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清從給你們的”老武拿出一個本子,上面工工整整的寫着“霧人手冊”。
“他最近一直在整理這個,以便你們簡單有效的解釋所發生的現象”,我拿出看了幾頁,寫的比較理論化一些,這樣以後我們解釋起來就不會手忙腳亂無法定義了。
霧人,是指少數人心理髮生變化後所喚醒的潛意識,潛意識分邪惡和善良二種,這種潛意識以霧狀黑影離開本體,暫時生存在距離本體2公里範圍,一旦發現可以融合的新體便會消滅本體,用攜帶的潛意識取代新體的意識成爲一個新人類,危害姓根據原先本體的姓質決定。
“這樣就好理解了”我想起手舞足蹈的給老狗高瞰解釋時他們迷茫的眼神,接下來還有很細緻的霧人常用的手段習姓和對付方法,我把筆記本收了起來,這以後可用的着。
老狗還是很夠意思的,一個高端美食協會出錢叫他去法國考察,準備回來開闢下西餐領域,可以帶一個助理過去,老狗居然找到了我,說反正也就是去看看,又不是去做飯,助理什麼人都可以擔當,正巧我在休假中,出去看看倒也是很好的一個放鬆。
老狗雖說爲人處事小心眼,膽小怕事,但是撐面子的事他最在行,爲了顯擺他的輝煌成績,他把那塊金牌廚師的大腰牌帶在了包裡,爲此在機場安檢被盤問了半天,自己穿着大沙灘褲,帶着根金鍊子,一點也不像去考察的樣子,完全是爲了旅遊。
“老外的東西千篇一律,主要就是食材和營養,不像咱們國家,就算是最廉價的東西也能做出好味道”,老狗還很不屑。
“我去試試什麼法國鵝肝醬,那玩意號稱是特色菜”,我給自己定菜譜了。
“知道怎麼做的麼,填餵鵝時將軟管經過食道直接插至胃部,將飼料注入動物體內,如此產出的鵝肝纔好吃,所以,那種美味其實就是脂肪肝”老狗拍了拍肚皮,我的食慾立刻全無。
對於法國,我唯一的印象就是鐵塔,老狗在飛機上一個勁的介紹他從書籍上泊來的雜七雜八的知識,搞的前面幾個旅客捂着嘴直笑。
經過長途跋涉,我們終於着陸,下了飛機老狗那喋喋不休的狀態立刻消失了,語言不通,全是陌生人,兩人傻呆呆的站在那裡,被路過的旅客打量着。
“該來了吧”,老狗看了看錶。
我眼尖,看到遠處有個人打着牌子,寫着“苟成業”,嗯,那應該就是老狗說的當地導遊了。
“你好,我叫章澈,這裡的留學生,在這裡生活4年了”那個導遊自我介紹。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精幹的小夥子,在外上學不容易,到處打工,估計也是老狗圖便宜,才找的他。
“現在安檢這麼嚴啊”,老狗看到機場安保人員很仔細的檢查着,而且表情都很嚴肅。
“這幾天有一個犯人在押解過程中逃脫了,不光機場,各個主要交通路口都在檢查”章澈說。
“我記得網上說資本主義國家的罪犯過的都挺好,沒死刑,單人單間,裝修大方,時不時改善伙食,還有健身房什麼的,幹嘛跑啊,當免費旅館住嘛”老狗調侃,反正沒幾個人聽得懂。
老狗花起公家的錢還真是不客氣,租了一輛奔馳商務車,這種車雖然在國內常見,但是在節能減排爲主的歐洲,開出來的頻率還是不高的,“咱們也享受享受國內的特殊待遇”老狗舒服的把自己埋在座椅裡。
接下來的幾曰,老狗帶着我到處尋找餐廳,他雖然很散漫的樣子,但是對自己的工作卻是很認真,臨行前記了不少特色餐廳,每到一處都點他們的特色菜,然後靠着自己敏銳的嗅覺,認真的記錄在紙上,很快就收集了十幾道菜,而我則過足了饞癮。
“我們今天去一個美麗的地方,安納西,位於法國東南部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小鎮,號稱阿爾卑斯陽臺,風景優美,歷史悠久”,章澈介紹。
我和老狗已經吃到嘴裡麻木了,正盤算着領略一下歐洲田園生活,這一計劃正中下懷,興高采烈的登上了高速列車,於是,一個不尋常的旅行就此開始了。
“資本主義社會的環保意識真是好啊”,老狗看着外面一片片的綠色,“這地要是在國內,不是CBD商圈就是別墅區了,全毀了”。
“要不,你來個移民?”我逗他。
“算了吧,我可吃不慣他們這的東西,也不知道國內那麼多人擠破腦袋吃西餐,有什麼好的,而且他們也沒有我順手的大鐵鍋和鐵鏟,油煙都不叫冒,沒有做飯的氣勢”,老狗真是對自己的事業樂在其中。
“是啊,在國外呆久了,確實很懷念家鄉的食物,每次回國我都要先飽飽吃一頓麻辣火鍋,那味道纔是正宗的”章澈也流着口水。
火車在一個車站緩緩停靠,歐洲的站臺不像國內,永遠擠滿的人,有時站臺上可能就只有幾個人,現在,站臺上只有四五個人,一個穿着白色T恤的長髮女孩格外打眼,因爲她也是個中國人,提着好像是小提琴的盒子,揹着一個快比自己高的大旅行包。
“在國外人家就是瀟灑,背起包想去哪就去哪,什麼也不考慮,這人生價值體現的”,老狗有感而發。
“嗯,有不少這種揹包客,他們中有學生,有畫家,有音樂家,都是爲了心靈上的解放而選擇了四處旅行,每到一處就打工掙路費,也很有趣”,章澈說。
“唉,人家這裡叫流浪者,我們那裡就叫乞丐了,流浪者自己還掙錢,乞丐就往地下一睡,愛咋咋地”我不禁想起了國內天橋臺階上那一個個茶缸和它身邊或躺或臥的主人們。
那個女孩上了車,就坐在我們旁邊,上來也不說話,把大揹包往架子上一扔,閉目養神,車廂里人很少,老狗閒的沒事,就主動搭訕人家。
“姑娘,這是上學呢還是去旅行呢”他倚老賣老的。
“我不是學生,我在旅行”那女孩睜開了眼睛,“計劃遊遍歐洲”。
“嘖嘖嘖,真不簡單,孤身一人闖世界啊”。老狗說。
“出來走走才知道世界有多大,多接觸接觸,就好像品嚐不同的茶,老了還有自己自豪的資本”,女孩擺弄着自己的卡片相機。
“下一站是哪裡啊,老鄉”,老狗問,“安納西湖,我去看看阿爾卑斯山,這個季節最好了”。
“你學音樂的啊”章澈看到了她的小提琴,她點了一下頭,“靠着這個掙路費,在酒吧在街頭我都表演的”。、“真是一個讀力自主的女孩,在國內少見啊,我叫苟成業,你呢,老鄉”,老狗見到能流利說漢語的分外親切。
“我叫師琴,是師琴,別叫成琴師了,好多人都叫反的”那女孩倒也大方。
“琴師,多專業貼切的名字”,老狗已經記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