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項天璽的話,項靈兒有些震驚。
看向母親,她委屈的眼裡蘊含着淚水。
“父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喝酒,賭博,都是你不對呀!”
項靈兒盡力的開導着着項天璽。
無奈,喝醉酒的項天璽,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勸告。
項天璽一步一步的逼近項靈兒,一張臉,在她的面前放大,皮膚漲成酒紅色。
脖上了的青筋直現,雙眸裡透着嗜血的光芒。
“你這個外人,關你屁事!”
項天璽一步一步的逼近母親,項靈兒急忙護着她。
喝醉酒的時候,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項靈兒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不料,項天璽見項靈兒一直護着母親,怒由心生,一把卡住項靈兒的脖子,用盡全力。
嘴裡還不停的嘟着,“殺了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你放手啊,會鬧出人事的。”
母親嚇的連忙用手去扳項天璽的手,盛怒中的項天璽那裡聽的進去,手一甩,將柔弱的母親一把甩到她地板上。
母親見狀,順手拿起一隻青瓷花瓶,狠狠的朝項天璽的後腦勺扔了過去。
“啊……”
項天璽被重物一擊,一下鬆開卡住項靈兒脖子的手。
伸出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看見指尖上的血跡,便一下撲倒在母親的身上。
項靈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能呼吸的感覺真好。
而此時的項天璽,如同發瘋的野獸一般,變得殘忍而恐怖。
“放手啊……”
項天璽拼命的打着奄奄一息的母親。
嚇呆的項靈兒環視的了四周,看着立在電視邊上,有一隻高爾夫球杆,連忙順水抄了起來。
一下打向項天璽的頭,項天璽悶聲倒在地上。
“母親,你沒事吧!”
項靈兒擔憂的看着滿臉鮮血的母親。
母親緊緊的握着項靈兒的手,一雙手,瑟瑟發抖,如寒風中的落葉,她瞄了一眼項靈兒,冷靜的說道,“靈兒,你快走!”
“母親……”
項靈兒知道母親這麼做的意思是什麼?
她怕萬一她最後的那一下,將項天璽打死了!
“靈兒兒,快走啊!”
母親狠狠的推着項靈兒,然後冷靜下來之後,才收拾起那隻高爾扶球杆,抹了一把地上的血跡,企圖掩蓋住項靈兒的指紋。
“母親,我們報警。”
項靈兒走到客廳的茶几上,撥通報警電話,給了母親一個安慰的眼神。
他們的這種行爲,根本就是自衛嘛。
“靈兒,算了,我承認是我殺了他!”
母親橫下一條心,冷聲說道。
項靈兒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母親。
兩個都不再說話,十分鐘後,警察趕到。
“警察先生,是我殺的人,不管我女兒的事。”
母親看見警察來了,便一下抱住警察的腿,極力的想頂罪。
項靈兒木然的看着母親,這麼多年之後的再相見,卻不曾想到,見面之後,就殺了這麼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項夫人,請你和小姐先回警察局錄份口供,具體的情況,等法醫驗屍之後,再做決定。”
警官對着一臉驚慌失措的母親說道。
項靈兒輕輕的拍着母親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自己一定不會有事的。
媒體亦在同時,聞風而至。
一時之間,項家別墅,成爲了媒體和警察聚集地。
當項靈兒和項夫人被警察禮貌的從別墅裡請出來之後,所有的媒體蜂涌而至,項靈兒的樣子,很是狼狽。
“伊蓮小姐,你爲什麼要殺你的養父?”
“伊蓮小姐,據說,你的養父曾向你索要過錢財,是否因爲這樣,你才下此狠手?”
“伊蓮小姐,你的抄襲風波還沒有結束,現在又有與寧氏總裁的事情,此時,你又涉及殺人,請問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
一時間,項靈兒的眼前,是各種各樣的聲音,她費盡心力從酒店跑了出來,想知道當初爲什麼項天璽夫婦會領養自己。
卻不料,遇上醉酒的項天璽,錯手殺了他!
“殺人不是她,是我。”
項夫人突然開口,如果不是女兒一直護着自己,那麼,以今天項天璽的狀態,要死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各位記者朋友們,請相信警方,也請不要說這兩位是殺人兇手,因爲項先生根本就沒有死。”
什麼?項夫人睜大眼,如同獲得特赦令一般。
殺人償命啊!
只要項天璽沒有死,一切都好說。
回到警局,錄了口供之中,伊蓮和項夫人被關進拘留所,等待律師的保釋。
項靈兒看着從鐵窗裡射出來的夕陽,一時間,默默無語。
警方爲了怕她和項夫人串供,將她們分別關押在兩間囚室。
“伊蓮小姐,律師想要見你。”
不到半個小時,項靈兒的律師就來了。
她被警察帶到會客室,坐在桌子的一邊,另一邊是寧悠揚和律師。
“我沒有殺人。”她冷靜的說。
律師看了一眼寧悠揚,然後將自己從法醫那得出的結論說給項靈兒聽。
“法醫說,項天璽致命的原因,並不是身上的傷,而是因爲他之前服用了大量的違禁品。”
“什麼?警察不是說,他沒有死麼!?”
項靈兒頹廢的坐在椅子,根本就不相信律師說的話,警察帶她們離開的時候,還這麼說的呀,項天璽沒有死。
律師和寧悠揚對看了一眼。
“你們走的時候,的確沒有死,但,你們上車之後,就已經死了。”寧悠揚這麼說。
項靈兒突然一陣噁心,違禁品,殺人。
“悠揚,救我母親出去。”她說。
寧悠揚安慰的看了一眼項靈兒,才簡潔的說道。“項御天已經在那了。”
“悠揚,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項靈兒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一個圈套。
從回a城到現在,一切都變得那麼不順利。
律師將法醫的報告拿給她看。
她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
項天璽雖然好賭,但對毒品卻是一直沒有沾上一星半點,那麼,又是誰,這麼狠毒的做着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是誰。”
寧悠揚認真的回想着她回到a城之後發生的事情,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安排好這一切,然後讓她一點一點的走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