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院主在半空上一落而把嵐風圍了起來,到了此時他們倒也不急着斬殺嵐風,或是知道嵐風無路可退了,他們都在衡量着,如何把損傷降低下來。
嵐風帶着一絲木納般回過神來,血眼一掃而盯向幾個院主中的每一個,他周身血光緩慢而晃動着,在一點點的把嵐風引入魔道,從此陷於無盡的殺戮之中。
“呵呵……”嵐風驀然笑了起來,眼內盡是嗜血的瘋狂,他身上的傷都被這一股股嗜血的給掩蓋了起來,像是一點事都沒有。
“轟”的一聲巨響,龍嘯天的身體自半空上墜落而下,砸到地上。這一聲似是把嵐風的心緒給擾醒了過來,使得他回首向那邊一望而去。
見到龍嘯天血淋淋的,崗風的心緒變得更是亂蓬蓬了起來,他大腳一擡的便向那跨了過去。
“小輩,哪裡走。”劍域域主喝了一聲,手執五行環中的玄鐵環橫空擲了出去,嵐風斬殺他的天才女兒,劍域域主與嵐風有不共天之仇,此見嵐風有所行動,他不問是非拔法器便出手。
玄鐵環在半空發出灰濛濛的灰芒,緩緩變大向嵐風砸了過去。
嵐風不爲所動,依舊而前,到玄鐵環之前,他大手一擡的便向玄鐵環拍飛了下去,這一拳可謂出盡了全力,含恨一擊。
拳風所過虛空被震得“嗡嗡”作響像是要撕碎開來的樣子,其勢可謂濤天,大勢所向,有我而無敵的氣概。
“轟”的一聲巨響,嵐風拳頭轟擊到玄鐵環環身上,直接便把玄鐵環震的一晃一晃的,飛快縮小下來,向外倒飛而去。
劍域域主一愣,並靈識涌動而出,要把玄鐵環給收了回來,但卻什麼也收不回來,他面色唰的一下變得震驚了起來。
劍域域主身影一個晃動的,掠空而去,要把玄鐵環給收了回來,此五行環法寶可是劍域主脈龍家的傳承之寶,如今已失黃金環與銀環,只餘下三環,他是什麼也不願讓其環再失去的。
嵐風見之而血眼透出濤天的血光來,一念而動在原地上留下一個談談的虛影,本尊已然不見了蹤影。
“啊”的一聲慘聲傳出,只見掠空而去的劍域域主,在半空上的身體一頓的,快速向一旁躲閃而去,但還是見其一條臂膀一軟的自其身上脫落,鮮血噴了出來。
嵐風的身影在其身前露了出來,他身上盡是濤天的殺氣,未使任何靈決法器,就如此撲了過去。
劍域域咬咬牙,亦不躲開,單手一擡的向嵐風胸部擊打了過去,嵐風面露嗜血的瘋狂,帶血的嘴一裂而露出一個魔鬼般的笑容。
嵐風不躲不閃,任劍域域主拳頭“砰”的一聲擊打到胸前,他嘴一張的吐出一口大血灑到劍域域主臉上,同時他大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大手不使得自己倒飛去。
這時嵐風凌飛起一腳,便把劍域域主的頭顱給踢得橫斷出去,頭顱飛過之處,鮮血灑得半空到處都是。
衆人一驚的,眼睛瞪得老大了起來,震於嵐風兇名,他們不自覺的退出了幾步,不敢輕舉妄動。
“域主?”劍域之人叫喊着,當先有幾個熱血衝動的人衝殺了出來。嵐風血眼一掃,眼透出妖豔的血光,而被血光所籠罩之人,瞬間破碎而死去。
其他欲衝上來的人在生與死之間,吶喊着,最後都止住了腳步,好像是幾個人血淋淋的慘死,鮮血敲醒了他們。
嵐風再回首的,血眼向幾個院主望了過去,他們本是八個人,一個被龍嘯天斬殺,二個被嵐風斬殺,如今只留下了五人之多。
他們都意識到嵐風這是在發瘋的邊緣,誰先上去誰就得死,這個少年人雖只是初級魂武者,卻不知使了什麼秘法把力量提升到巔峰魂武境的修爲。
他們一兩個人拼了全力都不是其對手,他們都活了一把年紀,但人越發愛護自己的生命起來,誰也不願先上去送死。
只是把嵐風圍了起來,不讓其逃脫而去,他們似在等着嵐風使的秘法失效後,然後抓小雞般把嵐風這個少年提了起來捏死。
五人相視一眼,默契般點了點頭,其中一人自隊伍中脫離而去,他們這是要去請救兵,學院內能對付嵐風這個魔鬼少年的,也只有院長這個可怕的人物了。
等着受死吧,可惡的少年人,四個院主都如此想着,他們依在人羣之邊,把嵐風緊緊的圍了起來,只是不讓其逃走,但說什麼也不願先出手。
其實呢?如果五個院主聯手出擊,還是可以斬殺嵐風的,只是他們五人中卻也至少要死上三四個人之多了。
嵐風體內的行善心魔老人都是曾經的至尊存在,此時靈魂之力已然恢復了過來,雖無肉身,但也不是泥的,任誰都可以捏。
並且此時行善心魔老人都有一絲瘋狂的狀態,他們眼睜睜的看傳送陣被毀而憤怒了起來,他們大大咧咧的咒罵了嵐風一陣,便進入了某一種瘋狂之態,要死嗎?反正都要死,那就血淋淋的一戰吧,一戰決生死。
嵐風血眼冷冷的掃望了幾個院主一眼,便回首過來,向龍嘯天走了過去。落在龍嘯天身前,嵐風心理一堵的,變得不是思味了起來。
“小……小嵐風,你什麼還在這裡呢?”龍嘯天虛弱般張張嘴說道,他這是在垂死之前拼了吃奶的力氣在說話。
“師父……。”嵐風喚了一聲,伏身而下把龍嘯天抱到懷裡來,他抱得緊緊的怕失去了,此時龍嘯天曾經照顧自己的場面一幕幕落在嵐風的腦海裡。
甚至在殊死搏鬥之中,明知要死卻不畏死的站出來,給自己擋下衆人聯手一擊,最後落得身受重創,被幾個院主聯手斬殺。
憑着實力,龍嘯天濤天的戰力,雖不是幾個院主的聯手之力,但要逃走顯得輕而易舉之事,他們根本耐何他不得。
“小嵐風不要難過,爲師壽元將盡,死對我來說是必然的事,只是此時早走了幾天。”龍嘯天說道,感覺上很談然,不爲外物所動搖。
“師父,我帶你出去,我看他們哪個有膽出手相攔,走我們殺出去。”嵐風撕心般低低的叫喚着,語句裡帶着一份濃濃的衷傷。
“爲師不行了。”龍嘯天搖搖頭,但見嵐風不爲所動的樣子,他就揪着嵐風的衣襟,拼盡力氣道“小嵐風,你是我龍嘯天的徒兒,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龍嘯天不行了,必然要死,但在死之前,你得聽我的話,我叫你作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嵐風眼眶兒微見溼了起來,但他忍着沒流下淚水來,只是無聲的搖搖頭。龍嘯天血淋淋的手緊緊而抓,拼盡了力氣般說道“小嵐風,你一定要聽我爲師,你答應我,答應我,你是要讓爲師死不瞑目嗎?你個不孝之徒……”
嵐風無奈悲淚而點點頭,他發現自己這一刻像是永遠失去了什麼,一股悲念遊走於心間,讓他不能自己,但他卻不得不忍着,並要裝出堅強的樣子,他發現自己真的快瘋了。
龍嘯天笑了一笑,爲自己能有如此之徒而一笑,輕道“爲師一生爲修煉而修煉,把其他事都給忘了,甚至不顧徒弟之事,這是爲師一大遺事,沒想到將死卻得你爲徒,逆天而存在,戰力都在爲師之上,我心甚慰。”
“如今,我將自己一生心得感悟之靈決,功法傳承於你,你要把爲師的傳承給傳下去,一定要傳下去,此傳承爲上古傳承,雖不是荒古,但卻勝過荒古功法。“說起自己一生所學,龍嘯天面露高傲之色,“北冥天這裡太邊緣化了,自荒古出了一個北冥天君,無敵的存在後,便從此沒落了下去。而北冥學院卻爲了得到天君傳承而一直動腦筋,真是可笑之及,其實呢?這個世界很大,很大很大,大道三千,道派千萬,強者如林,或許沒幾人像北冥天君一般能給人族做過驚天動地之大事,但他們的修爲並不比她差。”
“其實呢?自荒古後人族纔算是真正………”龍嘯天再沒力氣說下去,他話題一轉道“嵐風,我此功法,靈決得自上古所得名爲青龍真決,靈決爲青龍十八變,但在爲師手裡卻只有九變,尚有八變不知在何處,你一定要尋回來,把其修成,揚我青龍傳人之威,你聽清楚了嗎?一定要尋到,一定。”
嵐風努力的逼着自己點點頭,他見龍嘯天面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已然命不久已,悲痛更是濃了起來。
龍嘯天見嵐風點頭,滿意的笑了一笑,盡最後之力把傳承功法靈決化爲光芒,向嵐風眉心涌了去,便身身一晃的,垂落了下去,一代武癡卻如此離開世人。
老人家只顧着爲了能把傳承傳了下去,卻忘了跟嵐風說什麼從上院逃出去,而嵐風自己則一直認爲上院就一個傳送陣,如今被毀需要時間方可修復過來,並沒多問,或是他在悲傷之中,哪還有時間問此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