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砸砸!…”
隨着一扇石門的推開,一間密室出現在風浩眼前。
這間密室是由特殊材質構建,可以隔音,而且,就算是天級瞳術也會被其上的特殊材質所阻攔,所以,裡面的事情,任何人也偷窺不了。
密室不大,也就二十幾個平方,四處的牆壁上,鑲嵌了一塊塊璀璨的武晶,將的密室內的一切照的通明。
關閉了密室之後,風長老變是緩緩的走了進來,看着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他臉上的神色參雜了激動與期待。
“風逆先祖呢?”
風長老深深的呼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種種,纔是問出聲來。
“先祖…”
風浩臉上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憂傷的道,“先祖已經仙逝多年了…”
“仙逝了…”
聞言,風長老臉上神色一怔,呆坐了下去。
風浩輕嘆了一聲,走到一旁,鋪上一張獸皮之後,便是小心翼翼的將風逆骨骸拿了出來。
雖是骨骸,卻如仙骨,有幽幽之光,盪漾出奇異的氣韻,似如一尊仙骸一樣,震懾人心,讓人不覺中就產生出膜拜的心理,不能褻瀆。
風浩跪拜了下去,三跪九叩,恭恭敬敬的行禮。
“先祖…”
風長老站起身來,看着這尊骨骸,緩緩的,老眼之中便就淚水盈眶,身子也微微有些顫抖,走前幾步,跪倒了下去,竟然哭泣了起來,泣不成聲,神色很顯淒涼。
老人激動的模樣,頓時讓的風浩一愣,不明白老人爲何這般的失態。
“老祖宗!…”
老人悲慼的高呼,淚水。
“老祖宗,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們這一分支就那麼走了,嗚嗚…”
老人如同一個小孩一般哭泣了起來。
這是真情的流露,毫無絲毫作假,一旁的風浩聽的鼻樑發酸,淚水也順頰落下。
聽着老人的悲訴,風浩也是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風家,經過了無盡歲月的傳承,到了現在,分爲家主,六大太上長老,而每一個太上長老又帶領了一個分支,所以,現在帝城風家被分爲了六個大的分支,與衆多的小分支,不過,所有的小分支,都是依附在這六個大分支之上,歸屬六大太上長老管轄。
然後,就是長老堂,每一個分支都可以選出一名長老進入長老堂之內。
眼前的老人名爲風橫,就是長老堂成員之一,嚴格的說起來,他隸屬於風逆這個分支,當初因爲帝脈的輝煌,但是,在風逆走後,卻徹底的崩碎,而現在,這個分支已經被其他分支所取締,淪落爲一個沒人理財的小分支,甚至不能融入一個大分支之內。
原因很簡單,因爲,是因爲他們這個分支的風逆將風家的帝兵遺失,從而讓的風家從此落寞,甚至走向消亡!
這罪,太大了,以致現在,這條分支的所有人,一直都是活在懺悔當中!
若不是血濃於水,而且,風家大帝曾經也留下過家訓,風家子弟可以互相爭鋒,但是不得互相殘殺,不然,這個分支有可能早早就被剔除了。
不過,排擠卻是在所難免…
不過好在六大太上長老中的三長老有時還會對這條分支照拂一二,不然,這條分支也許自己就會走向消亡了。
就算如此,現在這條分支的人數也是風家之中最少的一個分支,不到百人!
原因,就是因爲贖罪,找尋帝兵,也正是當時支撐着個分支的人,各自走進了每一個禁地,所以,這分支才凋謝的如此之快!
“在過百年,我就會走進生命禁地,去尋找我風家的帝兵!”
風橫眼眸之內盡是一片決然與堅定。
在他看來,這是自己分支的責任與義務,也是必須要做的,若不是不想讓這條分支就此斷絕,他們早就走進各大禁地了!
活着,其實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磨難!
從靈魂上的磨難!
畢竟,風家之所以會有今天的落寞,全部是由自己先祖遺失了帝兵所造成的,他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贖罪,哪怕爲此付出生命,他們也會毫不猶豫!
“帝兵?”
風浩微微一愣。
“對了,風逆先祖爲何會留下你們這一脈?爲何會找不到你們呢?”
風橫很是疑惑的問道。
“這是風逆先祖的遺書。”
翻手,風浩拿出了那份獸皮血書,遞給了風橫,接着,他跪倒了下去,頭顱重重的磕在地上,匍匐不起,“老祖宗,讓你們受苦了!”風橫已經八百餘歲!
風橫拿着那份血書,手掌微微顫抖,眼眸內再次浮現出淚花。
“是了,當年琅邪古蹟之中,一處聖人之墓開啓,有兇獸逃匿出來…風逆先祖定是怕兇獸爲禍世間,所以才捨身成仁,埋骨他鄉…”
老人帶着顫音緩緩說道。
“想不到,風逆先祖竟然去了一個小王國,我們怎麼就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呢?”
之所以沒往那邊去想,主要還是因爲,當年的風逆,已經是即將成聖的人,誰會想到他會隕落在一個小王國內?
說話間,老人的目光又落在風浩身上,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卻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顫聲問道,“帝兵呢?”
“嗔!…”
隨着一聲鏘響,弒神劍從風浩體內騰現了出來,懸浮在那裡,不斷蕩動,散溢出浩瀚無匹的大韻,勢能壓垮一切。
“弒神劍啊!…帝兵!…”
看着威勢滔天的璀璨長劍,老人淚水,模糊了眼睛,泣不成聲。
這是風家的根本,立足的根本,沒有它,風家無法立足巔峰,也是風家大帝留給後人護家之物!
“嗡!……”
似乎是感應到了血脈上的聯繫,弒神劍微微蕩動,發出悽戚的嗡吟,頓時,密室之內,氣氛更是沉重了起來。
時隔幾千年,帝兵,終究還是要回歸風家了,這就代表,風家的輝煌,即將開始...
只是,在落寞了幾千年之後,風家的底蘊,卻也是被消磨的所剩無幾了,與帝城其他幾家一比,根本不值一提了,也無法與之爭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