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銀月高掛,潔白的月光灑落而下,讓的整個天地間都是一片朦朧,像是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
春天帶着風浩,進入到了一處內閣當中,這裡佈置的也很精緻,想來應該是春天這個春風閣第一美人在東鼎城的行宮。
這座內閣被銀月之下,蒙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顯得很爲神秘。
春天一身白色衣裙,走在前面,夜風吹來,衣裙飄動,她像是一位仙女,即將要乘風而去。
一陣行走,兩人進入到了這件閣樓中,裡面的一切都佈置的很精美,在不遠處,甚至是有一張花牀,想來,這裡應該是春天的閨房。
“公子請坐。”
春天柔聲,示意風浩坐下。
“奴家還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她有些嗔怪的瞟了一眼風浩,眼眸內閃爍着瑩瑩之光。
她很好奇,這個年輕男子爲何能對自己無動於衷,難道是自己不夠美嗎。
“浩焚。”
風浩嘴角帶着一抹淺笑,坐在春天對面,一臉淡然。
“浩公子似乎在生春天的氣,是氣春天強求公子前來嗎。”
春天嘴角有酒窩,一直直視着風浩。
不過,她失望了,哪怕是她故意帶着風浩進來自己的閨房,在風浩的眸子內,依舊是如水般純潔,沒有半點慾望。
“不敢,是春天姑娘魅力太大了,我怕唐突佳人。”
風浩搖頭,心口不一。
他纔不信,春天帶自己進來是爲了論道,之所以她先提到樂天,只怕也是她早就清楚樂天的個性,而後,趁樂天拒絕,纔是邀請自己。
這番心機,讓的風浩對眼前這如若廣寒仙子般的美人,產生了一種警惕的心理。
“撒謊。”
春天眼波流轉,嬌嗔一聲,伸手,竟然是取下了一直帶掛在俏臉上的薄紗,頓時,一張完美的容顏便是顯露在風浩眼前,讓的他不由的一滯。
她嬌軀秀美,胸姿堅聳,蠻腰纖細,氣質出塵,俏容雪白晶瑩,如若神玉,眸如秋水,有綿綿情意,瓊鼻嘴脣,仿若是上天鬼斧神工精心雕琢而成,美的讓人窒息。
“在下失禮了。”
不過是片刻,風浩便是收回了目光,嘴角帶着一抹苦笑。
他也沒有料到,春天會取下自己的面紗,這張容顏的確是美的驚心動魄,讓的他也不禁有些失神。
“好厲害的媚術……”
風浩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異色。
在玄冥天古墓當中見過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之後,就連皇甫無雙這種級別的美女他都能夠免疫,這春天雖美,比之皇甫無雙,其實還要差上一籌。
之所以失神,只怕還是因爲眼前這天仙般的美人,修煉有絕世媚術的原因。
這種媚術已經爐火純青,形成了一種特有的氣質,與她融爲一體,所以,這倒也不是春天有意以媚術魅惑他。
“浩公子果然與衆不同。”
春天柔聲說着,聲音如若天籟,摘掉面紗之後,那股呼之欲出的美麗,很爲震懾人心,就連風浩這等心志堅定的人,也不敢去直視。
現在風浩終於明白了,春天爲何會帶着那層面紗了。
“姑娘過獎了。”
風浩有些不自然,便是將話題轉移,說道,“不知道春天姑娘叫在下進來所謂何事。”
道不同,如何論。
“浩公子,你對春天方纔說的,那進入神衍之地的事件怎麼看。”
春天伸出一條藕臂,雪白細嫩,端着桌上放置的小玉壺,便是給風浩斟上一杯,一股醉人的香味隨即飄來。
是醉仙露。
“太奢侈了。”
風浩心中感慨,他很想要將這一壺都帶回去,不過卻沒有這麼做。
“就如衆人所說,這人天賦不凡,以後可能稱雄天下。”
他就如是在說着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帶着感慨的話語,不過,卻沒有爭雄之心,似乎毫無興趣。
“呵呵……”
春天輕笑,聲音好比黃鶯吟唱,動人心絃,貝齒閃亮,微微眯起了秋水般的眸子,閃爍着異彩,嘴角帶着甜甜的笑意說道,“其實,當時我春風閣在場的那位前輩以特殊的秘法,勘破了那人身上的一絲波動……”
“哦。”
風浩那持着玉杯的手臂微微一頓,而後便是輕飲了一口,“想必,你們春風閣已經查到了這人的行蹤了吧。”
這春風閣果然是隱瞞了許多的隱秘,如這件事,便也是故意隱瞞了這些重要的線索。
同時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也許,那當時在場的春風閣之人,真的有能力勘破了自己身上的一絲氣機。
畢竟,就算有柳殘煙庇護遮蓋,但是,自己進入神衍之地後,那種氣息便是被其內的仙能給洗滌了,自己出來的那一瞬間,很有可能被一些有心人察覺。
頓時,他的臉上的淺笑也收斂了起來,目光看向春天那張美的讓人窒息的俏臉,眸子如若鏡面,沒有任何波動。
“沒有。”
春天微微搖了搖頭,大有深意的看着風浩,“說起來,其實,那位前輩所窺破的那一絲氣機,與浩公子身上的氣機很爲神似……”
“是麼。”
“沒錯,因爲,都是一樣,是一種很純粹的毀滅氣機……”
“轟。”
風浩的眸子陡然變的通紅,如若是兩方血海在沉浮,煞氣沖霄,原本打開的窗戶也自動關閉,讓的房間內直接便是黯淡了下去。
他已經動了殺心。
這消息若是被傳出去,自己將永無寧日。
“浩公子不必緊張。”
面對如若是煞神的風浩,春天依舊沒有變色,相反的,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一股如若春風般的氣息在她一拂袖之間蔓延出來,沖淡了房間內的煞氣。
她並沒有對抗風浩的意思,這一舉動只是在表明,就算風浩擁有斬殺自己的手段,但是,也不見得自己就沒有反抗之力。
這裡可是春風閣,只要有一絲異動便是會吸引春風閣那些守衛的注意,到時候吃虧的,只怕還是風浩。
所以,緩緩的,他身上的氣機沉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