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被他忽然的溫柔驚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陵嗣你到底在幹什麼?”
陵嗣並沒有搭理她,反而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陵嗣,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郝映臉漲的通紅,這裡民風淳樸且保守。大白天的,他這樣抱着她往外走,給人看見了不知道會給人留下多差的映像。
“帶你去該去的地方。”陵嗣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安靜,“好好你乖一點,別惹我生氣,你亂跑這筆賬,我們回家慢慢算。”
她猛然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屁股跟大地再次做了個親密接觸。揉了揉屁股,這麼高摔下來,鐵定摔青了。可她現在卻顧不得這些,她一瘸一拐的跑回房間,“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有了門做爲防護罩,郝映的膽子蹭的一下就大了起來,她隔着門對他嚷嚷:“陵嗣你瘋了嗎?誰要跟你回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說完再也不顧門外的男人是多麼的生氣,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煩躁的喘着粗氣。
想讓她給他當地下情人、當小三?門兒都沒有!
追着她當小蜜還這麼理直氣壯,郝映氣的要命。他明明跟那個什麼林芷兮在一起了,還想作用齊人之福,簡直無恥!郝映鼻子都快氣歪了。
“你拒絕我是因爲陵嗣?”晏謹南的臉色很不好看。
陵氏與晏氏在江城都是食物鏈頂端的公司,晏謹南跟陵嗣的接觸自然不會少。他沒想到,郝映會是陵嗣的女人。陵嗣一向不近女色,哪怕是應酬也不會跟女人有什麼身體接觸,更別說主動去觸碰女人的腳踝。晏謹南從來沒想過會自己跟陵嗣在女人這一方便有交集,可這一次……他卻並不覺得反感。
郝映被陵嗣惹的心煩,差點就忘記了晏謹南的存在。她頭也沒擡,“並不是。”
“是嗎。”晏謹南輕輕的反問了一句,似乎並不相信。
“你們認識,自然官官相護,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你不說又怎麼能知道我不信。”晏謹南挑眉,反將她一君。
她擺出一臉,了一聲,“我只想讓你們離我遠遠的,你信嗎?”
晏謹南剛想說什麼,又被她煩躁的打斷,開始自言自語:“行了行了,嘴上說着可容易着呢。”因爲陵嗣的出現,郝映連帶着對晏謹南也沒了好態度,他們都是一類人。點背不能怨社會,跑這麼遠還能碰上這男人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忽然想起了什麼,郝映直勾勾的看着晏謹南,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顆寶石,幽幽的閃着光:“你認識陵嗣?你們很熟?”
讓他莫名陷入這個尷尬的境地之後,這女人居然還懷疑起他來了。晏謹南沉聲笑了,“郝映你可真是有意思。我是認識陵嗣,就算我認識他能代表什麼?”
他說的也對,但是……郝映搖了搖頭,“等會兒陵嗣走了你也走吧,明天不要再送湯來了,我覺得我的腿已經好很多了。只要不太使力,已經不疼了。晏先生,況且,我崴了腳並不是你的錯。”
晏謹南垂着眼,漆黑的眼眸裡忽而閃爍出一抹精光:“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郝映楞了楞才反應出晏謹南的意思,他想證明不他出賣了她的消息給凌嗣,她要證明他不是故意將他扯進她跟陵嗣混亂的關係裡面來的。
她說:“你說的這個機會,我想我並不需要。”
“我覺得你需要。”晏謹南拋下一枚重磅炸彈,“你難道不想擺脫陵嗣的掌控範圍了嗎。”
“你的意思……”郝映眼睛一亮。
“是,我幫你。”晏謹南深知這個眼前女人的渴望,她那樣直爽的性子,又費盡心思的跑開,就一定不是虛僞的做樣子。
“那我需要做什麼?”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晏謹南還是精明狡詐的商人,怎麼可能讓自己佔那麼大的便宜。
“你,只需要假裝跟我在一起,假裝愛上我。”
“就這樣?”郝映不敢相信。
“不然,你願意真的跟我在一起嗎”
她的腦袋立刻搖的像是個撥浪鼓,“當然不。”
被這樣毫無猶豫的拒絕了,晏謹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那我們現在算是成交了?”
郝映想了想,重重的點了點頭。
晏謹南輕輕勾脣,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郝映盯着他的臉看了看,總覺得他的表情頗有深刻。她盯着他的臉深深的瞧了好一會兒,仍舊參悟不透,算了,不管他打着什麼主意,只要他能幫助自己擺脫陵嗣就好。
密佈的烏雲終於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嘩啦一聲,終於天上終於落下了大雨。積了半天的雨下的很大,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濺起滿地水花。即便有門口有屋檐,也不能完全遮住雨水。陵嗣站在門外,已經溼了大半肩頭。
保鏢立刻送了把傘上來,卻被他惡狠狠的扔在水中。他怒視着緊閉的門,怒聲吼道:“郝映,你給我出來!”
半天得不到迴應,保鏢頭子不得不開口提醒,“陵總,外面下這麼大雨,裡面聽不見的。”實際上他想說的是,即便聽見了,郝映不想開門也不會開的。他們的陵總,現在居然變得這麼不理智不冷靜,要是被陵嗣那羣老董事看見了,還不知道要趁機做什麼手腳呢。
陵嗣確實是不理智不冷靜的,如果看見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走那麼近還能冷靜理智的話,那這個男人也就不配叫男人了。更何況她還不清不楚的跟晏謹南呆在一個房間內,還把他給推了出去,他更沒有辦法冷靜理智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門終於打開了,但不是郝映的門,而是房子主人盧姐見有人在門口叫人,打了傘過去告訴他,郝映已經準備搬走了,現在有可能不在家,讓他先來自己家躲躲雨。
陵嗣黑眉擰了擰,本想拒絕的,可一想,這個小沒良心的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他可以跟這人打聽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