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課,徐子陵是在完美的狀態下收場的。
由淺入深,生動而不呆板,期間帶着一些小幽默,知識點讓人耳目一新,給學生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講完之後,很多學生還意猶未盡,其中有大膽的學生問下一堂課會在什麼時間。
由於這是他的第一次講課,還屬於實驗性的,加上他的時間比較不穩定,學校裡面並沒有安排課程表,有人這麼一問,他還真有些難以回答。
最後還是謝校長的助理,接到授意上來和學生解釋了一番,纔給他解了圍。
“不錯啊,很成功……”
走出禮堂,李老、黃老幾人馬上對徐子陵說道。
“自我感覺還行。”徐子陵用玩笑的口吻說了一句,然後才認真的回答:“不足的地方還有,說成功,只是老師你們的擡愛而已。”
“呵呵……不要妄自菲薄嘛,想當年,我們第一次講課絕對沒你這個狀態的。”
徐子陵倒也不是說客氣的,整個講課過程中,小問題還是有的,只不過這是他第一次,就能引起大部分學生的興趣來,就已經算是很成功了,比起很多的老教員,也是不遑多讓的。
課是講完了,接下來時間不多,還需要辦他自己的事情,所以校長等人並沒有多留,出了禮堂走了一段路,然後就和徐子陵他們分開了。
回到李立田的辦公室,杜輝兄妹和付飛霞就隨之而來。
他們之所以過來,當然是給徐子陵答覆的,原本在電話裡面講就可以,不過站在學生的角度,當面來說肯定是要合適一點的,不然的話,怎麼體現誠意呢。
徐子陵看着時間不早了,等幾人招呼完畢,他直接就問付飛霞考慮得怎麼樣了。
結果並不太意外,她願意出國。
這幾天裡,徐子陵也瞭解過她的家庭,知道了她家和杜輝家裡有交情,兩人算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同樣是小富之家,負擔正常的出國讀研費用都是沒問題,更別說科大這種特殊待遇的學校研究生。
“那好,明天上午出發,九點之前和杜輝他們一起到地方集合。”
時間不多,之前張蘭就讓他回家吃飯,所以他沒有多留,叮囑幾個學生,然後就和李老、黃老告別。
夏雪宜現在的檔案還在學校裡面,但人卻不在了,所以宿舍什麼的福利早已取笑,明天就要出發了,沒想讓她去住酒店,徐子陵就乾脆把她帶回了家裡住。
第二天,張蘭和徐浩然都要上班,所以徐子陵沒讓他們去送,而是自己開着車子,載着楊凱明等人,跟着徐浩然的車後面。
飛機起飛的時間是9點半,徐子陵特意早了一點,就是想再去實驗室看一下,等到達軍工廠時,時間剛剛好八點。
本來以爲這個時候杜輝他們應該還沒來的,但到了門口看着門口停着的兩輛車,徐子陵就知道自己錯了。
一羣人站在軍工廠外面,很是醒目,探頭看了看,除了有杜父的父母在,還有一對中年夫婦,徐子陵就知道那肯定是付飛霞的父母,在門口碰到了,不打聲招呼實在有些不好,他只好在門口停下車來,下了車。
對杜輝的父親,徐子陵印象挺深刻的,倒不是他會說話,而是因爲上次送的酒。
當時杜父送給他的時候,說了一句要適量,徐子陵當時並不是他說這句話的含義,在到了馬庫拉之後,有天突然想起來喝了兩杯之後,他才明白當初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因爲這酒居然是壯陽的,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一些什麼東西,喝了兩杯之後,他那一晚上都是生龍活虎的,一直弄到楊若蘭求饒,說實在不行了,他才作罷。
自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喝太多了。
知道杜父送的是這酒,他有些哭笑不得,但不得不承認,這酒是真的厲害,當時還擔心有什麼刺激性的藥物存在,他特意利用了實驗室的儀器檢驗了一番,得知裡面完全是中藥,他才放心下來。
特別是當看着檢驗結果,裡面有虎鞭成分存在時,他終於明白這藥酒可不簡單,當初杜父說的有些簡單了,這可不是什麼不值錢的,而是大大值錢的。
要是在一些富人眼裡,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雖然以他的年紀,現在不太需要這個,但人家的一片心意,他還是的領會。
再次見面,所以他與上次的客套相比,這次熱情多了。
面對徐子陵的變化,杜父當然感覺得出來,雖然不知道徐子陵到底是什麼身份,兒女在這方面說得也不盡不實,多問幾句就會以保密條例堵住他們兩夫妻的嘴,但並不妨礙他們從這些方面知道徐子陵的身份一定很“嚇人”。
見到徐子陵這樣,杜父和妻子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他們倒也沒有迷失本心,和徐子陵聊了幾句,馬上又介紹旁邊的中年夫婦。
“付先生,付夫人,你們好。”學生的家長,徐子陵也不會冷落他們。
“徐老師好……”兩夫妻在杜父他們那裡知道了一些東西,自然明白自己女兒這老師不可以年紀來衡量,徐子陵和他們打招呼,兩夫妻連忙說起了恭維的話。
原本是打算還要去實驗室走一趟的,看着時間不多,和幾人聊了一會兒,就說道:“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飛機還有大概一小時多一點才起飛,你們就先去機場等一下……”
杜父兩夫妻上次來,被拒之門外,這次卻被放行,心裡自然是興奮的,心頭一念之間轉了很多,也好奇軍工廠裡面是什麼樣,聽了徐子陵的話,他也只是客套的推辭了幾下,當徐子陵說無所謂的時候,這才點了點頭。
徐子陵當然不會隨意放他們進去,而是叫來一個崗哨,叮囑了幾句,然後和杜輝他們又說了幾句,然後就先一步進去了。
對外來人員,軍工廠當然有他們的一套,徐子陵走開,崗哨就把杜輝他們一行7人請進了大門口的崗亭,讓他們各自拿出身份證登記了一下,然後又拿出保密協議讓他們籤。
杜父和付父是做生意的,產業雖小,保密協議還是見過的,但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上面標註“泄露任何消息,將以叛國者論處”的保密協議。
對普通老百姓來講,叛國者這樣明顯帶着軍事色彩的詞語,是很難見到的,當看着保密協議裡面寫着條條框框,兩個中年男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籤還是不籤。
“小同志,這裡對來的每個人都是這麼嚴格嗎?”最後還是杜父小聲的問了起來。
“呵呵……”值班的崗哨笑了笑,“我們這裡一直都是這樣,讓普通人員進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來的,要不是那位同意你們進來,你們……”
後面的話,崗哨沒有再說,但幾人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沒有徐子陵開口,他們這一輩子都沒可能進軍工廠裡面。
人家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想的呢,於是馬上籤下了保密協議。
崗哨收好協議,然後在對講機裡面說了幾句,就讓幾人把要帶進去的東西拿出來,馬上就有車來接他們,按照規定,他們的車是不能進去的。
有了保密協議這事,對車子不能進裡面,他們也不奇怪了,馬上把東西拿了出來。
用儀器把所有的東西檢查了一遍,智能系統沒有發出警告,崗哨就不再有多得動作,陪着幾人等了一分鐘的樣子,從軍工廠裡面出來了一輛電瓶車。
“好了,車子會送你們到機場,等下完了之後,車子會再送你們回來,現在請你們四位把手機交給我,另外你們三位的放在這個小盒子裡面,等上了飛機的時候再拿出來。”
……
“這是你們老師的飛機?”到達機場,飛機已經停在了跑道上,杜父拉着自己的兒子到一邊,小聲的問道。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杜輝確實是不知道,這兩個月裡,他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老師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飛機他坐過幾次了,但他不確定到底是公司的還是老師自己的,杜父問他,他又怎麼回答?
“你這老師不簡單啊。”杜父見兒子也不知道,也不再多問,感嘆了一句,然後叮囑自己的兒子在老師身邊,可千萬要注意言行。
徐子陵的身份是很高,可是私下裡是很好打交道的,不過杜輝可不會和自己的父親說這些,只是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
徐子陵那邊,和楊凱明等人在實驗室裡面轉悠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後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告別陪同的張老,從實驗室出來,直奔後面的機場。
車子在飛機旁停下,馬上就有人把行李送上飛機,然後把車開走停到航站樓。
杜父兩夫妻還好,兒女這也不是第一次去非洲了,但付飛霞卻是第一次,她父母還是有些不放心,拉着她在一旁叮囑又叮囑的。
徐子陵見此,也沒有去打擾他們,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和楊凱明他們一起先行上了飛機。
很快,起飛的時間到了。
親自下了飛機,提醒幾人,看着幾個學生和父母告別,然後他也說了幾句,就讓人把車開過來,把兩對夫妻送到跑道外面。
讓幾個學生上機,艙門關閉,然後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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