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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到公司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走辦公室，季如風還有暮曉初都神色凝重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而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坐着的暮曉白只是面無表情地冷冷地看着關琦琦，五官像被一層厚冰凍住了一般，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寒霜的冷冷之氣。一不小心對上他的眼眸，那裡面的利劍卻像連發的弩槍一樣直把關琦琦戳出幾十個窟窿。
“爲什麼遲了半小時？”他面如寒冰，但語氣卻溫柔得要死。關琦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通常這個時候，都說明了對面的這個人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從，從酒店回來……”
砰！！！！！！一個文件夾迎面飛來，不偏不倚，正好貼着關琦琦的身子砸在門板上，發出驚心的聲響。關琦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個異形怪獸。他砸她了！！！！！緊接着的是如同鉛墜的心痛。很痛很痛！！！
“原來關係已經密切到可以去開房了？關琦琦你還有沒有廉恥的。不但出賣公司利益還出賣身體？”暮曉白怒極反笑，他那千年寒潭般的笑容讓房間裡的幾個人都觸目驚心。
“我什麼時候出賣公司利益了？我什麼時候出賣身體了？”關琦琦盯着暮曉白一字一句地說道。一邊說着，心腔的那口氣卻在一上一下地撕扯着她的五臟六腑。
暮曉白笑着，笑得風刀霜劍。他一揚手，一疊照片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她的跟前。
關琦琦蹲下身來，她拿起，越看越驚心。
其中一疊是她和蕭衍禎的，包括在餐廳吃飯，還有昨晚扶他上車、跌落他的懷中，送他去醫院等等一系列的角度親密照。
還有幾張，居然是昨晚在肯大爺門口自己傻乎乎鑽進那美貌文藝小青年的傘裡面的照片。拍照的人角度選得非常的別有用心，絕對是專業狗仔的水平。
“你找人跟蹤我？”關琦琦的心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冰窟。
“你覺得你配我這麼做嗎？不過我倒是輕看了你，凡是公司的老總你都有一腿？”暮曉白髮出一聲不屑到極點的嗤笑。
“照片是蕭易君送來的。今天他不會跟我們簽約。”暮曉初插話進來。
“就是爲了這些照片不跟我們簽約？”
“真是蠢不足惜。”暮曉白再次冷笑。
關琦琦的臉色愈發地蒼白起來，連手腳都開始發冷，顫抖。
“今天一大早，蕭衍禎召開緊急董事會議，推翻了蕭易君和我們的合作。因爲他手裡有一份另外一家公司提供的方案書和報價單。那家公司的方案几乎和我們的如出一撤，但報價卻比我們便宜百分之十。所以康怡董事會決定捨棄和我們的合作。”暮曉白說道。
如出一撤的方案？他們公司的方案就只有她、季如風、暮曉白三個人知曉。
關琦琦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什麼公司？”她呆呆地問了一句。
“鑫威。”
“他們的少東就是和你共一把傘的人。”暮曉初繼續補充。
“蕭易君送這些照片來，就認爲我們公司的秘書——就是你，串通了蕭衍禎和鑫威擺了他一道。他是要我們公司給他一個交代。”
要不是這裡是辦公室，要不是對面的那個人冷如千年寒冰的模樣，關琦琦保管自己會跌倒在地上。
她發抖的不單是手腳，連心臟也開始顫抖。
“我從來沒做過那樣的事。”
暮曉初和季如風齊齊地看着她，但是誰也不說話。而暮曉白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對着電腦不停地敲打。
那種徹底冰冷透徹筋骨的寒氣，關琦琦發誓這輩子也不會再忘記。
“單憑這些照片當然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問題的關鍵是，這方案是怎樣傳出去的。制定這份方案的時候是技術部的同事每四人一個小組，每人只負責其中的一個子系統，最後由我合併整合做成完整的方案。也就是說，這公司裡，只有你、我和暮總看過這份方案，其餘的人都不可得知。”季如風說着，又看看暮曉白。那樣的意思不說自明。
“你不是也把方案發給蕭易君審定的嗎？會不會是他那邊的人傳了出去？”關琦琦幾乎是用盡全力才說出這句絕望的話。
“我們可以肯定不是他，因爲這個案子是否成功，他比我們還要重視。所以他對於方案的審定根本就沒有讓康怡內部的人蔘與，而是另外私下秘密聘請了外國顧問，所以，問題一定是出在了我們這邊。”季如風很篤定地說道。
那是不是就是等於告訴她，這個出賣公司秘密的人，就是她？
“我真的沒做過。”關琦琦眼眶裡的淚水盈盈欲滴，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偏偏暮曉白還是一眼都不曾看她。
暮曉初有點憐憫地看着她：“你也知道，出了泄密這樣的事公司裡肯定要逐步排查。”
“我們公司的網絡管理系統功能非常強大，這幢大樓裡任何一部電腦在任一秒發生過任何操作，後臺都有日誌記錄，其中郵箱和電話分機更有獨立的監控系統，不過因爲涉及到個人隱私公司成立五年來從沒有查過誰，由於今天事出特殊，我們查了你的郵箱。”
關琦琦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臉上連表情都已經消失。她只覺得一張天羅大網正慢慢地把她收緊。
“這個動作並不代表我們就一定懷疑你，而是如果想證明你的清白，就必須得循序漸進一步步排除你各種可能的嫌疑。
可是，在郵件的備份服務器裡卻顯示，昨天中午十二點二十五分，從你本人的電腦、你的公司郵箱裡往外發出了一封e-mail，郵件的收件人是程立鑫，就是鑫威的少東。而其中的附件正是我們所做的康怡的方案。”關琦琦雙手緊緊絞住自己的衣角，幾乎無法置信，
“你說什麼？”
這時，她的電腦已經被送了進來。
電腦被打開，發送郵件的文件夾裡有一行，正如暮曉初所說，時間是昨天中午，收件人是程立鑫，附件正是康怡的方案。
此時，關琦琦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她徹底明白，有人要置她於死地，整個計劃做得天衣無縫，令她百口莫辯。哪怕她昨天中午十二點二十五分正在對面街的米線店吃着蝦米爛魚肉火腿雞蛋米線。
今天更新完畢。劇情開始有起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