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弟一直處於攻擊狀態,見得遲遲拿不下師兄早已有些毛躁,不過卻在徒然看到虛空化出一道璀璨劍芒,頓時暗道:“不好!”
本能的將武器回收,擋在下盤!
“晚了!”古木看他試圖反抗,頓時‘嘿嘿’一笑,而後全身肌肉爆發,一股強大力量凝聚在劍身,直取對方放下來的木劍上!
“砰!”
在場的所有人只看到那弟子的木劍脫手而飛,最終化過一道弧線,落在了地上,同時也早已斷裂兩半!
“嘶!”
其他同門弟子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坐在臺上的長老也是微微錯愕。
因爲他們都知道,這木劍在飛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斷裂,而不是摔斷的!
歸元劍派的入門弟子雖然佩戴的是木劍,但凡達到武徒級別的劍者,均以歸元劍訣將劍氣佈置於劍身,所以在強硬程度上絲毫不遜色於市面的武器!
而不色師弟竟是一招就將對方木劍從手中斬斷,這需要多強悍的力道?
低階的同門弟子宛如看妖怪一般看着古木,而劍派的長老則是暗暗點頭,在他們眼裡,古木這一劍已經初步掌握了劍道精髓。
快,狠,準!
“哈哈,我這徒兒果然不錯!”司馬耀見得古木發威,頓時趾高氣揚的大笑道,同時還挑着眉看着道仁,那意思在說:“哥們,咋樣,我這徒弟雖然剛進武徒,但牛掰啊!你服不服?”
道仁白了一眼使勁得瑟的司馬耀,他知道這貨一旦得瑟開就沒完沒了,最好的方法是無視他!
“此子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公羊立看到古木一招劍法,又快,又狠,又準,臉上充滿了欣慰。
尤其此子在剛纔比賽中始終不肯硬碰硬,在牽制消耗下驀然出手,以刁鑽的劍法直取目標,顯然證明他是一個頗有心計之輩!
至少是一個懂得思考的劍者!
…
木劍脫手的師弟愣在了當場,他沒想到武徒初期的師兄居然徒然發難,劍法刁鑽詭異的讓他只能來得及做出下意識的防守姿勢!
更沒想到,這不色師兄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可以一招將自己的木劍打飛打斷!?
在接觸瞬間,唯有自己這個當事人知道,那力道是有強悍。
至今虎口還有隱隱疼痛和麻木感!
“武功恢復,肉體更爲強悍,普通武徒根本難以抵擋!”
木劍被打斷在古木的意料之中,雖然在壓制實力,但畢竟是貨真價實的武士巔峰,而且若不是他在剛剛收了幾成力道,現在這個師弟恐怕早就連劍一起飛出去啦。
“我輸了!”劍都沒了還打什麼?
這位師弟也頗有幾分豪氣,拱拱手就離開了比武場。
古木微微一笑,便站在臺上等待下一個對手。
對他來說,這一次的勝出不過是剛剛開始,他的目標是站在這裡到最後,並獲得純一等的寶劍!
“不亂修士,馮御!”
敗下陣的弟子下臺後,八號弟子就登上了臺,不過只是武徒初期,這讓古木爲微微放心下來。
兩人相互行禮,比賽繼續。
而此次古木則主動出擊,首先揮出幾道劍氣,向着這馮御打去。
馮御見得古木攻來,神色一稟,身子驀然向着後面爆退。
剛纔師兄那一擊對他產生了一定影響,所以不敢硬接,只好採取避而不戰的策略!
雖然他的想法不錯,但顯然忘了古木不但力道強大,速度也極爲矯健。
和他比遊走?
這簡直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嗖!”
古木旨在一招制敵,所以驚鴻游龍更是施展到極限,以玄妙步法追上不斷後退的弟子,擡手就打出一擊華麗的劍氣。
“砰!”
劍氣撞在舉起的木劍上,馮御頓時臉色驟變,因爲在相撞之際,木劍雖然沒有脫手,但那強烈力道卻讓他握劍的右手一陣麻木!
“他怎麼可能有如此強的力道!”馮御雖然勉強擋下了古木的一擊,不過整個心神頓時就凌亂了,人家力道這麼強,在來一招,自己的結果還不是和剛纔的師兄一樣?
劍道,武道,最忌諱比武的時候分心,而馮御顯然沒有意識到這致命的一點,最後被古木抓住機會,再次擊在了木劍上。
“嗖!”
長劍再次飛出,掉落在場外,不過卻並沒有斷裂!
“我輸了!”馮御看到自己的木劍脫手後並沒有斷裂,便知道不色師兄手下留情了,於是感激的道。
古木聳聳肩,微微一笑。
剛纔面對武徒中期,他爲了節省更多的體力,並不打算讓對手有反擊的機會,所以在第一招就運足力道斷了他的木劍,而面對同等級的對手顯然就沒這個必要了。
畢竟還有四個選手需要面對,他必須養精蓄銳!
古木的做法,自然難以瞞得過掌教公羊立,只看他眼瞼微閉,許久向着衆人道:“一年的時間,此子雖然武道境界進展緩慢,但對劍法的控制和戰鬥經驗卻尤爲突出,如果實力在高點,未來必可震撼尚武大陸!”
坐在兩旁的長老聞言,均是面色一變。
掌教竟然如此評價此子!?
這在歸元劍派實屬罕見,因爲那曾經的天資之才,在他口中從來都是‘此子不凡’‘此子未來不可估量’等比較低調的評價。
此子不凡,這個很常見,也就比其他人不平凡點。
此子未來不可估量,轟動一時或名揚天下?至少有不確定因素!
公羊立卻直言給出了一個準確的定義!
而且還是震撼尚武大陸,顯然在以後會驚世駭俗啊!
“那是自然!”司馬耀聞言,老臉擰成了菊花,更是使勁的得瑟,道:“也不看是誰帶出來的徒弟!”
“司馬耀,掌教是說這小子武道再高點,如果在以後還是如現在這般進展緩慢,根本就沒戲,懂嗎?”道仁找到了機會,冷不丁的打擊道。
“不色是我派弟子,你這混蛋怎麼就不盼點好呢?”司馬耀頓時就怒了,他認爲,這老小子沒把古木收入座下,有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裡的,所以必須加以指責!
“我這是實話實說!”道仁冷冷撇了他一眼,囉嗦的解釋道:“尚武大陸到如今已過萬萬載,天縱之才更是層出不窮,而這歲月下又有多少人能有大作爲?”
“這——”司馬耀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