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羅剎古國洛水城
冷月見沐風和沫漓兩人的神情都冷峻,怕他們兩一時衝動。羽靈和龍族後裔龍女都是修真煉道之輩的大忌,誰攤上這種事情,就是與整個九天規則對抗。雖然沐風的確屬於體魄境界的佼佼者,甚至連她都感覺沐風身上的氣勢非同小可。
但是眼下,沐風雖然能夠忍住,但是沫漓不一定能夠容忍。在說沐風肯定也會爲了沫漓不會因爲此事而在她的心裡埋下陰影,沐風也一定會插手此事。
或許,讓沐風受點教訓,挫一挫他的銳氣,也不是壞事。
沫漓盯着沐風許久,沐風緩緩沉聲道:“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自己,沫漓你躲開。這種事情,也只能攤在我的頭上。”
冷月見狀,明白根本就勸不住沐風,只能叮囑告誡道:“沐風,千萬記住。千萬別逞強,千萬不能弄出人命,切記!”
“三千萬?”沐風只是輕笑回道,回眸看了一眼冷月揶揄道:“知道了,知道了!”
冷月卻是堅毅的目光,衝着沐風莞爾淺笑。
這是沐風第一次心底有一種悸動,一閃而過。沐風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是否是因爲沫漓的那番話。是不是因爲沫漓,所以,他也能夠看到冷月堅毅的這一面。
他突然發現,冷月其實過得也苦。卻能夠如此明媚輕靈,空谷幽蘭。空靈子過得艱辛,他臆想的道,不是這樣的。如果沒有好壞之分,那修真煉道何用?天道面前,衆生平等。這就是沐風的道,他所希望的道。
沐風到了那個小道士面前,訕笑着說道:“差不多行了,旁邊還有小姑娘。再說你把女奴打得遍體鱗傷,也賣不出了。要不,賣個我也行。”
小道士嘴裡卻得理不饒人:“我高興,愛乍地乍地。你不會讓她去一邊啊,真是笑話。你想買,我還不賣呢。怎麼,不服啊。不爽啊,不爽你打我啊。我在這裡教訓這些畜生,關你什麼事情?不高興,自己滾開。”
“就因爲他多嘴,我在多抽你幾鞭子。”小道士衝着地上趴着羽靈女奴惡毒的說道,說完就狠命的甩着鞭子。
但是那個小道士的鞭子最終還是沒落在那個女奴的背上,因爲小道士已經讓沐風踢飛到了街道的角落中不省人事。街上的路人似乎看到有好戲可看,紛紛側目。而看到沐風腳底下的那個女奴,衆人還不明白什麼事情。但是明白至少會有好戲可看,因爲剛纔那個小道士正是天山派的弟子。
“別以爲真不敢打你,給臉不要臉,我的臉面往哪擱?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欺善怕惡犢子。”沐風望着街角那個小道士的位置謾罵道,隨後拽着那個女奴的頭髮,從地上直愣愣的拽起來,冷哼道:“這麼不經打,就斷氣了?”
說完之後之後就拎着女奴,就像拎着一隻死雞到了冷月面前。冷月雖然想要遮住沫漓的眼睛,但是沫漓推開了,而且沐風也不避諱,衝着冷月沉聲道:“冷月,找個地方把她扔了。”
直到冷月拎着那個女奴走後,沫漓一直都目瞪口呆的矗立不動望着冷月的身影。沫漓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因爲剛纔躺在地上那個女子根本還沒死?但是自從沐風過去拎着她的頭髮,之後便一動不動。她神情悽然的死死盯着沐風,似乎想從沐風的臉上知道真相,甚至更希望沐風能夠跟她解釋一番。
但是沐風沒有,一動不動冷眼看着那麼多的路人。直到天山派來了一幫人,修爲有體魄境界,也有法魄一重。法魄一重看樣子是過來撐場面,體魄九重巔峰期應該是過來讓沐風敲打的。當然許修真煉道者並沒有散去,而這些人大多是魔道或者其他門派人士居多。多數都是體魄九重境,法魄一重也有一部分,法魄三重到四重幾乎沒有。
一個體魄九重境界巔峰期的天山派弟子,語氣滿是不敬說道:“閣下何人,爲何無辜出手傷我天山派弟子?”
沐風的語氣不用質疑,輕蔑冷哼道:“你不用擺成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按照輩分,你還在我之下。你不過是天山派的內門弟子,而我也是逍遙門的內門弟子。你自己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的輩分是不是在你之上?”
天山派的那名九重境的弟子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反問道:“同樣是內門弟子,爲何你的輩分會在我之上?真是笑話。”
沐風冷眼瞧着那個弟子,不怒自威:“你自己都承認了,怎樣,人我打了。瞎了他的狗眼,只因爲他冒犯我的威嚴,別以爲我沐風好惹。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洛水城門口那兩個鬼鬼祟祟的道士,難道真以爲我沒看見?”
體魄九重巔峰境界的天山派弟子已經強壓住心頭怒意,緩緩說道:“當然不知,你何時說過你是逍遙門弟子。況且,就算是逍遙門弟子,爲何在我天山派惹是生非?”
“你耳朵聾了還是狗眼瞎了,還要我說兩遍?誒,那兩個鬼鬼祟祟的道士,躲什麼!”沐風盯着衆人的身後,就是那兩個道士,城門口那年長和年輕的兩個道士。
沐風冷笑不迭,大聲喝道:“作賊心虛,難道天山派也會做這種販賣修仙練道之輩令人髮指的勾當?”
天山派的弟子們,已經忍無可忍。甚至在那個體魄境界弟子身旁的那位法魄一重境的高手,也已經心緒起伏。
體魄境界的那個弟子見狀,怒斥道:“沐風,你不要大放厥詞,胡攪蠻纏,莫非天山派與你有仇?”
而沐風如此剛愎自用,已經惹來天山派諸位弟子的怨恨。況且是沐風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天山派已經給足了沐風的面子。如今沐風三番五次挑釁天山派,引火****,恐怕是難以善終。
“怎麼,你們難道還不承認?你怎麼知道我是沐風?大傢伙心知肚明,我想我的名聲不至於如此之大。如果真的如此聲名遠播,到目前爲止,我已經是容忍再三。好言相勸,卻惡語相向。剛纔那個小道士就是冒犯我的威嚴,難道不該打?”
沐風這話的確實在,他的名聲不至於如此聲名遠播,或者聲名狼藉。至少,只是在天玄門和逍遙門兩大門派之中盛傳。而且決戰書一事,在天玄門中倒也算是自不量力的第一人。在逍遙門,家醜不可外傳。沐風的行爲就是離經叛道,欺師滅祖的典範。所以沐風的名聲在逍遙門和天玄門算是聲名狼藉,也外乎有些人欣賞他沐風。除非特意查探過一番,不然是不太清楚沐風到底是誰。
要不然,天山派何時需要法魄境界的人來撐下場面?路過的其他門派人士原本還以爲真有什麼高手搗亂,不過發現只是一個體魄七重天塹境界的人哪裡算得上是高手。
而各大門派對於洛水城內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因爲很多人已經開始打量着沐風身旁的那個蒙着面紗的女子。其他門派人士也終於明白,天山派的這些勾當雖然沒有明目張膽。但是這名女子在洛水城這種地方,足夠引起轟動,讓人瘋狂。
對於周圍其他門派人士,議論紛紛。天山派似乎難以掌控整個場面,這是非常罕見的事情。畢竟哪怕是周圍其他門派人士,幾乎都是體魄境界各大門派的弟子。一般都不會多管天山派在洛水城的事情,況且他們也管不了。
另外一個法魄境界一重奪魄境的天山派弟子終於忍不住,冷笑不止:“看不出來,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此含血噴人,辱沒我天山派。再說如果教訓我們天山派弟子,也輪不到你。難道逍遙門的內門弟子,輩分就在我天山派內門弟子之上?真是貽笑大方,不知天高地厚。莫非逍遙門如今是想要一家獨大,隻手……?”
“輪到你說話嗎?啊??”沐風非常除暴的打斷了那個法魄一重奪魄境界的天山派內門弟子,那名法魄境界弟子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但是沐風冷眼盯着那個法魄境界的弟子,惱羞成怒喝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難道你真的以爲你就是長輩了?難道你覺得冒犯了你的威嚴了?難道你認爲你自己就是我逍遙門的長老了?難不成你還真以爲你有資格教訓我?”
喔,周圍已經是一片譁然。沐風真的是得了失心瘋了,在天山派的地盤上撒野,這不是找死嗎?而且還敢如此輕狂張揚,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卻只是找死而已。當着衆人的面,哪怕周圍只有天山派的弟子。讓沐風如此辱沒天山派,欺他天山派無人嗎?
沐風語氣一緩,他整個人都非常平靜,說道:“無意冒犯天山派,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爲嚴重侮辱了天山派的威名。整個洛水城,我就看到這麼一次抽打女奴。而且還正好是在我們面前,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故意在我們面前抽打女奴,想博得我們的同情心。沫漓一個小小的丫頭,能容忍這種事情?試圖讓我們陷入離經叛道之地,你們就是天山派的敗類,其心可誅。我沐風小命只有三年,我犯了修真界的大忌又如何?怎樣,是想教訓我還是我教訓你們?”
很多人不知道沐風能夠如此**不羈,目中無人,張狂放肆。哪怕是剛剛來到沐風身旁沒多長時間的冷月,不過冷月身旁卻跟着一位面相清秀的女子。雖然目光依然膽顫,但是已經逐漸明澈如水。
冷月心中甚至都驚詫震驚不已,怎麼能夠有如此奇人。完全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的。說句難聽的話,就是無恥小人。而且還是非常愚蠢之人,修真煉道得罪的人越多,而且像沐風這樣,幾乎都是把人已經得罪死了。完全就是鼠目寸光,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難道沐風還想跟天山派法魄境界的高手,來一場爭鬥不成?
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不知死活。一個體魄七重天塹境界,竟然想要挑戰法魄境界的高手?簡直是癡心夢想,難道沐風還有倚仗?不然,冷月根本難以相信,一個體魄境界的人,能夠如此囂張跋扈。
但是冷月並不知道,在沐風法魄六重之時,就已經和身爲金丹高手的煙雨交過手。冷月也不知道,沐風真的有足夠囂張的資本:他都可以拿命來賭!雖然沐風真的有囂張的資本,但是沐風好像根本就不珍惜他的天資卓越這種資本。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讓他自己陷入毫無退路的地步。
置之死地而後生,不過是矇蔽凡塵的一些道理。在修真煉道之輩中,根本就行不通。如此冒犯天山派的威嚴,那名法魄一重的天山派弟子,也可以出手懲治沐風,就像沐風懲治那個天山派的小道士一樣。
天山派肯定容忍不了這種事情,眼下已經劍拔弩張。已經有天山派的弟子上前,忍無可忍。那個體魄境界九重驚覺境巔峰期的弟子,應擺開了陣勢。衝着沐風冷喝一聲:“如此辱沒我天山派,欺我天山派無人!”
沐風甚至不爲所動,只是漫不經心,盯着那個法魄一重境界的天山派內門弟子笑着。在場的,沐風唯一能夠看上眼的,也就法魄一重奪魄境。不知道五個照面,能不能把他打趴下?
看見沐風這種眼神,冷月甚至都有些心驚膽顫。就是挑釁,難不成還嫌不夠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