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番“愉快”的洽談下，雙方達成了協議。
紅星租借一套安全系統給瑞銀，而瑞銀除了答應聶雲傑提出的所有條件之外，還要每年付出一千萬美金的價格，另外需提供所有天朝人在瑞銀的賬戶信息。
事情到這個地步，莫卡斯確認了紅星是帶有目的的，但在金庫的安全漏洞之前，每年千萬美金的租金和提供賬戶信息，這是他們完全能夠承擔的了。
當然，後者是在紅星必須保密的前提下，畢竟他們瑞銀就是以保護客戶隱?私而聞名的。
新的合作，只會在私下的文件上體現，談妥此事，剩下的就是智能系統方面的正式簽約了。
在徐子陵他們來的時候，配套的超級計算機已經從國內空運過來了。
簽約儀式，是大張旗鼓的在衆多媒體面前舉行，徐子陵和李成、楊凱明三人沒有出面，只是讓聶雲傑和相關工作人員出席，他們幾個則是在負責安裝智能系統。
智能系統要在瑞銀總部合作，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硬件安放這些是小事，難的是要併入瑞銀原來的系統、以及各種配套的終端。
而且有了安全系統的合作，他們臨時要進入安全模塊，這就給工作帶來了更多的工作量。
之前他們準備的是瑞銀的事情完畢之後，就直接回國，所以時間上並不太緊張，在後的幾天裡，聶雲傑每天到處遊玩，負責公關工作，而徐子陵則是忙着指揮着衆人安裝智能系統，以及關注着被襲擊的事情。
襲擊事件，從現在獅子查到的情況來看，並不是那麼簡單。
作爲僱傭僱傭兵隊伍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在瑞國，而是在一個令人想不到的地方—俄國。
既然作爲任務發佈人，肯定是和僱傭兵隊伍有聯繫的，可是在僱傭兵任務失敗之後，這人一點異常反應都沒有，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明知道任務失敗了，居然沒有向誰交代，這怎麼可能？
據調查，這人和紅星沒有任何直接的關係，這樣一來就不存在要針對徐子陵他們，既然這樣，那肯定就是有人讓他這麼做的。
可現在他不聯繫任何人，徐子陵他們這邊就只有等待……
“等吧。”聽了獅子的報告，楊凱明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不過我覺得，最好派一隊人過去。”
“擔心被人滅口？”
徐子陵看向他。
“嗯。”楊凱明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雖然我們的人沒有追查下去，不存在會驚動他們，但是也不能不預防，一旦真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沒人的話，那這條線就斷了。”
“是啊，這種事情我們碰到不少，從這些天的跡象看來，這種可能性比較小，但也不得不防。再說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從監控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情報，一旦失敗，那就只能抓人了，有備無患總是不會錯的。”李成也說道。
這方面，楊凱明和李成的經驗肯定要多些，徐子陵考慮了一下，覺得他們說得沒錯，點了點頭：“行，那讓顧宏源那裡安排一隊人過去。”
被襲擊的事情，爲了不讓自己人擔心，他們並沒有宣揚開，但作爲安全部負責人，顧宏源是清楚的，接到徐子陵的電話，他表示馬上就安排。
“我準備從史密斯那裡要一兩個人，畢竟他的人熟悉那裡，我們的人稍有不如。”顧宏源這樣說道。
“沒問題，這些你自己安排就好。”徐子陵沒有多管這些，“反正獅子沒指使，一直盯着就行，應該不會有多大危險，就當旅行吧。”
“嗯。”
安排好這事，幾人說了幾句之後，話題又回到了智能系統上面。
瑞銀的金庫裡面有多個保險庫，這些保險庫一個個要接入智能系統，可是一件細緻的活，看着衆人忙碌，李成小聲的說到：“如果安裝了新的安全系統，我們自己也真的沒辦法破解了？”
徐子陵沒想到李成會對此念念不忘，看了看周圍，笑着小聲的回答他：“怎麼可能？智能系統是確實厲害，結合安全系統也確實能夠彌補黑客入侵的漏洞，但也僅僅限於在沒有更高手段的前提下。”
“現在爲止，包括運用在國內的智能系統，都只是最低級別的，別看平時對話、或者工作方面完全沒什麼區別，但實際上他們是差了獅子很遠的。也就是說，在獅子面前，這些智能系統只能是俯首稱臣。”
“啊……”
楊凱明和李成同時一聲驚呼。
兩人一直都知道獅子很妖孽，但是對於徐子陵在利劍和瑞銀這邊安裝的智能系統沒有過多的瞭解，也不清楚智能系統還分級別的，乍一聽到徐子陵這麼說，他們還真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看了看周圍，楊凱明拉着兩人走到角落，嚴肅的問道：“獅子能入侵瑞銀，那豈不是也能入侵利劍？”
徐子陵知道他的意思，肯定的回答：“是。”
“還有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
得到這個答案，楊凱明急忙問道。
這時候旁邊的李成也意識到了這事情的重要，同樣急忙的說道：“這事情要是被人知道可大條了。”
徐子陵沒好氣的給兩人一個白眼：“你以爲我不清楚這裡面的重要性啊，你們兩個現在才知道，別人怎麼可能知道，就是若蘭，她也只是知道獅子有情感系統這一回事，根本不知道這裡面的實際情況。”
智能系統的級別，本身只是一件小事，但是讓人一旦知道徐子陵手上的智能系統有更高級別的，而安裝給外面的卻是低級的，而高級智能能夠控制低級智能，這事情就重要了。
國內現在除了利劍這樣的地方，北方軍工、沈飛這些企業也開始安裝了，如此重要的地方，能夠被人控制，這樣的事情，一旦被國內知道了，會有什麼結果？
不會對紅星進行人道主義毀滅纔怪呢？
到時候別說就是幾位老爺子了，就是一號首長最重視紅星，也是沒辦法阻擋此事的發生了。
楊凱明和李成，如此重視也就不奇怪了。
聽到徐子陵這麼說，兩人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他們一直都知道徐子陵的膽子大，但從沒想過能夠有這麼大，雖然這肯能並是不是有一定的目的，但這樣做，危險真的是很大的，一旦泄露，他們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確定不會被人發現？要知道一旦被人發現，那後果……”
“絕對不會。”徐子陵在此事上很是肯定，“還記得範總第一次到實驗室視察的時候？那時候我就說了，就算智能系統，那也和其他產品一樣，是在不斷的完善當中的，從表面看來，無論是利劍、還是瑞銀的智能系統，比起獅子來也就是少了一個情感系統，可這個問題，我在文件上都有說明的。”
“所以這方面根本不擔心有人會發現，退一萬步講，就算被人發現了，我也完全可以以系統進化的理由來解釋。”
“呼……”
兩人長吁了一口氣。
這方面他們不懂，不過看着徐子陵說得如此篤定，就知道這肯定不會假。
再想想他們和獅子朝夕相處都不知道這個事情，想來別人也不會發現，這才放下心來。
“你膽子也真大，居然敢弄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就沒想過此事可能會被敗露？”擔心是放了下來，不過兩人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整了整臉色，李成輕笑着說道。
“切！”徐子陵比了箇中指，“擔心什麼？智能系統是我弄出來的，如果一旦公開，怎麼說我也算是智能之父，既然是我弄出來的，誰能比我更瞭解這東西？到時候我說他是方的就是方的，說是圓的就是圓的。”
“額……”
兩人瞬間無話可說。
覺得太低估了徐子陵的膽大，也低估了他的無恥，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對的。
既然是他弄出來的東西，怎麼說，不隨他？
“那你準備以後怎麼辦？”與李成的輕鬆不同，楊凱明想的更多。
徐子陵一時沒弄明白這話的意思，“什麼怎麼辦？”
“我是說就這樣了？”
這下子徐子陵懂了，想了想，“以前沒考慮太多，就是覺得好東西要自己用，完全沒考慮過其他的，現在想想，當時想得也真的太簡單了。”說到以後，他也認真了起來。
“現在？怎麼說呢。我也曾考慮過這問題，我是這麼想的：對獅子，只有我一個人擁有最高權限，所以無論他有多厲害，最終還是要取決於我。能否控制第一級的智能系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憑藉着這一點成爲殺手鐗。”
“無論從國情、還是全球來說，我們的軍工最終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樣？到時候國家會怎麼對待我們，其他國家會怎麼看我們？受人歡迎？或者是衆矢之的？是前者還好，但是如果是後者呢？”
“這樣一來，我們除了武器之外，手上又多了一張王牌。”
“現在智能系統還並不普及，現在國外只有一個瑞銀，但三五年後呢？誰知道又有多少個瑞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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