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語喝了粥後,一個人躺在病牀上睡着了。沈逝也沒回去,他一直守在牀邊,看她。
但是,沒一下她又醒了,還在糾結一個問題。沈逝是不是和秦詩然認識?
“沈逝,你說,我和一個人長得很像,那個人,是不是秦詩然?”秦詩語頓了頓,終於忍不住問道。
“秦詩然?”沈逝詫異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不是,她不是秦詩然。”
“好吧!是我多嘴了。”秦詩語這樣很不好意思,她還真是八卦啊!
“沒事,你好好休息。”沈逝微微笑道,蘭雪和那個叫葉謹的男人在一起了,他們,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好,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不用守着我,我一個人也是能行的。”秦詩語點了點頭,又關心道。
她是踩了什麼狗屎運?差點死了還能被救。
這下,她能徹底脫離江洋了,真好。
“嗯,好。”沈逝淡淡的回答,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依舊讓人感覺到暖意。
果然翩翩公子,沒有江洋那樣黑暗,沒有葉墨琛那樣危險,也沒有葉謹那樣詭計多端。
秦詩語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有人把門踹開了,很大聲,震耳欲聾,她的鼓膜幾乎要裂了。
進來一個沉冷危險的,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他冷冷地掃了秦詩語一眼,看到她身邊的男人後,頓時怒氣騰昇!
“秦詩語,你沒想到,我會找到這裡吧?你怎麼沒死?”葉墨琛冷冷地開口,他的語氣,充滿盛怒,彷彿要殺人。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生氣,但是,看到他來以後,覺得莫名的危險,莫名的可怕。
“墨琛……”秦詩語愣了愣,空空地開口。
“這位是?”沈逝皺了皺眉,輕聲問道。
“我老公。”秦詩語想都沒想就這樣回答,她眼睛紅了一圈,時隔半年,她居然還能見到葉墨琛。
對於她這句突如其來的“我老公”,葉墨琛僵了僵,怒氣降了不少。她和身邊這個男人,沒什麼是吧?
什麼關係都沒有,是吧?
“原來是這樣,那沒我什麼事了吧?我先回去?”沈逝聽到這裡,放心了很多。原來是秦詩語認識的人啊,他還以爲是來亂事的,可是他的氣場,又不像亂事的。
“嗯,好。”秦詩語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沈逝起身,走了出去,頭也沒回。
“你要不要聽我解釋?墨琛?”秦詩語看着葉墨琛,下意識地問道。
“不需要。”葉墨琛走過去,深深地看着她,蒼白的面孔。心裡彷彿,什麼要把他的防線給突破。
一根堅持了半年多的弦,忽然,就這樣斷了。
“我受傷了……”秦詩語忍着眼淚,微微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他。
“誰弄的?”葉墨琛把她按到懷裡,低啞着聲音問道。
不知爲什麼,此刻,他竟然一點都不氣她了。看到她這樣,他更希望她好轉起來。
更希望她……
“能不能不問?”秦詩語擡手環住他的腰,低聲道。
“還敢離開我嗎?”葉墨琛已經知道,她離開,不是自願的。
若不然,就是她自己裝的。不過,她現在,已經要死不活了,怎麼可能有心情裝?
“不敢了。”秦詩語乖乖地回答,她知道,現在惹怒他,對她來說,並沒有好處。
葉墨琛低頭,輕輕地吻住她的脣瓣,漸漸地加深。
秦詩語沒拒絕,她皺了皺眉,愈發激烈的時候,她才小心地推開了他:“傷口,疼……”
“秦詩語,這半年裡,你和誰在一起?”葉墨琛看她這樣,禁不住冷下臉,質問她。
“我自己住,當時,負氣,就離開了。”秦詩語毫不猶豫地回答,她不會讓江洋出事的。江洋對她,一直很好。
“還敢騙我!你到底有幾分是真的?”葉墨琛聽到這裡,不由得憤怒了一些,明明就是和江洋。江洋爲了她,隱藏行蹤半年多。
ωωω◆тTk Λn◆¢O 呵!她還有什麼信心騙他?
“是真的!”秦詩語下意識地說道,她堅持這句話。
“是江洋,是不是?”葉墨琛沉冷着聲音,逼問。
纔不管她說的話。
“不是,他和我有什麼關係?”秦詩語咬着牙,狠狠地說道。
“那,他爲你買的保時捷邊上,有你的血,是怎麼回事?”他果然不信她,他這麼精的一個人。
“我不知道,有人故意陷害的。”秦詩語皺了皺眉頭,她有些緊張。
“傷你的人,是江洋?”葉墨琛不確定地問道。
“不是!”秦詩語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讓傷你的人,自己出來。我相信,你一定認識。否則,你怎麼會庇護?”他冷冷地輕哼,又道:“否則,就默認是江洋。”
“葉墨琛,我受傷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別這麼多管閒事?”秦詩語氣急,忍着傷口,和他吼道。
“我迫不及待的讓你,死心塌地的回到我身邊。想着別人,有什麼好?”葉墨琛深深地說道,非要把她的小心臟給壓壞不可。
“我沒想着別人,這半年來,我天天想你啊!”秦詩語咬着下脣,乖乖地回答。
“少糊弄我,秦詩語,你玩不起!”葉墨琛起身,想要離開,但是,頓了頓,又轉了回來。
“秦詩語,你有種逃跑試試!”葉墨琛又低聲說道,便起身,離開了這裡。
秦詩語知道他離開的原因,就是想給她機會,聯繫傷害她的人。
秦詩語,自然也不會放過紀小念,但不是現在,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所以,她萬萬不會針對她肚子裡的孩子。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於是,秦詩語收了手機,最後,還是止住了自己的行動。她不是說她沒本事麼?不靠葉墨琛就活不了麼?
事實如此,她就要看,紀小念受不受得住葉墨琛給她的這把刀了。
果然,一個小時以後,葉墨琛又回來了。秦詩語已經睡着,安安分分地窩在被子裡。
他心裡很激動,但是,怎麼也撫平不下,她被傷害的事實。他想把,傷害她的人,全都給殺了。
但是,她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