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天昏地暗,形容不出的感覺,身子軟綿綿的使不上力,她明明想要推開他的,可是伸出去的手撫摸上他的胸膛卻像是上了癮一般,下一刻,便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
男人越發激動,抱着她越來越緊,像是想把她不堪盈握的小腰斬斷一般。她身上熟悉的氣息讓他心痛的顫抖,只能用了力的抱緊再抱緊,彷彿一鬆手下一刻就會憑空消失一般。
這樣的眷念,刻骨銘心,卻可以扔着她三天不聞不問,陶婉如心裡酸酸澀澀,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心裡無端的竟痛恨起他來。
這樣掙扎着,她也就不甘心的狠狠咬了他一口,只聽男人微微悶哼,意識像是清醒了一些,深吸幾口氣停住了那瘋狂的啃噬,只是抱着她俯在肩頭,劇烈喘息。
女孩兒卻還要說氣話,一邊伸手拍打着他,一邊甕聲甕氣的道:“你來幹什麼……你來幹什麼……”
他心裡也不好受,又連連吻了她幾下,而後再次抱緊,低沉的嗓音帶着黯啞在她耳邊道:“你說我來幹什麼!誰跟你說分手?誰要說分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我不找你你就不來找我嗎?我說了幾句重話你就跟人說我要分手?是不是巴不得我從此不來了,你就藉此擺脫我了?”
語調帶着恨恨的憤怒,咬牙切齒一般,可細細聽去,卻又有着絲絲縷縷的寵溺,帶着扣人心絃的魅惑。
女孩兒只說了一句,可他卻回了這麼大一段。所以說這沉默寡言也是因人而異的,遇到對的那個人,他也可以滔滔不絕,甜言蜜語。
陶婉如聽他強詞奪理,眼淚越發氾濫,“就是的,就是你要分手,你後悔了,後悔跟我在一起!”
“你再說!”他又氣又惱又心疼,將她不安分的身體一把打橫抱起,進廳坐在了沙發裡,又重重吻下來。
陶婉如吃了安眠藥,此時藥效發揮到極致,她又情緒起伏過大,一時覺得頭腦眩暈,被他這樣強行吻住又呼吸不暢,很不幸的,就這樣昏了過去--
陸君浩吻着吻着,忽的感覺到懷裡的人沒了氣息一樣,也不掙扎了,他稍稍放開一些,一見她的樣子嚇得心跳都要停了,“婉如!婉如!你怎麼了?”下一刻將她抱起趕緊送回房,平放在牀上。
“婉如!婉如!你醒醒!”見她還是昏迷的狀態,陸君浩急了,拍打着她的臉不停呼喊。
陶婉如並沒有服用過量的安眠藥,被他這樣搖晃拍打着,還是幽幽醒了過來,只是大腦依然昏昏沉沉,沒有精神。
陸君浩鬆了一口氣,見她狀態不對,伸手去摸她額頭,“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她揉着腦袋蹙眉,還沒回答,男人一眼看到牀頭櫃上的白色小瓶,上面赫然寫着的字讓他悚然一驚,又怒又急:“陶婉如!你真是……”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已經將她重新抱起,火急火燎,“我立刻送你去醫院!你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