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居”的操作間內,一位俏麗的佳人正在表演着華麗的刀功!
凌空懸浮着數把銀白色長約一尺的精緻短刀,就宛如待命的士兵。
纖纖細手取過一根蔬菜,向上輕輕一拋,那原本還靜立不動的短刀陡然間化作了數道光芒。
只聽得一陣“嗖、嗖、嗖”的破空之聲傳來,不過眨眼的工夫,一根蔬菜已經被切成了同等大小,薄如紗的圓片。
另一隻手微微一伸,一個平底鍋驟然出現在手中,正好接住那下落的蔬菜片。
接着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明明沒有看到一絲火焰,但平底鍋裡的蔬菜竟開始冒起了熱氣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平底鍋的底部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火紅色……
一旁的香嘗靜靜地看着自己妹妹的廚藝表演,每一次觀看都會有種驚歎的感覺。他不得不說,自己的這個妹妹要遠比他有天分,雖然他也可以做到香磷的那些動作,但卻無法做到那麼灑脫!
而他更無法像香磷那樣神情專注地沉浸其中!
他這個妹妹,不但有着非凡的天分,而且還有着常人難以匹敵的熱情,只要是和做飯有關的,香磷都會鑽研一番。
也許正是因爲如此,才十六歲的香磷已經完全可以和她的父親並駕齊驅了,雖然是經驗上她差上一些,但是在創新上她的父親卻要比不上她!
現在的香磷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美食居”的頂樑柱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頂樑柱,竟然不久就要成爲別人的媳婦了,而且對方還是香嘗極爲討厭的類型,每逢想到這點香嘗就是一陣的鬱悶!
就在他走神的這麼一小會兒工夫,香磷已經做好了數道菜餚,這份效率讓其他的大廚看得是一陣自嘆不如!
“妹妹,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香嘗關切地問道。
“我不累!”香磷沒有回頭。
“要我幫忙麼?”香嘗換了一種方式。
“我自己可以!”香磷的視線依舊沒有從那些食材上面移開。
對於香磷來說,能夠將這些食材變成美味可口的佳餚是她最快樂的事,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經常樂此不疲!
搖了搖頭,香嘗嘆了一口氣,他發覺自從自己到外地上學以後,與香磷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了,他有時都不知道香磷的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他這個妹妹,雖然在做飯上面達到了宗師級,但對於生活上的一些方方面面卻一直處於未開化狀態。
這樣的妹妹,他怎能放心讓其嫁給那個看起來窩囊的吳雄,不吃虧纔怪呢!
該怎麼辦好呢,今天那小子還會再來,能有什麼辦法讓這樁婚姻作廢呢?
真是傷腦筋啊!
就在香嘗有些煩躁的時候,一個服務員神色異樣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香嘗詢問道。
“香嘗少爺,外面有三個小孩,已經吃了將近三個小時了,現在還在吃,我怕……”服務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雖然食客吃得多對於他們美食居來說是生意好的象徵,但如果食客在他們這裡吃壞了身體,那可就不好了!
“吃……吃了快三個小時了?”香嘗有些不敢相信。
點了點頭,那個服務員接着說道:“其實主要是那個小男孩在吃,那兩個小女孩已經吃飽了,我怕再這樣下去會出事!”
此時的香嘗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雖然見過能吃的人不少,但卻還從未見過這麼變態的。三個小時,就算是河馬也受不了這樣吃吧!
似乎是怕香嘗不重視,服務員又補充了一句:“香嘗少爺,那個小男孩不是慢條斯理的吃,而是狼吞虎嚥,香磷小姐所做的飯菜有一多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呃!
香嘗翻了個白眼,他還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孩能有這麼大的胃口,於是忙說道:“走,我和你看看去!”
兩人才剛出去,香嘗卻又神色怪異地返了回來!
說來也巧,他剛出去竟然看到了前來的吳雄!
“妹妹,你先停一下!”香嘗驟然喊道。
“什麼事?”香磷終於轉過了身,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竟又有數盤菜餚做好了。
“那個……”香嘗看起來有些慌張,他雖然還沒有想好對策,但卻不想這個時候讓香磷與那個傢伙見面,突然間靈機一動,忙說道,“妹妹,你這次做的菜好像出現了點問題!”
香磷果然很在意,忙問道:“什麼問題?”
“你看是不是你的幻力沒有控制好,又或者你這次的菜對某些體質的人有副作用,現在外面正有一個小男孩好似因爲你這次的新菜而無法停下來,你去看一看!”
雙眉一皺,香磷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問道:“在哪裡?”
“二樓,你去了就可以看到!”香嘗一邊說着,還一邊留意着外面,生怕那個吳雄直接找到這裡來。
“我去看看!”香磷根本沒有去想這是她的哥哥在故意支開她。
見香磷走了,香嘗忙又對着其他的幾位大廚囑咐了幾句,然後也急忙跑了出去。
。。。。。。。
卻說那個吳雄,他昨天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見到他的表叔回來。今天早上,總算看到了王昆,然而卻沒有帶給他驚喜的消息。
而且他可以看出,他的表叔心情似乎極爲不好,好想遇到了什麼事,他曾試探地問了一下,得到的回答卻是讓他不要再想那件信物了!
知道無法指望王昆的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再到“美食居”去一趟,一來是履行昨天的承諾,二來也想看看能不能不用那塊信物而說服對方。
“喂,你怎麼又來了?”就在吳雄打聽着香克滋在不在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香嘗那有些不善的聲音來。
話分兩頭,再說前往二樓的香磷。
雖然二樓還有一些食客在用餐,但是卻只有戰雲天他們這一桌是小孩,是以她一眼就注意到了!
輕輕走了過去,香磷剛欲開口,目光卻定格在了放置在桌子上的那塊信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