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風浩的傷勢頗爲的嚴重,至從他被小黑龍就出來到現在,也將近一天時間了,這一天時間,他就猶如屍體般的躺在這裡,任憑體內的神農藥典上的藥性,緩慢的療治着大爲破敗的身體。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他身體上的裂口才是緩緩的合攏...
風浩甦醒的時候,是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之中,那種顛簸,令得他體內骨頭猶如要散架了一般,疼痛感,直接將他從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拉了出來,然後掙扎着緩緩睜開了雙眼。
入眼處,是一個大大的頂棚,風浩手指輕輕磨挲了一下身體所靠的地方,目光掃動,旋即明白了他所處的地方,這裡應該是一倆馬車之上。
而懷中的溫暖與手臂上的清涼告訴他,小球球與小黑龍也都還在。
“應該是小虛龍救了我吧?”
在昏迷之時,隱隱的,他似乎有聽到龍吟之聲。
“爹爹,你醒了?”
雛嫩而又驚喜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內響起。
“嗯。”
風浩微弱的應了一聲,只是微微一動,渾身上下便是傳來一陣劇痛,有些癒合的傷口也隨之再次裂開,鮮血流出,疼的他一陣吸氣,許久,才緩緩的恢復過來,這時,他已經是不敢亂動了。
目光在自己身上也是掃了掃,發現身體上的血跡都是被搽拭而去,連那破碎的青衫都是被人換走,現在他的身上,只是套着一件頗爲華麗的白色衣袍,只是現在,卻又沾上了點點血跡。
望着身上的裝束,風浩在愣了一會後,猛的想起了什麼,急忙摸了摸右手,在發現戒指內的東西並沒有少時,方纔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芪花,芪果,可都是在這枚戒指裡面,只不過,風浩將之多裝了幾百個戒指而已,一個套一一個,而且裝了一大堆雜亂的東西,若是要找出,可要花費不少時間,而一般人,也不會有那個耐心去這麼尋找,除非是知道他身藏異寶。
但是,那幾塊異晶,可都是直接擺放在戒指內,一眼都能看到,這可價值上百萬武晶,一般人可經不起這個誘*惑,從這能得知,這個救他的,絕對是個磊落之人。
在風浩鬆氣的當間,車簾突然被掀了開來,刺眼陽光傾灑而進,讓的他眯起了眼睛,在他睜開眼後,一個體型有些壯碩的中年男子,便是出現在他的炎目光中,後者見到他甦醒,也是咧嘴一笑,頗有點憨直的味道,“小兄弟,你醒了啊?”“嗯!...”
風浩費盡的應了一聲,目光在這個中年男子身上掃了掃,便是洞知,眼前之人是一個武宗巔峰的強者,離武尊,也就一步之遙。
“呵呵,我們車隊在荒漠的草叢中發現了你,看了你的傷勢,原本以爲你熬不過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甦醒。”
中年男子衝着風浩笑了笑,又道,“我叫何劍,這次正好有着任務,要從荒漠路過,然後就發現了你,說起來,倒是你好運,大漠經常有着狼禍發生,要是被它們發現了你,恐怕你早就剩一堆白骨了。”
“多謝何劍大哥相救了,在下浩焚。”
聞言,風浩也是頗爲感激的道。
雖說有小球球與小黑龍在,狼禍可能是沒有,但是,荒漠的白天暴熱,夜晚極冷的天氣,虛弱到極點的他可是承受不住,弄不好,就那麼稀裡糊塗的猝死了,也有可能,這麼一想,這個何劍對他,也是有着救命之恩。
“沒事,出門在外,能幫就幫,總沒壞事。”
何劍笑道,目光在風浩身上看了看,道,“而且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至於你的傷勢,我也是毫無辦法,若是到了城鎮,則還能去藥師公會請一位藥師出手療治一下,不過就是需要不菲的金幣,尋常人也還真請不起,那些藥師的架子,實在是太大,但又沒人敢得罪,若是不受重創,還沒多少人願意去遭那個罪。”
“無妨。”
風浩虛弱的一笑,若是神農藥典也不能療治他身體上的創傷,尋常藥師,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而這次,風浩覺得,受創太重,身體內外的創傷告訴他,若只是地級的藥性,只怕是不足以痊癒...
“對了,何劍大哥,請問一下,這裡是屬於哪個地域?”
風浩遲疑了一下,出聲問道。
這才走了不到一半左右的路程,也不知道究竟是到哪個地域了,一想着,他便是爲那二十三萬武晶感到肉疼,下決心下次一定要問那掌船之人要回來,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襲擊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這裡是聖醫域!”
何劍頗爲詫異的看着他,見他並沒有撒謊的跡象,才緩緩說着,“難道浩小東西不是聖醫域的人?”
風浩苦笑一聲,旋即便是隨意的解釋了一番,只是說成被仇家暗算。
“琅邪域?應該很遠吧?”
何劍吧砸着舌頭,感嘆道。
對他來說,傳送大陣,穿梭流光亂空,這樣的事,離他太過遙遠了,只是偶然的聽說過而已。
“嗯,很遠。”
說了一會話,風浩身上又是流淌出一大片的血跡來,聲音也變的虛弱了起來,眼眸也微微有些迷糊,少許間,他便是再次陷入了黑暗當中,最後一眼,他看到了一張帶着急亂的臉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浩纔再次醒來,卻是發現,體內的情況沒有絲毫的好轉,這讓的他心中發苦。
這次受創非同一般,大能的創傷,地級藥性,只怕是奈何不了,如過體內有赤蓮藥王的藥性,那也許能夠療治,此時,外傷雖好,但是,風浩卻是覺得身上根本用不起力,這應該是大能所殘留的威能,在體內破壞身體機能的緣故。
風浩估計,這次的創傷至少需要天級藥性,才能徹底的清除那些殘留在體內的肆虐能量,而那虛弱的生機到還是有解決之法。
無奈之下,風浩拿出一朵芪花來,直接塞進口中,嚼也沒嚼,便是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