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宇離開後嘉嘉再一次躺會沙發,閉上眼睛讓自己心靜下來。
剛剛和宇在一起的時候她滿老子想的全是楚奕寒,她到底怎麼了?瘋了嗎?
還是因爲她太恨楚奕寒以前對她的所作所爲?嘉嘉也不清楚,這也許就是楚奕寒的可怕之處。
把你傷得徹底,卻能讓你無法忘記他。
難道司安琪也是如此?明知道楚奕寒不愛她,卻依舊飛蛾撲火。
想到司安琪,嘉嘉這纔想起,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爸爸去世後她們知道嗎?他們現在又在哪裡?
最後嘉嘉決定回去看看,會那個她住了二十幾年的屋子看看。
因此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衣服下樓打車。
迎面開來一輛出租車,緩緩的停在路邊,嘉嘉上車後出租車司機便熱情的打招呼。
“小姐,又遇見你了。”出租車司機轉頭微笑着看着嘉嘉。
嘉嘉這纔看向出租車司機,不看還好一看吃了一驚,“師傅是你啊!”
嘉嘉尷尬的笑了,上次欠他那麼多車費沒有給,他會不會把自己想成那種騙子?專門騙吃騙喝騙錢的騙子?
“師傅上次那個車費我現在就給你。”爲了不引起沒有必要的麻煩她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場,絕對不欠別人的。
司機倒是無所謂的笑笑,“不用了,上次在xx軍區已經付過了。”並且還給他超出幾倍的價格。
他就相信好人有好報,倘若那天他看見嘉嘉沒錢付,就直接走了,那裡會有後來的收入。
“已經給了啊!”嘉嘉不好意識的問道。
“是的,您現在要去哪裡?”司機轉頭微笑着問道。
嘉嘉說出了那個許久沒有回去的家的地址,心中卻在想,如今爸爸不在了,那個家再也不是她的家,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小姐,你家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嗎?”司機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就替嘉嘉擔憂。
“處理完了。”嘉嘉感覺着司機是個好人,那天要不是他帶着自己來找宇,她只怕只能坐在廢墟中哭。
“那天謝謝你。”嘉嘉感激的說道。
“不客氣,您是好人,會得到好報的。”司機祈禱着嘉嘉能平平安安。
XX軍區,最高長官會議室。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筆寫在紙上嚓嚓的聲響讓會議室更加的嚴肅和一絲不苟。
坐在長達兩米的會議桌主席位上的是一個六十幾歲的男人,他劍眉如飛,五官端正,那一雙薄脣緊緊抿着透露出他絕強和壞脾氣的性格,
本就正氣十足的他,在穿上一件象徵的最高軍銜的軍裝,那種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此人便是楚薄函,也是軍中泰山北斗的大人物。
從他掛滿左胸前的勳章便可以看出他立下的功勞不是凡人可比的,他身邊還坐着和他同等級別的軍官,那就是詩宇的父親詩榮。
詩榮胸前也掛滿了勳章,可和楚薄函比起來數量明顯稀少。
和楚薄函的冷酷威嚴相比較,詩榮卻是一臉笑意,“楚兄,真的非常抱歉,詩宇平日不是這樣的。”
今日這麼重要的會議,他一向引以爲傲的的兒子竟然破天荒的遲到,叫他在下屬軍官面前顏面盡失。
楚薄函嘴角扯開一絲笑容,“年輕人難免會有事情,不急不急。”話是這樣說,目光卻瞄向他手腕上的金錶。
這讓詩榮更加的不好意識,立即給身邊的警衛員使眼色,“還不快去催。”當然,他的刻意壓低的嗓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是。”警衛員也看得出首長這才很生氣,立即準備出去給自家少爺大電話。
剛剛轉身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開門的響聲吸引。
詩宇氣宇昂揚的身影站在門口,臉上卻掛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兩位首長,各位長官,讓你們就等了。”
見兒子終於趕來,詩榮才送一口氣,“還不快來向各位道歉,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遲到,讓大家等這麼久,尤其是楚首長。”
他沉聲呵斥兒子,當然只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
詩宇上前,來到詩榮身邊空着的位置站定,當然,這也是他的位置,在這裡除了坐在最上方的兩位重量級別的首長,他的職位就是最高級別。
“楚首長非常抱歉”他言行舉止溫文爾雅,雖然是在道歉卻不失他與生俱來的貴氣,道歉也是非常有風度。
剛剛開口卻被楚薄函打斷,“無妨,無妨,大家都是軍人何必如此多禮。”他對着詩宇微笑,那完全沒有半點官架子的他顯得是那麼的和氣。
當然,他之所以沒有對詩宇處罰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身邊的位置到現在始終都空着的。
自己的兒子都沒有來,他當然也不好責怪別人,哪怕軍中有明顯的規定,遲到必須重罰,可規定和王法對他們來說,他們就是王法。
詩宇依舊歉意一笑,然後坐下,目光卻看向他對面空着的位置。
“諸位,今天我們的主要會議就是有關這次即將要成立的史上無堅不摧的特工隊,至於這些特工以後的工作,組織上要求保密,因此佔時不公佈。”
詩宇見自己的兒子來了,當然立即開始會議,那個空着座位的主人他相信已經不會來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始輕聲交頭接耳的交談,國傢什麼樣的特工隊沒有?現在卻把這件事情交給兩位重要級別的首長親自來辦。
可想而知,這次特工隊的任務非常重要。
“特工隊人員男女老兵個五百名,並且必須是精英中精英,年紀不得超過二十五歲,各位回去後,必須選拔出來各方面最強的士兵,然後到特工隊佔時成立的訓練處報到。”
“請問首長,訓練處在什麼地方?”有軍官忍不住提問。
“訓練這些特工的主要教練有哪些?”.
待軍官們問出了所有的疑惑後,詩宇再一次解答,“時間地點人物組織上要求一律保密,等你們把人選好了會得到通知,不過.”
詩榮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向坐在身邊重頭到尾一言未發的楚薄函。
楚薄函笑了笑,依舊不準備發言。
詩榮只好繼續他沒有說完的話,“不過,這次的總教練是可以告訴大家的,那就是楚奕寒中將,也就是楚長官的大公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暗自吃驚,“楚首長的大公子不是多年前去世了嗎?”衆人的目光都看向楚薄函,想從他那裡找到答案。
而詩宇也吃驚不小,楚奕寒?不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嗎?他怎麼可能回事楚薄函的兒子?
一瞬間,他好像有點明白了。
“不錯,楚奕寒在多年前已經去世,可那都是爲了掩人耳目,而真正的楚長官,其實並沒有去世,而是接受組織上的命令去潛伏於敵區,整整三年了。”
詩榮說道這裡也有些動情,潛伏二字無疑是代表着死亡,一不小心便會送命。
在軍人中最受人尊重的便是特工,他們身手敏捷智慧過人,能順利完成任務活着回來的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上一次任務中,他受了重傷,如今還在家靜養因此今日沒有來到會議現場。”當然這些楚薄函是不會主動解釋的,而詩榮當然要替他解釋一下楚奕寒沒來的原因。
可是他比誰都清楚,楚奕寒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至於不能出門,顯然是楚奕寒不想怒面。
而楚薄函自從進入這個會議室就一直陰沉着臉,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和楚奕寒爭吵過了。
而在場的軍官也明白了一件事情,當初楚奕寒假死的時候已經是中將的軍銜,如今回來讓他訓練特工隊無非就是讓衆人看見他的能力。
這一切都只是爲他升上將而做準備。
看來楚薄函是要退休了,而這個職位讓自己的兒子楚奕寒接任再好不過。
楚薄函手握重兵,xx海軍上將,而楚奕寒以前是XX陸軍中將,楚奕寒的母親也是xx情報局的主人,這一家人的職位只怕無人可以撼動。
會議結束後,詩宇卻坐在會議室久久沒有離開。
直到把楚薄函送走又換回來的詩榮回到會議室,“宇你今天是怎麼了?如此神不守舍的?”
知子莫若父,他的兒子今天如此反常他要是不知道這個父親就白當了。
詩宇立即站起身,對着父親行軍禮,“回首長,今天我來遲到了任憑你處置。”他低下頭又開始想楚奕寒的事情。
詩榮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下去吧!”知道兒子心中有事,兒子不說他也不想追問。
“是。”詩宇拿起文件便轉身離去,在軍隊,他和詩榮父子可以說是相敬如賓,只是上司和下屬的身份。
而詩宇離開會議室後簡直的坐立難安,心中急迫的想要知道楚奕寒是不是嘉嘉口中的楚奕寒。
如果讓嘉嘉參加了這次特工隊,那麼嘉嘉和楚奕寒不就碰上了嗎?
不行,他必須阻止,一開始不知道楚奕寒的身份也就罷了,如今知道楚奕寒根本就不是什麼黑幫頭目,而是潛伏在黑幫的臥底。
那麼他更加不能讓嘉嘉去殺楚奕寒,如果被嘉嘉知道楚奕寒的身份,她也斷然不會放棄找楚奕寒報仇。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會放棄。
想到這裡他再也坐不住,拿起外套便大步的離開辦公室。
公寓,嘉嘉站在窗戶邊發呆,剛剛她去了和爸爸以前住的別墅,發現別墅什麼都沒有人。
傭人一個都不在,也不見司安琪母女,而原本漂亮的花園和壯觀的別墅已經長滿雜草,好像很久沒有人整理。
她這纔想起來自己離開家已經有一年了,如今爸爸去世了那裡不在是她的家,當然她只是想回去通知一下司安琪母女,誰知會這樣的情況。
司安琪母女到底去了哪裡?就在嘉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傳來鑰匙開門的響聲。
她立即轉身看向門口,知道來人一定是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