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夢菲最後不情願地給獨孤豔道了個歉。獨孤豔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況且這可是邪帝在給她道歉啊,可謂是給足了她的面子。
原本將會有一場摩擦,沒有想到就這樣結束了
洗漱之後,東方夢菲一步也不離開戰雲天的身旁,就像是一個貼身女保鏢
剛吃過早飯桂平春就來了,接着昨天的話題又開始討論起了關於醫術方面的事情。她是越來越喜歡戰雲天這個女婿了,不住地稱讚自己女兒有眼光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這天,難得桂平春沒有再找戰雲天,戰雲天等人正準備出去到外面走走,而就在這時,雪茹突然攔住了衆人,沉聲道:“是黑衣人,我感覺到了那些黑衣人的氣息”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一驚
“雪茹,你真的感覺到了麼,在哪裡?”獨孤豔比衆人還要緊張,畢竟這裡可是她的家,如果那些黑衣人圖謀不軌的話,可就麻煩了
雪茹先是皺了一下眉,然後有些驚訝地說道:“在客廳”
“什麼?”衆人又是一驚
“雪茹,你是說那些黑衣人此刻正在這個莊園裡?”行家有些驚訝地問道。
“恩,他們應該只有四個人,而且應該只是普通嘍囉,他們散發出的邪惡力量很弱”雪茹表情認真地說道。
“你說他們在客廳裡?”獨孤豔倒是很在意這個問題,心中甚至在想不會自己母親和那些黑衣人有聯繫吧?
“我想應該差不多就在客廳的位置”雪茹知道事情不簡單,又感受了一下。
“我去看看”獨孤豔說着就想向着客廳走去,不過卻是被戰雲天一把給拉住了。
“先等一下”戰雲天突然說道,然後分析道,“豔姐你不要着急,我想那些黑衣人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從他們的人數和實力來看,應該是與伯母商議什麼事,很有可能是洽談合作的事”
“那我更應該去看看了”獨孤豔還是很擔憂地說道。
“豔姐,我不是不讓你去,而是讓你先冷靜一下再去這事實在是有古怪,那些黑衣人突然來訪一定是有什麼企圖,你去了要隨機應變,可不要打草驚蛇,最好能夠從他們的口中打聽到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戰雲天說着又對着獨孤豔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獨孤豔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了
“小天,我們不去跟着麼?”千鶴奇怪地問道。
輕輕搖了一下頭,戰雲天道:“不用,我們去了反而會讓那幾個黑衣人生疑,要是因此而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說完,戰雲天又對着雪茹道:“雪茹,你再仔細感應一下,附近還有沒有那些黑衣人的氣息?”
雪茹點了點頭,開始聚精會神地感應了起來
衆人誰都沒有注意到,秋海棠的表情有些怪異,眼神之中似是露出了一抹慌張與擔憂的神色來
“船長,在外面還分散着數十個類似的氣息,其中有兩名的實力比較強”雪茹猛地睜開眼,回稟道。
“他們距離有多遠,是埋伏在莊園的外面麼?”戰雲天再次問道。
“不是,他們四人一組,分散在各處,距離這裡都很遠”雪茹回答道。
戰雲天沉吟了起來,這些黑衣人到底是因什麼而來呢?他們不會又再搞什麼陰謀吧?
“海棠,你能不能偵察一下那些人的意圖?”戰雲天突然轉身對着身後的秋海棠說道。
然而秋海棠好似沒有聽見戰雲天的問話般,依舊怔怔地站在那裡,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海棠”戰雲天又叫了一句,他從秋海棠的表情中,明顯看出了異狀。
秋海棠身體一顫,恢復了神智,視線觸及到戰雲天那詢問的目光時,她忙慌張地問道:“船長,你在叫我?”
戰雲天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直直地盯着秋海棠的臉,那雙深邃的雙眸似是可以直視到秋海棠的內心深處。
秋海棠被戰雲天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眼神也不敢再與戰雲天的視線接觸,似是在逃避着什麼
“你知道那些黑衣人對不對?”戰雲天驀地開口。
秋海棠身體再次一顫,沒有開口反駁,也沒有說什麼
這一下戰雲天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向前走近兩步,面色嚴肅地再次問道:“我可以看出你與那些黑衣人並不是一夥的,那麼請你不要再顧忌,將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秋海棠掃視了衆人一眼,見大家都在望着她,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們不明白的,那些黑衣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的組織也太寵大了”
戰雲天並沒有插口,而是示意秋海棠說下去。
“你們知道麼,我的家鄉是在‘夢幻之路’裡的一個島上,結果有一天,那些黑衣人突然出現,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將我所熟知的親人……”秋海棠說到後來已經越來越激動,竟是無法再說下去了。
雖然她並沒有把話說完,但衆人也都大體猜到了結果,無不露出同情的表情來。
秋海棠深吸了一口氣,接着道:“後來在親人們的掩護下,以及在我的特殊能力幫助下,我總算險險地躲過了他們的搜捕後來,我就一直蒐集着關於他們的信息,試圖有一天能夠爲我的那些親人們報仇,可是……”
“可是什麼?”戰雲天見秋海棠突然停住不說了,不禁追問道。
“可是我越是追查,越是發現他們的勢力龐大,那遠非我這個弱女子所能夠對付的原本他們只是在‘夢幻之路’裡發展勢力,可是近些年來,竟然開始將勢力擴張延伸到了世界各處,很多海賊都相繼加入到了他們……”秋海棠的話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地錘擊在衆人的心頭。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些黑衣人屬於寵大的黑暗勢力,但卻沒有想到他們是從“夢幻之路”發展起來的,這就給徹底剷除它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海棠,你想到‘夢幻之路’裡去又是爲了什麼呢?”千鶴忍不住問道,作爲一個女人,她很同情秋海棠的遭遇。
秋海棠苦笑了一下道:“我已經在外漂泊數年了,我想回家鄉去看一看,同時我也下定決心,決定把那些黑衣人的真正大本營找到,就算我對付不了他們,但我相信會有能夠將他們剷除的人出現”
戰雲天不想把話題扯得太遠,忙又問道:“那你知道這些黑衣人此時來這裡的目的麼?”
輕輕搖了一下頭,秋海棠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卻可以大體猜到,他們來這裡一定是想擴大他們的勢力”
此刻,在大廳內。
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對着桂平春說道:“閣下難道不再考慮一下麼?”
桂平春面沉似水,道:“不要再說了,我對你們開出的條件不感興趣,也自由慣了,不想爲別人做事”
另一個黑衣人冷哼一聲,道:“閣下,你可要想清楚,我們開出這樣的條件可是會有很多人願意與我們合作的”
桂平春也是冷冷一笑,道:“那麼你們就去找別人合作好了,請恕我不遠送了”
這四個黑衣人的臉色都是一變,沒有想到桂平春會將話說得如此死。
“你會爲今天的決定而後悔的”其中一位黑衣人說着向另三位黑衣人打了個手勢,然而四人就這樣走了
“娘,我不是讓你委婉一點麼?”獨孤豔這時從一側隱秘的地方走了出來,聲音中帶着些許責怪。
“我這還不夠委婉麼?”桂平春輕輕一笑,旋即又道,“竟然想讓我加入他們,受他們的調遣,這四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這樣的要求竟也能提出來”
“娘,你這樣回絕了他們,我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獨孤豔有些擔憂地說道。
“怕什麼,你母親我想當年也是一號人物,又豈是被嚇大的”桂平春很豪邁地說道。
獨孤豔乾笑了兩聲,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後,戰雲天等人已經沒有心情再逛街了,而是坐在一起討論起這件事來。
“小天,那四個黑衣人已經走了”這時,獨孤豔走了進來。
“恩,這我已經知道了”戰雲天緩緩說道。
“豔姐,那幾個黑衣人來此有什麼目的啊?”千鶴好奇地問道。
“他們想讓我母親爲他們做事”獨孤豔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戰雲天,有些擔憂地問道,“小天,他們不會對我們家不利吧?”
“我想他們暫時不會,從他們此番行事來看,他們一定不想太過招搖,這次前來不過是他們目的中的一步棋而已。剛剛海棠已經偵察過了,那些黑衣人還去了其他家族”戰雲天簡單地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獨孤豔接着問道。
戰雲天思索了一下,道:“現在先靜觀其變,不過你最好與伯母說一些,讓她做好搬離這裡的準備”
“除了搬離這時沒有別的辦法麼?”獨孤豔問道,因爲她知道以她母親的脾氣,是不會如此容易就答應搬遷的
“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做好搬離的準備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會有什麼陰謀”戰雲天喃喃地說道。
獨孤豔面露難色,腦中思索着該怎樣把這件事說給母親聽
“豔姐,你要是不方便,就讓我來說好了”戰雲天很有信心地說道。
獨孤豔仰頭望着戰雲天,點了一下頭。她知道這種事交給戰雲天去說再好不過了
當天晚上,桂平春突然將獨孤豔叫了去。
“娘,你找我?”獨孤豔進門便問道。
“豔兒,娘有一件事要與你說”桂平春聲音平緩地說道。
“娘,什麼事?”獨孤豔已經坐在了桂平春的旁邊。
“咱們家可能要搬到別處去了”桂平春說道。
獨孤豔一愣,她沒有想到戰雲天的工作效率這麼高,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母親給說動了
見自己女兒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桂平春接着說道:“這件事小天應該和你說過了吧?小天這孩子真的是博學多才呢,娘非常喜歡他”
獨孤豔只是輕點了一下頭,同時心中想着戰雲天到底怎麼和自己娘說的,看樣子好像並不是說要去避難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東海有那麼好的地方,你爲什麼也不和娘說一下呢,要不是小天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桂平春再次說道。
這一下獨孤豔就更奇怪了,不明白戰雲天到底是怎麼忽悠她孃的,怎麼會說出這樣奇怪的話?看來等一下要好好問問才行
“娘,是是搬到哪裡去啊?”獨孤豔問了一句。
“這個還沒有真正定下來,具體搬到哪還要聽小天的,這些事都不用娘操心”桂平春笑了笑。
獨孤豔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與她母親聊了一會兒後起身告辭,徑直來到了戰雲天的房間。
一番詢問才知道,戰雲天根本就沒有提及那些黑衣人的事,只是說了關於“霧島”、“死亡之島”上的事,並且還給了桂平春一大堆稀有的藥草
“小天,你就是這樣和我娘說的?”獨孤豔有些不敢相信。
點點頭,戰雲天笑道:“以伯母的個性,如果與他提及那些黑衣人可能會起反效果,不過如果從伯母的愛好下手,事情就簡單多了”
獨孤豔白了戰雲天一眼,旋即又問道:“小天,那你決定好了搬哪裡了麼?”
“暫時還沒有定下來,反正是要搬到東海去”戰雲天停頓了一下,問了一句,“聽說伯父現在就居住在東海對吧,我在考慮伯父伯母分居那麼多年了,是不是可以給他們撮合一下”
獨孤豔一聽,眼睛一亮,沒有想到戰雲天會想得如此遠
“要怎麼撮合?”獨孤豔似乎來了興趣,她也很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夠合好。
“現在主要是不知道伯父伯母是因什麼而分居的”戰雲天幽幽地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情,父親和母親只是在製藥上有着很大的分歧,經常爲了說服對方而爭得面紅耳赤後來有一邊兩人吵得很兇,父親賭氣便離家出走,後來到東海定居下來便沒有再回來過”獨孤豔有些傷感地說道。
“原來只是這個原因啊,那麼就好辦了”戰雲天信心滿滿地說道。
“小天,你真的有辦法?”獨孤豔很激動也很期待地問道。
“恩,辦法有很多,我是這樣想的”戰雲天說着便趴在獨孤豔的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說完之後還不望問一句:“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獨孤豔白了戰雲天一眼,然後嗔道:“你好壞啊,到時候我母親一定會洋洋得意,而我父親一定會吹鬍子瞪眼的”
“呵呵,沒有辦法,誰讓我沒有見過伯父,而又與伯母如此談的來呢,自然要偏向與伯母一點了”戰雲天很無恥地說道。
戰雲天所想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傳授桂平春一些製藥的方法,再增送她一些關於醫術方面的書籍,到時候再讓桂平春在獨孤豔父親面前露上一手……
用戰雲天的話來說,兩人既然是因製藥而產生的分歧,那麼就從製藥下手好了
舉家搬離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有很多要準備的,戰雲天他們暫且還要在這裡逗留一些時日。
自從那天黑衣人出現後已經過去了三天,那些黑衣人就好像人間蒸發般竟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此時的戰雲天,在桂平春的帶領下正在參觀着那些製藥用的設備。如今的桂平春已經完全將戰雲天當作是自己人了,就是對於家裡的機密之地,也都讓戰雲天參觀了一下。
當從一處藥草倉庫出來,一位僕人便跑了過來。
“啓稟夫人,端木家來人求見”那僕人躬身說道。
端木家的人?桂平春一愣,有些想不通端木家此番來這裡做什麼
“小天,你先四處看看,我去一下”桂平春對着戰雲天說了一句後,便與那個僕人一同走了。
來到客廳,桂平春見到來人就是一愣,沒有想到端木家主端木商容竟是親自來了,和他一同來的還有幾位地位不低的人,另有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男子
這位男子就是端木家的三公子端木鴻
端木鴻先是躬身施了一禮,然後含笑說道:“賢侄講過桂姨”
“賢侄不要多禮,幾次都請坐”桂平春客氣地說道。
端木鴻沒有坐下,而是再次施了一禮問道:“桂姨,聽說豔姐回來了,是真的麼?”
“是啊,數日前纔剛回來,這個丫頭我是管不了她了,在外面瘋慣了”桂平春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對於有這個女兒非常的自豪,別的不說,就是給她找到的這個全職女婿,她就高興得不得了
原本她是打算將獨孤豔許配給這位端木鴻的,可是現在拿這位端木鴻和戰雲天一比較,竟發現端木鴻以前留給自己的那些不錯的印象竟是不復存在,怎麼看都覺得還是戰雲天更加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