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陸南海天涯海角
位於某座小小海島上,雖然風景秀麗。而海島上充斥的都是原始的氣息,唯獨一棟小木屋在島上稍顯的突兀。一個俏麗的身影,在木屋外來回踱步,顯得格外不安。
小木屋內,正泡在一種翠綠流體中的沐風,一動不動。
無名望着已經沒有性命之憂的沐風,傷勢痊癒之後,應該就能夠達到體魄九重境界了。
但是無名卻還在忖思着在沐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使得羽族頻繁的出現在沐風的身旁,讓無名百思不得其解。在沐風的身上,又有什麼能夠讓羽族如此感興趣的東西?
正是因爲唐棠與沐風之間的魚水之歡,卻恰恰讓原本誤吞金丹使得體內無法宣泄的沐風,在那一刻得到釋放。否則,真的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當然,至於沐風爲何能夠在誤吞金丹之後,甚至都能夠讓金丹的主人來不及自爆金丹。
當然,這也正是沐風的運氣。蠻荒神廟中的金丹,也都是行屍走肉,神識意念都被困蠻荒神廟了,金丹自然而然不會自爆了。
而無名對於蠻荒神廟還是有所耳聞,所以說除非是沐風在蠻荒神廟並未受到詛咒,而又誤吞了因爲神識被困神廟中的金丹。但是,金丹本身蘊含的修爲法則在唐棠和沐風二人眼中,就如同汪洋大海。
誤吞金丹,就像是誤吞了一片汪洋大海。沐風竟然還沒撐死,直到和唐棠的魚水之歡讓這股力量得到釋放,簡直匪夷所思。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因爲如此,沐風現在的修爲直接越過法魄八重,達到體魄九重驚覺境的中期。而唐棠倚仗本身的資本,繼而在金丹的催生之下引發天渠淨火大劫。剛剛突破金丹境界,甚至已經達到了金丹境界初期的巔峰。
雖然與誤吞的金丹有些關聯,但是絕對沒有如此恢弘的催化能力。哪怕是因爲魚水之歡的甘霖之下對於修爲有一臂之力,但是絕對沒有這樣難以想象的能力。整整一個時辰,天渠淨火連綿不絕,愈演愈烈。
而沐風和唐棠兩人正是在這一個時辰中,驗證了一個奇蹟。一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他們身上發生了。整整一個時辰,連沐風都在天渠淨火之中一個時辰還爲分飛湮滅,匪夷所思。
無名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在支撐這沐風。
或許,唐棠應該能夠告訴他答案。
不久之後,從木屋中出來那個自稱是沐風師父的老頭兒,整個人都顯得格外陰沉。長長的黑色長袍,而且還戴着與長袍連體的帽子,面色凝重,顯得愈發有些陰森可怖。
唐棠上前,急切的問道:“前輩,沐風如何?”
“已無大礙,其實,還得多虧你。不然,我這個徒弟可就真的撒手人寰了。”無名意有所指,不過也是模棱兩可,當然他也並無惡意。
“謝過前輩,那我現在能夠進去看看他嗎?”唐棠喜出望外,興沖沖的問道。
唐棠還是能夠明白,這個自稱是沐風師父的老頭這番話是故意挖苦她。也正是因爲她的魯莽,所以纔會讓沐風變成這樣。
無名儘量讓他自己顯得和顏善目,語氣和藹可親:“暫時還不方便,還需要一個月的時辰左右。你也可以好好在這段時間中,鞏固一番修爲,應該能夠步入金丹境界的中期。我還想問你一些問題,可以嗎?”
“前輩既然身爲沐風的師父,應該要比我熟悉他很多。”雖然是沐風的師父,但是唐棠還是有些擔憂別人打探沐風的事情。
“正是因爲我是他的師父,所以我纔想要問個究竟。”無名爭鋒相對,不容拒絕的威嚴擲地有聲。
唐棠明白,肯定是躲不過了。無名前輩身爲命魄萬古巨頭,他知道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果然。但是如果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還問出了口,那就是他非知道不可的事情。
無名陰沉的聲音,卻是難以抗拒的威嚴:“當時你渡劫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特別的東西。比方說,看到沐風不一樣的地方。而且,對於你渡劫的經過,我也非常好奇。”
“特別的東西沒看到,只是看到沐風爲了我而那麼拼命,實在是於心不忍。所以,當時渡劫之時就是將神識匯聚在了沐風的身上。”
“我明白了,暫時就先鞏固一番修爲,我替你護法。”無名恍然,一切都豁然開朗。
“是,前輩。”唐棠真是虛驚一場,原本還以爲無名前輩會刨根究底問個不停。
當然,她也不知道渡劫之時,看到的兩處猶如眼瞳一般深邃幽藍色的光芒到底是什麼。但也正是這些光芒,這些來自無極深淵的九幽冥火,惡毒至極的地獄之火,寒冷至極的地獄之火與天渠淨火,兩種火焰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之間的中和。
一個濃烈洶涌,一個靜若止水。兩者之間就像沐風當初的千錘百煉,天渠淨火的炙熱,以及寒冰之光幽冥火的冷酷。卻也更加淬鍊了唐棠的金丹,變得愈發精緻純淨。
而無名卻彷彿撥開雲霧的豁然開朗,風輕雲淡之後,結局竟然就是這樣。雖然當時無名的確在場,但是因爲一直都在提防着羽族的,唯恐羽族會伺機而動。但是羽族並沒有,從天渠淨火一開始,就沒發現羽族有任何動作。
至於沐風爲何會誤吞金丹,壽命爲何會突然之間少了那麼多,無名隱約感覺與天光鏡有關。推演一切,所有的一切也都一目瞭然。又爲什麼能夠經受天渠淨火近乎一個時辰的衝擊與考驗下,還能擁有一刻不服輸而又堅毅的決心。
而唐棠通過渡劫的方法也的確巧妙,居然將神識都匯聚在了沐風的身上。就是這樣一個點,一直都讓他們維繫在了一起。唐棠肯定看到了沐風不爲人知的一面,或者是不爲認知的堅毅。
哪怕擁有足夠強大的肉身,神識意念不夠堅定都足以決定成敗。而且,神識意念的堅毅往往能夠讓平凡的肉身變得不再平凡,甚至超越極限中的極限。恰恰正是沐風的堅持,同時換來了唐棠堅韌不拔。
兩人的彼此相惜,坦誠相待。神識與意念的相互執手與信任,讓承載着兩個人的神識,原本平凡沐風的肉身變得不再平凡。
沐風用他自己的行動詮釋了將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修真煉道,將用無極限的修真練道詮釋得淋漓盡致。
這就是修道者,真正的修道者。
無名甚至都在心底狂笑不已: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簡直是胡扯。就算真的是超越極限,但是那樣的極限對於他們兩人而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那天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難道羽族暗中出手了嗎?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羽族沒有出手。無名也沒有出手,因爲根本就沒辦法出手。一般修道者渡劫的極限都不會超過半個時辰,能夠超越一個時辰已經是匪夷所思了。
而唐棠渡劫之時,天渠淨火來勢洶洶火或許也正是源自於沐風的干預。
這就是天道,試圖反抗只會變得更加遍體鱗傷。
不過,眼下看來沐風那小子的確有反抗天道的潛質。或許,羽族的顧慮正是擔心其貌不揚的沐風是某種關鍵的存在。既然誰也不知道,那麼能夠做得事情就只有等待,等待紅紅火火之時,讓這場變得更加熱鬧。
羽族離境之地
“鬥戰神尊果然開竅了,終於承認是那小子的師父了。不過也太笨了一點吧,耽誤我們這麼多的時間。既然我們想要讓這趟水變得更渾,那炎陽,你就應該更加努力,讓這潭水變得更渾。鬥戰神尊已經起作用了,那就差一個對手了。炎陽,那小子那頭你不用在追查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給那小子弄一個對手。好好去辦,一定是那種死對頭的那種。”羽聖大主宰顯得格外舒暢,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輕快的氣息。
“怎麼找,還望大主宰指點一二。”炎陽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可驚喜得事情,從頭到尾都像是大主宰沉浸其中,意淫暢快。
“不是還有一個叫冷月的女子嗎,既然你都打探到了蠻荒神廟的事情。想必應該知道冷月與沐風那小子是一拍兩散,中途倒是殺出一匹黑馬,直接將兩人都撂倒了,厲害啊。既然這樣,你不覺得應該從冷月的身上下手嗎?渾水摸魚,水越渾越好,哈哈,果然是異常好戲。”
“爲什麼呢,還望大主宰指點一二?”炎陽依然面無表情,似乎在用溫柔向着主宰宣告他那無聲的抗議。
“爲什麼,爲情所困啊。情敵爭鋒相對,劍拔弩張,果然是一出好戲。去吧去吧,除非身份暴露,不然就別回來了。”羽聖大主宰說完,就已經示意炎陽可以滾蛋了。
剛剛轉身揹着羽聖的炎陽淚流滿面:如果在人類中身份暴露,那就意味着對方有超越他炎陽許多的高手,還能有活路嗎?況且,大主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爲什麼還讓去追查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呢?
他炎陽也不是羽族中最閒的,爲什麼偏偏讓他去做這種費力又不太好,而且一個不小心還有性命之憂的苦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