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曦的質問聽在衆人耳中都覺得有道理,她的實力證明了她對修煉的重視與認真。即便看不慣洛雲曦的人也不能在修煉這一方面說洛雲曦不是。但玄元道尊卻如此說……
不會是因爲葉笑癡吧?
爲了收葉笑癡爲徒,便詆譭洛雲曦?
雖然葉笑癡忽然變得厲害了,但不能改變她只是五靈根的事實。玄元道尊放棄天靈根的天才,收五靈根爲徒,怎麼看怎麼古怪。
衆人看向玄元道尊和葉笑癡的視線帶上了懷疑。
玄元道尊感覺到衆人視線的不解,也反應過來,他剛纔的話很不佔道理,沉默了好一會兒,玄元道尊再次開口。
“半年前,葉笑癡救過我。”
衆人大驚,化神期的高手竟然會受傷會被人所救?那他是遇到怎樣的危險了?爲什麼門派中的人都不知道?
掌門和另一位太上長老玄雲真君知道這件事情。當時玄元道尊忽然走火入魔,神智失常地離開他自己的洞府。掌門和玄雲真君找了許久沒有找到,結果玄元道尊自己回來了,走火入魔也消失了。
原來是葉笑癡幫了玄元道尊呀。
衆人也恍然,原來葉笑癡對玄元道尊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收葉笑癡爲徒弟。
洛雲曦知道真相,便也沒有那麼生氣了。
她向玄元道尊拱手行禮,道:“弟子敬仰道尊已久,望道尊也能夠收下弟子。”
玄元道尊卻冷淡地道:“本座只收一個弟子。”
掌門在一旁急道:“師弟,一個弟子是教兩個也是教。洛雲曦無論靈根還是悟性都是最好的,最能夠傳你的衣鉢。”
玄元道尊卻依舊冷淡:“我只收一個弟子。”
洛雲曦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臉上滿是屈辱。
然而她卻不得不嚥下這份屈辱,誰叫給她屈辱的人是這個強者爲尊的修真界的頂級存在。誰家她不過是個還沒有築基的小修士呢?
這份屈辱,她只能受着。
不過她發誓,她總有一天會讓這個看不起她的男人以及葉笑癡那個賤丫頭向她低頭,她要將他們踩在自己腳下。
最終,洛雲曦成爲了掌門的徒弟,而焦銘成爲了玄雲真君的徒弟。
玄雲真君看起來散漫慵懶,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他最先收了焦銘做徒弟,焦銘不願意跟蘇青霓分開,便向玄雲真君請求。沒想到玄雲真君還真的將蘇青霓也收入了門下。
玄元道尊一早就帶着葉笑癡離開了,玄雲真君便也不多留,帶着焦銘和蘇青霓回到他所居住的山峰。
玄雲道尊對蘇青霓這個三靈根沒有任何的看不起,給她與焦銘相同的待遇,法寶丹藥都是一式兩份。
蘇青霓覺得這個人很不錯,想要幫幫這個人。
玄雲道尊在元嬰期大圓滿這個階段已經三百多年了,最後一步就是邁不出去。
元嬰期到化神期這一道坎是最難的,難住了許多的修士,好些修士幾千年都邁不過那道坎。因此,修真界中的化神期大能才那麼稀少。
如果沒有人幫玄雲真君,玄雲真君是可能成爲化神大能,但至少要好幾百年以後了。
蘇青霓決定做幕後推手。
這個世界能夠容納她更多的元神,如今她的神識堪比天仙,想要對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做小動作,那是輕而易舉。
蘇青霓採取了入夢的方法。
修士特別是高階修士一般很少睡覺,但今天晚上,玄雲真君在自己的洞府中打坐,不知不覺地就進入了夢鄉。
玄雲真君清楚知道自己是做夢了,但夢中的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一動不動地待在一片黑暗之中。
然後黑暗中出現了光,出現了一個手持斧頭的舉人。
舉人舉起斧頭朝着黑暗劈過去,一下又一下……
忽然一聲巨響,混沌被劈開了,輕而清的東西,緩緩上升,變成了天;重而濁的東西,慢慢下降,變成了地。盤古頭頂天腳蹬地,他呼出的氣息,變成了四季的風和飄動的雲;他的雙眼變成了日月;他的肌膚,變成了遼闊的大地;他的血液,變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脊椎變成了支撐天地的不周山……
蘇青霓讓玄雲真君看到盤古開天闢地的畫面。這個時刻是大道顯化的時候。三千大道,玄雲真君只要摸到其中一個的一點兒皮毛就會讓他受益匪淺,不說突破到化神了,便是修煉到渡劫飛昇,期間都不會再有瓶頸。
玄雲真君第二天將蘇青霓個焦銘叫到身邊,給了他們一些指點,又佈置了任務後便立刻閉關了。
他是個負責人的師傅,像有些修士遇到感悟要即刻閉關,根本就不會想起自己還有徒弟要交代。
焦銘是真的能夠沉下心修煉的人,他每天自己修煉並找蘇青霓尋求指導,沒有時間去玩樂,也不離開他們居住的山峰,自然更不知道門派中流言。
蘇青霓的神識籠罩整個天一門,對門中的流言倒是一清二楚。
荊長鳴向葉笑癡表白了,但卻被葉笑癡拒絕了。理由是葉笑癡只將荊長鳴當兄長,對他沒有男女之情。
荊長鳴大受打擊,整個人都有些頹廢。
洛雲曦跑出安慰荊長鳴,說了好些葉笑癡的壞話,但荊長鳴不領情,更生氣她說葉笑癡的壞話,將人趕走了。
其他喜歡荊長鳴的女弟子都在笑話洛雲曦,洛雲曦氣不過,打傷了其中一個女弟子。刑堂的人將洛雲曦給關禁閉了,據說要將其罰到靈石礦去做苦工,採礦一年。
洛雲曦成了天一門的笑話。心高氣傲的她因此恨上了荊長鳴,在她的報復名單中,除了葉笑癡和玄元道尊,又添上一個荊長鳴。
荊長鳴被葉笑癡拒絕卻沒有死心,依舊喜歡葉笑癡。他覺得自己只要真心,總有一天能夠幫打動葉笑癡,讓葉笑癡接受自己的。
他卻不知道葉笑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正是玄元道尊。而玄元道尊對葉笑癡也有感覺,兩個人名義上是師徒,但孤男寡女生活在一座山上,成天見面,曖昧的情愫逐天逐天地增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