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軍,你小子這是想要拿下我麼?”
看到這個走出來的將軍,華雲天的臉色更是一沉。
不是爲了冒犯之罪,而已,華古所說的,此時一看,韻府直接是成了驚弓之鳥了,他可是認得這些衝出來的士兵,這可是西嵐國,軍隊裡面的王牌之軍,利刃軍團!原本應該在前線的王牌之軍,竟然出現在王都,他讓的感覺到,韻府,的確是出了大事了!
聽到這個稱呼,這語氣,丁軍正想罵人,仔細一看,便是發現眼前的老人似乎有幾分熟悉,頓時到嘴邊的話,又給他嚥了回去。
“還不趕緊帶我去見那個老東西!”
華雲天沉喝了一聲,森厲的白芒陡然矗起,將的周圍那些靠的太近的士兵手中長槍的槍尖直接崩斷。
“這...您是雲天親王?!”
看着這道森然白芒中的身影,丁軍的身子猛的一抖,沒有猶豫,屈身跪倒了下去,一雙眼眸內,盡是驚喜之色。
“拜見親王殿下!”
幾百個士兵也個個跪倒了下去,呼喊聲,是絕對發自內心的尊崇。
這位老者,與他們的元帥,那可是並稱爲西嵐雙雄,在戰場上,那絕對是另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他與韻雄,一人是金,一人是土,曾經可是大敗敵國雙倍強敵!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成了磕頭蟲了,趕緊爬起來帶我進去!”
看着這隻熟悉的軍隊,陌生的面孔,華雲天臉上也是難得的流露出一些欣慰,走了過去,朝着丁軍的肩膀上就重重了拍了一巴掌。
“是!”
丁軍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親王請跟我來!”
說完,他便轉身帶着華雲天走了進去,留下一羣滿臉激動的士兵站在那裡。
一路上,華雲天更是看到了重重暗樁,傭人們來來往往,臉上慌亂,仔細看的話,眼眸內都是一片空洞,似乎丟失了靈魂一般,整個元帥府內,都是充斥着緊張的氣息。
“丁小子!”
走近了韻雄所在的小院子,華雲天頓下了腳步,叫住了丁軍。
“親王殿下?”
丁軍轉過頭,也是恭敬的看着他。
“你和我說實話,那老東西...出了什麼事?”
問到這個,華雲天的心下不禁狠狠的抽了抽。
當年,兩人在戰場上的感情,那可是生死之交,親如兄弟,就算是下了戰場,兩人的感情也沒有因此而淡卻。
“這...”
聽他這麼問,丁軍臉色一僵,一抹哀傷急涌而上,頭顱低了下去,眼眸內顯現出一條條赤紅的血絲。
“說!這是軍令!”
見他這模樣,華雲天眼睛一瞪,低喝了一聲。
“這...這...”
丁軍臉上閃過幾次掙扎,最後猛的直接跪倒下地,兩道清淚自眼角滑落,“親王殿下,求求你救救元帥吧!”
鐵血的漢子,在戰場上死人堆裡打過滾,身上傷疤數不清,從來就沒落過淚,但是現在,他卻是落淚了,而且,一哭就不可收拾。
“什麼?!”
華雲天身子一顫,腳步不穩,微微一個踉蹌,小退了半步,才穩住身形。
“嗚嗚...”
“你哭個屁!”
華雲天直接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他的身子,都是在微微抖動着,一雙眼睛,直視着半倒在那裡的丁軍。
“元帥他...他中毒了!”
有些嗚咽的說了這一句,丁軍更是大哭了起來,神態很爲淒涼。
“中毒了?”
原本一臉哀傷的華雲天一聽,頓時臉色的神情便是僵住,半響,纔回過神來,看着在那嚎啕大哭的丁軍,一氣打不出來,直接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混小子,趕緊帶我過去!”
有着風浩這個大師在,他簡直就不相信這世間有他解不了的毒,頓時,提着的心,便是放下了一半。
“是...是!”
用手掌抹了抹臉龐上的淚水,丁軍便是帶着他走進了韻雄的院子。
這裡,門口,門內,裡三層外三層,都是有着士兵重重圍着,而且都是利刃軍團的兵,見丁軍進來,他們自然是放行!
隔的老遠,華雲天便是聽到摔破東西的聲音,和怒吼聲。
“這老傢伙,中毒了,脾氣還不小嘛!”
還能摔東西,這讓的華雲天身子又是一輕,“好了,我自己過去,你小子趕緊去處理下臉上的鼻涕,噁心不噁心?”
罵了一句,華雲天便是徑直朝着那間傳出怒吼的房屋走去。
“老子又不是要死了,你們哭喪着臉給誰看啊?”
還沒進門,吼聲就透牆而出。
“我看,你這個老東西離死就不遠了!”
身着一套灰色淡薄衣袍的韻雄,本來惱怒的他一聽到這聲音,怒火就直接噴涌而起,張口狂罵,“他*娘*的,誰在咒老子?!”
房間內,都是韻家的嫡系,兀然聽到這聲音,也都是一陣愕然,其中,一身純白衣裙的韻影,也是迷茫的看向門外。
“嘖嘖,你個老東西,都快要死了,竟然還在這逞強!”
華雲天揚着嘴角,推門走了進來,話語間,也是絲毫不客氣。
“你他*娘*的...”
話才罵出口,後半截就被他自己給咽回了肚子裡,看着華雲天,他的眼眸內涌上一抹狂喜之色,張口就大笑出聲,“你個老傢伙,果然是你,我說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呢!”
大步上前,在一衆韻家嫡系驚異的目光下,一瘦一壯,兩個老傢伙就直接抱做一團,互相狠狠的錘着對方的後背,一下比一下重,跟錘大鼓似的。
“嘶...”
華雲天咧了咧嘴角,一把將之退開,怒瞪着雙眼,有些惱怒的呵斥道,“老東西,下手竟然這麼重!你不就是憑靠那身龜皮麼?”
“嘿嘿!...”
韻雄咧着嘴,無恥的笑着,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模樣,直接看的韻家一衆嫡系一愣一愣的。
“都給我退下吧!”
可能是想起了這些人,韻雄臉色一僵,沉喝了一句。
“是!”
韻家衆人一個個低着頭便是走了出去,只有韻影,還站在那裡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