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賁霄閣的強者,看到突然出現的邢夜醉等人,甚至沒有詢問身份,便準備直接動手擒拿。品書手機端
看到那些氣勢洶洶而來的賁霄閣強者,邢夜醉已經立刻做出判斷,此時絕不能夠反抗,否則只會讓雙方的誤會更深。
還好伯卡反應過來,立刻高聲喊道“不要動手,他是我東臨郡統領邢夜醉,剛剛他是被木花追殺逃走,絕不可能是林家之人。”
伯卡這裡雖然已經開始高聲喝止,但是那些賁霄閣的武者,卻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仍然朝着邢夜醉等人撲了過去。
見邢夜醉都未曾反抗,其他幾個人也同樣沒有反抗,大家都乖乖站在原地,任由衝來的人將自己當場擒拿。
瞧着邢夜醉等人的狼狽模樣,伯卡心怒火難平,不過他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儘量平復了情緒,轉頭看向吳天說道。
“吳閣主,這位邢夜醉是最先發現了林家陰謀之人,也是他帶人今晚絞殺了林家數處主要據點。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將林家逼得狗急跳牆,我們這才知道林家有這麼多狠辣的手段預先佈置在隸城,我可以擔保邢統領絕不會有問題。”
除此之外,邢夜醉當然也是第一個揭破木花真面目的人,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伯卡不肯相信。這個錯誤太過嚴重,伯卡自然不願意提起,邢夜醉當然也不可能說。
吳天冷冷的望了邢夜醉一眼,這才緩緩的將目光收回,並且淡淡的命令道“將他們幾個人放開吧。”
幾人被重新放開後,伯卡這才關切的詢問道“你們幾個人之前被木花追殺,她當時帶走了那麼一大批強者,你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剛剛看木花那狼狽的樣子,似乎是你們在追着她跑?”
對邢夜醉並沒有什麼懷疑,只是看到之前的一幕,伯卡心還存有一些疑惑,尤其是前後反差太大。邢夜醉帶着二十多人逃走,木花帶領五十多人追殺,結果再次見到的時候木花狼狽逃竄,邢夜醉卻帶着三個人從後追趕。
對伯卡的詢問,邢夜醉倒也沒有刻意隱瞞,輕聲說道“之前曾向郡守大人提到過,我也是剛剛纔得到的消息,而我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也正是與這消息來源有關。
我們衆人之前遭到木花的追殺,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恰好在那個時候,那給我傳遞消息的人出手幫我對付了木花。”
“這個人是誰?”吳天倒是來了興趣,輕聲的詢問了一句。
聽到這個問題後,邢夜醉反而沉默了,之前從左風的表現來看,他是不希望透露自己姓名的。
正在考慮是否用個假名字,矇混過去的時候,突然在邢夜醉身後,有人聲音恭敬的開口“此人名字叫做左風,有着一頭暗紅色的長髮。”
邢夜醉微微皺眉,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開口回答的那名武者,是之前故意刁難過左風的人,此人名叫劉洋。暗暗瞪了對方一眼,因爲吳天和伯卡在身邊,他實在不好這個時候訓斥。
那叫劉洋的青年人,卻已經繼續說道“我們當時情況危急,那小子明明有能力將我們救下來,可是他偏偏拖延時間,到了最後不光木花損失慘重,我們這邊死傷同樣嚴重。”
邢夜醉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又緩緩的吐出,只是他在吐氣的過程,喉嚨忍不住的顫抖,看得出來他雖然極力控制,但仍然不免表現出激動的情緒。
在邢夜醉另外一邊,同樣有一名青年人,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接着說道“其實我們本來是有機會解決木花的,都是因爲那叫左風的人,他殺了我們城主府,負責看押犯人的那些武者,這才讓我們陷入險地。”
這一次邢夜醉甚至沒有回頭,已經知道,說話的人是自己另外一名手下人名叫李夫。
這兩個人之前表現出對左風的不滿,而此時突然遇到吳天后,表現的也愈加明顯起來。這兩個人現在的所作所爲,分明是有意要坑害左風。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這兩個傢伙想要在吳天面前表現自己,從而爲自己換取一個進入賁霄閣的機會。人有進心本無可厚非,但是以這種忘恩負義的方式向爬,這讓邢夜醉心的鄙夷達到了。
本來只是在認真傾聽的伯卡,此時目光陡然一凝,他之所以要急於返回城主府,是在擔心離茹的情況。因爲他考慮了很久,自己這一次徹底的敗了,在葉林帝國必將會一落千丈,可是自己並不是沒有挽回的機會,這機會要着落在離茹的身。
如今聽聞看押離茹的強者都被殺掉,伯卡的臉色也突然變了,立刻追問道“犯人如何,那個關在那裡的人怎麼樣了。”
到了此時,邢夜醉已經暗感不好,可是偏偏在這裡又阻止不了身後的兩人。那劉洋擺出一臉沉痛的模樣說道“咱們的人被那個左風殺了個一乾二淨,犯人也被那個傢伙劫走了。
我們之前本來想要將人抓回來,誰想那左風竟然引爆了陣法,故意放木花他們逃走,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放棄他們來追木花了。”
聞聽此言,伯卡雙手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因爲眼下自己未來的前途,與這個離茹息息相關,這個人對自己實在太重要了。
本來他看到邢夜醉臉色難看,還打算當面呵斥那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現在他卻直接開口說道“人呢,那個左風和被他劫走的人去哪裡了?”
李夫馬回答道“回郡守大人的話,這小子的確早有預謀,在陣法bàozhà後,他立刻潛藏了起來,我們特意找尋過卻沒有找到。相信這傢伙應該會想要逃出城去,恐怕我們應該想辦法將他截下來纔好。”
“截下來,一定要截下來,絕不能讓這傢伙逃出城去。”伯卡立刻接口說道,只是在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這才轉頭看向吳天,問道“閣主你看呢?”
略微思索了片刻,吳天才緩緩說道“此人的身份的確值得懷疑,他能夠救人恐怕也是存了什麼別的心思,不管怎麼樣先將其抓回來再說。”
那劉洋和李夫兩人,立刻恭敬的抱拳施禮,說道“吳天大人,我們兩個都是親眼見過此人的,我看不如讓我們跟着一同行動,這樣抓捕會順利的多。”
本來吳天是想讓邢夜醉親自跑一趟的,可是看到其神情不悅,便同意了兩人的請求,說道“我這派一個人用火雲鷹送你到東門去,琳鵠小閣主在那邊主持事物,你們配合他抓捕這個叫左風的人吧。”
“嗯。他多大年紀,什麼修爲?”吳天說完之後,又隨口問了一句。
這一次邢夜醉搶先開口,沉聲說道“此réndà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實力在感氣期巔峰層次,之前出手幫我們對付木花,藉助的是陣法的力量。”
聽到這番話後,吳天已經笑了起來,甚至已經不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不過想了想,還是依照之前的吩咐,派人將這左風抓回來。只是在他的炎力,這左風已經不被放在眼裡了。
劉洋和李夫兩人,有心想要多解釋一番,邢夜醉對那青年描述雖然沒有錯。可是青年擁有的真實戰力,可絕不是感氣期巔峰那麼簡單。
只是吳天已經發出命令,而自家郡守大人,在那邊還不斷的使眼色,催促兩人馬動身,他們兩個這纔不得不匆匆起行,乘坐着火雲鷹飛快的朝着隸城的東門而去。
看着那火雲鷹急速的飛走,邢夜醉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心更是矛盾至極。以他做人的信條,自己當初對左風只能算是小恩小惠,可是左風對自己卻是實實在在的救命之恩。
不管如何自己絕不能做那。“忘恩負義,倒打一耙”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兩名手下,卻是各懷心機,在關鍵時候將救命之人出賣,爲自己換來一份更好的前程。
本來邢夜醉還因爲左風,沒有能夠早些說明情況,沒有將自己更多的手下人搭救而有所不滿。可是在看到剛剛劉洋和李夫兩人的表現後,他卻突然回憶起當時左風,那張帶着冷漠笑意的臉龐。
他現在也更能理解,爲什麼左風從始至終,只准備救自己一個人,自己其他那些手下,恐怕真的沒有幾個人是值得搭救的。
在劉洋和李夫兩人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波動傳來,伯卡在此時也不得不冒險用念力傳音給二人。
“不管如何,一定要將那左風抓回來,哪怕再如何不順利,也一定要將離茹那個女的給我抓來,千萬不要透露她的身份,完成這件任務必有重賞。”
伯卡這番話,讓兩人心更是歡喜,算是得罪了邢夜醉,又沒能加入賁霄閣,兩人也不需要爲日後擔憂了。
吳天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育氣期巔峰層次,他能夠隱約感受到一絲精神波動,不過他卻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在看着劉洋二人離開的時候,輕聲的自語道“左,左風……,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難道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