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會指派荀攸聚攏自己境內的全部僧人,那乃是荀攸、荀或就是主管劉明內政的首席,此等事情,正在荀攸的責任範圍之內。只不過,荀攸有活,荀或也沒跑了。
劉明隨後又對荀或說遣:“文若,你可準備宗教管理法的增訂和頒佈,待張真人來了之後,與山海大師交流之後,立刻頒佈。使咱們幽州境內所有的子民,全都清楚無誤的瞭解這一法案。
而與此同時,提高對違法宗教管理法的舉報獎賞。凡是舉報宗教案,並屬實者,與同類舉報提高獎賞一級。”
荀或稍愣一下,若有所悟。也連忙點頭答應了。而郭嘉、賈詡也露出了了然的樣子。只不過,如今現場的劉明手下,雖然也全是劉明的心腹,可卻不全都是核心小組的智者。還是有沒納過悶來的上前進言道:“主公,如今咱們既然已經聘任山海大師爲天下佛教總綱,那咱們再讓山海大師與張真人鬥法,豈不是多此一舉?山海大師和那張真人,他們誰輸誰贏,那棵都不太好啊。何況,而今張真人是否應主公所邀來咱們這裡,那也未得所知,若是張真人不願來咱們這裡,那咱們如此佈置,豈不是要傷咱們幽州的顏面?還請及公三思。”
劉明順着話音一看,只見此人身高七尺,面如白玉,濃眉大眼,筆直端正的鼻子,刀削般的面容,那真是衣着得體,相貌堂堂,不怒自威,儀態端莊。不過,就這麼一個長相出彩的人,劉明竟然有點眼生。可這也怨不得劉明。畢竟如今劉明的手下不比當初,就那麼小貓三兩隻,而今劉明手下的文武重臣,成百上千,而若是計算全部的官吏數量,那更是要以萬來計量。不是其中特別出色的,根本連劉明地面都見不着。而能令劉明能夠有印象的,更是隻有能在劉明身前打晃。或是有什麼特殊的本領。能夠給劉明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畢竟劉明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什麼記憶超人,能夠過目不忘,或是記住三五千號人的面孔。
可如今在這個場合還能有令劉明自己感到眼生的。卻令劉明感到有些差異了。要知道如今這個變相的辨論會,能夠觀摩的。雖然不是特意要求,可那也全都是能夠列入劉明心腹之列地人員才行。須知先前地山海大師。那可是能口吐蓮花的主,劉明也沒有完全的信心必勝,故此,劉明還是暗地裡有其他安排的。所以,能觀摩、聽證地人員,官職不在大小,但必定是能夠嚴把口風的心腹。而對於能列入心腹地人員,劉明還是比較自信不至於叫不上名來。可如今偏偏出了這麼一個特例。劉明不禁狠狠地看了一眼召集人員的楊軍和郭嘉。在劉明看來,此人能夠獲得楊軍和郭嘉地看重,有成爲自己心腹地資格,那必定有其可取之處,可如此一個忠心的人才,在向自己進言的時侯,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是誰,這實在是令自己太尷尬了。這不是顯得自己不夠尊重人才嘛。
結果,劉明這一眼把楊軍和郭嘉看了一個不明所以。楊軍和郭嘉哪裡會想到劉明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故此,楊軍和郭嘉實在是想不透在個時節,主公瞪自己二人乃何意。
不過,還是郭嘉的腦子比較快,既然主公是在此人進言後看自己的,那應該就與此人的進言有關,也許主公是不想直接點醒與他,想讓自己帶言罷。於是,郭嘉上前一步說遣:“顧大夫,我幽州以信立天下。請張真人與山海大師鬥法交流,乃是咱們先前請張真人來此的因由,豈可輕易反悔。何況,就算張真人不來,我幽州境內的宗師甚多。到時候隨意請上一位與山海大師交流,也能圓滿完此盛會。有令師蔡翁這位一代宗師在此,你難道還會怕山海大師的交流會有什麼冷場的可能嗎?”
郭嘉雖然有點錯誤理解了劉明的意思,可郭嘉的言辭還是比較讓劉明比較滿意,最少讓劉明知道了此人姓顧,還是一個大夫。而且還是岳丈蔡邕的門徒。而且劉明也對此人能夠列入自己的心腹手下有所明悟。別的不說,單憑岳丈蔡邕的關係,這個姓顧的小子,那也算是自己人了。
不過,劉明還是會意錯了。此人姓顧,名雍,字元嘆。雖出於蔡邕門下,可卻不是靠着蔡邕的關係,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而是其一步一個腳印的從基層幹上來。爲人處事向來是少言語,不飲酒,嚴厲正大。以至於郭嘉這些高層向來都認爲此人不應該是蔡邕的徒弟,而應該是方正的徒弟。這絕對是方正的接班人。而蔡邕也對自己的這個徒弟頗爲滿意。只是顧雍憑政績升上來的時候,恰逢劉明出兵在外,而劉明回來之後,文武聚會、議事,這顧雍又是一個少言語的人。不會沒事亂說話,故此也沒引起過劉明的注意。時間一長,郭嘉他們都忘記了,自然而然的就認定劉明知道顧雍這個人了。這才引起了劉明今日的尷尬。
不過,也正是因此,顧雍纔算在今日爲劉明所正式認識,並在今後逐漸得到劉明的重用。
而就在劉明折服山海大師之時,漢中也因爲劉明的使者徐庶的到來,引發了一番龐大的爭對於劉明善意的邀請,張魯本人是十分動心的。張魯乃一代宗師,頗有自知之明,知道在現如今的環境下,自己連宿敵劉璋都不能搞定,是不可能成就什麼霸業的。而且張魯本人更傾向於家門傳承的天師正教,曾立志要把天師教傳遍天下,利用自己天師教的教義,減少世人的爭分。
故此,張魯在看完本門外家的張秀兒的介紹信,以及劉明的那封言辭誠懇地書信後,那是非常的心動。尤其是張魯立足漢中之初,軍糧緊急地時候。還受過當時正在領着黑山軍縱橫天下的張秀兒的資助,張魯更是念着張秀兒這位本門外家的人情。
可離開漢中,前往幽州,更有進一步就投靠劉明的這麼大的事情,張魯還是要召開手下共議的。可就在張魯召開會議之後。立即就遭到了以楊松爲首的一干心膜手下地反對。
楊松向張魯進言:“師君,幽州以儒立教。那劉明地岳丈蔡邕,更是如今儒家的魁首。而今幽州儒教受困於番外佛教,故此纔來向師君求援。此雖重之。可當師君鬥敗那個佛教之後。他們還會如此重視咱們天師正教嗎?那儒教可是向來以華夏正統自居。對咱們也是頗有微詞的。何況,咱們天師正教,立足漢中,政教合一。教民無不安居樂業。咱們天師正教更是以此爲根基。
蓬勃發展。若是師君此時委身於人,則政教合一。不可復見。漢中基業,更是拱手於人。而教民也無以自處。咱們天師正教在今後也是無法再如此蓬勃發展了。而若是師君在於那劉明相商之時,有什麼意見相違,到那時,師君可也就成了那劉明砧板之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此事萬萬不妥,還請師君三思。”
張魯地地盤,乃是政教合一的行政機構,張魯地言行,既是最高行政命令,也是至高無上的天師教喻。可以說張魯自打在漢中自立以來,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正式地反對意見。就算這回召集衆人商議,張魯其實也只是準備通知一下,好讓衆人能有個準備,並完善一下合作的準則。不至於等自己宣佈投靠劉明的時候,弄得一個手忙腳亂。可如今,卻偏偏就有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而這個反對意見提出者還是最得自己信任,最聽從自己命令的楊私,這就不得不令張魯感到困惑了。尤其是楊松說的還有那麼一點的道理,這漢中的基業,那可是張魯一手打下來的,如今好不容易建設成這樣,漢中的百姓也全都入了天師教,就這麼捨棄了,張魯也是十分不忍。這讓張魯原本堅定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可張魯萬萬想不到是這個向來對其言聽計從的楊松,此時拼命的反對,並且如此慷慨激昂的陳詞。那可不是出於什麼對張魯的一片忠心。而是楊松在害怕。
張魯治理漢中,乃是政教合一,那可就是教派和地方的行政機構完全的合二爲一。這再清廉、純潔的教派,在和世俗的權利混合在一起的時候,那也會變得腐化的。何況張魯的這個漢中在張魯沒有這方面經驗的情況下,還缺少嚴格的監督、監管機構。這就更註定了張魯手下的這些原本忠貞的高層教徒的墮落。而這個楊松,就是這裡面最貪婪的,最墮落的。
而與之對應的,劉明境內的三反五反,廉潔奉公,那都是爲了儆戒效尤而大肆宣傳的。這就難免傳到了楊松這種人的耳朵裡。如此,楊松怎麼能不害怕?即使是在此之前的既往不咎。可楊松也不敢保證自己今後不會再犯。故此,楊松那是竭盡所能的極力反對張魯投靠劉明。
而就在此時,張魯手下的軍師閻圃進言道:“師君,當今天下,劉明雄據北方,天下五分而佔其二。世人莫可敵也。而今看重我等,正是我等顯貴之時。若待其一統天下,爲時晚矣。
且,如今我等與那劉璋交惡,而那劉明又已佔據了涼州,若是那劉明與劉璋攜手。我等腹背受敵,勢難抵擋。到那時,漢中破敗,咱們天師正教也更難流傳。爲了咱們天師正教能夠世代相傳,遍佈天下。咱們依劉明而附。也不失爲一個良策。何況。劉明信義之名,有口皆碑。必不會虧待了咱們天師正教。而劉明善待百姓之名,更是家喻戶曉。咱們漢中的百姓,跟隨了劉明,也是不會受到虧待的。而至於那到了劉明境內會受到劉明的要挾,那更是無稽之談。舉天下皆知劉明乃是一個愛惜名譽的人,而師君此去也是受了那劉明的邀請。兩國交兵尚不斬來使。師君好歹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一方要員。鄧翹明必不敢冒失信天下之名而留難師君。就算師君與劉明相商不下。也是可以安返漢中的。”
閻圃所言,也正是張魯先前所想的。此時再被閻圃一加以肯定。張魯的信心也隨之迴轉了一可隨之,楊松等人再次針對閻圃的進言展開了轟炸。而閻圃一方也隨之展開了反擊。當時弄得張魯頭昏腦脹。張魯雖然是一代宗師,可更多的是在教務上,政務卻非其所長。尤其是在此時,雙方都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心腹干將。這就更讓張魯爲難了。雖然張魯在理智上更相信一些軍師閻圃的能力。可張魯的情感上,以及信任度上,卻更是偏袒楊松一些。尤其是此時張魯手下的這些心腹弟子,站在楊松一方的人更多一些。
最終,張魯這個會議,還是不了了之了,到最後也沒商議出一個結果來。張魯退回寢處後,張魯之弟張衛向其進言道:“兄長,既然衆意紛紛,何不把那幽州的使者叫來詢問。以此探探幽州對咱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也可以此便於兄長決斷。”
張魯甚喜,當即命人把徐庶傳來問話。
張魯很是客氣的向徐庶說道:“徐先生乃幽州貴客,我漢中偏遠之地。招待簡陋了。還請先生包涵,包涵。”
徐庶一看張魯的那副樣子,心中已是明白了幾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徐庶也不揭穿,打着哈哈道:“教祖客氣了。益州天府之國。漢中在教祖得教化下,更是民風淳樸。庶身感之。”
徐庶一點也不着急,反正此時是張魯有求於自己,拿拿架子,裝裝糊塗,更是有利於自己的言談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