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爆炸纔剛剛渡過,因爆炸而產生的諸多痕跡,此時還飄蕩在視野當中。劫後餘生的人們,一個個看不到半點喜悅,因爲誰也不清楚,那些恐怖的能量是否會捲土重來,輕而易舉取走所有人的性命。
在所有人驚魂未定的時候,一陣陣細碎的震動,從腳下傳遞而來。這種變化開始時非常微弱。但是每一名武者,都能夠通過踩在地上的雙腳,清晰感受到這種震動的存在。
因爲是感覺到的變化,因此帶來的也主要是一種感受,最爲特別的地方,主要還是那震動彷彿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遞過來。
剛剛的經歷讓所有人,徹底變成了驚弓之鳥,當感受到腳下的震動以後,一個個驚恐的四處打量,心情更是極爲複雜。一方面他們擔心這種變化,是徹底毀滅所有人的先兆,另外一方面他們又擔心,這片環境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沒有變化,他們很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裡,而一旦出現變化,又可能是徹底大毀滅的開始,也不怪他們心情複雜。
實際上真正出現的變化,是所處的環境都在細微顫動,只不過因爲人們站在地面上,所以對地面上傳遞過來的震動,感受得更加清晰而已。
如果他們緊貼着壁障,不論是側面,又或者是頭頂上方,就能夠察覺到同樣的震動。
這種震動的確是一種先兆,但卻與衆人的毀滅和死亡無關,而是衆人所處的空間,在空間羣的變化中,一種比較具體的體現。
衆人如果能夠看清楚外部的情況,就會發現整個空間羣當中,此時都瀰漫着一股強大能量,它就那樣無聲無息的橫掃而過。雖然看起來並不像之前,引動爆炸的能量那樣霸道,但是其本身擁有的是一種,隱而不發的獨特氣質。
這股能量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王,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只是單純的坐在那裡,王者之氣便已經在不經意間散發出來。
之前將一部分人,還有一部分空間引爆的能量,便是被眼前出現的這股能量,給徹底清除掉的,其強大程度由此可見。
對於衆人來說,如今身處的環境其實已經變得支離破碎,只不過大部分都剛剛在死亡邊緣打了個轉。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因爲那種震動而心生恐懼,對於周圍環境,尤其是所處空間之外的變化,還處在一無所知的狀態下。
雖然這一切都是幻空刻意引導,但實際上他做的事情並不是很多,或者以他的實力,哪怕是恢復到巔峰狀態,也休想將任何一處空間給引爆。
這完全是在借力打力,一方面他利用的是整個空間羣,自行運轉時所產生的能量。一方面是遙幺和甘羅所掌控的古玉陣法。
古玉陣法就像是一個引信,而整個空間羣的能量,在幻空的一番攪動和影響後,本身性質上發生了改變。整個空間的能量,本身其實並不算穩定,在與古玉大陣相互連接以後,就相當於火藥桶與引信的關係。
如果換一種能量,又或者換一種方式和手段,想要對它們造成影響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就是本身同根同源的作用,既能夠相輔相成,同時又能夠相互影響。
在被引爆之前,沒有任何人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即便拋開是否能做到這個條件,也不應該有人會去做,這完全就是在同歸於盡。
哪怕有任何一點可能和希望,又有誰願意捨去性命,換來的也不過是與所有人同歸於盡。要知道遙家那些武者,之所以肯犧牲自己發動暴氣解體,主要是因爲他們希望自己家族的利益能夠最大化。
而將空間羣引爆,所有人都同歸於盡,甚至於整個冰山都隨之毀滅,又談什麼收穫,這樣一來連犧牲的意義和價值都失去了。
所以當那爆炸出現,當一切都進入毀滅的倒計時,不管是遙幺和甘羅都徹底慌了,他們更是無比的恐懼。
其他人處境本來就糟糕,甚至性命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對於情況一下子變得更糟糕,所產生的觸動其實並不是太大,更多的是一種震驚和意外。
反而是甘羅和遙幺,在他們兩個人看來,距離勝利不過就是一步之遙,那是在只要伸手就能夠觸及到地方。而且各種各樣,讓人激動到有些窒息的收穫,便那樣擺在眼前,他們心中充滿了激動與興奮。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然出現,之前所有的一切,就好像美麗的泡泡被直接戳破。這樣的打擊有些讓人難以想象,同時他們又不得不接受。
匆忙之中兩人被逼達成合作,直接就發動了古玉的最強手段,因爲如果不使用這手段,所有人可就真的要一起死亡了。
雖然他們不能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一切都是幻空所爲,但是眼前有能力和條件,做到這一切的人,也就只有那道魂體虛影,還有那俊美少年,最多再加上兩隻鳳雀。
那兩隻鳳雀也許有這樣的能力,但是絕不應該有這樣的算計和心機,所以從一開始就可以將它們排除在外。
至於那俊美少年人,那顯然不是他的真實模樣,就好像另外跟王小魚行動的青年人一樣,那並不是其本來的樣子。
只不過即便外形能夠改變或掩飾,可是其修爲和實力卻無法徹底隱藏。遙幺和甘羅看得很清楚。眼前的這名俊美少年,其修爲和實力未達到感氣期,就算是手段再驚人,實力擺在那裡也不可能有什麼大作爲。
那麼就是用最簡單的排除法,衆人眼前的選擇就只有一個,剩下的就是那道魂體了,也只有他才擁有這樣的水平和實力。
如果可以甘羅和遙幺,恨不得用最殘忍的手段,將眼前這幫傢伙,尤其是那魂體給完全抹殺掉。
但是他現在卻做不了什麼,因爲他們現在必須要全力控制爆炸,並且這種爆炸的影響,想要徹底壓制下去,並且將其徹底穩定下來,是非常困難的。
實際上遙幺心中,對於甘羅是否能穩住空間,甚至平息那引爆整個空間羣的能量,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然而他同時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想現在就跟着整個空間羣一塊毀滅,那就只能與甘羅合作,幫助其穩定整個空間。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是讓遙幺大吃一驚,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太過小瞧這鬼道強者了。
當初因爲輕而易舉從對方手中奪走古玉,之後對方不僅沒有“敢”搶奪回去,更是低調的不敢與自己爲敵。
這些都讓遙幺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對方故意擺出一副低調的姿態,而並非是真的害怕自己。換一句話來說,對方其實也是因爲古玉被奪後,又重新調整和改變了自己的計劃。
自己也從奪走古玉的一刻開始,成爲對方計劃當中的一部分。如果甘羅想要重新奪回古玉,他其實是有多次機會,能夠將古玉拿回去的。
至於遙幺他從一開始就忽視了,能夠順利奪走古玉,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並非自己真的有多麼強大水平和實力,而是自己背後的勢力,尤其是家族將一切都計劃好了。
自己很長一段時間來,除了專門研究對古玉要如何使用,再就是要在什麼條件下,以什麼手段奪走古玉。
這其中設計了十幾種的環境,同時搶奪的手法近百種,而有些是第一次如果未能成功,接下來所使用的後手。
準備了這麼多,最後那些手段幾乎都沒有用上,用的還是最粗淺的趁其不備硬奪,讓遙幺從那個時候就飄了,可是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到。
現在情況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不敢再有其他想法,至少在穩定爆炸這件事上,他必須堅定跟甘羅站在一起。
全力運轉力量,抽取着周圍靈魂來成爲自己的能量,其雙手如今已經徹底透明,反而其手掌中凝聚的魂力,能夠讓衆人看得非常清楚。
不得不說這樣的手段,即便是以操控靈魂和屍傀起家的鬼魈閣衆人,一個個臉色都有些難看。
因爲甘羅根本就沒有將那些靈魂,當成是一個個生命。要知道鬼魈閣雖然殘忍,但是一般的功法和武技,都還是會給利用的靈魂,一縷殘魂入輪迴。
這樣的殘魂雖然有可能在輪迴中消散,但至少還是有可能輪迴重生。而甘羅卻不同,他眼中那就不是什麼生命,而是單純的能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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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所使用的手段,正是催動到極限的時候,因此能量瘋狂向外鼓盪着,將其兜帽都吹掉。雖然一條圍巾將部分容貌遮住,大家還是能夠看到他的半張臉。
那是一張古樸中,透出一絲陰戾模樣的臉龐,而其雙眸如今已經變成了漆黑如墨的顏色,顯然這與其所施展的功法有關。
諸多靈魂在其手中,看似直接轉化爲能量,可實際上卻是一種類似獻祭的手段。就連鬼魘都感到吃驚的原因,就是靈魂獻祭本來應該極其複雜,既要對環境有特定的要求,同時還需要諸多複雜的工具和陣法加以配合。
好像如今甘羅這樣,就憑藉一雙手,以及之前擺出的手印,竟然就能夠完成如此恐怖且強大的獻祭手法。他雖然睜大着雙眼觀察,希望能夠偷學到一星半點,可到最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半點都沒有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