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蒼老身影快速跑來,衛香雪聽到那一句話後嚇得花容失色。
“爹!”
衛香雪一個踉蹌往前跑去,但心神不佳的狀態下差點跌倒,幸好蘇道陽伸出手扶住了她,她才連忙奔走。
“我們也去看看吧!”蘇道陽眉頭一皺,立馬跟在了衛香雪身後。
旬見覺得有點不合適,道:“大姐大,這不合適吧!”
“沒事,我們又不是去搗亂的,而且衛家家主出事我們城主府也應該來探望下!”穆念說完跟了上去。
一間藥味濃烈的房間內,衛香雪跪倒在牀邊失聲痛哭。
“大小姐,家主體內的毒素越來越嚴重了,加上這兩天被二爺的事刺激到,上午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發病,到現在病情已經開始變得不可控了!”一位揹着藥箱的老者開口道。
“不可能,我爹不會有事的!太爺爺不是藥王嗎!讓他來救救我爹!”衛香雪緊緊握住衛弘禮的手,生怕下一息就與父親天人兩隔。
“老祖從上次開完藥後就閉關了,到現在都沒有動靜!”衛香雲低聲道。
“大小姐,那你陪家主好好說說話,老夫先行告退!”醫生老者揹着藥箱走了。
“嗚嗚嗚!”
衛香雪趴在被子上抽噎着,那模樣惹人生憐,她本就是一個少女,自幼母親早逝,而因爲乖巧的性格讓她處處息事寧人,所以這個時候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了起來。
“雪兒,哭什麼呢!”
衛弘禮眼皮微張,有氣無力說着話,“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沒什麼好傷心的!”
“爹!”衛香雪擡起頭,雙眼之中盡是悲傷。
“好啦,爹撐了這麼多年也撐到你長成大人了,爹很滿足了!”衛弘禮伸着手輕撫衛香雪的柔發,眸中的不捨已經溢滿,但又能如何,自己堅持了這麼久依舊無力迴天。
“爹,不要這樣說,你會沒事的!”衛香雪咬着脣身子都在顫抖。
“可惜了,沒能見到我女兒找到自己的意中人,這還是不小的遺憾!”說到這衛弘禮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那種只有期待而沒有埋怨的神情讓人知道這就是一位父親。
“姐,我父親來了!”衛香雲捂住衛香雪身上的衣服提醒道。
“三叔,快救我爹!”衛香雪一把拉住來人,那是一個看上去年齡並不大的壯年男子。
“雪兒,我先看看!”
衛香雪立馬讓了一個位置給自己的三叔衛弘風一個位置,只見衛弘風立馬搭脈診斷。
片刻後,衛弘風皺起了眉頭,他按向衛弘風的脖子動脈處,然後搖頭道:“毒素已經蔓延至體表了,這幾天的藥服用過了嗎?”
一個侍女走了過來,慌忙道:“前兩天家主說人不舒服,所以吩咐我熬製兩倍量的藥,所以我就照辦了!”
“還是原先的藥嗎?”衛弘風死盯着侍女。
侍女雖然慌張,但還是確定道:“沒錯,是原先的藥!當時大小姐也在,她能爲我作證!”
衛香雪聞言點點頭,一直以來她父親的藥她都極爲了解,她相信不是藥物的問題。
“那不應該啊,本來就是強身健體的藥物,就算多服用也不會出現什麼副作用的。”衛弘風犯了難,藥沒問題,那是哪裡出了問題?
“衛家主這病?怕不是妖獸毒素導致的吧!”蘇道陽站在房間入口處侃侃道。
“你們是?城主府的?”衛弘風眼神一變,家主出意外的關頭城主府來,不免他有疑心。
“能否說下衛家主發病的具體原因和關鍵時間段!”蘇道陽朝着房間裡走了兩步,距離衛弘禮已經不足三步。
近距離看向衛弘禮,蘇道陽才發現這衛弘禮皮膚暗白,關鍵是暗白之中還透着一種滲人的黑,仙魅天賦感應到的結果就是那黑色是長年累月淤積下來的毒素,這不像是妖獸之毒。
“你是誰?”衛弘風問道。
“你無需管我是誰!只需要知道我能治好衛家主就行!”蘇道陽也不跟他含蓄,直接就誇下海口。
“你能治好我爹的病!”衛香雪渾身一顫,站都還沒站穩就撲到了蘇道陽身邊,“求求你,救救我爹,只要能救我爹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蘇道陽看着哭成淚人的衛香雪微微搖頭,“這些話不用說,我只是在做對自己有利的事!”
衛弘風聽到這話略一皺眉,他是不相信這種沒有任何名聲的人的,但現在有什麼辦法呢!就算是最後一根無濟於事的稻草他們也要抓緊了。
“傻女兒,我的情況自己清楚,救不了的!”衛弘禮似乎在這一刻迴光返照,開始有了些許精神,“不過還是要謝謝幾位了,救我就不必了,往後,多照顧我這位獨女就好!”
衛弘禮陷入了一瞬間的恍惚,臉上帶着笑意道:“我這女兒自小性子弱,但爲人很善良,只不過她修煉不高,反而讓這性子成爲了別人欺辱的對象。”
咳咳,衛弘禮說着說着就開始咳嗽了起來。
“爹,別說了!”衛香雪連忙幫忙扶住衛弘禮。
蘇道陽伸出食指觸摸到衛弘禮那蒼老的皮膚上,仙魅血紋悄無聲息進入了他的體內,而衛弘禮在生命力進入體內的瞬間變得安靜,竟開始發出嬰兒般熟睡的呼吸聲。
三息後,蘇道陽對着圍觀的人說道:“無關人員請離場!”
但衆人面面相覷,蘇道陽只好再次開口道:“衛香雪,讓你家的人先出去!”
“啊?”衛香雪不解道。
“讓你去你就去,還想不想救你父親了!”蘇道陽呵斥一句,同時暗地裡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衛香雪神情一冷,心灰意冷的同時只能強撐着走到衛弘風等人的身邊,“三叔,你們先出去吧!”
“穆念,你和旬統領也出去一下,我有事問他們!”蘇道陽開口對穆念兩人說道。
穆念看的出來有點不太樂意,看了眼衛香雪,然後低頭瞄了她一眼胸部,悶悶不樂走到蘇道陽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親在了蘇道陽的側臉上,“那我在外面等你!”
這一幕看到那些人都懷疑人生了,不是說少城主不喜歡男人的嗎?爲什麼會親一個半步神照?難不成長得帥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看到美女帶頭先走,那些人也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現在整個房間只剩蘇道陽和衛香雪兩父女。
衛香雪咬着脣,弱弱傳音道:“只要你能救我爹,我隨便你怎麼處置!”
蘇道陽:“???”
這女人腦子有病吧,你給我神神秘秘傳音就是說這個。
“真的,能救活我爹,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將身子給你!你放心,我還是個處女,沒有人碰過!”衛香雪說着,語氣中已經充滿了放棄,似乎她已經認命。
蘇道陽搖搖頭,坐到了牀邊將手指搭在衛弘禮脈門上,將生命力輸送給衛弘禮保證他不會立馬斷氣後纔看向衛香雪。
“別弄得這麼委屈,你饞我身子直說,我不覺得你下賤!”蘇道陽罕見的開起玩笑。
“你!”衛香雪氣急,要不是對方正在救自己父親,那她真會一刀殺了對方,這說話語氣太賤了。
“你剛纔那眼神不就是想要我嗎!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現在僅剩的價值就是這美麗皮囊了!”衛香雪雖然覺得委屈,但認命後她只能求全到底,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父親。
“嚯!”蘇道陽想起剛纔對衛香雪使的那個眼神了。
“無所謂,我早就習慣了男人的虛僞!”衛香雪咬着嘴脣,緊着就連自己身上都是對方東西的衣服。
蘇道陽露出怪笑,他取出陣盤放在房間中間,激活後重新坐回牀邊繼續給衛家主續命,這一次他沒有傳音而是直接開口說道:“你爹說的沒錯,你的智商沒人照顧怕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你什麼意思?”衛香雪委屈道。
“我給你使眼色是讓你小心身邊的人,讓你排除那些無關人員,因爲你父親的病很有可能是你族中之人下的絆子!也就只有你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才會覺得我饞你身子!”蘇道陽對衛香雪已經無語。
衛香雪一聽頓時慌了,就連後面蘇道陽的調侃話語都不放在心上。
“你是說我爹的病跟衛家人有關?”衛香雪顫抖着說出來道。
“你們不是藥師世家嗎?這點手段都看不出來?”蘇道陽質疑道。
咳咳!幾聲咳嗽響起。
“小友,你這是什麼手段!”
已經奄奄一息的衛弘禮竟然在睜開了眼,“我的身體竟然有一種重新煥發生機的感覺!”
“爹,你醒了!”衛香雪立馬撲到了衛弘禮身邊。
“誒,注意點啊!你那裡壓住我手了!”蘇道陽忽然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對方撲到衛弘禮身邊的時候剛好壓住了自己把脈的手。
衛香雪聞言才感覺到自己傲人胸部下有一異物,她瞬間反應了過來,起身後罵道:“流氓!”(現在對文字的把控太嚴格了,稍微豐滿一點的詞都用不出來,我覺得我好難啊!)
“雪兒,別鬧!”衛弘禮看向蘇道陽的眼神,忽然間能感受到那一種前所未有的高深,“這位小友眼中沒有任何情慾,他不會對你有企圖的!”
蘇道陽笑着搖頭,他知道這是衛弘禮故意這麼說的。
“衛家主,我今天是來看病的!還是那句話,說出發病的具體原因和關鍵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