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琳忙到現在都還沒吃晚飯,霍天磊帶她來的地方她也早就聽過,平日裡都是要提前預約纔有位置的,飢腸轆轆又有美食,她也就忘了路上的不愉快。
霍天磊見她光顧着吃東西,看都不看他一眼,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很不好,又主動尋找話題:“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啊。”
“怎麼?霍總還沒有過足司機的癮?”對面大快朵頤的女人頭也沒擡。
“我有病啊我願意給人當司機!”他放下手裡的餐具,看向她認真的說,“你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啊,我給你當一個周的專職司機,那件事咱們倆一筆勾銷!”
“你放心吧,我也不想找一個大衆情人當丈夫。”陳曼琳終於擡頭淡淡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又不冷不熱的說,“我更不想婚後滿世界的給你滅小三!”
“喂!你不要說得我那麼沒道德好不好?男人之所以風流啊,是因爲沒遇到那個讓他專情的人,等我願意結婚時,必然是遇到了我願意爲她守候一生的女人,婚後我會老老實實的!”他一本正經的揚言。
陳曼琳聽完連連冷笑,“霍天磊,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可笑的謊言!”
“你不相信?”
“我下輩子也不會相信!”
“那你幹嘛之前死纏着要我負責?”
“這是兩碼事。”
他鬱悶了半晌,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證明一下自己的忠誠度,可見對方根本就毫不在意的模樣,他又悶悶的打消念頭。
“霍少,您怎麼在這裡啊?”一個清甜妖嬈的聲音驀地傳來,下一刻,伴隨着濃烈的香水味,一個衣着打扮比陳曼琳愈發清涼的高挑美女飄飄而至,直接坐在了霍天磊旁邊。
“我今天給方秘書打了電話,他說你出差了啊!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你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們都半個月沒見面了!人家好想你!”豔女郎坐下後,半邊身子就貼着霍天磊了,黏着假睫毛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楚楚可憐的盯着英俊的男人,頻拋媚眼。
霍天磊吃了一驚,認出面前這人是誰,立刻也笑了,“是莉娜啊,我是出差了,今天晚上剛回來呢,還沒來得及找你。”
“嘔--”對面的陳曼琳早在聽了豔女郎的話後就忍不住反胃,又聽了霍天磊的睜眼瞎話,終於忍不住嘔出來。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刀叉扔過去,陳曼琳連忙用餐巾捂住了嘴起身離開。
豔女郎這才發現對面還坐着人,不過她沒有去看那人是誰,就嘟着嘴質問男人:“霍少,她是誰啊?你不是說你最愛我了嗎?怎麼又跟別人約會?”
霍天磊原本挺喜歡漂亮女人撒嬌的,也一度覺得這個莉娜溫柔可愛相貌驚人,不過此時見她黏着自己,他竟然莫名的反感起來,看着她撲閃撲閃的假睫毛也覺得倒胃口,忍不住就道:“你沒事化那麼濃的妝幹什麼?眼睛嚇死人了。”
豔女郎何曾想到他來這麼一句,頓時不高興了,“霍少,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就嫌棄我?”
他笑了笑,喝了口水,看到陳曼琳回來了,打算離開。
陳曼琳沒想到霍天磊還沒把人打發走,過來拿了包包就要先行離去。霍天磊也隨即站起身,可卻被豔女郎一把拉住,“霍少,你今晚要跟她……”
“莉娜,我還有事,放手。”
陳曼琳見他看樣子走不開了,乾脆伸手,“車鑰匙給我吧,我自己回去。”
豔女郎一聽,泫然欲泣,“霍少,你都跟她住一起了?”
陳曼琳皺眉,看都不看那女的一眼,再次重複:“霍天磊,車鑰匙!”
“你別,我送你。”霍天磊也想甩掉這個女人,沒有把車鑰匙交出來,而是打算跟她一起走。
那豔女郎仗着霍天磊寵了她好一陣子,早就飄飄然的以爲霍天磊是愛上她了,脾氣也越來越驕縱。見陳曼琳居然這樣對自己的意中人說話,而霍天磊還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她心裡就蹭蹭冒火,當下端起桌上的水杯,“啪”的一聲直直潑在陳曼琳臉上,“你是誰啊!敢這樣跟霍少說話!”
氣氛頓時緊凝,霍天磊都嚇了一大跳,當下用了力甩開豔女郎的黏糊,拿起餐巾就去幫陳曼琳擦拭。
她今天正好穿了一件低胸桃心領的裙子,那水順着她臉頰流下去,全部灌進了胸口。霍天磊知道她脾氣也爆,怕這兩個女人當衆打起來就難堪了,一邊幫她擦拭一邊讓她消消氣,一時也沒注意自己的手摸到了哪裡。
陳曼琳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侮辱,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只覺得這女人神經病莫名其妙,還未來得及對付她,誰知霍天磊毛手毛腳的直接摸上她的胸,一下一下的按壓,當下更覺氣憤羞赧,想也不想一巴掌上去,“霍天磊!你能更下|流點嗎!”
如果說豔女郎那一杯水已經夠震驚了,那麼她這一巴掌無疑是讓大家頓感驚悚了!餐廳裡客人不少,此時全都看了過來,還有人唯恐天下不亂的拿了手機拍照,低聲議論着事件緣由。
霍天磊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這裡用餐的客人不全認識他,餐廳負責人和服務員卻是認識的,當下全都圍了上來各種關心和問候。
陳曼琳打了那一巴掌,霍天磊的動作就頓住了,兩人視線對上,她清晰的看到霍天磊眼底燃燒的火苗,臉上的表情也愣了住,她忽然就覺得有些驚慌起來。
也是,她被人當衆潑水是頭一遭,堂堂霍家少爺霍氏總裁被人當衆甩巴掌,肯定也夠駭人聽聞,這事傳出去,霍天磊臉面盡失。
嘴裡滾動着一句道歉,可想到自己莫名受辱也是因爲他,她又拉不下臉面道歉,當下也顧不得去拿車鑰匙了,白着臉轉身就風風火火的快步離開。
豔女郎愣了半晌,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皺着眉裝起可憐來,撒嬌般拉着男人的手臂,嬌滴滴的,“霍少……您,您沒事吧……那女人怎麼這麼過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