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性武元?”
聽的那從銀白色武元中散發而出的破空聲,風浩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驚異,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擁有着與華雲天同樣以攻擊見長的屬性。
手掌微動,無色的武元也是自他掌心中涌盛而出,風浩的臉色平淡,注視着這陌生的白衣男子,沒有絲毫的畏懼與膽怯。
“不離開,那就死在這裡!”
毫無徵兆的,蔣玉就拿出一杆閃爍着瑩瑩之光的長槍,冷喝了一聲,腳尖一抵地面,長槍陡然化作一道白色的殘影,劃過黑暗,直點風浩的胸口。
黑暗中,因爲他凌厲的攻勢,破空聲呼嘯着響徹而起。
對於這個實力強大,而且對自己滿懷敵意的男子,風浩絲毫不敢大意,身形一偏,躲過了這致命的襲擊,同時,體內精丹晃動,武元澎湃,一拍接一拍,急速的朝着一雙手掌上聚攏。
“奔雷拳!”
兩拳幾乎是同時打出,五重力奔騰而出,砸在再次襲來的長槍上。
“鐺!鐺!”
兩聲脆響,蔣玉也被逼開數步,他手掌的那杆長槍兀自依舊抖晃不停,將的他的手掌也震的生疼不已。
眼眸內,一抹驚異浮現,旋即嘴角一扯,他再次持搶衝上。
“住手!”
兩人的打鬥聲,終於是驚起了值夜的導師。
一道身影快速閃至,立在兩人中間
。
“這麼晚了,你們在幹嘛?”
掃了一眼風浩,再看到蔣玉的時候,這個中年導師的眉頭便是深深的皺了起來。
“沒什麼,呵呵!就是找學弟切磋交流一下。”
見的導師趕來,蔣玉也知道已經到此爲止了,撇了撇嘴,翻手收起了手中的長槍,隨意的說着。
“這麼晚了...”
“既然導師不許,那我就走了,學弟,記得我說過的話!”
蔣玉隨意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中年導師的說話,三跳兩躍,便是消失在黑暗之中。
因爲他的無禮,中年導師的臉龐也是狠狠的抽了抽,轉過身來,看着這個白天出盡風頭的少年,他眉頭一蹙,問道,“風浩,你是怎麼惹上他的?”
“我惹他?”
風浩也收起了手上的武元,搖了搖頭,“是他來找我的。”
說着,他的臉色也是逐漸的變冷,他可記得蔣玉走時留下的話語。
“導師,那人是什麼身份?”
風浩能看見這個中年導師臉上的顧忌之色,便是開口問道。
“蔣玉,當朝宰相嫡孫,實力,剛纔你已經見識過了。”
說着,中年導師看着風浩的目光也愈加驚異了起來。
這個少年,竟然能抗蔣玉?!
想到這,中年導師呼吸便是急促了起來。
蔣玉的武元純度,那可是達到了稀少的高品,也就是說,其達到武宗根本是沒有多大的問題,而且,憑藉高品武元,加上金屬性,就是普通的大武師高階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這個無屬性武元,武師中階的少年,竟然能與他抗衡?
愈是想,他就愈覺得震撼,這個清秀少年,在他眼前也變得極爲神秘了起來。
得知了蔣玉的身份,風浩的眉頭便是深皺了起來。
宰相的身份,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人皆知,一個宰相的嫡孫,無緣無故的對自己產生了敵意,甚至是殺意,這不得不讓他頗感壓力。
一個元帥,一個宰相,似乎都與自己有仇。
微微苦笑,很快,風浩的心態便是被調整了過來,實在不行,自己還有保命的身份,藥師!
隨意的誅殺藥師,這可是會遭到藥師公會的報復的
!
可以說,這天下間的強者,有幾個不欠藥師公會人情的?又有幾個不想賣人情給藥師公會的?
想到此,他的嘴角不禁微微揚了揚,“多謝導師相告。”
朝着中年導師拱了拱手,風浩便是緩緩的朝着宿舍走去。
一夜轉眼即過,隨意的洗刷了一番,出了門,便是直徑朝着內院入口走去。
內院,毫無疑問,是培養真正天才的地方,能進來這裡的大部分都會突破到武靈級別,甚至,武宗!
當然,武靈也不是那麼好突破的,畢竟,大武師與武靈,那就是一道坎,可以說是魚躍成龍的大坎!
但是,對於學院內的學員來說,進入內院,那就已經如同是魚躍龍門了,只要能進入內院,擺在他們身前的那就是一條金光大道。
清晨,宛欣早早的就翻身起來,站在內院的入口,一雙小手緊緊的拽着,不安的在那裡走來走去,她並沒有察覺到,在她身後不遠,一道白色的身影忿忿的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去,在他離開的腳下,留下了兩個漆黑的深洞。
而在風浩轉了一個彎後,那到記憶深處熟悉的身影便是呈現在他面前,看着少女在那不安的模樣,他心中涌上了一股熱流,腳下的步伐也是加快了許多。
聽見了腳步聲,宛欣猛然擡起頭來,便見少年一臉微笑的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這一幕,原本只有夢中才會出現,她明亮的眼眸,同時也被水霧遮住。
“抱歉,欣兒,我來晚了”
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美麗少女,那張清麗的容顏,在這兩年中早已被深深的印刻在了心底深處,來到了跟前,風浩撓了撓後腦勺,略有些歉意的柔聲道。
擡起俏臉,宛欣盯着那張比兩年前少了一些青澀稚嫩,多了一些成熟堅毅的清秀臉龐,俏麗的臉頰上忽然露出一個顛倒衆生的美麗笑容,旋即做出了一個讓得一旁守衛目光呆若木雞的舉動。
在學院中從來沒和任何一個男人有過超越普通朋友的正常舉止的少女,此時雙臂微微張開,然後一頭撲進了那闊別兩年多時間的溫暖懷抱,貪婪的吸取着那熟悉的味道。
“浩哥哥,欣兒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所以,欣兒一直在等你。”
少女輕柔的話語,更是讓的風浩的身子微微一震,在入校那天,他就有看到少女癡癡的在幾萬人力找尋着自己,這一幕,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深處,他知道,這兩年,少女應該都是這麼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