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哭了整晚,手背被自己咬到淤青,童染仍舊不放,她渾身顫抖,心有多痛,她咬的就有多重。
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整隻左手手背已經被咬的高腫起來。
雙眼也是酸脹的難受,童染撐着坐起身,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下額頭,並未發燒。
這是她在監·獄裡度過的第一個晚上。
童染側過頭,天窗開着,她透過小小的縫隙看到外面的藍天白雲,曾經天天接觸的世界,隔着這一堵高牆,似乎一切都變得晦暗無比。
再也沒有陽光照進來了。
此時,外面響起晨操的鈴聲,童染簡單的洗漱下後,便站起身朝外面走。
晨操過後就是平時要做的些勞動,都是輪流制度的,今天沒輪到童染,她便回去屋子待着。
纔剛一進門,童染便感覺被一股大力拽了下,她猝不及防,整個人跪了下去,緊接着雙肩被人按住,反應過來的時候,臉頰已經貼住了冰冷的地方。
她皺起眉頭。
阮亦藍手裡拿着根結石的布條,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腳伸出去踩住童染的肩膀,“你再囂張啊?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報一個我看看啊?!”
他們起碼有五個人,童染知道掙扎不了,索性不說話。
她這副冷淡的態度更讓阮亦藍生氣,她衝邊上的幾人道,“我告訴你們,她是莫南爵的女人。”
那幾個女人平時也都是這裡的大姐大,聽見這話嚇了一跳,“我·擦,真的假的啊?莫南爵睡過的女人?”
“對,沒錯,”阮亦藍揚起下巴,“都羨慕吧?羨慕就給我打!”
“艹,這麼好命,打!”
幾人手裡都拿着布條,這東西隔着衣服打人沒痕跡,更不會出血,卻很是疼,阮亦藍用力踩住童染肩膀,揚手對準她的背部就是一鞭!
“啊——”童染疼的喊出聲來,嘴裡卻立馬被塞進一塊布,她秀眉緊蹙,一鞭接着一鞭,她背部僵直,疼的五臟六腑都在打顫。
阮亦藍第十次揚起一鞭,“這些都是我替傅青霜送給你的,她是我親戚,我都喊她姐,你知道她有多恨你嗎?我今天就都悉數替她要回來!”
阮亦藍說着又是一鞭,她下手很重,抽的童染背上火辣辣的疼,她閉上眼睛,連掙扎的力氣都已經沒了。
***
傅家別墅。
傅青霜已經不可能再回來,洛蕭並未將這裡賣掉,只是找人將她所有的東西都扔了,他依舊住在這裡,沒有搬走。
“少爺,”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從樓上走下來,洛蕭正站在窗邊,聞言轉過身來,“怎麼樣?”
“是這樣的,”那人遞上幾張紙,“我們按照您說的找了個孕婦來做實驗,給她注射了devilskiss,兩天之後我們發現,胎兒的生長被抑制了。”
“抑制了?”洛蕭皺起眉頭,顯然並未猜到這點,“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devilskiss注射進母體之後,會抑制胎兒的生長,造成一種暫時停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