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震驚的看到半月形武器穿過左風瘦肖的身體,隨後那身影就在自己的眼前緩緩消散開去。青年滿臉的不可置信低頭看去,一柄漆黑色的短刃,從自己的左肋刺入直沒入柄扎入心臟之中。
青年的嘴角顫抖了一下,擠出了兩個字“卑鄙”。左風卻是微微一笑,擡起的右掌就拍在了青年的身上,隨後青年的身體就踉蹌着倒退幾步,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
“我卑鄙?你一個煉骨期七級的武者,加上你的那些同夥搶了我的東西,最後還逼的我跳崖,你說我卑鄙!你丟下同伴,自己獨自來殺我,想要獨吞我身上的東西,這也是我卑鄙?”
青年此時口鼻同時噴血,眼神怨毒的望着左風,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隨後他眼神中的怨毒之色就緩緩消散,雙目中的光澤也緊跟着消失。
左風一臉平靜的望着青年的屍體,殺人對於此時的左風來說,已經無法讓他的內心再有任何變化。從左家村遭到屠滅開始,從無奈的看着師父死在面前開始,左風就已經丟棄了那可笑的慈悲心。
他已經明白在這大陸上,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好講,道理都是在雙方處在同一層面上纔會用到的東西。人不會同螞蟻去講道理,就像眼前的青年當初沒有任何道理的搶走了左風的戰利品,之後又帶着同伴窮追不捨想要殺人奪寶。
在左風看來既然是手段也就沒什麼高低之分,只有對自己最有利或者沒有利之分。但這並不表示自己在面對什麼人時,都會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在面對丁豪之時,就是堂堂正正的與之正面比鬥。
來到青年的身邊,左風首先將他那兩柄怪異的武器撿了起來,放在手中仔細觀瞧。這武器比左風想象之中要略微輕上一些,而此時這武器看上去已經普通之極,其上也沒有任何光華流轉,更不會出現那些淡藍色的光華。
心中一動,左風就將靈力緩緩注入到手中的武器中,可是手中的武器只是微微閃爍了一下,就徹底沒了反應。心中疑惑的同時,左風再次嘗試了多遍,但結果依然是沒有任何變化。
“你腦子進水了不成,這武器和你自身的屬性不同,怎麼可能有變化。”
就在左風一臉迷茫之時,那小獸逆風卻從他的懷中鑽了出來,同時輕笑着說道。
“武器的屬性,我自身的屬性?”
對於逆風的話,左風倒沒有絲毫動怒,而是詫異的說道。
“虧你還在研究煉器,連我們獸族都瞭解武器分成器坯和器物。這種能夠將靈力注入其中,從而讓武器威力大增的就叫做器坯,不過眼前這個威力應該是器物纔對。”
“劈?”
“是坯,毛坯的坯。一般的武器在煉器師看來都是毫無任何靈性可言的死物,只有這種器坯纔算得上是真正的武器,不過也屬於檔次比較低的存在。”
聽到左風一臉疑惑的詢問,逆風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那在器物之上的究竟是什麼?”
逆風冷冷的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懂煉器,這些也都是原來在族內時曾經聽說過的。”
左風輕輕點了點頭,心中一動就從身上摸出了那柄漆黑的短刃,疑惑的說道:“難道我的這把短刃也是器坯或是器物,只是我因爲屬性不合所以無法激發它的潛能。”
逆風掃了一眼那黑色短刃,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恐怕只有找到一些煉器師才能解答你的問題了。”
左風想了想,再次問道:“在沒有達到煉氣期之前,不是根本無法察覺自身的靈氣屬性的嗎,爲何卻能夠使用和自己屬性相配合的器物?”
逆風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無法感知並不表示別人無法測試,我們族內就有一顆靈石,可以探查出一般低等妖獸體內的靈氣屬性,而且還能檢測出血脈的純度。你們人類也應該有這種手段,不然這青年如何能有和自己靈氣相配合的器物。”
左風心中一思量,也覺得這樣才比較合理。同時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身體究竟是什麼屬性的。略一猶豫,左風腦海中的念力一動,就將手中的兩柄彎月形的武器收了起來,接着又在青年的身體內翻找了起來。
這青年身上並沒有儲晶一類的物品,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他腰間的一隻包裹中。左風輕輕的將包裹打開,裡面赫然露出了三塊杏核大笑的晶石,這東西左風早就不感到陌生,所以也迅速將之收了起來。
除了這些青年身上還帶着幾百枚金幣,左風自然也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接着左風又從包裹中翻出了兩本秘籍,一本是上品二階的功法,和一本上品八階的武技,而這武技所記載的竟然是一種叫“鉞”的武器運用。
左風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就看出了這“鉞”正是那青年使用的武器,這武器極爲怪異,若是沒有這套武技還真的會成爲雞肋,他自然也不客氣的將之收了起來。最讓左風高興的是,青年的身上果然帶着一張簡略的地圖,這正是靈獸山脈的地圖,也是左風目前最需要的。
接着左風又從他的包裹內翻出了幾種藥草,這些藥草算不得如何珍貴,但放在市面上也都價格不菲。而且其中有兩種藥材,正是左風這段時間想要弄到的,所以他也欣喜的收了起來。
在青年身上仔細翻找了一陣,又在他後背的衣服內找出兩個獸皮製作的武器套外,除此也就再沒有其他東西值得左風注意了。那兩個皮套從外形就能看出是存放“鉞”所用,但左風也在皮套上看到了一個帶有“遙”字的徽章。
雖然左風也看出了這兩個皮套,應該都是用妖獸的皮製作而成,但那帶着“遙”字的徽章也明顯是那什麼逍遙閣的標誌,他不想多惹麻煩也就只好將這東西再次丟在了地上,接着就像那暴熊所在的位置跑去。
很快左風就回到了之前那些人和暴熊戰鬥的地方,不過此時這裡已經一片的狼藉。那一男兩女的屍體被撕扯的四分五裂,碎肉和鮮血傾灑了一地。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喘息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左風下意識的就準備離開。
“那傢伙已經要掛了,你還是去給它一個痛快吧。”
之前左風翻找東西時就縮了回去的逆風,此時再次鑽了出來,同時對左風說道。
左風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跟着就向那喘息發出的地方走去。只走了十幾步左風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趴在地上,正是之前見到的那隻暴熊。此時暴熊雙目還在不斷流着血,還有一把短劍插在他的眼眶之內。
輕微的腳步聲立刻引起的暴熊的注意,它猛的擡起巨大的頭顱,但看它的樣子根本看不到左風的位置。而且這暴熊看起來也很虛弱,搖晃了半天這才勉強站了起來。
左風快步走了過去,暴熊聽到有人靠近立刻咧開大嘴發出了一聲吼叫,但他那巨爪卻無論如何也提不起來。左風在靠近暴熊的同時突然加速,接着就輕飄飄的躍了起來,黑色短刃出現在手中向着暴熊的後頸狠狠刺了下去。
這暴熊的皮膚的確堅韌,但左風依舊能夠將匕首插進去。見到這一幕左風也再次隱隱猜測,自己這短刃應該也屬於器物纔對。
匕首插入,暴熊搖晃着大腦袋不斷的怒吼,但卻對後背上的左風沒有任何辦法。左風手中的短刃狠狠扭動,接着拔出了幾分又再次按了下去。
開始暴熊的吼聲還極爲巨大,但聲音漸漸就微弱下來,最後它那巨大的身體也在某一刻轟然倒下。
左風騎在暴熊的脖頸處,絲毫沒有下來的打算,而是將匕首再次向上劃去。之後他將匕首收了起來,將手伸了進去不斷的掏弄着,時間不大左風就露出了一臉喜色。當他將手抽出來的時候,掌中已經多出了一顆比杏核稍小一些的晶石。
“還真的有,真不可思議。”
左風本來也是抱着試試的想法,當初他也是見到那幾人在殺掉野獸後,都會在屍體上翻找一陣纔會有這個猜想,沒想到還真的在暴熊的身體內找到了獸晶。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即使是普通的野獸都是帶有這一絲先祖的血脈。能夠出現獸晶,這也很正常啊。”
左風愣了愣,隨後就有些憤怒的說道:“你早就知道這裡面有獸晶,那你不早些告訴我。我前段時間殺了多少野獸,你這傢伙竟然不早點告訴我。”
小獸冷冷的瞥了左風一眼,說道:“你之前殺的那些垃圾貨色,怎麼可能有獸晶的存在。這暴熊都是接近蠻獸的實力,才孕育出了這麼一點獸晶。你還真以爲隨便殺掉一隻野獸就能得到獸晶了不成,那這東西也就沒什麼珍惜可言了。”
被逆風一頓搶白,左風也是有些惱火的低哼了一聲,接着就將這枚獸晶收了起來。這才轉回頭向着剛剛那處戰場走去,他到不會爛好人的將那些屍體掩埋掉。而是想看看那些人,身上都有些什麼東西。
讓左風有些失望的是,那一男兩女每人身上也只有一枚獸晶,而且一名女子身上的獸晶明顯要小上一圈,看來也並非是從蠻獸身上獲得的。有些失望的將那幾人的東西收走,左風也就快速的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