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君浩應酬完回到翡翠府時,陶婉如也正忙完工作。兩個孩子已經睡得香甜酣然了,陶婉如跟他打了招呼也鑽進浴室洗漱。
剛要關上門,男人的手抵了過來,她一驚趕緊住手,低聲訓他:“你幹嘛啊!我拍着你的手怎麼辦?”
他邪邪的笑,身手矯健的鑽進來,抱着女人馨香嬌軟的身體就吻了一下,“我知道你捨不得。”
看到他眼底不懷好意的光,陶婉如就忍不住臉紅,“別鬧,我好累了,趕緊洗了睡。”
他嘴上“嗯嗯”的答應,卻還是又接連吻了幾下,陶婉如被他口中的酒氣薰得不行,板着臉推他,“別親我!難聞死了!”
“嫌棄我!”他低聲冷哼,強壯的身子擠着她進去一些,騰出手來關上了門,好好的徹底的來了個深吻。
“別,真的好累了……你快出去,我要洗澡。”她被吻得氣喘吁吁,弱弱的反抗。
男人笑得好不奸詐,貼在她耳邊說着令人臉紅心跳的悄悄話:“既然你這麼累了,那我伺候你洗漱不是更好……”
“不要!”
“不要也得要!”他一邊說着一邊將她壓到了牆上,一隻手用了不輕不重的力道將她控住,另一手就去脫她的衣服。
這幾天被父親住院和手術的事情弄得心煩意亂,陶婉如知道冷落他了,可實在是沒心情想這個。縱然是現在被他逼到了這個地步,她還做着困獸之爭,想要他放過一馬。
陸君浩也並非是只顧自己而不顧愛人感受的下|半|身|動物。恰恰相反,看出這幾天她無時無刻不愁着一張臉,他也心疼,所以這會兒才決定不要臉的強|上,想着掌控了她的思緒,她也就不會有空去琢磨這些了吧。
哪怕只能得到片刻的歡愉,讓她拋開這些煩惱輕鬆一下,也是好的。
ωωω tt kan co 於是,他越發賣力的挑|逗,極盡一個男人所有的**手段,勢必要讓她拜倒在自己的西裝褲下。
他咬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呼呼的吐着熱氣,一雙手在她身上魔術一般的施展功力,將她每一寸的肌膚都撫摸遍。強壯的身體壓着她的嬌軟,把她牢牢釘在牆壁上,任他爲|所|欲|爲。
“親愛的,放鬆……什麼都不要去想,跟着我的節奏就好……放鬆……”他像是催眠一般在她耳邊低喃,帶着酒意的語調低沉而沙啞,陶婉如漸漸入了迷,原本抗爭的雙手慢慢垂了下來,虛虛搭在他腰間。
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工作,去想父親的病,去想外面熟睡的孩子們,她現在整個思維,整個感官,全身的細胞,全身的血液,都只有一個認知--熱,熱,好熱。
她不安的扭動身體,從口中發出破碎的音節,在不知不覺中點燃了男人苦苦壓抑的情感,一場靈與肉的摩擦與碰撞,就這樣拉開序幕……
在體力上,陶婉如一向跟他相差甚遠,這樣一場“戰鬥”下來,她像是瀕臨氣絕的美人魚,只能虛弱的喘着氣,哪裡還有活蹦亂跳的勁兒。陸君浩心情愉悅的抱着她一起站在淋浴間,溫柔細緻的幫她洗了一個澡,期間,做爲洗澡的回報,纏着她又來了一次。
最後,她連自己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想着孩子們反正已經熟睡了,他乾脆直接用浴巾包着洗乾淨的“美人魚”,就這樣光溜溜的鑽進被窩。
難得的,這一晚的陶婉如,確實是一夜好眠,連夢都沒有一個。
第二天一早醒來,居然是被孩子們跟陸君浩的對話聲吵醒。
她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惺忪的揉了揉眼,她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渾身酥軟舒服極了,等到想起得起牀幫孩子們穿衣洗漱,猛地坐起身時,才發現兒子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牀邊了。
“醒了?”男人半跪在牀沿,正在給陸以然穿衣服,聽到爸爸的聲音,她回頭看過去,笑嘻嘻的說,“媽媽是個小豬豬,好能睡!我跟哥哥都起牀了!”
陶婉如坐起來的動作有些猛,感覺腰間一陣酸酸的麻,又聽到女兒調侃的話,還有兒子明顯嘲笑的嘴臉,不由得氣悶,“媽媽天天照顧你們,也不知道多辛苦,就睡了一回懶牀,怎麼能說媽媽是豬呢?”
小姑娘立刻撇清關係,“是爸爸說的!”
陶婉如撫摸着痠痛的腰間,本來就隱隱恨着男人,聽到女兒出賣她老子的話,她立刻兇巴巴的看過去,瞪了男人一眼。
陸君浩神清氣爽,器宇軒昂,顯然早就起牀收拾好了,接受到某人帶着怒意的眼神,他不痛不癢地不以理會,抱着穿好了衣服的女兒下牀,牽着兩個孩子一起出去,留下一句:“早上我送他們上學,你要是沒睡好就再睡一會兒。”
看着瞬間空蕩蕩的臥室,陶婉如又無力的倒回牀上,此時倒有些明白,他昨晚在浴室裡纏着她不罷休是何原因了。
只是這男人,怎麼對人“好”的方式都這麼獨特呢!
昨晚臨睡前,她想起白天在醫院偶遇鄒怡甜的事情,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跟陸君浩提一下的,倒不是說出賣鄒怡甜報復她,而是她一個人在醫院裡怎麼着也得需要人照顧啊。可後來被他那麼一通慘無人道的“虐待”,她就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想着今天早上還有機會跟他說說的,卻不料他又帶着孩子們走了,難道老天爺都不讓她多管閒事嗎?
那就算了吧,既然答應了鄒怡甜不能說出這事的,那就讓她自己在醫院裡想辦法吧,至少還有醫生護士,也不至於讓她受什麼罪。
可不想,幾天過後,她居然接到了鄒怡甜的電話,口氣冰冷的說要還她的錢。
當時,陶婉如正在聽下屬彙報工作,接到電話吃了一驚,道:“不需要了,你好好養身體吧。”
“哼!我不要你假好心,也不想欠着你人情!你什麼時候方便,我直接去你公司找你吧。”
電話裡,鄒怡甜口氣憤憤的,陶婉如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又怎麼發神經了,想了想便說:“你要是方便的話,今天下午四點半,我有空。”
那端一句“再見”都沒有,果斷掛了電話。陶婉如盯着手機想了會兒,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對面的主管開口說話,她才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下午四點二十,鄒怡甜提前到了她的辦公室。她依然穿着高跟鞋,打扮的也很靚麗,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陶婉如看到她進來,公式化的伸手請她到會客區坐下,她也不客氣,走過去一屁股坐下,從包裡拿出錢夾掏了錢出來扔給她:“陶婉如,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卑鄙小人!”
莫名被罵,陶婉如吃驚的瞪眼,隱隱也有了怒氣,“鄒怡甜,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是卑鄙小人了!”
既然她不客氣,陶婉如也不想跟她客氣的稱呼鄒小姐了,同樣直呼其名。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用得着裝嗎?”阿美送了茶水進來,可鄒怡甜已經站起身,兇巴巴的板着臉告辭,“反正我把錢還你了,也不欠你什麼人情,以後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留下一頭霧水的陶婉如和風中凌亂的阿美,鄒怡甜踩着高跟鞋又篤篤篤的走了,還把門板拍的震天響。
良久之後,阿美僵硬的回過神來,“……Ann,這女的是誰啊?這麼囂張!”
陶婉如皺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她。”撿起地上散落的現金,她順勢把錢遞給阿美,“出去買點下午茶點心吧,請辦公室的同事們吃。”
阿美一聽有免費又美味的下午茶,高興的接過來,“Ann,你真是我見過最體諒下屬的老闆了!”因爲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一次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等着阿美出去,陶婉如想了想給陸君浩打了個電話,那端應該正好有空,很快接起,似乎有些意外她在上班時間打給他。
“你們家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陶婉如左思右想,覺得應該是鄒怡甜做人流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懷疑是她說出去的,這才上門興師問罪。
陸君浩有些驚訝她的問題,想了下才問:“你怎麼問這個,出什麼事了?”
“哦,也沒什麼……就是我前幾天在醫院偶然碰到了鄒怡甜,她一個人住院呢,你們家都沒人關心?”因爲不確定陸君浩是不是知道鄒怡甜做人流的事情,她只好說的模糊一些。
電話那端的人吃了一驚,“你說怡甜一個人在住院?我最近沒跟家裡聯繫,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等會兒打電話回去問問。”
“哦,你不知道就算了。”陶婉如只是試探一下,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再多問了,又道,“我就是想起來問一下,沒什麼了,你忙吧。”
“嗯。”
也不知道陸君浩是不是真的打電話回去問了,稍晚一些時候,他又告訴陶婉如晚上要回老宅一趟,就不過去翡翠府了。陶婉如應聲說好,兩人就斷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