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知道一根繩子不可能綁住一個有四百年修爲的九尾狐,因此打暈了洛文離,才說道:“把她扔到陳縣郊外的破廟裡。那裡沒有人,應該不會被發現。”
待洛文離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虛弱得快要死掉,想運一下功時,發現體內竟然毫無力量。試了好幾次,才絕望地意識到,自己四百年的修爲,沒有了。用腳趾頭也猜得到是誰幹的。過去,她看她柔弱可憐,才贈送了她一百年的修爲,現在倒好,她是強行吸了她四百年修爲。要不是虛弱得根本就沒有力氣,她早就想仰天大笑三百回了。真是,養了一條蛇還不自知。
只是,不知道火潤玉面對這突然增了四百年的妖女會如何?他會不會受傷?會不會鬥不過這些他們?會不會因爲自己而中計?
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逃出去。想到這裡,她努力想掙脫捆綁着自己的繩索。要是以前,打死她也不會相信一根小小的繩子會困住自己,現在她有些體會到了凡人的辛苦。
正當她欣喜地意識到繩子有些鬆動時,一個女人大笑着走了進來。
洛文離第一眼竟然沒認出她是媚娘。是因爲那身衣服的關係嗎?那身衣服,就是當初她看中的那張畫上的少女穿着。記得火潤玉當時還對她說,她穿了會漂亮百倍。
爲何?爲何這件衣服會穿在這個女人身上?莫名的不安深深地攫住了她。
“你的火潤玉,牀上功夫不錯哦。”
洛文離過了一會兒才消化這句話,齜牙咧嘴地問道:“你對火潤玉做了什麼?”
媚娘頓時笑得無比燦爛:“自然是讓他銷魂銷魂嘍。你不知道,他在牀上,要多溫柔就多溫柔,要多聽話就多聽話。”
“不可能!”火潤玉是不可能碰其他女人的,更何況是這個渾身血腥的妖怪!他至今沒有去抓她,只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只要扮成你的樣子,你說,什麼是不可能的?”媚娘若有所指地說道。
洛文離過了一會兒才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卑鄙!無恥!”
“那你呢?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說着,突然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在洛文離眼前晃了幾下,道:“要不,就在這張漂亮的臉上劃幾下?讓火潤玉以後看到你,都認不出你。”眼中閃現出無比惡毒的神色。
洛文離一動不動地看着她。想從中找出什麼端倪。最後說道:“火潤玉認出了你。”
“你、你說什麼?”媚娘半是驚慌,半是不可思議地望着她。
“若火潤玉真與你好上了,你也不會這麼恨我了吧。”這次見面,媚娘對她的恨意顯然又增了幾分。剛開始因爲太過驚怒,一時沒猜透其中原因。後來一想,這種釘子般的仇恨不就是所謂的“女人的嫉妒”嗎?大概是火潤玉半途認出了她,令她顏面掃地吧。而她之所以會喜歡上火潤玉,大概是因爲剛開始火潤玉以爲她就是她,所以百般溫柔呵護的原因吧。要知道,火潤玉溫柔起來,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