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秋孟嘗給斬殺於半空,體內的行善心魔老人悄然而退了下去,嵐風的修爲,或體內的力量緩慢退了下來,他整個人虛弱般半跪於半空上。
嵐風虛弱的半蹲於半空上,整個人看上去無比之倔強,血眼透着一股嗜血的妖豐血紅,一望而透過無盡的虛空向北冥學院望了去。
“北冥學院……我要撕碎了你……”嵐風怒火沖天的撕吼着,卻因傷得過重了一吼卻吐出幾口大血來,面色蒼白得沒一血色,但他卻倔強着把話吼完,這才虛脫般蹲了下來。
他蹲在半空上,雙手抱着大頭,不知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就仰天而吼,周身九龍虛影浮露咆哮如雷,蠻荒劍氣一蕩而出,涌動着一股霸絕九天十地唯我獨尊之氣概。
待到天灰濛濛般亮了起來,晨陽透過衆衆的灰霧掛在東面的山頭,露出一個甜靜的笑臉,嵐風身體傷得重,一顫一顫的自半空上走了下來。
“風兒……”
若惜起來得很早,遠遠的便見嵐風血淋淋自半空上走了下來,疲憊般在草叢中走了過來,他傷得很重又不思修煉修復,在半空上亂吼亂叫使得他傷上加傷,心法自行運轉復修,卻還是沒完全好過來。
若惜小跑過去,一把扶住了嵐風,嵐風一見到熟悉的人兒,身體一虛的便倒到若惜懷裡,昏了過去。
若惜搖了搖頭,無奈一嘆,這才扶着嵐風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自己搭出來木屋走了過去,到屋內,兩個老人簡單的給嵐風收拾了一下,見他一身的傷痕便不忍了起來。
不過還好的那傷痕都在肉眼可見般一點點自行癒合了起來,若惜兩人見此吃驚嵐風體魄強大的同時也放下心來。
嵐風像是很累了,這一倒頭睡下去,醒來便是六天的時間過去,又是黃昏的時刻,嵐風自牀塌爬了起來,向外走去。
屋外若惜兩人正在忙活着農種,她們此時算是過上一個平凡人的生活,心懷蒼桑而陶心田園中的樣子。
其實呢?她們只是陪伴在雲夕身旁,她們說雲夕域主最是受不了寧靜的,如此放她一個人靜靜的落在這裡,怕她孤單了,自己留下來陪伴她左右。
這天夜下灰濛濛的,嵐風一個人靜靜枯坐在屋前,望着遙遠的天之外在想着事兒,一夜沒睡過去。
待到天亮後,嵐風伴在若惜兩人的身旁,又向雲夕的墓地走了去,其實呢?她們每天都會過來給雲夕墓插朵鮮花,說會兒話。
只是今天是頭七,他們按照風風俗同而來,此坐在墓前,幾人相對平靜了一些,但若惜兩人望着嵐風孤影跪於前,淚水不生氣的又滴答滴答落了下來。
又過兩天後,若惜如意吃嵐風就叫他走,去辦自己的事,有些事,作爲一個男人是一定要作的。她們自己留下照顧雲夕就好,叫嵐風放心。
第五天,嵐風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雲夕墓前,一天一夜,若惜兩人曾幾次來過,但她只是遠遠而望,便回頭走了回去。
到第六天天灰濛濛亮起來後,若惜怕嵐風餓了早早就熟好了粥,過來叫他回去,墓前卻已然人走墓地前變得空空的。
整個北冥天由於北冥學院表面上的封山,卻在背後暗暗出手,使得整個北冥天戰亂四起,一域之大城相繼被移爲平地,血流成河。
這個自由城沒了北冥天七大勢力的人出現,在爲着自己的家族爭着什麼,都退後本族大城去,使得這個曾經最是繁榮的城市,有一種人去樓空的妝涼感覺。
嵐家並沒退出自由城,回到嵐域嵐城內,其實城主府在曾經很遙遠的年代裡,這裡曾是嵐家大族的一個別院。
這裡都布有荒古下來的一些古陣法,只有嵐家本姓之人幾個高層人物才知道,並開啓這些古陣法。
至於遙遠的嵐域嵐城,只是北冥學院出現後,與霸者的身份凌架於北冥天七大勢力之上,而把嵐域在自由城的古堡強佔了過去。
這些日子來,城主府內一時很緊張,嵐家九兄弟與一些族內長老一直策劃着什麼把族內的優秀子弟送出北冥天這個是非之地,遠離到中州大地,保存着不被滅族之禍。
這兩天嵐戰越來越感到不安,他總有一種感覺,北冥學院要動手了,他們要揮向自己出手,把自己這個北冥天君的族人給趕盡殺絕。
他現在迫切的想尋出一個辦法把族內子弟安全送出去,而不是像之前二次那樣,均被北冥學院的暗勢力突然出手,把一干人給斬殺。
嵐戰知道北冥學院這是要鐵了心不讓嵐家一人活着走出北冥天,這可是北冥天君的後人,那種無敵於天下的後人,誰知道其後人會不會再出現這樣一個英雄了得之輩呢?
這可很難說,就像上一代,北冥學院雖然極力控制了嵐家之人的發展,但還是出現嵐家九兄弟這樣的可怕的人物。
雖然嵐家九兄弟,此時的北冥學院還是不什麼怕,但還是一個麻煩。
“好,就好如此辦。”在一個秘室內,嵐戰圍在一干兄弟與長老人羣中,終於尋到了一條護送家族子弟安全而走出北冥天的辦法。
嵐戰微一沉思,便拍板了下來,與一干人羣自秘室裡走了出來,各自忙活着起來,把族內最是優秀的一班子弟叫了起來,其中這些優秀人員包括嵐風的弟弟嵐晨與嵐風的小姐姐這個霸氣的女人,嵐玉鳳等一批人。
“轟轟……”
就在這時整個自由城的半空,驀然雷鳴炸響了起來,紫電交叉浮露在半空之上,把這個夜空都給點亮了起來。
接着只見半空上星星閃閃的一點點亮了起來,排成一片,並且那些星光均一閃一閃的向城主府飛射了過去,瞬間便把整個城主府圍個水榭不通,但卻沒奇蹟的沒動手。
“北冥學院當真是欺人太甚,我跟你們拼……”嵐玉鳳性格火爆見此,頓時怒火濤天了起來,大腳一踏的,便要迎空撲了上去。
“給我下來。”嵐戰大手一個揮弄的,半空上浮露出一雙灰芒大手,大手像是把整個天都掩蓋了起來,一抓便把嵐玉鳳劈空抓了下來,把其丟到地上。
嵐戰冷冷的盯她一眼,也不說話,只是哼一聲,便一走而過。嵐玉鳳捏着生痛的屁股,面露一絲生痛的模樣來。
嵐晨落在一旁,把扶了起來,望着這個老愛欺負自己的小姐姐醜樣,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嵐戰把你兒嵐風交出來。”一個聲音自半空上遙遠般低沉沉的傳響了開來,這聲音起初很小聲,卻隨着緩緩變大,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接着在上院一干人羣裡,一躍的走出三個院主來,這三個人都是巔峰魂境的存在,其修爲與嵐戰一般大,比嵐戰其他幾個兄都高過一級以上。
而落在四中圍之人,都是大部份都是魂武境武者,甚至大成魂武者落在其中,在實力上完全把嵐域之一方給壓了下來。
他們如此站在半空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落在院內的嵐家子弟,便敵不住面色蒼白的向後一退而去。
直到嵐戰哼了一聲,大手一個揮弄的,城內若隱若現的浮露出一屋談談的光罩,把整個城主府罩了起來,這種威壓這才散了去。
“古陣法,府內果然有留下來的古陣法。”三個院主分別是儒園院主郭翔,碧波院院主楊克明,與雲天宮宮主林欣等人,林欣三人如此嘀咕着,其中郭翔走上去喝道“嵐戰,你這是要護自己兒子嗎?”
說着楊克明大手一揮的,所有上院之人,緊唰唰的便亮出了自己的法寶來,頓時整個半空在紫電雷鳴下方,露出一道道寶光了,法寶漫天而飛弄,隨時都有可撕殺進府內而去。
“不知我兒什麼得罪了貴方了,或是學院自認爲可以不顧一切就把我嵐域從北冥天移除出去。”嵐戰提着嗓門,問道。
“嵐風此子該殺,他阻我學院辦事,還揮手之間斬殺衆多上院老師,兩個院主,甚至院長之徒,秋孟嘗……”
楊克明說道,說出這些他都覺得自己不什麼相信,就在一個多月之前,他還與嵐風見過面,只是一個初級兵武者罷了。
不過這些卻事實,這些天他們都在尋嵐風的人,甚至尋到雲城,但什麼也尋不到嵐風的存在,卻突然接到秋孟嘗身死的消息。
“殺得好,他們都該……”嵐戰吼了起來,他本是強制之人,並得之雲夕身死,他可心疼了,半話到一半,他卻不得不停了下來。
因爲這時,所有的上院之人動了,法寶向雨一般,擊到陣法的弱之處,震得陣法轟鳴而響,府內之人,一些修爲低的弟子直接塌倒不斷吐血。
“住手……住手……”嵐戰趕忙吼叫了起來,嵐域這一代族人不多,而且最精英的一批就在這裡,他損失不起。
三個院主哼了一聲,讓衆人住手,他們爲嵐風爲天君傳承而來,嵐家失去雲域這個最後的護法,已被真正的孤立了起來,已成中之物,他們纔不看重呢?
此時他們只是威懾,拿嵐家一族,讓他們交出嵐風來,嵐風纔是他們想要,或是說嵐風身上傳承纔是他們想要的。
“嵐戰,出來,你給我出來……”
遙遠的天空之外一個叫聲遠遠傳了來,傳到衆人耳朵裡,學院衆人都一愣的,回首而望卻什麼也不見。
下一刻,城主府內,嵐戰的身前一個光芒閃動的露出怒氣洶洶的嵐風來,他千里而回,就是質問嵐戰自己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