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距離上次陳武被欺負的事件後,到現在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其實平時陳武還是很少在家族中走動的,時間都花在那副詭異的書法上了,即使以陳武在書法上的天賦,都是將近九年的時間還沒完成,這副詭異書法想要完成的難度可見一斑。
“武兒”一道儒雅的聲音從陳武那小院子外傳來,正在房間看着那副詭異書法發呆的陳武緩緩的收回思緒。走出屋子,對着院子中那道瀟灑的身影談談的說了聲:“父親,你怎麼來了?”這瀟灑身影的主人正是現在陳武的父親陳政,一名四級靈符師,同時也是一名三鑽大武師,在雅瑪帝國都有着一定的聲望。而陳家也正是因爲陳政而在短短的二十年間興起的。
對於這平淡的聲音,陳政的臉上明顯泛起了一臉的無奈。當初爲了讓這個從小就顯得冷淡的兒子叫他一聲父親,陳政可以說是絞盡腦汁。不管給出什麼樣的誘惑都對這個從小就油鹽不進的兒子沒有一點吸引力。最後是充數般得拿出了一張三階靈符,這個兒子確實莫名的興奮起來,最後纔在陳政的威逼誘惑之下喊了聲父親。
這可把這個瀟灑不羈的陳政給樂的,不知道爲什麼,陳政心裡始終對這個小兒子非常的在意。可能是因爲陳武那從小就有股飄逸的味道加上淡漠的性格,非常的合乎陳政的脾胃,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而且陳武那飄逸的感覺更甚自己,加上後來陳武那在書法上鬼才般得天賦更是讓陳政有時睡夢中都能笑醒來。
對於陳武來說,他可沒想那麼多,想起當年他父親爲了讓陳武叫他一聲父親,陳武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對於陳武來說,前世年紀都比陳政還大上幾歲,讓他叫父親明顯是不可能。而且前世的陳武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因爲對於書法的癡迷很少顧及家人,讓他在親情方面很是逃避。可以這樣說吧,以前的書癡雖然在書畫的天賦很高,但情商卻是低的可憐。你說讓這樣一個怪胎去喊一個對他來說很陌生的人叫父親,這明顯難度很大。但是後來在陳政拿出了一幅在陳武眼裡非常值得研究的類似書法的靈符後,他那對書法的癡迷之心明顯把防禦降到了最低。後來稍微一想,畢竟現在身上也是流着面前這個瀟灑男子的血。喊父親就父親吧。別說是父親,要是給出一幅再高等階的靈符,估計讓他喊祖宗都是可以的。
“我怎麼就不能來麼,過來看看我的怪胎兒子,貌似不需要什麼理由吧!呵呵。”顯然對於那聲父親還處在高興中的陳政並沒有在意後面那句話。畢竟也就是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兒子纔會喊他父親,要是在家族中其他人面前他都是不會喊的。
“我心情正鬱悶呢,沒事的話我進去了。”
“呵呵,又失敗了吧? 咳咳,年輕人別那麼急躁嘛。你寫的那個靈符確實是非常的高深,連我都揣摩不了。你現在到這個程度了已經很是了不起了。可能需要更高階的武氣才能讓你完成這最後一個字吧?”陳政的口氣中也帶着一些模糊的語氣。貌似他自己也是猜測的。對於這個怪胎兒子陳政還是打從心底裡面喜歡的。這種對於書法的執着,他非常滿意。畢竟想要在某一方面獲得巨大的成就,就必須不斷的去練習,去追尋,去超越。
“這是我的書法作品,可不是你那些什麼靈符,我都是完全靠手寫出來的,纔沒用那武氣來寫呢。”在陳武心裡,其實有點排斥這個世界的東西,雖然他自己也在偷偷修煉武氣,不過這純粹是屬於一種對新事物的好奇。當初他只是隨便問了下家裡的老管家這武氣怎麼修煉,回去後憑藉他那前世遺留的強大靈魂,只是短短的三天時間他就在空氣中感受到了老管家口中說的武氣。而那時他才四歲。到現在他已經修練到了九級巔峰了。只要有一把同屬性的靈器與之融合,那麼陳武就能成爲一名武侍了。這要是被人知道的話絕對能把人嚇死。十一歲都不到的武侍,那不管放在哪裡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啊。只是陳武從來不在家族中其他人面前顯露出來,即使是陳翔與他父親陳政以及林湘芝也是不知道,在家族裡一直頂着個廢物、懶東西的名頭,但是陳武並不在意這些。因爲陳武認爲自己遲早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就不去打擊那些少年幼小的心靈了。
雖然有時候陳武也覺得他說的那個書法作品應該也是一種靈符,只是他還是非常倔強的要靠純粹的手法技術去完成這個作品。因爲他覺得像陳政那樣用武氣灌輸到筆上來製作靈符的靈符師很是沒品。在藝術的道路上,那些利用外物去搞藝術的都是下乘。真正要在藝術上獲得巨大的成就應該去尊重藝術,不斷的提高自己,結合自身對於藝術的理解不斷的去追尋藝術的一個個高峰這纔是正道。而不是那種用一些看起來很是特別的材料去寫字,去繪畫就是藝術。那些只是在視覺上給人一種新奇而已,都是一些表面的東西。卻沒有一點內涵與藝術道理在其中根本就不能稱之爲藝術。真正的藝術大師即使是用最普通的筆與紙做出來的作品所表達出來道理都能讓人回味無窮。
而前世的書癡正是這樣的大師,所以他很是鄙視這個世界的靈符師,他認爲他們把書法這門藝術給玷污了。雖說他現在所處得世界和以前的世界不一樣,但他還是非常執着的認爲藝術之間不但沒有國界之分,也沒有空間、世界等等之分。藝術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國傢什麼世界都能流通無阻。熟不知他的這個想法今後給他帶來了多麼巨大的幫助。
陳政沒有理會陳武那麼多,繼續說到“今天來呢,其實還有個事情想跟你說,再過半年就是你大哥的成人儀式了,而你呢到時候家族中的長老門也想正式測試一下你的屬性天賦,以你在書法上的天賦,將來必定能成爲一名優秀的靈符師的。也難怪那些老傢伙這麼着急,一般的族人可都是要在成人禮上才正式測試的呢。”
“我可沒興趣成爲靈符師,我只想安靜的搞我的藝術。”
“這孩子,別人做夢都想要正爲一名靈符師,你有着成爲靈符師得潛質,說着這樣的話,想氣死人吶,你好好準備下吧。對了,這短時間有空多去看看你哥,畢竟成人禮後你哥就要去學院學習了,以後回來的時間就很少了。陳翔那小子很捨不得你呢。”
“恩,知道了。”陳武淡淡的說道。對着這個哥哥,陳武心裡還是很在意的。從小陳翔就想方設法的去弄各種好紙、好筆、好墨給陳武練習。有次還偷偷的把父親唯一的一張四級靈符秘法卷軸拿來給陳武臨習。後來被長老們發現了,一頓板子後被關了三個月的禁閉。其實那時候陳武只是好奇之下想看看靈符究竟是什麼東西。結果陳翔就把父親最好的靈符偷來了,這讓陳武心底非常的感動,因爲在這樣的家族中其實競爭還是相當激烈的,即使是親兄弟反目成仇的很多。
“行,那沒什麼事我就走了,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說,別不好意思開口。哈哈。”說着陳政已經走出了院子。
“哎...不是我不想問啊,而是你也沒有啊,這讓我情何以堪呢。”陳武無奈的說道。隨着這些年來的練習,陳武在繪製靈符上的造詣早就超過了他的父親。只是陳武都是用筆把靈符寫在普通的紙上,倒並沒有用武氣灌輸繪製在專門用來製作靈符的紙上。畢竟陳武前世在書法上的造詣擺在那,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國際級大師啊。即使在這個世界上敢說在書法的造詣上超過陳武的也沒有多少個吧。只是這些陳政都是不知道而已,陳政唯一知道的就是陳武對於那幅連他都看不出深淺的靈符非常的敢興趣。而陳武繪製不出靈符成品,陳政一直認爲是陳武還沒有修煉武氣,還沒有武氣的配合怎麼可能繪製出靈符呢。所以他才和長老們商量,決定測試陳武的屬性天賦以及靈魂力量,別浪費了這麼好的書法天賦。
說着,陳武走回屋子,看了眼桌上的作品,並沒有繼續去練習,而是打開了書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檀木製作的精美盒子。打開盒子,盒子裡面裝着一條精美的項鍊,項鍊吊墜的形狀非常奇怪,並不是尋常那種星狀或蓮花狀什麼的。而是一個類似人形的鎧甲狀。不過非常的模糊。想了想,陳武還是把他帶在了脖子上。
這個人形狀的項鍊是他一出生就掛再了脖子上的。當時就把他母親嚇了一跳,不過還好他母親也是見過世面的,並沒有出現太多的驚慌。後來在陳武四歲的時候,他母親就過世了,從那以後,陳武也就把這個人形項鍊裝在了那個精美的檀木盒子裡了。在想念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前世的陳武因爲他那怪異的性格導致他並沒有什麼朋友,即使是家裡面的人都和少和他來往,而現在又經歷了一次出生,對於這個母親還是非常感激他把陳武帶到這個世界上。自從母親去世後,陳武也變了很多,雖然對於書畫藝術的癡迷依然沒變,但是可能是兩世爲人了吧。他那顆癡迷之心也漸漸的裝進了一下其他的東西。
帶上項鍊後陳武又想到了陳翔,臉上浮現一絲淺笑,他決定了要去找陳翔,這位對他非常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