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鋒刃之中蘊含了大量的空間之力,這些空間之力源自於空間裂縫之中,你可以認爲他存在於這片天地之間,你也可以認爲他完全隔絕與這片天地之外。
一些超級強者,在煉神期之中達到一定境界後,便能夠開始感受並掌握到一定的規則之力。
這片天地存在着的規則之力,如浩渺的星辰一般,哪怕是一草一木,日月更替,寒來暑往都有着規則之力在其中。
當武者達到了更高的層次時,就需要了解這些規則之力,並且在一定程度上的利用規則之力,由此才能夠在自身的修爲上進行突破。
這種種的規則之力中,有着一個極其重要的組成部分,那就是空間規則。曾經有超級強者說過,這片天地之所以會被當初的神獸所看中,就是因爲這裡的空間之力十分穩定,也可以將那空間之力看成極爲強大。
在強大的空間規則力量下,坤玄大陸變得異常穩定,同時也更加適合武者的修行,並且一步步的向前邁進。
可是就在這片坤玄大陸之中,並非只有這一處的穩固空間,同樣還有着一些並不穩固的小空間存在。這些空間沒有什麼人知道其在何處,甚至有人說當初的神獸就來自於一處相對穩定的小空間。
而左風所生活的這片穩固空間,與另外存在的那些小空間,彼此間還有一種空間存在,那就是空間亂流。
這種空間亂流可以說無處不在,卻又是看不見摸不着的存在,只有通過某種力量將這原本穩固的空間規則進行了破壞,空間亂流纔會出現。一同出現的自然就包括了空間鋒刃,這種機器恐怖的存在。
對於煉神期一下的強者來說,空間鋒刃的破壞是致命的,所以一旦出現空間裂縫那將會是滅頂之災。
可是對於一些煉神期的大能來說,空間裂縫未嘗不是寶藏。在其中有一些稀缺的資源,通過空間亂流,可以瞬間穿越極爲遙遠的距離,甚至是眨眼間就跨越一整個帝國。
當初左風進入的那石柱內的空間,左風就有一種感覺,在那符文之力完全驅動起來後,自己彷彿在瞬間穿越了無數距離,來到一處極爲特別的地方。
這地方看起來如同在坤玄大陸,卻又不似在臨山郡城之中,甚至都不再靈藥山脈之內。
當時左風就有所猜測,自己可能是被某種空間之力給送入到了一處特定的地方,而那石柱下方地面刻畫的應該是某種傳送類型的法陣。
對於空間之力的瞭解,左風也只是停留在以前看過的種種書籍,而且連他自己都明白這種瞭解非常片面。
可是這一次終於有機會了解,甚至有機會起身去體會之時,反而讓左風痛苦的如欲發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兩條手臂,恐怕就要被高溫給徹底廢掉,那於殺了他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可是就在左風心中都要絕望之時,他忽然之間看到了一絲希望。因爲爆炸的威力在釋放過一陣後,火焰之力就漸漸的變小下來。
仔細觀察會發現,將近一半多的金色火焰,因爲空間裂縫的吸扯進入到了空間亂流之中。這樣一來雖然還有一些空間鋒刃出現,卻都沒有沾染金色火焰,這讓左風彷彿看到了希望。
也是在這個時候,左風拼命的調動靈力,近乎全力來保護自己的那雙手腕。靈力的激發也引起了血液之中的變化,左風感到自己那燒焦的皮膚下方似乎在進行着快速的修復。
仔細感受他就發現,似乎自己的血液之中有某種力量被抽取着,這股力量來自於血液之中,或者說是原本屬於王泉的那部分血液之力。
而且這股血液中的力量雖然被消耗着,卻有着心臟之中繼續在釋放力量來維持血液的平衡性。
這樣一來左風也終於看到了希望,再次吸收了數股金色火焰之後,空中的金色火焰就已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那空間鋒刃,只不過沒有了金色火焰的外衣,空間鋒刃反而變得不易察覺。
不過從空中那種細微的扭曲波動,還是能夠隱約返現這些空間鋒刃的存在。
這些空間鋒刃不斷被吸取進入囚鎖之中,使得囚鎖上不僅在刻畫着一道道新的符文,甚至囚鎖的外形也在悄然之間發生着變化。
隨着時間的緩慢推移,囚鎖如同無底洞一般的在吸收空間鋒刃,左風感到這一次的吸取之後,囚鎖才能夠真正的展現出其特殊之處。
只不過這一切的變化對於左風來說,都無法進行干預,只能夠默默的任其進行。
左風這邊的嘶吼聲漸漸變小,樣子也不像之前那般猙獰。始終觀察這邊變化的那位感氣期長老,卻是眼神微微一變,扭頭朝着山谷之中看去,他的目光之中帶着一絲疑惑,甚至還有着幾分凝重和警惕之意。
在他所看去的方向並沒有什麼異常,不過那也是其他人的感知力沒有達到這個水平的緣故。
又是片刻過後,數十道人影緩緩浮現而出,正是從那感氣期強者所看的方向而來。直到這些人完全顯現出來,那感氣期的強者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後臉上也是綻放出了喜悅之色。
“是李長老的手下吧,我們的人都在這邊。”
那感氣期強者緩緩開口,衝着遠處高聲示意。那些人看起來應該只是路過這裡,準備向着之前左風到過的營地而去。
只不過在聽到這邊的喊話後,那些人便立刻調轉方向朝着這邊快速而來。
這些人的到來,頓時讓那感氣期強者心中大喜。他自己這邊的手下有不少受了傷,同時他也感到眼前的青年實在太過棘手,他也正愁眼前的事情如何解決,卻是見到了援兵在這個時候感到。
見到那數十道身影走進,感氣期強者再次開口,說道:“怎麼只有你們過來,李長老和其他的人呢。我們這邊遇到了點棘手的情況,恐怕還需要李長老過來一趟,谷口那邊暫時也需要收縮回來,暫時還不知道敵人那邊……”
說着說着,他的聲音反而漸漸小了下來,眼前這些人一個個目光無神,如同丟了魂一般,對於自己所說的話完全無動於衷。
以他的經驗立刻就明白了事情恐怕不妥,所以他後面的話也是沒有再說出來。
剛剛來到這這一羣武者,穿着同樣的灰黑色長袍,只不過這些人顯得十分狼狽,而且有的人身上還帶着傷。
“李長老,和其他人恐怕來不了了,而且山谷那邊的恐怕也沒有什麼人能夠趕過來了。”
這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那位感氣期強者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開口說道:“這不可能,谷口那裡有三名長老坐鎮,而且數十個小隊差不多二百多人的隊伍,怎麼可能都出了問題。”
那之前開口之人,顯然是這支隊伍的頭,臉上滿是苦澀之意的搖了搖頭,看了眼那感氣期強者,說道:“王長老,您,您這是……”
此人來到之後就發現了這位感氣期強者,那血肉模糊的兩手,碎裂的骨骼和碎肉就那麼吊在手臂上,他猶豫再三後還是咬牙問了出來。
這位感氣期的王長老,在聽到他的問話後,怒“哼”了一聲,扭頭朝着山壁位置看去。這一切都是因爲眼前的青年所引起,剛剛來到的這一羣武者見到這一幕,反而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山谷谷口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有什麼意外,也只是應該發生在谷口那裡,谷外和谷內都不應該有問題纔對,那樣至少應該有三分之一的人保存下來纔對。”
那位帶隊之人,聽到對方如此問,臉上也是微微一抖,說道:“本來所有人都分散開來佈置警戒和駐紮,可是看到山谷之內突然發生的事情後,我們這邊就迅速將人收攏回來,應付突發變故。
我們這些人是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被派過來查看情況的,卻也只有我們逃過了那一場爆炸。”
那王長老聽了此話,牙齒咬的“嘎吱吱”直響,憤怒的說道:“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竟然是因爲我們的反應太快,反而遭到了滅頂之災。”
微微一愣,轉頭衝着左風的方向說道:“不對,這哪裡是什麼被聰明所誤,這分明就是被這個小子給誤導了。好在你們都趕過來了,不論如何也不能放跑了這小子,還有和他在一起的丫頭,只要得到了那樣東西,這次的損失也都能夠彌補過去。”
那剛剛來到的武者,忽然一愣,好似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王長老,事情有些棘手,我們恐怕要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那感氣期的王長老,一愣後不解的看向了對方。在他看來,自己這邊的麻煩難道還不嚴重,還有什麼會比眼前這青年的麻煩更加眼中。
那武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山谷內的角馬羣都被驚到,現在……”
他的話還未說完,大家就感到地面似乎在微微顫動,隨後好似奔流的葉玄江所發出的聲音,在迅速變大。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大家全都明白了他所說的另一個棘手問題到底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