。好給黃月英和趙雲的行動空出足夠的時間。故此,陳琳內心之中的那點小想法。更是隱藏的一絲不漏。
就這樣,在陳琳殷切的招待下,所有的挹婁來客,全被那無盡的美酒佳餚所迷惑,此時早就不知道北在哪裡。尤其是那一個個端菜上來的侍女,雖然姿色一般,可是勝在乾淨,白淨。那哪是他們把婁那些成天在土裡刨食,風塵蓋面的女子可以比擬的?這些邑樓大人的身子骨都輕飄飄的不知道是在雲裡,還是在夢裡。
就在這幫把婁大人被陳琳招待的同時,劉明也正開心的和郭嘉等人慶祝,以及商討着。
劉明高興。真的高興。也不得不高興。送走了高順,回來就看到了兩幫人的到來。都是好消息啊。
這幫把婁大人的朝賀,算是一撥。雖然,他們當不得劉明長時間的親自招待,只需要劉明隨便封一個小官。送他們一片莊園。再有陳琳的應酬,那已經足夠讓他們心滿意足的了。但是,他們的到來,卻可以讓趙雲和黃月英在挹婁那裡任意的大展拳腳了,那可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同化了把婁,威逼高句驪、夫餘得計劃也就快展開了。到時候。挹婁、夫餘、高句驪,以及三韓全部到手。那塞外也就差不多全都穩定了。也就剩下地那些草原深處的部分鮮卑族部落了。雖然這些鮮卑人暫時還無法融合他們,還對他們無可奈何。但是,那原本號稱八百萬人口,鐵桶一般的鮮卑部落在損失了百多萬得人口之後,也不那麼團結了。而且,他們在不敢進犯中原得情況下,他們部落的發展就會受到限制。那些正在加入科爾沁郡的鮮卑部落,那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只要保持這種勢頭,那些鮮卑人早晚都會加入這個大家庭的。
另一撥人,雖然同樣也用不着劉明招待。可他們帶來的東西,那卻更讓劉明感到興奮。
這撥人,正是那遠去羅馬地張飛和呂布送回來的第一批貨物。整整五千的羅馬奴隸。這裡面有三千的奴隸是奴隸角鬥士。另外的兩千,則是一些羅馬的奴隸匠人。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特殊的人才,一個工程建築的大師。
關於這個建築大師,田豐在信中還特意有過交待。劉明看後。好笑不止。這個大師會來到這裡。那也是夠冤的。
這事的起因在於田豐。那田豐到了羅馬之後。對於別地東西,那是怎麼都瞧不上眼地。
在田豐眼裡,羅馬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垃圾,羅馬人跟中原一比,也就是沒開化的野蠻人。也就是塞外胡人地程度。就象他們的那些詩歌,韻律也太單調了。就象乾嚎一般。而那些羅馬上流社會既要求婦女貞節,給那些貴婦穿什麼貞節褲。而與此同時整個貴族體系的男女關係,男男關係,女女關係卻又全都是淫亂無比的矛盾,這就更是讓飽受儒學薰陶的田豐瞧不起了。
而那些羅馬的城市,也讓田豐不屑一顧。在田豐的眼中,繁榮的地方。人都多的地方,那幾乎就是不設防的集市。按着田豐得盤算,一把火,一次奇襲,就可以讓這樣地城市化爲灰燼。而那堅固的石頭堡壘,那在田豐得眼裡就是玩笑。這種軍事堡壘也太小了。而且城門也太少了。隨便得來些人馬,就可以輕易得把這個城堡包圍起來。也用不着攻打,困他十天半個月。就能讓城堡裡面的資源耗盡。若是有人前來救援,正好可以佈下埋伏。圍城打援。如果沒有救援的兵馬,這孤城一座,早晚必然拿下。別的不說,單只是被包圍的巨大心裡壓力,那就足可以是任何人的精神在到達極限之後,崩潰、垮掉!
然而,在田豐眼裡一無是處的羅馬。也不是沒有令田豐驚奇的。羅馬那裡地供水系統,那就讓田豐很是佩服。那一座座高架的水渠,一眼眼噴水的水泉,讓田豐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帶回國的好東西。而且,那水渠的石材,又很是與幽州的水泥相仿。這就更堅定了田豐的心思。
於是,田豐花錢買通了當地的貴族,就把這麼一個工程建築大師迫害成奴隸了。然後田豐又出高價把他給買了回來。
劉明對田豐信中對那羅馬的描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按理說後世聞名遐邇的羅馬不至於如此不堪入目。可田豐卻是自己的心腹,而且此時的羅馬真正如何,劉明也不知道,沒見過。劉明也就沒有發言權。只能先相信田豐所言了。
於是,那三千角鬥士,被劉明編爲一個外籍軍營。那兩千的匠人,也打發到製造部。由製造部把這些匠人的技能整理出來,記錄下來。同時劉明也把那個工程建築大師給打發到馬鈞哪裡。讓其整理建築學的方法和體系,並令其研究完善幽州的水泥配方。
小水泥作坊,雖然給劉明帶來了巨大的財富和巨大的便利。但是,那些小水泥作坊,那卻也是劉明心中的一個疙瘩,畢竟劉明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些個小水泥作坊雖然在如今還是先進無比的,可是它們在後世,那都是國家明令禁止生產的。而且,這些生產出來的水泥的質量問題可也是不少。它們生產出來的水泥使用壽命,也就是幾十年的事,跟羅馬那屹立千年的水渠,肯定是比不了地了。此外,那些小水泥作坊的污染也非常大。這需要改善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劉明對此卻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只能是指導一個大概的方向,讓底下人分門別類的自個研究去了。
而且,劉明的那個製造部,除了研究水泥之外。其他的雜學體系,那也海了去了。尤其是博學堂建立之後,這些雜七雜八地學問研究,在受到了劉明的支持後,大量的匠人和有一技之長的人。都冒了出來。
除去馬鈞自己研究發展的項目之外,其他的雜學項目,那也有許多的愛好者在研究。這些匠人把那些簡單的學問聯繫到了一起,現在已經出來了好幾個體系的框架。雖然這些學問現在還有些亂,好在幽州有圖書館和學校,研究的那些體系早晚會逐漸地完善出來。而知識地積累和傳承下,早晚也會有碩果的。
至於成果出來的時間,幾年,或者是幾十年,幾百年。以及爲此付出地價值能不能得到回報。那就不是劉明所考慮的了。劉明只能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了。
怎麼說。這些東西也得有人去做。也許做了不會成功。也沒什麼好處。可是不做的話,那就肯定不會成功。而且,完善的理論體系。理論基礎,正是一個民族文化發展由量變到質變產生飛躍的根基。
故此,出身二十一世紀,明白這個道理的劉明,那對此可是大方得很。反正劉明此時的財富也不知道有多少。
除了這些羅馬人員之外,更讓劉明高興的是,田豐雖然看不上眼羅馬的文化,可是田豐還是按照劉明的囑咐,大量的收集了許多羅馬的書籍回來。而且,就象當初劉明預料的一樣。此時的羅馬,就如同此時的大漢王朝一樣,同樣也沒有知識保護的概念。這些手工抄錄羊皮卷,輕易的就被田豐收購了回來。就象羅馬人把這些東西從希臘人那裡搶回來的一樣。
只不過,劉明當初派田豐去收集書籍地時候。也不知道此時的羅馬都有什麼書籍。只是泛泛的讓田豐自己收集,而田豐也不可能親自去尋找這些東西,只能通過當地的商人收購。於是,這收回來的書籍,那也就太多了。而且。這些東西現在還需要人來把他翻譯成漢文。現在也只能先放到圖書館裡面去了。然而,就這樣,這也就夠令劉明高興的。知識這東西,哪裡有嫌多的?何況,這麼多的書籍,除了令劉明興奮之外。蔡邕,蔡琰,管寧等人,那也是非常興奮的。這些人,那也都是好書如命。
在這些實物之外,張飛,呂布,沮授,麋芳四人的書信,那也令人或是感慨,或是高興,不一而足。
簡單來說,張飛、呂布這些人,經過了千辛萬苦,到達了各自的目的地。在大量的金錢攻勢下,以及幽州瓷器誘惑下,順利地在當地購買了大量的土地。同時確立了外交關係。傭兵工會和商會,也開始籌建了起來。千葉的酒樓,也正在不斷的在各地開張。一切,正在按着計劃,進行。
只是,那裡的生活,卻令張飛和呂布等人極不適應。田豐、沮授、麋芳這三個人還好點。全都有事情幹。忙得很。還不怎麼顯。可張飛、呂布這兩個人卻不成了。
一個是當地的語言環境不適應。人家說什麼聽不懂。自己說什麼,人家不明白。成天到晚只能在自己的營地了廝混。就跟坐牢一樣。別提有多鬱悶了。
此外,張飛、呂布他們都是頂級武將,一路之上打些馬盜,對他們來說,那簡直是輕而易舉,根本不能讓他們有多少的開心。而到了地頭,以田豐、沮授他們購買的土地,根本就不會有盜匪光顧。而且,那些羅馬人,不論是海盜還是騎士,打起仗來,全無技巧,只會用一些蠻力。而他們的力氣,在呂布、張飛的眼裡,那就如同小孩子一般。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張飛和呂布雖然都渴望動手發泄,可是這種完全不成比例,欺負弱小的事,呂布和張飛還真不屑於做。
而且,當地的飲食習慣,更讓張飛、呂布這樣吃慣美味,喝慣美酒的人受不了。甚至於就連當地的美女,也讓張飛、呂布難以入眼。那些金髮碧眼,高高大大,皮膚粗糙的女人,在張飛、呂布眼裡,那叫一個難看啊。簡直就是怪物。兩個地方的審美觀以及水土問題,這是一個無法調和的矛盾。
這外部環境的惡劣,甚至令呂布的金錢觀在此時產生了更進一步的昇華。呂布徹悟:錢財這個東西,還是用來花的,用來享受的。用來讓人羨慕得。用來讓人頌揚得。再多的錢財,在這土布拉吉的倒黴地方,那也是沒有多少價值的。
故此,呂布和張飛不約而同的都在各自的書信上向劉明透露了想回來的想法。
說實在的,劉明那也挺想張飛的。怎麼說張飛也是劉明的三弟。而且張飛的秉性更是直爽。這就更和劉明的脾氣。只是,如果讓呂布獨自一人領兵到羅馬,劉明實在是放不下心。而劉明手下其他能制約呂布,壓住呂布的人,暫時還真沒有,只能讓張飛辛苦一趟了。現在呂布也有意思回來,張飛也有意思回來。劉明當然高興了。
劉明在和郭嘉等人的商討下。均覺得,羅馬那裡的環境是比較艱苦的。沒有一個吃苦耐勞,而且還能沉住性子的人。是不可能在那裡長期駐紮的。而且,羅馬那裡離幽州是在太遠了,幽州對其鞭長莫及。若不是一個忠誠無比的人,到了那裡,同樣也會壞事。
楊軍琢磨了半天,開口說道:“主公,屬下保舉一人,足可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