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霓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知曉這具身體的便宜姐姐出門去了。肯定是去安慰在宴會上被人打臉退婚的少爺了。
蘇青霓這具身體的原身是一對傭人的女兒。
兩夫妻都是老實憨厚的性子,從鄉下來城裡打工。
一是沒有學歷二是性子老實,兩人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淪爲給富豪人家做下人。
蘇父在家鄉的時候學過開車修車,給主家做了司機。蘇母則在廚房幫忙給廚師打下手,二十年下來,在一旁看着廚師工作,蘇母也學會了一兩手,做出的飯菜比一般人做的要美味。
兩人在這戶姓夏的人家工作了二十年了,而作爲兩人的女兒,原身和原身的姐姐也幾乎是在這家裡長大的。
夏家當家人的大兒子夏博義跟原身的姐姐蘇青霞同齡,兩個人雖然上的學校不是同一個學校——夏博義上的都是貴族學校,蘇青霞只是上普通學校——但兩個人放學後經常一起交流功課一起玩耍,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青梅竹馬的感情是很容易變爲愛情的。
蘇青霞和夏博義相互喜歡對方,但因爲身份差距,兩人沒有一個先表露出自己的情感。
原身做爲蘇青霞的妹妹,看得很清楚,只是她也不贊成姐姐跟夏博義在一起。
還是那句話,身份不搭配,夏家絕對不會要一個傭人的女兒成爲自家繼承人的妻子的。
然而雖然知道不相配,兩個人的感情卻不是想不要就不要的。
兩人雖然沒有向對方表白,但都一致地決定要努力嘗試。
蘇青霞要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讓自己有資格站在夏博義的身邊。
夏博義也努力讓自己更優秀,他進入自家公司,腳踏實地、做出優異的成績。他想早一點兒獲得公司和家中的話語權,想要讓父母知道,即便不聯姻,他也能夠讓自家公司變得更好。
然而,他越優秀,父母對他的期望就更大,就更想將最好的東西給他。
選擇最優秀的女孩子便是其中一項。
夏父和夏母認爲只有家世最好本人也最優秀的女孩子才能夠配得上他們的兒子,成爲他們的兒媳婦。
於是在夏博義還沒有成長到可以擺脫父母安排的時候,夏父夏母給夏博義選好了妻子人選,並且安排了訂婚舞會。
夏博義能反抗嗎?
現在的他根本無法反抗,而且若是讓父母知曉他喜歡的是家中傭人的女兒,蘇青霞的下場會很慘的,不止她,還會連累蘇家的其他人。
蘇青霞也知道這一點兒,只能夠默默地看着喜歡的人跟別人訂婚。
就在訂婚舞會舉辦的前一天,蘇青霞和夏博義偷偷見面,兩個年輕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靠坐在一起,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風。
原身是個好奇又無聊的傢伙,偷偷跟在自己姐姐後面。結果在獨自回家的時候跌落到被偷了井蓋的排水井中,後腦勺朝下,就這麼丟掉了性命,將身體讓給了蘇青霓。
蘇青霓好笑又無奈地將原身送進地府,給這姑娘開了後門,讓她插隊,立刻就投胎了。
投胎的家庭跟蘇家有些關係,是蘇父的堂哥家,給蘇父的堂哥做了孫女。
蘇父的堂哥在老家鄉下生活,跟蘇父一家已經很少聯繫了。
蘇青霞是第二天凌晨回來的,她跟蘇青霓一個房間。
他們一家都住在夏家。
夏家很大,除了主人住的三層樓的大房子外,還修建了專門給傭人住的二層小樓。蘇父蘇母做爲老員工,擁有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子的面積不大,加起來不到五十平米。蘇青霓和蘇青霞住一間屋子,兩人中誰有一點兒動作,另外一個人都能夠知道。
蘇青霞以爲自己發出的聲音很小,不會被妹妹察覺。卻不知道她的妹妹早就知道了她經常晚上出去的事情,更知曉了她和夏博義之間的事情。
蘇青霞瞞不住原身,更瞞不住蘇青霓了。
第二天,蘇青霞以身體爲由沒有出席夏博義的訂婚舞會,而蘇青霓則被蘇父蘇母抓了壯丁,成爲舞會上的服務員之一。
蘇青霓有幸看到了有人傳入舞會,帶走了訂婚的女方。
這是一場平民屌絲打臉富豪公子的戲碼。
夏父夏母確實選擇了最優秀的女性,但優秀的女性有自己的思想、有着非一般人的眼光啊!人家瞧不上靠着父母家族上位的二代三代,人家瞧上的是潛力巨大的潛力股。雖然潛力股目前只是一個屌絲。但這屌絲不一般啊。人家有着極爲厲害的鑑寶能力,有着百發百中的賭石能力,還有極其敏銳的商業嗅覺。
有着這麼多的長處,這個屌絲的前途那是光明無量。
優秀女性覺得自己就是發掘千里馬的伯樂,自己在對方未發跡前就選擇對方,以後對方一舉成名天下知,自己也被會衆人稱讚眼光獨到。
蘇青霓:自己似乎進入了點家都市世界。
優秀女性有眼光,但她父母卻沒有她這樣的眼光啊!
相比起一個還沒有發跡的屌絲潛力股,他們更願意要一個家世富豪且個人也優秀的女婿,於是他們就逼着女兒跟人定親。
屌絲男怎麼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定親呢?當然是勇闖訂婚現場,與優秀女性上演了一場“可歌可泣”的愛情告白。然後屌絲男對着夏博義發出挑釁的言論。
屌絲男以爲夏博義會怒髮衝冠失去理智,會降智做出不理性的行爲,在自己的襯托下顯得醜態畢露,就如同他之前遇到的好些男人一樣。
那些男人在他面前高高在上,最後還不是被他踩在了腳下。
然而讓屌絲男驚奇的是,夏博義根本就沒有失去理智也沒有智商降低,他的反應很冷淡很平靜,只淡淡地丟下一句“祝福你們”,便轉身離開,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屌絲男:……
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不好受!
這男人怎麼回事兒?
未婚妻被搶了,他卻毫不生氣,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