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窒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帶着強烈男性氣息的溼熱舌尖長驅直入,他越吻越狠,甚至不像是親吻,只是憑着本能在發泄傷心和憤怒一樣。
陶婉如如一尊破布娃娃,除了流淚,再無反抗,縱然心底裡不願意,可身體卻在男人近乎殘|暴的擁吻下,不受遏制的有了反應。
那樣的激烈,彷彿置身狂風暴雨之中,搖搖欲墜沒有着落,而唯一的支撐就是帶給自己這樣強烈感官刺激的男人,於是她只能下意識的抓着他,抓緊他,才能阻止自己被疾風驟雨吞噬。
古銅色的肌膚沁出豆大的汗珠,飽滿的肌肉線條緊繃,彰顯出力與美。明明知道嬌弱如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激|情,可理智已經脫離掌控,他唯有用這人世間最原始的男女交流方式來證明她還在自己身邊,還在自己懷裡!
貪婪的索取,離迷的低|喘,瘋狂的擁抱,失控的撞擊……
他要將她淹沒,一起****!
爆發的那一刻,狀似奄奄一息的女人忽然緊緊抱着他,淚水決堤一般氾濫,彷彿世界末日到來。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陷入男人背部肌理,劃出一條條血痕,將那縱橫交錯的鞭傷重新揭開--
她的擁抱讓強壯的男性身軀瞬間僵住!下一刻,他越發癡狂的摟着她,緊到無法呼吸,破碎低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的請求,“婉如……不要離開我,不要--”
……
羸弱的身軀承受不了這樣的運動,陶婉如隨即昏睡過去。
半醒半夢間,她感覺到男人並沒有離開,一隻粗糲厚實的大掌在她臉上輕柔的撫摸,一一刮過她的眉心、眼角、臉頰,而後在嘴脣處停留。
她想要睜開眼睛,卻因爲體力嚴重透支而無能爲力,而後,嘴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完全不似方纔那樣的瘋狂粗魯,“不要以爲我是正人君子。別忘了,我是商人,我不會允許自己投資了這麼久的東西就這樣離開我。乖乖呆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你整個世界。”
他怎麼這樣!
一邊無比溫柔着,一邊又說着刀割一樣傷人的話?!
她想要憤怒的質問,可是身邊牀榻忽然動了動,臉上那隻手也消失了。
他走了,她不自覺的全然放鬆,徹底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窗外的陽光已經沒有那麼炙熱明亮,屋裡半昏半暗的光線讓她一時不知身在何處。才動了動,渾身立刻傳來咯吱聲響,彷彿每個關節都在顫抖一般,她狠狠皺眉跌回牀上,只覺得整個腰部都是麻木的。
睡覺前瘋狂的一幕在腦海裡回放,她呻|吟着擡手搭在額頭上,完全不知道事情發展怎麼到了這樣的地步!
牀榻一沉,她驀地睜開眼睛,一隻大掌已經覆蓋在她額頭上,冷峻的臉龐也映入眼簾,“怎麼了?不舒服?”
語調雖然說不上溫柔,但也不像上午時分那麼寒冷刺骨。
她一驚,撐着坐起來,靠在牀頭,眼神瞟了他一下,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
憤怒、傷心、委屈、尷尬、窘迫,種種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