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的人全都愣住了,那錢總也嚇得不輕,看着自己的手下東倒西歪,往後退了兩步才撞着膽子吼道:“你是誰!敢管我錢三的事,不想活了吧!”
夏白何此時酒意有些清醒,跟陶婉如相互攙扶着站在陸君浩身後,聞言她又來了勁兒,比先前越發的囂張,“這位就是我朋友的男人!你還想佔我們便宜,就你這禿頭啤酒肚的德行,你再看看人家,你配嗎?舔舔腳趾頭差不多吧!”
陸君浩雖然是一個人來這裡,但那一身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威嚴和氣勢,稍微有眼色的人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大有來頭,心裡不由的暗驚--沒想到這普通的小白領,居然還有這樣強勢的靠山。
果然,錢總愣了愣,那端萬帥哥幾人又上前來勸解,好言安慰。
陸君浩懶得跟這些人耗時間,見對方沒有人衝上來了,他轉身拉了陶婉如兩人就此離開。
出了ktv,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陸君浩沉着臉一言不發,等兩位女士都坐進車裡,他啓動車子,上路。
陶婉如心裡有好多疑問,但更多的是驚喜!
剛纔那一瞬間,她都以爲她跟百合今天晚上逃不脫了,誰知道走投無路時居然遇到了從天而降的陸君浩!!
此時,她才明白那個電話裡他打聽她的位置是何原因。不用多說,他這麼晚了專程來y市一趟,肯定是爲了見她的。一想到他忙裡偷閒還要來見她,她心裡的喜悅、嬌羞、甜蜜全都涌上來,坐在副駕上都要按捺不住。
可是,他沉着臉顯然是在生氣,她心裡滿滿的疑問和喜悅都不敢表達,只能時而怯怯看他一眼,一個人體會着這種甜蜜又緊張的小心情。
後座的夏白何還在興奮狀態中,趴在前面座位之間的縫隙眉飛色舞的道:“如如,剛纔你就不應該攔着我,看我不上去把那肥豬的命|根|子踢爆!太可惡了!幾次想佔我便宜,我都躲着,後來居然把手伸向我胸口!我只打了他一巴掌,真是太便宜了!”
陶婉如滿腹的小心思害羞着呢,誰知道這個夏白何口無遮攔,當着陸君浩的面把話說得這麼露|骨,讓她一張臉頓時紅透。
“百合,你別說了!好好坐着!”
“我太氣憤了!怎麼能不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佔便宜!”
WWW✿TTκan✿c o
“那也怪你,誰讓你喝那麼多酒啊?”
“我心情不好嘛。”她一下子低沉下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臉哀傷,而後忽的又來了精神,看向駕駛室上至今還沉默的男人,高興的道,“陸先生,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跟如如要吃虧了!如如,你真是好命哦,陸先生這樣的男人,打着燈籠都難找!”
顯然,夏白何雖然喝醉了,可也知道陸君浩突然出現在此意味着什麼。人家肯定是不忍相思,偷偷跑過來打算給好友一個驚喜嘛,還陰差陽錯正好救了她們。
陶婉如聽到夏白何這麼說,嘴角挽出柔和的笑,眸光更是直直盯着男人英俊剛毅的側臉,用不高不低帶着萬分羞怯的聲音道:“我當然知道他有多好,不然我爲什麼要喜歡……”
“嘖嘖……”夏白何被刺激的不行,往後倒在座椅上,無力的呻|吟,“如如,我真羨慕你……那根死木頭,居然真的不理我了--”
一直冷着臉如覆冰霜的男人,聽了身邊小女人這句柔柔軟軟的話,心裡的怒意奇蹟般煙消雲散,連嘴角緊抿的弧度都不知覺柔和。
陶婉如一直盯着他,自然是發現了他的變化,而且清清楚楚聽到他傲嬌的冷哼一聲,似乎在說:別以爲一句討好我的話就想免過一劫。
她心裡越發甜如蜜,乾脆轉了轉身子側靠在副駕上,就這樣一路盯着男人。
到了她們入住的酒店,下車時陸君浩終於開口:“上去把你們的東西收拾一下。”
陶婉如回頭看他,臉上還是甜甜的笑,“收拾東西幹什麼啊?不住這裡嗎?”
見她一直笑着,男人的心腸也硬不起來了,聲音溫和了一些,“嗯,換個地方吧。”
她點點頭,跟夏白何上樓去收拾衣物,退房,而後再次坐上車。
到了城中另一處酒店,入住登記時夏白何主動道:“你們住你們的吧,我另外開一間。”
“啊?不好吧,你喝多了,需要人照顧--”陶婉如原本是打算跟她住一間的。
“沒事,不用。”夏白何擺擺手,趴在前臺上把自己的身份證遞給服務員,“給我一個單間。”
這種時候陸君浩也不好說話,陶婉如想着晚上跟他住,腦海裡不由自主浮想聯翩,臉頰又紅了透。
三人一起進電梯,而後各進各房。陶婉如不放心她一人,跟過去叮囑許多,讓她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打電話,夏白何聽得不耐煩,把她往外推,“你這人真不解風情,人家都跟到這裡來了,你在我這兒磨磨唧唧幹什麼?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快走吧快走吧!”
陶婉如被推了出去,找到她跟陸君浩的房間,站在門口,卻不知該怎麼敲門進去了。
正害羞猶豫着,房間的門突然從裡面拉開,她一驚,擡起頭來,還未來得及說話,人已經被裡面的男人拽了進去。
“哎,你--”她剛剛張開口,一句話沒說完,陸君浩已經怒火滔天的狠狠吻上來,將她緊緊壓在門板上,身體擠上來。
陶婉如雖然一慣害羞,可這個時候也不懂矜持爲何物了,直接雙臂摟上他的脖頸,不逃不躲的迴應起來。
男人心裡帶着火,動作自然不可能溫柔,一手摟在她腰間,另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舌頭用了力的抵進去。陶婉如嘻嘻笑着,也不喊痛,溫柔的迴應,硬是將他的怒氣一點一滴安撫下來。
她嘴裡有果酒的醇香,混合着她甜美的氣息,愈發叫人慾|罷|不|能。兩人吻着吻着,極有默契的一同向屋裡移去,只是,雙雙倒在大牀上後,陸君浩卻慢慢停住了動作。
分別幾天,度日如年,此時真真切切的擁吻讓他們俱都心神盪漾,陶婉如更是早已經渾身綿軟。見男人停下來,只是盯着她,她咬了咬脣,低低的問:“怎麼了啊?”
他臉色又沉了下來,沒頭沒尾道了一句:“以後再也不許出差。”
就知道他還要提起這個話題的,陶婉如有些底氣不足的辯駁,“今天是意外啊!我出去接你的電話了,誰知道回去後就發生了這一幕,百合這幾天心情不好,估計是趁機發泄,場面才鬧得不可收拾。”
“我不管。”陸君浩不爲所動,“我只知道,今天如果不是我來了,後果不堪設想!”頓了頓,怒氣又上來,橫眉豎眼,“爲什麼你總是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以前害怕他生氣的樣子,可現在知道他生氣都是因爲他在乎自己,陶婉如也不怕了,瞥他一眼還笑嘻嘻的道:“沒遇到你之前,我好像也沒有遇到這麼多危險。”
果然,男人劍眉一挑,語調愈發威脅,“你什麼意思?”
“陸大總裁這麼聰明,還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見她狡黠的笑,陸君浩心裡的火騰騰冒上來,“小東西!離開兩天就長膽子了是不是!?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話音未落,炙熱的吻再度覆蓋住她的呼吸,兩人糾結着在大牀上滾來滾去,片刻的功夫,屋裡的空氣已經熱烘烘的升起來。
正值兩人感情濃烈之時,這分開兩天對他們而言都是極爲煎熬的,雖然臨走前一晚他們把接下來幾天的“份兒”全都做了,可此時依然有發|泄不完的激|情和愛意。
“小東西,今晚你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了!”見她一直嘻嘻笑着,陸君浩恨得牙癢癢,動作劇烈的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女人滿臉紅潮,盯着他英俊的眉眼,心裡一股浪潮翻涌而上。
從來沒有此時這樣如此的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寵愛,她想:她真的越來越離不開這個人了。
相隔幾間的另一間房裡,夏白何躺在牀上對着電話嚎啕大哭,“範越彬你個死木頭,呆木頭!你要分手是不是?有本事你站到老孃面前來再說一次!”
電話那頭,男人聽到這邊的哭聲也亂了,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白何,我也不想的,可我覺得……你跟我在一起並不開心,你總是生氣,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高興起來。”
“不知道就去學!你長腦子幹什麼的!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差點就出事了,你居然在這個時候跟我提分手!你不是人!!”
一聽這話,電話裡的男聲越發焦急起來,“白何,你出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裡?”
聽他着急起來,夏白何又倔了,哭着吼:“你管我出什麼事!你不是要分手嗎?我的死活不要你管!”說完啪的掛了電話,捶着牀哭的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