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霍霄,馬嘶鳴。顏良催馬舞刀直取敵軍之中的諸葛亮,不僅讓諸葛亮這邊下一大跳,同時也讓黃月英這邊措手不及。
這不是蠻幹嘛!敵軍那麼多的兵丁,就算是沒人能擋住顏良的神勇,可就是用小兵堆,那也能把那在狹小戰場中元法縱橫的顏良,堆死!
黃月英的丈夫楊堅在一旁看得着急。本來形勢大好,只要顏良再勝兩陣,敵軍軍心膽寒,那時節催動大軍,敵軍自潰,只要跟在後面掩殺,奪取這個關隘,還是應該很容易的。可如今全亂了。
不過,黃月英的反應就是快,眼看着顏良衝過去,那可不能白讓顏良,當即傳令擊鼓。指揮軍兵衝了上去。
而此時的諸葛亮早就縮進了兵陣之中,諸葛亮的副手張任,已經指揮兵馬堵住了顏良的去路。狹小的山谷,那可不是顏良這種大將可以縱橫的,左右寬窄,不過才兩百兵就可擋得嚴嚴實實,根本跑不起馬來。
只能悶頭向前衝。可相對於狹窄的橫截面,即使是不多的兵丁,那縱深也是極爲恐怖的雄厚。要想一下子穿過去,別說是顏良了,就是張飛、呂布之流來了,這些敵軍站着不動得讓他們斬殺、突擊,那也是無法輕易過去的。
此時的情景,就好像火爆的職場中擁擠不動得人羣,排出去老遠。
隨着人海緩慢移動可以,要想奮勇擠進去,那是妄想。
好在顏良的武藝確實是夠高,一頭扎進了人羣之中,面對着擁擠不動得敵軍,以及鋪天蓋地得刀山拎海。顏良雖然突不進去了,也沒法掉頭回來了,可是顏良的一口大刀,舞的車輪相仿,風雨不透,加上顏良的刀夠重,鋼口也好,諸葛亮的這些三地聯軍。無論是人也好。還是兵器也好,只要進了顏良地刀光範圍,那無不是被零落,血霧瀰漫、碎肉橫飛。零星的肚腸,眼珠。更是不斷的飄落在附近的敵軍之中。
雖然那些靠近顏良的兵丁早就嚇破膽了。可在這麼一個特殊的環境下,想跑都沒地方跑去。被身後的人羣不斷的擁擠着向顏良地刀口填去。
很快地。顏良的周圍已經堆起厚厚的一層層屍體碎塊,這些無可避免的零碎,就像一個用屍骨堆砌地牢籠,更加妨礙了顏良的前進和移動,迫使顏良地防護圈越來越小。索性的是,在顏良移動力大大降低地同時,這些腳底下磕磕絆絆的零碎,也同樣造成了吳兵圍攻的障礙。讓顏良能夠稍稍的減緩一下無休止的體力消耗。
雖然顏良是大將,可這種無休止的全方位防護,那所用的招式雖然簡單,可那體力的消耗,那可就太大了。身陷這種尷尬境界,顏良早把腸子都悔青了。顏良原本以爲按照以前的慣例,以自己的神勇,那些靠上來的小兵,捱上死,碰上亡,出於本能,那些兵丁爲了保命也會往後縮那麼一小下。只要有那麼一小下,自己就可以追上諸葛亮,將之斬殺。隨即可趁敵軍大亂之時,撤出重圍。可誰想到在這麼一個倒黴的地方,那些兵丁剛開始還害怕的後退一下,可馬上就被這該死的狹窄道路給義上了。他們想退都退不了,以至於到把自己到給陷進來了。
不過,顏良還算是幸運,他被敵軍給堵裡面了,衝不進去。那些在後面觀陣的張任等一干將領,也同樣沒法衝過來。這要是水泄不通的敵兵當中再混着那麼幾個敵軍將領,有着指揮和配合,顏良身陷重圍之中,也不見得能支持那麼長時間。
可不管怎麼說,顏良憑着一己之力,還是等到了己方軍兵的支援。
顏良身後的幾層敵軍,已經被士氣正旺的幽州軍馬斬殺乾淨。顏良終於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不用那麼消耗體力的全方位防護了。可此時的顏良,連人帶馬,已經被血肉層層覆蓋了。雖然以敵軍的血肉居多,可那麼多的刀搶突進之下,顏良終究不是神人,沒有能量罩一般的神功,大大小小的傷口,那也是不計其數,只是顏良護的及時,不至於上命罷然而,顏良雖然被己軍兵丁剝離出來。可幽州軍兵的向前推進,還是十分緩慢的。雖然幽州兵丁的素質要遠遠強於諸葛亮的這些三地聯軍。可狹長谷道這麼一個特殊環境,讓幽州兵丁也無法完全展開兵力合戰。而已經堵成一團的三地聯軍,也沒有轉身後退的退路,只能拼死廝殺,排在前排的幽州兵,雖然都能夠斬殺一兩個敵軍,可殺了一兩個敵軍過去,往往也會來不及防護,倒在第三排的敵軍刀下。撤下療傷,那更是想也別想,根本沒有轉身的地方,後排的兵丁往往都踩着前排戰友的屍體前進。就好像兩臺徐徐轉動的血肉粉碎機,互相咬合着齒輪,互相抵消,互相粉碎。直至一方徹底的消失。
隆隆的戰鼓聲,激烈的迴盪在山谷之中,蕩起了雷鳴般的迴音。此時此刻,什麼兵法韜略,奇謀妙策,那都不起作用了,只有鐵和血的意志較量,呼喚着勝利女神的降臨。
狹路相逢,勇者勝!幽州軍兵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氣。雖然無法全力發揮兵力數量上的優勢,而且敵軍在這種退無可退的環境下逼發出了決死的亡命。可勝利的天平還是在向幽州軍兵這邊傾斜,良好的裝備,長久的訓練,那可不是這幫在諸葛亮手下整合沒有多長時間的烏合之衆可以比擬的。雖說這些不是戰爭勝負的關鍵,可是配上幽州軍兵的勇猛,以及爲主公劉明而死,爲自己的父老鄉親效命的決死之心下。一點一滴的優勢,必將匯合成勝利的洪流。只要隨着時間的推移,諸葛亮領出來的這些軍兵,必將死盡,而那營寨也必將暴露在幽州軍兵的攻擊下。
然而,就在兩軍絞纏在一起,互相消磨的時候,隨着顏良突進,隱遁到軍陣後方的諸葛亮,也終於回到了營寨以裡,登上了寨牆。
諸葛亮遙看寨牆之外,所剩兵丁已不足五千,被緊緊地壓縮在不足五十步的狹小空間內,形成了一遣密集厚實的人牆。護住了寨牆。諸葛亮不禁震驚幽州兵的攻擊力,如此短的時間內,竟可前進如此距離。
不過,諸葛亮對如今這種局面還是比較滿意的。就自己手下的這些垃圾兵形成的人牆也都厚實的,寨牆至今也沒有遭到任何的損傷,防守住幽州的進攻,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面對如今的這種局面,諸葛亮不慌不忙的輕輕揮了一下羽房。立時間,諸葛亮寨牆之上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以及寨牆之後聳立的那些等樓之上待命的弓弩手,全都得到了號令。無數支的羽箭,越過了寨牆之下苦守的吳軍頭頂,飛蝗一般的射入了幽州軍的人羣之中。
雖然那些飛蝗不認得人,那些比較深入的吳軍也難免誤傷,喪命,可比起幽州軍的損失來,那可完全忽略不計。
峽谷這塊地帶,實在是太窄了,軍兵擁擠在一起,實在是太利於居高臨下而來的密集弓箭發揮了。
萬幸的是。幽州軍的常規裝備中,都有劉明特意裝備的鋼盔,這種外表光滑的鋼盔,在如今這個關鍵時刻,發揮了莫大的功效,極大的減少了人員傷亡。
但是,在諸葛亮事先埋伏在山谷兩側的軍兵開始向下仍石頭,滾木的時候,鋼盔的功效,也不能發揮特效了。而在這種狹長的戰場,幽州軍的弓箭方陣,也是無法發揮威力壓制、支援。
那些弓弩手,要想從前排正在搏殺的戰友後面進行輔助射擊,那隻能是拋射。以直線發射爲主的弩箭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了。而可以進行拋射的弓箭手,在這種郵怕只是投入一兩萬的兵力,都會蜿蜒出幾裡的特殊環境下,也不可能射得那麼遠。而且,別說是射了,恐怕就是連看都看不到戰場的中央。人上一萬,那可是無邊無沿。
可與之相反,已經暴露在諸葛亮弓箭手射程之下的幽州軍,面對密集的箭雨,以及兩側不斷落下來的落石,滾木,那傷亡可就太大了,戰爭的傷亡,當時從原先的一比二,或者一比三,立馬提升到了三比一之而那些得到支援的諸葛亮軍兵,也得以舒緩了一下巨大的壓力。
見此情景,後方觀陣的黃月英,無奈的向關羽建議道:“關將軍。
局勢不利。暫且撤退,來日再戰吧。否則,那些落石堆滿了谷口,咱們還是無法進攻的。”
關羽早就看得真真的。死傷這麼多,關羽也心疼啊!關羽無奈的鳴金收兵。
幽州軍兵得到命令,緩緩的從戰場上撤下來。而那些堵在諸葛亮寨牆之外,已經疲憊不堪的軍兵,也讓諸葛亮無法追擊。
可不管怎麼說,諸葛亮還是首次擋住了幽州軍馬正式進攻的人。可就在諸葛亮收兵不久,諸葛亮卻立刻得到一個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