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委屈屈的抱怨,小心翼翼看了陳曼琳一眼,見她臉‘色’有些鬆動,他便又大着膽子:“你這個時候出來,萬一晨晨醒了要‘奶’吃怎麼辦?”
“那我能怎麼辦啊?抱着孩子來看你啊--”
“……”
見他木着不說話,陳曼琳嘆息一聲,終於關心的問:“警察審問你怎麼回答的啊?沒承認吧?”
“我腦子有坑啊!沒幹過的事爲什麼要承認?我跟他們說誤會了誤會了,他們就是不信,只要把那個服務員找來,把晚上那幫子人找來,他們都可以作證啊!再說了,我跟喻雲倩都互相認識,人家也是千金小姐,怎麼會去做那種事?他們證據都沒有,卻還要關着我!我明兒出去了還得找律師告他們!”一提到這個,霍天磊就氣不打一處來,剛纔跟審問他的警察也鬧了一通,後來把局長大人都招來了,保證說一定儘快查清事實真相。儘快儘快,可這都倆小時過去了!
陳曼琳見他義憤填膺,臉紅脖子粗的模樣,譏諷道:“主要是你們那場面,要說沒什麼誰信啊?”她已經看過了執法記錄儀,當時氣得差點把機器砸了。
“……”霍天磊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滅了,沒好氣的冷聲,“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十分鐘時間很快就到,陳曼琳跟他‘交’代了一些話,讓他配合點警方,不要耍‘混’就離開了。
剛打算去找找負責這事的分管領導,聽到有警察說事情調查清楚了,她一驚連忙詢問詳情,那名警察便詳細解釋道:“我們根據霍少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那名服務員,她證實霍少確實讓她幫忙買一身衣服。後來她遇到了喻小姐,喻小姐說跟霍少是朋友,知道他穿多大的碼,自告奮勇自己去買,服務員就退下了。我們調了監控錄像,查明服務員的話屬實,跟霍少和喻小姐‘交’代的情況一模一樣。另外,霍少的朋友也都作證,今天是喻小姐生日,她喝多酒纔會一時糊塗。”
警方查了幾個小時,確定這兩人彼此認識,而且在房間裡除了搜出一身臭烘烘的髒衣服來,也沒有找到嫖|資或者其它相關證據,種種跡象確實無法構成嫖|娼罪行,最多也就是小三橫加干涉,人家夫妻之間的家務事,跟他們警方無關了。
局長大人得了消息,親自過來賠罪,霍天磊頓時橫起來,嚷嚷着非要讓律師把那幾名警察告上去,‘弄’得局長大人也臉面難堪,不停的道歉又求情。
陳曼琳知道他被冤枉了心裡有氣,起先也就坐在一邊由着他耍橫,最後見鬧得差不多了,拉着他到一邊訓了句:“你還嫌不夠丟人的?趕緊回去!寶寶醒了找不到我要哭的。”
霍天磊想到寶貝‘女’兒一個人在家呢,雖然有保姆可也不及父母盡心,這才收了架勢退讓一步。
局長大人親自送着他們離開,又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霍天磊轉身要走時,正好看到也被放出來的喻雲倩,頓時面‘色’一沉黑得跟鍋底一樣。
喻雲倩見誤會解除,看到他又來了‘精’神,不自覺的上前:“天磊,我--”
“你離我遠點!從今以後我都不想看到你!”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霍天磊就蠻橫的打斷她。犀利厭惡的眼神讓喻雲倩一陣傷心,眼淚就掉了下來。
陳曼琳冷眼看着這一幕,原本想說些什麼的,又覺得多餘,轉身走開。
喻雲倩也不是一般家庭,局長大人看到喻家的長輩,也連忙上前去道歉。但喻家人想到‘女’兒做出的事情也不光彩,敷衍‘性’的回了幾句,低着頭強行帶走‘女’兒。
霍天磊這才解氣,坐上車後還在後悔今晚不該一時心軟去陪喻雲倩過什麼生日,陳曼琳冷眼看他,他回頭又陪以一笑,“老婆,我還以爲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呢!誰知道你居然相信我是清白的!這是不是說明我們之間的感情又深了一些?你肯信任我!”
陳曼琳黑着臉很是無語,這人怎麼如此擅長得寸進尺呢?
“誰說相信你了?等回去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行行!只要你不提離婚,怎麼收拾我都行!”
態度這麼好?陳曼琳懷疑的看了他幾眼,他還是傻乎乎的賠笑。
關鍵是被抓進局子裡時,他當時考慮最多的不是自己的顏面問題,也不是公司會不會受到影響,也沒想到兩邊的家長會怎麼生氣憤怒--他當時就想着要怎麼讓陳曼琳相信他,那時候做的最壞打算,要是她不相信,他就在她面前自刎以示清白!
卻沒想到,他解釋解釋,她就相信了。
這就說明,她對他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要深嘛!夫妻之間信任是多麼重要啊!要是不相愛又如何信任呢?
所以,此時此刻,他心裡是真正開心的。
陳曼琳想着紙包不住火,這事兒明天一早肯定要傳出去,恨恨的提醒他:“先別得意太早,看你明天怎麼跟大夥兒解釋!還有,家裡你怎麼去說!”
“沒關係,只要你相信我,別的都無所謂。家裡嘛……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哼!態度還算不錯,陳曼琳勾着嘴角笑了笑,心想這傢伙總算是改邪歸正了。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小‘女’兒正餓醒了找媽媽,保姆衝了進口‘奶’粉餵給她,她都不肯吃一口。陳曼琳心疼‘女’兒,也懶得去管霍天磊,抱着‘女’兒專心喂‘奶’。
霍天磊又去浴室洗了個澡,把那還沒拆標籤的新衣服全都扔進了垃圾桶,陳曼琳看着他的動作,又調侃:“跟衣服置什麼氣啊?衣服又沒惹你!”
“可這衣服是那‘女’人買的,我穿着就晦氣!”他咬牙切齒的說,爬到‘牀’上要逗‘女’兒。
陳曼琳眼一橫,“今晚你別指望睡‘牀’!”
他苦着臉,“那我睡哪兒?”
“地板或者客房或者沙發,任君挑選!”
他愣了會兒,見她不像是在說謊,又想起剛纔路上承諾過她怎麼懲罰他都接受的,僵持了一會兒,只好乖乖地下‘牀’,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