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技——曜日天罰!”
銀色長槍竟然再一次深入傀儡血獸的身體,閃耀着銀光的槍頭整個在傀儡血獸的身體內爆發,耀眼奪目的光充斥着傀儡血獸的身體。
這一招是宋博最強的一擊,不僅抽空了他的靈力和體力,就連精神力都被影響到,整個人直接萎靡了下去。
傀儡血獸身體有銀光冒出,它那赤紅的獸眼中慢慢浮現上一絲清明,它回頭望了一眼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臉上竟然出現一種解脫的神色,然後轟然倒下,巨大的屍體在銀光中慢慢消散。
“我不是那個被入道五轉打敗的蘊靈境,我是打敗元罡境的蘊靈境!”說完這句話宋博也倒了下去,他之所以這麼拼命,就是爲了讓別人忘記自己不是敗在五轉修士手上的蘊靈境,而是打敗元罡境的蘊靈境。
坐在金羅雕上的蘇道陽看着這個倒下還念念不忘證明自己的人,不由敬佩的說道:“此人心性真是堅韌!”
顧綺彤在旁邊笑着,“他說的那個入道五轉就是你吧!你這個罪魁禍首還好意思誇別人,要不是你他可不會這麼慘!”
蘇道陽也是被逗笑了,剛想說點什麼下方又傳來爆炸聲。
傀儡血獸倒地的地方出現了一團迷霧,其他人以爲只是傀儡血獸正常死亡發出的聲音並沒有在意。
夏侯元忠也是長鬆一口氣,走過去攙扶宋博,道:“還不錯,沒丟蘊靈境的臉!”
反倒是方鬍子偷偷往屏障內摸去,夏侯元忠就是這樣的性格,不認可你就是敵人,但一旦認可你,就算是敵人也能得到他的尊敬。
“走,一起去取異寶!”夏侯元忠看到方鬍子走了進去,攙扶着宋博就要進去。
“哈哈哈!”
“傀儡血獸死了嗎?看來你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勁!”
突然有道聲音從迷霧中出現,那個人從迷霧中慢慢走出,雙手正捧着一個小巧的獸魂。
方鬍子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進去的步伐,他回頭的一剎那發出詫異聲,“項飛文?”
“項飛文,你剛纔去哪了?我還以爲你臨陣脫逃了,現在看來也差不多,是真的膽怯才留到我們解決傀儡血獸纔出來吧!”夏侯元忠說道。
夏侯元忠和項飛文雖然同爲嘯月傭兵團的人,但是兩者的關係並不好,所以夏侯元忠剛當面諷刺他。
“哈哈,沒頭腦的人永遠都是這樣直,怪不得一直讓人當槍使!”項飛文捧着小巧的獸魂陶醉的說道。
“你說什麼!”夏侯元忠舉起大錘就想動手。
“哈哈!我說什麼?”項飛文看了一眼獸魂,直接將獸魂吞了下去,面目猙獰道:“我說!”
“你們,都要死!!!”
項飛文在吞下獸魂氣勢開始變化,以往的冷酷開始漸漸朝着冷血轉變,而且眼神中的嗜血變得奇重無比。
“我忍你很久了!”夏侯元忠持着大錘就往項飛文身上砸去。
項飛文殘忍一笑,伸出冒着血氣的右手朝他心口一掏,他的整隻手直接貫穿了夏侯元忠的胸口。
“自己找死,不怪我!”項飛文手中捏着一顆血淋淋的心臟,他一用力還在跳動的心臟就炸成一片碎肉。
“你……”夏侯元忠臨時都不信自己這個三當家竟然動手殺自己,他支支吾吾但是隻能說出一個字,然後在絕望與不甘中閉上了眼。
宋博被這一幕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從半昏迷嚇得跑到蒼羽傭兵團的中間。
方鬍子眉頭一皺,對着伏虎傭兵團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就鑽進了屏障內。
宋博走到蒼羽傭兵團內,剛纔夏侯元忠的死讓他明白一點,項飛文不可力敵,他對着手下喊道:“走,先進屏障!”
“哈哈,有我在沒有人能活!”項飛文笑的無比癲狂,就好像入了魔。
“跑!”
宋博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鳥獸四散般逃開,也包括嘯月傭兵團的幾人,剛纔他們可是看着自己的夏侯老大被自己的三當家殺掉的,下一個死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血念纏繞!”
項飛文手中出現兩條血線,直接纏繞上嘯月傭兵團的兩人,“你們就別走了,留下來成爲我的養料吧!”
只見兩人的血氣快速的減少,最後連掙扎都沒掙扎的就成了兩具乾屍。
“走,這人已經不是項飛文了,大家自求多福!”看的出來宋博還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這個時候還讓別人跑,要是換成其他人,可能就是把這些人當成擋箭牌了。
“宋博對吧!剛纔還得謝謝你殺了傀儡血獸,不然這真正的血獸還釋放不出來呢!來,現在我要好好感謝你!”項飛文手中又鑽出一條血線,“血念纏繞,你也成爲我的養分吧!”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數十道身影騎着白鶴從枯木巢下飛來。
“傀儡血獸,休得猖狂!吃我一記雙刀!”一個扎着獨角辮的男子從白鶴跳下,對着項飛文殺來。
“果然,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宋博驚得一身冷汗,剛纔那血線已經纏繞上他了,他能隱隱感覺到氣血的流失,幸好千鶴宗趕來的人無意中救了他,他拿起長槍就跑,嘴裡還說了句:“兄嘚多謝,有緣再見!”
只是幾秒,宋博就跟在傭兵團的衆人消失在屏障處。
“項飛文?還是傀儡血獸?”葛明達愣了一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葛明達?看來你也是找死來了!血念纏繞!”項飛文又是同樣的招數。
葛明達不在費腦去想什麼情況,他直接揮動雙刀將血線斬斷,嘴中唸叨道:“九鶴大陣!”
跟在他後面的人紛紛從白鶴跳下,九隻大白鶴開始按特定的方位佈陣。
“鶴爲天,人爲地,天旋地轉!”
一個靈氣漩渦從九人九鶴中誕生,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樣子。
“算你好運,等會殺你!”項飛文看着靈氣漩渦越來越大心裡還是有點慫,他剛剛吞噬血獸,還沒達到最強狀態。
項飛文收回血線,一指額間的血痣,大喊道:“血遁!”
一團紅色霧氣從原地出現,而項飛文也隨之消失了。
“媽的,這九鶴大陣成型太慢了!”葛明達罵罵咧咧的將靈氣漩渦踩滅,“這是那個傻帽創造的陣法,這漩渦出來黃花菜都涼了,別人還傻傻等你成型?”
跟在後面的沈涵無奈的看着這個造型獨特的師兄,這個號稱葛瘋子的男人是千鶴宗的驕傲,但是這驕傲也包括誰都敢罵,就像剛纔千鶴宗的獨門陣法在他口中就成了傻帽陣法了。
“走,我們也進去,看看這傀儡血獸,不應該是項飛文要搞什麼鬼?”葛明達一甩自己的長辮就往屏障走去。
“走,我也去玩玩!現在越來越有趣了!”坐在金羅雕身上的蘇道陽已經迫不及待了。
顧綺彤猶豫了一下,擔憂道:“安全嗎?我們沒有必要爲那個異寶冒這個風險!”
“只有經歷血與汗才能成長,而且這不還有你嗎?裡面太危險,你才九轉境界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面和金羅雕接應我就好。”金羅雕的高度在極速下降,蘇道陽在接近五米之時一跳而下,“別擔心,我會回來的!”
“哼,說我九轉境界會有危險,那你呢,自己才七轉,分明就是嫌棄我!哼哼哼!”顧綺彤駕馭金羅雕朝着上空飛去。
“我靠,那是號稱赤霄十兇的金羅雕!我剛纔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見金羅雕上跳下一個人?”千鶴宗的一個弟子揉着眼睛說道。
“你也看見了?”他旁邊的人也加了一句,“我還以爲是幻覺呢!不僅如此,我還看到金羅雕上還坐着個人,看樣子特別像我們千鶴宗的顧氏妹妹,好像叫什麼顧綺彤的!”
“啥?顧綺彤?”本來走在葛明達身邊的沈涵聽到聲音退了回來,問道:“你剛纔說看到顧綺彤了?”
那個被問的千鶴宗弟子一臉受寵若驚,沈涵可是宗主之女啊,平常可是連面都很難見到的,可現在竟然跟自己說話了,他捂着自己的小心臟答道:“大…大小姐,剛纔那頭金羅雕上的人好像是顧綺彤。”
沈涵想了一下,問道:“是不是還有個少年?”
“對對對,我剛纔看到有個少年從金羅雕上跳了下來。”有人附和道。
“肯定是他!”沈涵喜從心來,蹦蹦跳跳的走到葛明達身邊,暗道:“這次一定要讓他加入我們千鶴宗,上次都忘記了。”
蘇道陽在跳下後就朝着屏障狂奔,他沒有太多目的,只是爲了歷練,要說爲錢,他儲物戒中靈石靈髓一大把,要說爲名,他喜歡低調。
“那個人爲什麼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看着有點噁心!”蘇道陽看似自言自語,但其實是跟懷中的石仔說話。
“境界低了讓我眼力都差了,原來剛纔那頭傀儡生前的載體還未徹底死亡,而且那頭血獸生前血脈不低,現在讓有心人加以利用,自然成爲了一種更加強大的融合體,而且,那人吞食越多的血氣,那它就會越強。”石仔嘆息道。
“強到什麼程度?元罡境?”蘇道陽問道。
“差不多,但是一個有思想的元罡境足以虐殺你們在場所有的人了!”石仔淡淡道。
“我還只是個小小七轉修士,能不能別動不動就來個元罡境,我壓力山大啊!”蘇道陽有氣無力道。
“說了吧!之前給我的那塊靈髓不會浪費的,本石仔早就料到會有現在的情況了,放心,跟着石仔混,包你小陽子風生水起!”石仔得意道。
“前面有寶物?”蘇道陽突然感到寶物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