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186章 暴走狂人

自從範濤等人將李楓救出來之後,便被安排在了七殺宗的一處安靜的庭院中修養,半月仍未甦醒,範義也是用盡了很多辦法,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輕輕推開房門,範義便看到了在李楓牀榻旁邊坐着的洛楚兒。

此時的洛楚兒身上透着淡淡的哀傷,範義眼見此景不禁輕輕一嘆,道:“楚兒小姐,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李楓的傷勢已經穩定,早晚會醒來的。”

以七殺宗龐大的情報系統,根據各種線索分析,洛楚兒和李楓兩人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隱瞞的住。

對於這一點,洛楚兒顯然是早已經想到,臉上的面紗已經被她摘下,傾國傾城的絕世嬌容,即使是範義這個活了上百年的老人也是爲之驚歎,面紗太惹眼,反而將容顏展現,更讓人對她的真正身份無法猜忌。

見過她這張容顏的人很少,除卻那已經埋骨長存的父母雙親之外,便唯有李楓了,縱使從小到大看着她長大的雲老也是從未見過。

“前輩,爲什麼他會一直昏迷?”轉頭望向範義,洛楚兒的雙眸顯現出一抹的懇求。

緩緩走到李楓的牀榻旁邊,雙指輕輕按在他右手腕的脈搏上,微閉雙目半響過後,範義張開雙眼,輕聲道:“他的內傷已經完全恢復,之所以還處於昏迷之中,想必是因爲其心神受到了仙級氣機的衝擊,大概自我恢復一段時間之後就能醒過來了。”

聽聞此言,洛楚兒稍稍放下心來,武者等階,從武皇開始便身具境界威嚴,神識的傷勢想要恢復,比肉身要難無數倍,只是她相信李楓的武者意志極其堅定,必然能夠甦醒。

此時,在李楓那一片灰色虛空般的意念識海之中,他的自我意識幻化成一個人形,模樣形態與現實中的他一般無二。

早在數日之前,身上的傷勢便早已經恢復,只是神經一直都是混混沌沌,在最後與吳名的交手中,被其神念衝擊,若不是有着生死玄碑鎮壓識海,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他終於明白,仙級強者的強大,不僅僅只是隨意的操縱天地元力,其武道意念居然凝成如實質,甚至於可以發動無形的神識攻擊。

好在生死玄碑自始自終都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環繞,而李楓同時也驚奇的發現,他的自我意念越是靠近生死玄碑,神識的創傷恢復的速度就越快。

外面發生的一切,他都能夠清晰的洞察,洛楚兒對他的情,範義對他的照顧,一切他都十分的清楚。

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一日時間又將過去,範義已經離開,側頭望着從窗戶口處斜射入房間內的銀白月光,心頭的一股惆悵,讓洛楚兒忍不住悠悠道:“李楓,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我好累,等你等的,很累…”

而就在此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忽然間攬住了她的腰肢,洛楚兒的嬌軀猛然一顫,便聽到李楓的話語輕輕從耳後傳來,“傻丫頭,累了就休息一下,少爺我是蟑螂命,沒那麼容易死的。”

短暫的一陣沉默,背對着李楓,洛楚兒的臉龐之上,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一個轉身,緊緊的抱住李楓輕輕的抽泣起來,好似這一刻,她很怕這個男人會再次讓她感覺距離那麼的遠。

輕撫伊人的後背,李楓的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也或許,從一開始的仇恨就是愛情的開始……

大概是這半月以來實在是心太累了,洛楚兒就這樣緊緊的抱着李楓睡着了,雙臂緊箍着他的脖頸,就像是一個楚楚可人的小嬌妻。

會心一笑,李楓輕輕吻了吻她光華潔白的後頸,而後將之抱起,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身旁,兩人同牀共枕,安靜祥和的一夜,就這樣漫漫渡過。

翌日清晨,洛楚兒的睫毛顫動,顯然是已經醒來,只不過以她武聖的靈覺,自然是早就發現,自己居然還抱着李楓的脖子,而且在他的懷裡睡了一夜,最讓她無奈的是,此時李楓就看着她,好似等着她醒來。

這讓身爲洛家大小姐的她,情以何堪啊…

可惜,洛楚兒心中的小矜持根本就不在李楓的考慮之中,看着懷中可人顫動的睫毛,他的嘴角浮現一絲邪笑,嘴巴湊上去,就印在了那一雙滑嫩香甜的紅脣上。

“嚶…”突然被襲擊的洛楚兒瞬間反應過來,若是以前早就伸手將李楓推開,而今卻是心中沒有任何的抗拒,就任憑着他肆意的侵犯。

直吻的洛楚兒嬌喘連連,李楓方纔意猶未盡的放過她,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楓的一雙大手已經悄無聲息的探入了她的白裙之中,吻上了她粉嫩白滑的脖頸和耳垂。

激情似火,李楓本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正值血氣方剛的青年,慾望在心中失去了枷鎖,動作越來越激烈,直將洛楚兒折騰的小臉泛起桃紅色,雙目微閉,紅脣輕啓間發出輕聲的呻yin……

洛楚兒最後還是沒有逃出李楓的魔掌,玲瓏的玉體被剝光,強有力的陽剛之氣嗅入鼻尖,讓她也沉醉在了慾海當中無法自拔,巫山雲雨,輕聲的喃呢,無不交響着慾望激情的火花。

一番風雨過後,洛楚兒靜靜的躺在李楓的懷裡,耳朵貼着他的心口,聽着那強有力的心跳,束縛在心中的枷鎖打開,讓她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無需在去強裝着冰冷的外表。

李楓深呼吸一口氣,貪婪的嗅着楚兒的髮香,道:“丫頭,一起去吃個早點吧。”

當兩人都穿好衣服之後,房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而後一名僕人敲了敲房門,道:“小姐,您要的白粥。”

將房門打開,楚兒開口道:“爲我們準備一份早茶和點心,另外通知範義大長老,就說李先生已經醒了。”

那僕人聽到之後便應了一聲轉身離去,洛楚兒轉頭望向李楓,不禁笑道:“吃了半月的白粥,你恐怕吃膩了吧?”

撇了撇嘴,李楓從背後抱住楚兒纖細的腰肢,道:“誰說我吃夠了?你餵我吃的,就算一百年也吃不膩。”

消息很快傳到了範義那裡,不過片刻之後,便見大步流星的走入庭院之中,背後跟着一衆僕人,手中玉盤中,都拖着精美的食物。

“你小子終於醒了啊。”龍行虎步的走到李楓身前,範義大力的拍了拍李楓的肩膀,豪爽的笑道。

“呵呵,是晚輩命硬,還要多謝範前輩的救命之恩呢。”在李楓看來,這範義重情重義而且言而有信,倒是讓他頗爲的敬佩。

“跟老夫少來這一套,你真要感謝,就感謝楚兒吧,十多天來,可都是她一直陪着你。”說話之間,一衆僕人已經將早茶和點心佈置好了。

揮手將所有人退出去,範義招呼兩人落座,輕輕喝了一口散放着淡淡清香的茶水,範義首先開口道:“落日城第一青年高手,在蠻荒獨身三年達到武宗境界迴歸,穿過沙漠海進入弱水領地與吳家結仇,李楓兄弟的來歷,可是不簡單啊。”

聽着範義將自己的經歷緩緩道來,李楓神色間猛然一怔,身旁的洛楚兒卻是早知道這些,輕聲道:“以七殺宗門的情報網絡,這些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我也是爲了掩飾我們的身份纔將面紗揭下的。”

範義也緊接着笑道:“楚兒說的不錯,如今除卻老夫之外,沒有人知道你就是李楓,也沒有人知道她是洛家的大小姐,據我所聞,楚兒的面容很少有人能認得出來。”

從範義和洛楚兒兩人的話語之中,李楓頓時明白了七殺宗對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敵意,感激的看了對面範義一眼,他真誠的說道:“多謝前輩,他日若是有用到晚輩之處,大可直言。”

天生狂骨,李楓甚少對人承諾,矯情的話語他也說不出口,對面的範義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小子的潛力不可限量,他日老夫或許還真可能有求於你呢。”

談笑之間,三人將早茶吃完之後,範義便去處理宗內的事務,讓李楓兩人在七殺城中多遊玩幾日。

雖然武宗號稱乾坤武界第一大勢力,不過古老傳承的七殺宗似乎並不買他們的賬,李楓和洛楚兒兩人也並沒有急着離開,範義言說會收集一下各方面的資料,等待着武宗的下一個動作。

同時,李楓也請求範義幫他尋找劍癡老人的下落,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走出七殺宗的駐地之後,李楓和楚兒兩人隨意的走在七殺城的大街上,正是因爲七殺城的魚龍混雜,也造成了很多在其他城池見不得光的好東西,會在這裡出現。

這裡,實力爲尊,只要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你可以在這裡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而七殺宗作爲整個黑暗城池的守護者,任何想要染指這裡的大勢力,都會遭受到他們無盡的報復。

乾坤武界甚至於還有傳言,就算是五大世家以及武宗這等龐然大物,輕易也不願意涉足七殺城這座充滿了暴戾血腥的黑暗城池。

有範義七殺宗這個後臺,只要不是惹上武皇級別的高手,尋常武者根本不是李楓的對手,楚兒的容貌雖然讓許多人蠢蠢欲動,不過很多高手都得到了七殺宗的警告,也只能幹看着而不敢動手。

沒有人能夠在七殺城中忤逆七殺宗!…

隨意閒逛之間,兩人來到了七殺城城南一片人羣密集的地點,遠遠望去,一個約有幾十平米的空曠戰臺之上,兩名武者彼此搏殺,出手都是狠辣無比,招招致命。

臺下人聲鼎沸,兩名武者都有各自的支持者,在李楓看來,這似乎有些類似於地球上的生死賭鬥。

看到李楓疑惑的眼神,洛楚兒不禁說道:“這就是七殺城中極爲常見的生死臺,同級別的武者對戰搏殺,很多人都會壓上值錢的東西,也有一些武者藉助這樣的戰臺來鍛鍊自己,這種人個個都是同境界中的佼佼者。”

聽聞此言,李楓不禁點了點頭,只見戰臺上的兩名武者,其中一名被轟飛出了戰臺,整個人全身的骨頭都完全碎裂,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生機絕滅了。

人羣歡呼,押對了的人眉開眼笑,輸了的錢的人垂頭喪氣,卻是沒有任何人關心那死去武者的任何情況。

不過片刻,生死臺的主辦方便走出兩名武者將死屍拖了出去,獲勝的那名戰臺上的武者面目冰冷,絲毫不爲所動。

一名穿着白衫,長相頗有些猥瑣的駝背中年人走上戰臺,只見他掃了一眼下方喧囂的人羣,笑道:“三日以來,武聖級別的對抗之中,孔昂如今已然九連勝,可謂是我們七殺城中第一武聖,不知道是否還有武聖高手願意上臺,最後勝利之人,便可晉級,可入絕頂宮隨意挑選任意一件寶物!”

這邊白衫中年人此話一出,頓時又讓下方的人羣轟動了起來,對於生活在七殺城中的他們而言,絕頂宮任意一件東西,那都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若是得到一件,或許便可修爲大進,也可能實力大增,這不得不讓人心動。

提及寶物,李楓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他對於武界的瞭解,仍舊還是冰山一角,不禁向身旁的洛楚兒問道:“寶物是什麼?那吳名與範義對戰之時使出的那黃金盾牌,是否屬於寶物?”

點了點頭,洛楚兒輕啓朱脣道:“不錯,只不過寶物的範圍很廣,如天材地寶,絕世煉材都算是寶物,至於吳名的那面黃金盾牌,則是一種寶器,那是唯有踏入仙級的強者輔以天材地寶,絕世煉材方能煉成,雖然不如仙兵,卻勝在變幻無窮。”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回想起地球上的那些神話傳說中的仙人,李楓認爲那所謂寶器,應當就是類似於法寶的一種東西。

“流傳在武界中的寶物,大多數都是下品,其上還有更強的中品,上品,和極品三個品級,據說極品的寶器,已經接近於強大的仙器。”洛楚兒繼續說道。

經過洛楚兒的一番說教,李楓對於武界之中有關於寶器的說法頓時有了一些瞭解,武仙能夠煉成寶器,擁有強大的力量,至於所謂仙器,在李楓看來應當屬於仙武之流了。

九天劍神不孤天曾經跟李楓說過,武道之途分爲,凡武,仙武,神武,天武,進階武仙,只能算是從凡武踏入仙武的第一步。

心中思索之間,臺下人羣之中卻是沒有任何人敢上戰臺,畢竟一入生死臺,生死不由己,雖然七殺城中的武者大多數都是過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卻也不想冒然的枉送了性命。

雖然很想要擁有一件寶器,不過由於自身的修爲境界只是武聖級別,對於能夠淬鍊成寶器的絕世煉材,李楓也不是多麼的期盼,想到在先前與吳名的對戰中已經將體內儲存的天地元力消耗一空,一件蘊含着龐大精元的天材地寶,反而是他現在最需要的。

曾經一隻九火果便讓他在丹田中凝成了生死兩極氣團,而一旦再次擁有生死兩極氣,他將能夠真正的施展出生死印訣,威力更勝平時無數倍。

“你在這裡等我。”輕聲在楚兒的耳邊說着,李楓已經騰身躍起,凌空越過人羣,落到了戰臺之上。

看到有人上臺,人羣頓時響徹起來陣陣的驚呼,白衫中年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還真的會有人上來尋死,而且還是一名青年。

生死戰臺可是沒有年齡的限制,孔昂已經約有四十,正值人生的巔峰時期,而且還是一名巔峰級別的武聖,在七殺城中頗有威名。

然而,既然有人迎戰,主辦方和孔昂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白衫中年人緩緩一笑,道:“好!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人上臺挑戰了!”

說話之間,中年人轉而望向李楓,道:“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名字只是一個稱呼,叫我狂人就行。”隨意的說着,李楓神色淡定的望向對面挺身而立的孔昂。

白衫中年人聞言一怔,隨後便毫不在意的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年少輕狂,好一個狂人!鄙人在重複一遍,戰臺之上沒有任何的規矩,勝者爲王!”

話音一落,白衫中年人便從戰臺上退了下去,臺下再次沸騰起來,紛紛押注。

一個是初生牛犢的青年高手,一個是久經殺戮的巔峰武聖,圍觀的無數人羣絕大多數的人顯然並不看好李楓,只有寥寥幾人直覺上認爲臺上這名自稱狂人的青年高手會創造奇蹟,方纔在他的身上押了一些注,只不過數額很少,顯然心中也是沒有把握。

唯一一個押注最高的則是洛楚兒,她的押注,便是她的佩劍,上品靈劍弱水!

在看到弱水劍之時,就算是主辦方絕頂宮也是有些震驚,畢竟上品靈劍唯有頂級鑄劍大師方能鑄成,李楓與孔昂之間的賠率是3:1,一旦李楓真的勝了,那麼絕頂宮便要拿出三柄上品靈劍的賭額。

待押注結束之後,伴隨着白衫中年人的一聲‘開始’,戰臺上陡然間罡風四起,兩人還未動手,氣勢便已經開始衝撞在一起,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不同於其他人,孔昂從來不敢小看任何的敵人,知曉自己的戰績,仍舊還敢上臺之人,哪怕是一名青年,也絕對不可能簡單,能夠修煉到武聖級別,誰也不可能是傻子。

尋常之時,氣機內斂之下,除卻比李楓修爲高出很高的武者之外,很少有人能夠看出他的深淺,而今氣勢陡然爆開之間,赫然能夠與孔昂這位巔峰武聖對拼一個旗鼓相當。

臺下驚呼起來,顯然都感覺出來這很有可能是極爲精彩的一戰。

“這年輕人不簡單,七殺宗大長老範義似乎與其關係匪淺,特別交代過皇級以上高手不許向他出手,半月之前,他在迷霧山林一場激戰中,擊殺了一名巔峰武聖黑衣使還有一名長老的孫子。”

戰臺的後方,一名黑衣人向那白衫中年人輕聲說道。

此時此刻,戰臺上已經將自身氣機提升到巔峰的兩人陡然間動了,以不變應對萬變,李楓並沒有耗費心思去爭奪先手戰機,孔昂率先出手,以掌爲刀,轟然向他劈來,頓時腥風陣陣,殺氣繚繞。

久經戰臺,能夠連連得勝,孔昂絕對是同階中難纏的角色,李楓怡然不懼,同樣揮手也是一記掌刀,轟然與其對撞在一起。

白虎聖拳,蒼龍沖天九式,不同的拳法被李楓憑藉神秘的血脈和生死玄功的轉輪融會貫通,戰臺之上龍吟虎嘯,肆虐的罡風讓戰臺地面崩裂,碎石四處迸濺。

面對李楓狂霸無匹的攻勢,孔昂也是毫不示弱,一雙鐵手如同兵器,土黃色的光暈籠罩全身,在其身後凝聚成一尊牛頭象身的奇異兇獸,土之行屬的厚重玄妙,被其發揮的淋漓盡致。

五行行屬之中,土之行屬一直都是號稱防禦最強,然而卻同樣擁有極其強橫的攻擊力,看似簡單的出手如同泰山壓頂,舉手投足間力如萬鈞!

不管是白虎聖拳和蒼龍沖天九式畢竟都是五大世家鎮古絕倫的強大武學,李楓也只是將拳意幻象打出,卻不敢使用武技神通,不過片刻,便漸漸的被孔昂壓制,其如同萬鈞的衝擊力,讓李楓的內腑震盪,一口壓抑在胸口的憋屈剎那間點燃了其體內狂人的熱血。

“戮天式!”凌天殺機沖天而起,雙手併攏如刀,騰身躍起力劈而下,整個戰臺猛然一陣搖顫,森然陰冷,足有數十丈高的血色刀光從李楓的雙手間綻放開來,威勢無量!

對面的孔昂雙眸透出凝重之色,他沒有想到對方只是一個青年居然會擁有如此龐大驚人的殺氣,雙手如同殘影般打出一道道土黃色神光,凝聚成一面面聳立而起的巨大土牆,擋在了刀光劈斬下來的軌跡之前。

勢如破竹,一連將十幾道土牆斬破的血色刀光最終潰散在半空,如此同時,李楓身法展開,如同閃電般的衝到了孔昂的身前,血光纏繞的雙手探出,口中輕喝道,“裂天式!”

如同鋒銳的血爪帶着無匹殺意向孔昂抓去,神光暴漲,浩蕩的元力氣浪震盪開來,將兩人同時掀飛了出去,讓臺下無數觀戰者大呼過癮。

“這青年高手是誰?居然戰力強橫如斯,如此年輕,假以時日,豈不是有機會成就皇級,甚至於仙級?”

“其自稱狂人,果然是夠狂!孔昂這麼強,與其交手也只能被動防禦。”

“你懂什麼?孔昂修煉的是土元力行屬,氣脈悠長,這青年高手攻勢再猛,只要被孔昂防禦住了,他就必敗無疑。”

臺下衆人顯然是各持所見,只不過與一開始很多人不看好李楓不同,此時支持李楓的人也是極多,紛紛在臺下叫嚷着。

洛楚兒眉頭微皺凝視着臺上的激戰,雖然知道李楓的戰力在武聖級別中罕有敵手,卻仍舊不免有些擔憂。

不等身形着地,李楓凌空一個借力,赫然以右足踏在了空氣上,整個人如同長髮亂舞的絕世狂神,再次從半空俯衝而下,向孔昂殺去。

“絕天式!”殺氣再次暴漲,李楓的身軀都好似化成一柄通天的血刀,元力浩蕩,大地崩裂將戰臺一分爲二!

“哞!…”孔昂一拳轟出,背後的牛象兇獸沖天而起,帶着萬鈞之力,轟然與李楓化作的血刀衝撞在一起,激盪出如同驚雷乍響般的轟鳴聲。

主辦方的那名白衫中年人躍上場中,其袖袍一抖,頓時幻化如同百丈,橫掃之間,將衝擊向觀戰衆人的氣浪紛紛攔下,只見他轉頭望向人羣,神色淡定的笑道:“諸位都是絕頂宮的客人,放心便是,不會出問題的。”

血刀從牛象兇獸幻象的體內貫穿而過,伴隨着驚天的嘶吼聲,土黃色神光崩碎,化成點點星光消散在半空,李楓的身影也同時顯現而出,去勢不減的繼續向下方戰臺上的孔昂撲殺而去。

“戮天式!”以李楓如今的武道境界修爲,戮天八式只能施展戮,裂,絕三式,如今佔據上風,數十丈的血色刀光再次當空劈下,氣勢如虹,讓無數人爲之驚歎。

孔昂的臉色有些難看,拳意被人擊潰,已經幾乎等同於被人擊敗,面對李楓再次狂霸無匹的攻勢,他唯有再次將拳意凝成,憑藉土之行屬的防禦來做最後的抵擋。

轟!轟!轟!…

土牆接連被貫穿轟破,暗淡的血色刀光劈斬在最後一道土牆之上,神光同時消散,餘波震盪,讓孔昂向後退了一步。

身軀跟進,近戰之下根本沒有機會施展武技神通,李楓拳風如刀,轟然搗出,兩人憑藉強橫武體,又是大戰了近百回合。

孔昂可謂是越戰越心驚,本以爲對方只是憑藉武技神通強大方纔能夠比自己略勝一籌,卻沒有料到對方的武體居然更強,每一次硬撼之後,他都能感覺筋骨傳來的陣陣撕裂般的劇痛,而對方卻是不爲所動,戰意越戰越是高昂,漸漸的將他壓制。

一記掌刀凌空劈下,孔昂連忙擡臂格擋,頓時劇痛襲來,讓他不禁向後退出一步,緊接着李楓借勢跟進,冰冷無情的連續揮手,又是十多記掌刀劈出,將其雙臂的衣襟震碎,手臂上更是皮肉綻開,血肉模糊。

此時,衆人已經看的出來,號稱狂人的青年高手勝了,不管是在武技上,還是在武體的搏殺上,孔昂都比不上對方。

“我日!老子可是押了大注,孔昂你可不能輸啊!…”

戰臺之下的人羣中傳來一片片的怨言,這就是人世間的炎涼冷暖,殊不知孔昂的無數場生死搏殺之間,爲他們已經賺取了不菲的錢財。

又是一腿橫掃而出,讓孔昂狂噴鮮血,然而其武者意志卻極爲堅定,明知敗局已定卻還是怡然不懼的一次次迎戰。

比起武界之中的大多數武者而言,如此漢子,才稱得上是真正的武者!擁有武者的尊嚴,武者的榮耀,武者的傲氣!

雖然對於孔昂的這等心性大爲讚賞,但是敵人就是敵人,李楓出手之間仍舊還是沒有任何的留手,在孔昂被轟飛出去,身形還在半空之時,李楓雙手武技展開,一元劍印凝成璀璨金色劍光,瞬間洞穿了對方左肩,將之從戰臺上擊出。

人羣譁然,白衫中年人緩步走上殘破的戰臺,微笑着掃視着下方人羣,宣佈道:“青年高手狂人勝出,可否還有高手上臺挑戰?”

話音方落,畢竟連孔昂都戰敗了,絕大多數的人認爲不可能有人再上臺的時候,一道身穿火紅色長袍的人影驀然間從人羣中騰躍而出,口中冷喝道:“我來!”

落在殘破的戰臺之上,此人面目清秀,神色間透出一絲邪氣,赫然又是一名青年高手,徒一上臺,其身上便爆發出澎湃的殺機,雙目陰冷的凝視着對面的李楓。

“啊!居然是七殺宗的少宗主範軒,傳聞其已經晉級巔峰武聖,莫非是真的?”

“七殺絕技同階罕有敵手,範軒曾經出手過三次,每一次都是將對手完全抹殺,出手可謂是狠辣無情,不留任何活口的。”

“七殺城中青年一代,幾乎無人敢向其挑戰,今天主動上臺,莫非是與這‘狂人’有仇?”

觀戰衆人議論紛紛,白衫中年人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範軒之後,便緩緩從戰臺上走下,殘破的戰臺之上,僅剩下兩大青年高手彼此對望,殺機瀰漫。

“你很強,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我不殺你。”望着對面的李楓,範軒冷笑道。

“呵呵,我們有仇嗎?你好像很想殺我的樣子。”絲毫不在意對方身上洶涌的殺機,李楓聳了聳肩說道。

“迷霧山林,你殺了我的堂弟,宗門雖然不追究此事,但是我卻看不慣你狂妄的樣子,出手教訓教訓你,讓你也懂得收斂。”緩緩擡手,範軒凝望着自己曾經沾滿過無數人鮮血的右手,語氣愈加的冰冷,身上的殺氣幾欲沖天而起。

聽到範軒提及那件事,李楓原本還有些玩世不恭的神色驟然間冰冷徹骨起來,冷哼道:“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死一萬次都不夠!”

說話之間,軀體之中充斥的凌天殺氣透體而出,在周身凝成如同刀劍般的血芒。

“哈哈!…”範軒突然極其倨傲的大笑起來,忽然道:“你可敢與我打一個賭?”

伸手指向戰臺下人羣后方絕世容顏的洛楚兒,範軒神色倨傲強勢的開口道:“你若輸了,把你女人給我玩一天,怎樣?”

轟!

一句話如同點燃了炸藥桶一般,恐怖的殺氣破體而出,從李楓的頭頂直入雲霄,心中怒氣狂涌,一步踏出,戰臺轟然震顫龜裂開來,冰冷無情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看在範義的面子上,老子第一次不開殺戒,先廢了你這個垃圾!”

除卻當初因爲得知殷千雪被武宗而抓狂暴,這是李楓第二次進入了暴走狀態!

“戮天式!”血光如虹,漫天殺意充斥全場,只見李楓雙臂舞動之間,接連劈斬出六道血色刀光,爆發出的戰力比之先前更強!

你狂,老子比你更狂!

面對暴走的李楓,範軒連忙施展七殺絕技對抗,接連硬撼六記戮天式,他同樣也是連退六步,每一步都將戰臺崩裂,口角更是溢出血痕,心中驚懼無比。

不等他反應過來,李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前,漫天血光遮天蔽日,裂天式轟然打出,將他狠狠的轟飛了出去,胸骨斷裂的聲響極其清脆,口中鮮血狂噴,讓無數觀戰者目瞪口呆,剎那間死寂一般的安靜。

如同狂暴的人形兇獸,李楓身影跟進,掌刀再次狠狠劈斬在範軒的胸口,頓時將其所有胸骨震裂,胸膛都凹陷了下去,汩汩鮮血涌出,觸目驚心。

“住手!”看到範軒有生命危險,觀戰人羣中頓時傳來一聲怒喝,一名身穿血衣,帶着血色面具的武皇高手騰躍而起,揮手間攪動天地元力,向着李楓轟擊而去。

即使是李楓與範義大長老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然而對於這名武皇境界的血衣使而言,保護少宗主的安全,纔是他第一任務。

暴走狀態,李楓雙目泛紅,雖然保持着一絲理智,但是卻根本不會管你是誰,印訣在雙手間翻飛,虛空之上驚雷乍響,一道巨大的手印轟然落下,赫然將那血衣使從半空拍落,狠狠的砸落在人羣之中。

鮮血四濺,殘肢亂飛,李楓這一記遮天印訣落在人羣當中,那白衫中年人反應過來之時卻已經晚了,只見一些躲閃不及的武者殃及池魚,即使是吳名當初都被遮天印訣拍下,更何況只是一個區區武皇境界的血衣使。

神色間冰冷無情,李楓冷酷無情的再次出手,將範軒的全身骨頭都完全粉碎,慘烈無比的劇痛讓範軒嚎叫連連,最後痛暈了過去,看到這狠辣無比的一幕,無數人倒吸一口冷氣,望着李楓的目光帶着深深的恐懼。

指尖金光凝聚成劍芒,看到李楓居然真的要將那範軒廢掉,白衫中年人頓時不禁說道:“他全身骨頭都被你崩碎了,做人最好還是留一線的好。”

聽聞此言,李楓已經從暴走的狀態恢復了過來,洛楚兒也身影飄飄的來到了他的身旁,也勸道:“算了吧,給他些教訓就好,他畢竟是七殺宗的少宗主,你若真的廢了他,範義前輩那裡估計也會爲難。”

對於洛楚兒和白衫中年人所說,李楓的心中自然也是極爲明白,擁有狂人秉性,他不懼任何威脅和挑戰,今日若是放了範軒,他必然會感覺胸口的怒氣無處釋放而對以後的修行有些阻礙。

但是若真的一旦下手廢了範軒,即使是有範義護着,兩人估計也會因此而與七殺宗站在了對立面上,範義雖然是大長老,卻並不代表着他在宗門內就一手遮天。

就在李楓心中抉擇之間,那被他以遮天印訣拍落的血衣使忽然間有些狼狽的從滾滾塵煙中衝出,血色面具上的一雙眸子殺機凜然的望着李楓,再次殺來,大有要將他擊斃當場的態勢。

眼見此景,即使是白衫中年人也暗道不好,只見李楓冷哼一聲,再次揮手間打出遮天印訣,與此同時,左手揮出劍光,從範軒的兩腿之間掠過。

“啊!…”昏迷中的範軒淒厲的慘叫起來,隨後又昏死了過去。

這一次,武皇血衣使已經有所準備,看到李楓再次施展那手印神通,頓時氣勢沖天,幻化而成漫天血光,轟然將還未凝聚出來的手印崩碎,揮手之間,皇級威嚴浩蕩開來,一柄完全由武皇氣勢凝聚而成的血劍向着李楓激射而來。

白衫中年人剛欲出手阻攔,忽然間神色一動,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就在此時,大長老範義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擋在了李楓的身前,彈指間將血劍打碎。

“老夫禁制任何皇級對他出手,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語氣冰寒,範義面色陰沉的一抖袖袍,頓時隔空將那血衣使轟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昏死過去的範軒,範義眉頭不禁一皺,隨後轉頭望向身後的李楓和洛楚兒苦笑道:“下手太狠了點吧?”

說話之間,那血衣使已經再次回來,跪伏在範義身前。

“還跪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將範軒帶回去療傷?廢物!”口中怒斥,範義再次向李楓道:“兩位跟我回去一趟吧,這事難辦了…還要你小子給我面子沒有當衆宰了他,否則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李楓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三人身影一閃,向七殺宗的宮殿而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戰臺現場,還有無數目瞪口呆,還處於震驚愣神中的衆人。

【一口氣寫下來,懶得分章了,這樣看起來或許會更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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