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山路口能有敵人過來,那想到山脊上也能下來妖魔,早知道……”在諸葛亮從這個早已經嚇傻的守兵口中得到駱谷失守的消息時候,張飛的部隊也早已經在漢中遍地開花了。
作戰半徑的不同,註定了兩軍警戒範圍的不同,也註定了一面倒的結局。
霍峻部隊依在營盤,駐紮當道所警戒的範圍,自然要比時刻準備閃電突襲千里之外的張飛軍團差的飛了。張飛軍隊遠在六十里之外,就通過天上的偵察鷹曉得了前方有敵軍的存在。而這時,霍峻的人馬還在以爲幽州的大軍要從祁山而行呢。
張飛當即傳令全軍隱蔽行蹤,利用反偵查小隊的優勢,悄悄的潛進了霍峻大營附近。
不過,張飛並沒有冒然發動夜襲。山路崎嶇,摸黑夜襲就跟找死一樣。連路都看不清楚,腳底下磕磕絆絆的,那還不是找死是什麼?
可是,拂曉時分,天剛矇矇亮,也就是守夜之人最睏乏的時候,藉着些許的亮光,張飛毅然發動突襲。
張飛領着大部隊突現在霍峻的營門之外,早已潛伏在營門附近的特工隊,刀光閃爍之間,閃電般的解決了哪些疲憊不肯的哨兵。開開了營門。張飛悄無聲息的就領着大部隊殺了進去。
只可惜,霍峻這個人也是頗有幾分本領,受了諸葛亮的嚴令,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他這防守也是分外的上心。營門附近,除了明哨之外,他竟然還有暗哨。而頭道營門之後,更有二道營張飛剛領人突進頭道營門。霍峻的大營之內就警哨四起。銅鑼之聲,響成了一片。蜂擁而來的吳軍立刻就把二道營門給堵死了。雖然張飛佔據了兵馬數量地優勢,可在這狹窄的山谷處,那也是發揮不出來什麼優勢的。而堅固的寨門,高聳的箭樓,更是爲張飛的軍馬平添了許多的困但是,張飛事先也考慮過山路狹長兵馬不便展開的問題。也作出了一定地安排。就在兩軍僵持不下之時,張飛地那些黑人角鬥士。已經翻過了山脊。俯衝而下了。
這大老黑就是不一樣,翻山越嶺,就跟走平地沒有什麼區別。而他們一身躲黑,臉上還划着猙獰的彩紋。更有哪發着濃煙,噴着火星的火葫蘆系在背後。再加上他們大聲伊利哇啦的呼喝,這天矇矇亮地時節。就跟一羣山魈未客,駕着妖霧從山上從下來一樣。
這天矇矇亮得時分,正是一個人睡意正濃的時節,倉促之間被人驚醒應戰,本來就有幾分奕奕怔怔。再加上巴蜀一帶,本來就極爲信奉神鬼巫醫,看着這幫老黑從山上跳躍着衝下來,當時就炸了營了。
那張魯在漢中政教合一這麼多年,佈教傳道,早就深入人心。雖然上層開明人士不見得真心信奉,可越是那些底層地教徒,那就越是虔誠。此次楊松他們作亂,那些漢中的兵丁,也就普通教徒,雖然在主將祭酒地嚴令,一起反了。跟隨了諸葛亮,可小心眼還是有些嘀咕,對那個沒在漢中的教尊張魯,那可是忌諱的很。而這種心態,也很自然的隨着諸葛亮整合軍馬,而被傳到了諸葛亮軍馬的每一個角落。
如今這些早有所聞得兵丁,看了此等異狀,當即以爲是張魯遣鬼神前來報復了。鬼神不可擋,這些原本士氣就不高的吳軍,當即就有信鬼神者開小差了。一個傳染倆,很快的,連霍峻也阻止不了這種逃竄了。
而此時的張飛,更是奮起神勇,猛地一槍,把那已經傷痕累累的二道營門給推到了。這一下,更成爲了霍峻軍馬潰逃的催化劑。
霍峻無力阻止兵馬的潰敗,悲憤的大喝道:“敵將何在,可敢與某霍峻決一生死。”
可巧張飛正好殺到切近,聽聞霍峻挑戰,高興的迴應道:“爺爺張飛在此,不怕死的就來很快的,張飛與霍峻二人就衝到了一起。那霍峻雖有決死之心,可奈何與張飛的層次實在是差的太遠了。只一槍,張飛就磷飛了霍峻的花刀。緊接着張飛一順槍桿,就把霍峻攔腰打翻在地。左右自有跟隨張飛的親兵,把霍峻捆綁了起來。
而霍峻被俘,沒有指揮的吳軍就更不成樣子了,隨着從山脊上衝下來的老黑參戰,腹背受敵,倉惶而逃的吳軍,更是沒有活路了,剛剛整備的五千吳軍,在還沒有展現輝煌,就已經遭到了覆滅。
諸葛亮佈置在這裡的這點人馬,實在是不夠張飛那些酷血的角鬥士們屎現其殺戳的慾望。平均每個人連一個都背不上,那真是手快有,手慢無。還沒等這些兵丁意會過來投降,就已經被屠戮一盡了。也只有一些被這種恐怖的殺伐嚇出全身潛力,飛速逃竄的零星幾個,才保得活命。並把此事傳揚出去。
當然了,這也跟張飛輕裝前來,快速突進,並不準備要俘虜有關係。否則的話,有張飛的命令,那個幽州兵敢置軍規於不顧。
張飛奇襲成功,打掃戰場,所有不便攜帶的,全都付之一炬,只留下了部分的糧草,作爲自身的補充。而在張飛副手在處理這些瑣事的時候,張飛親自的接見了霍唆。
張飛粗中有細。他得黃月英提點,牢記此行首要任務就是了解一下漢中到底有了什麼變故。
以便於象取相應對策。和營救至今消息不明的馬超。這霍峻既然是一個官,別管大小,總應給知道一些情況的。故此,張飛稍一安頓,就把霍峻給押上來。
而張飛看到霍峻被押上來之後,當即怒斥道:“俺家大哥,當朝太尉,統天下兵馬,今漢中張魯,感仁德,率漢中歸降,今大將領軍至此,爾不速速歸降,欲作無義、叛逆之匹夫焉”
霍峻立而不跪,毫無懼色,昂然喝道:“汝借仁義之名,興四方刀兵,侵犯漢中,也不過是爲己而。某有何叛逆之舉?欲殺之,速速刀來。但有斷頭之霍峻,沒有屈膝之霍峻。”
張飛怒道:“爾就不怕俺老張斬了你?”
霍峻昂然而笑,無絲毫懼色。
張飛心中佩服,是一條漢子。遂回怒轉喜。親自繞過桌案,爲霄峻解開綁繩說道:“霍將軍好膽色。適才俺老張言語冒犯,乃相試爾,霍將軍莫怪。”
霍峻解開了綁繩,活動了一下手腕,看着張飛,也不不說話。
張飛嘿嘿的笑道:“霍將軍,俗語說:鳥伴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良臣義士擇主而仕。我家大哥,雄踞北方,不敢說德比天高,可我大哥那仁義之名,總不是假的。我大哥治下的百姓富饒,安居樂業,那更是實打實的。比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實在是強的太多了。霍將軍也是一個漢子,何不輔佐我大哥成就一番大業。到時候,弄一個封妻廕子,留名青史,豈不快哉!”
宰峻還是一言不發的看着張飛。
張飛急道:“霍將軍,俺老張是一個實在人,不會說什麼勸人的話,今天看你是一個漢子,真心想請你共創大業。成不成,你就給個痛快話。就算是不成,俺老張看你是一個漢子,也不奈難爲你的。”
“噢?不成你也放我走?”霍峻面無表情的問道。
張飛一楞,咬牙說道:“俺老張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成也放你走。”
“那我可就走了。”霍峻轉身就向帳外走去。
張飛有些發傻,每回大哥勸人,沒個走的啊。而且楊軍那老傢伙的那番封妻廕子的調調,也沒有一個人不上鉤的啊。今天我用怎麼就不靈了呢?
張飛情不自禁的說道:“唉!唉!你還真走啊?你也太實在了罷?”
霍峻連頭也不會地說道:“張將軍盛情,某豈敢不領。不真走,又怎的?今日盛情,日後霍某自有補報。”
張飛徹底傻了,這回還真碰上實在人了。眼瞅着霍峻走到營帳門口,兩旁有兵丁擺兵刃攔住了霍峻的去路。張飛無奈的喊道:“讓霍將軍走。”隨後又自嘆道:“走就走了唄。”
張飛目送霍峻的離去,心中十分懊悔,怎麼自己以德服人就不好使呢?這情報沒問出來不說,這還把人給放跑了。這要是他回去通風報信,自己奇襲漢中,豈不是要平添許多事端。
但是,張飛這個人向來一言九鼎,說話算話,要叫張飛把說出來的話咽回去,張飛還真做不到。如此,弄得張飛心煩無比。
猛然間,張飛突然想到:對啊。我把那小子放走,可沒說不再把他抓回來,等他走了一段時間,俺再派人去抓,那小子有沒有馬匹代步,單憑着兩條腿,他能跑得哪去?
張飛不禁爲自己竟有如此急智,哈哈的笑了起來。可就在張飛傻笑之時,營帳一分,從帳外進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