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爲了我好,我不是傻子,你是不是用心對我,我還是能夠感覺的到的。【首發】”郝映心頭一軟,有些話脫口而出,“陵嗣,我們回江城去吧。”
她早就想明白了,其實在哪裡都一樣,最關鍵是看她自己能不能想得開。
至於陵嗣,她跑到哪兒他都有能力把他捉回來。她原本是想着,陵嗣這種豪門公子哥,肯定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小鎮子上呆不住。可她沒想到,陵嗣這廝居然真的耐得住,反正是她憋不住了。
唉。
在江城好歹還能自己住一間房,在安寧鎮這些天陵嗣每天都死皮賴臉的跟她擠在一張牀上,雖然說什麼也沒幹,可她總是覺着渾身直冒冷汗。
回江城吧,好歹能睡個好覺,不用服侍大兄弟。
陵嗣楞了楞,“你確定?”他從沒想過,郝映居然會主動提出跟她回去。
郝映看着的他青紫一片的胳膊,嘆了口氣,“我當然確定啊,但是我這人禁不住反問,你要是再問我幾遍我估計又不太能確定了。”
幸福總是來的如此突然,讓人猝不及防。陵嗣自認爲一直走的霸愛深情路線,但不知道爲什麼到了郝映面前忽然變成了苦肉計的效果,不管怎麼樣,她有心軟總是好的。江煜恆也正是用了這一招博得秦子恬的同情,這才能夠在不用捱揍的前提下自由出入她的小房子。江煜恆跟他說這事兒的時候,陵嗣還覺着這人傻了吧唧的,苦肉計多慫啊,一點兒也不帥氣。但他現在一想,帥頂個毛用,苦肉計有效果就是好招數。
郝映覺着陵嗣的眼睛好似在幽幽的發着光。
她又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不該主動說跟他回去,她想了想,伸手抓住陵嗣青紫的胳膊,表情認真:“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清楚,我只是想搭你的順風車回江城,並不是答應給你當地下情人。”
陵嗣擰着眉頭:“我什麼時候說要你當地下情人了?”
看着他受傷的手臂,郝映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和,不跟他針鋒相對:“不然呢?難不成你要薄情寡義的拋棄林芷兮。”
“你怎麼知道林芷兮?”要不是她忽然提起,他都快忘記林芷兮這個人了。一個高傲矯情,自以爲了不起的女人。
“喏,被我拆穿你心虛了嗎?”郝映懲罰似的在他傷處摁了兩下,跟陵嗣講起了道理,“我們是中國,一夫一妻制就是在告訴我們,對待感情要專一。三心二意腳踏兩條船很容易就翻進陰溝裡去。陵嗣,做人還是得講點道德的,雖然找小三找情人這種事情不違反法律,但在情理上實在是說不過去。”
陵嗣冷了臉,剛想說點什麼就被郝映打斷:“其實你長得帥氣,兜裡又不差錢,想找情人肯定一抓一大把,你要是真的想找就去找個柔情萬種的小明星玩玩,何必爲難我呢。我要是真的跟你廝混了,以後可怎麼嫁人。”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找個老實靠譜對她好的男人過一輩子,不讓自己的孩子也跟自己一樣缺失掉親情。
陵嗣聽他這麼說,立馬反手箍住她的手腕,“郝映你的腦子裡整天都裝了些什麼鬼東西,我跟林芷兮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只不過是我們兩家是世交,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郝映被他抓的發疼,她委屈的咬着脣,“我都說了我不傻,沒那麼好騙。林芷兮跟你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就知道不該跟他講道理,講一次失敗一次。
陵嗣被她氣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說了不算難道還是你說了算?”
“反正你嘴裡沒真話,你說了我也不信。”
“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陵嗣也不肯再跟郝映多說什麼,因爲她的腦回路跟正常人的不太一樣,她對他的防備心太強,他說什麼她都不信。
陵嗣沉默的開了車直奔郊外,郝映下車後發現已經有人在等候。他們整齊的排着隊列,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見他們下了車,前排兩個人就自覺開了後備箱去搬行李。
郝映暈暈乎乎的,急忙攔住這兩人。荒郊野嶺的拿她的行李做什麼,難不成覺得太爛不值錢要扔掉?再便宜東西也是錢買的啊!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陵嗣拽到一邊。
他拉着她往前走了兩步,挪開被轎車遮住的視線,一輛私人飛機正停在遠處的空地上,她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有錢人的生活啊,可真是奢侈!
郝映樂呵呵的上了飛機,把幾天的車程直接縮短成幾個小時這種事兒,誰會不願意呢。
她睡了一覺,就回到了江城。
江城阿江城,她又回來啦!
行李有人搬運,還有專車接送,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啊,簡直是跟做夢一樣。
既然回到了江城,郝映首先得秦子恬聯繫,手機剛掏出來準備撥號。被陵嗣一撞,手機吧唧落地,順着樓梯愉快的翻滾了下來,她順着樓梯找下去,卻只找到了陣亡的屍骨。手機已死,屏裂,殼碎。
郝映剛準備跟陵嗣撕一下臉皮,陵嗣已經主動遞上了一個新手機。
郝映打開一看,裡面居然存着她所有以前存過的號碼。她眸色一沉,看來陵嗣根本就是故意的,這個陰險的男人,連這種小事都在算計自己。
陵嗣要帶陵嗣回山間別墅,郝映纔不會同意。她早就做好了賴賬的準備,他在安寧鎮能跟她死不要臉的耍流氓,她在江城也能學他的死皮賴臉的賴賬。
郝映在電話簿裡找到了秦子恬的號碼,給她打了電話讓她來接自己,秦子恬也是講義氣的,立刻請了假趕過來。
剛掛斷跟秦子恬的電話兩分鐘,主管大叔的電話就進來了。她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接,她沒請假也沒辭職就這麼忽然消失了大半個月,主管大叔肯定要宰了她。猶豫了半晌,還是接通了,自己作的孽,還得自己來償還。
然而主管大叔卻好聲好氣的讓她繼續回去上班,一點兒憤怒惱火的意思都沒有。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記着回去銷假,別忘記了。
郝映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就忽然明白了。
公司是他的,還不是他說什麼就算什麼。看來她這次也算是走關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