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我好累啊,讓女兒去找你們好不好?我看不懂這個世界了,人心真的……”
蔣月玫在淚眼迷離中看到前面有一個湖,那是夏州醫院花園式管理的一個亮點。
蔣月玫慢慢地走近湖邊,嘴角揚起一道慘淡地笑意。
“湯義宸,這幾年的時光,我算是錯付了!”
“喂!你幹嘛呢?笨女人!”
宋天城本來跟在她的身後看這個女人到底玩什麼花樣,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要跳河。
隨着噗咚的一聲,周圍沸騰了起來。
“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
“笨女人!”
宋天城狠狠地罵了一句便跳進了女裡,在將她拖上岸的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確實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蔣月玫彷彿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那個夢很沉很黑暗,她在無邊的黑色裡找尋着出口,卻怎麼也找不到。
“那個女人還沒有醒嗎?”
宋天城從酒吧回來後,洗涮完換上一身乾淨舒適的衣服接過劉媽遞過來的咖啡,隨意地問道。
“還沒有呢少爺!”
“Shit!我去看看!”
宋天城頗懂水性,那天他看她的樣子並不是很嚴重,在給他做了一些基礎的救助後,他覺得她很快就會醒過來。
本來想着等她醒來後,好好地刁難刁難她,可是,三天都過去了,這個丫頭卻一直昏迷不醒。
他小啜了一口濃香的咖啡,放下瓷杯,便起身向二樓最爲靠裡的房間走去。這個房間本來是他的禁忌,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天將她抱回家就直接將她抱到了那個房間裡。
就彷彿自己的思路被某一種力量控制了一般,直到現在他都搞不清楚當時的自己是怎麼了?這個房間甚至自己三年都沒有來過了。
他輕輕地推開房門,心裡吸了一口冷氣,一走進這個房間,他就覺得自己的胸腔裡有股冷風往上竄。
看着屋子裡三年都沒有任何變化的擺設,湯義宸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此刻屋外的陽光透着淡藍色絲綢簾子折射進來,湯義宸覺得自己的眼前有着很多五彩的光暈,讓他恍若在夢裡。
那道身影又從他的心底
某處升起讓他隱隱作痛。
“阿宸!阿宸!阿宸!湯義宸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一個尖銳的喊叫聲讓宋天城從幻境中抽離了出來,他的眸光落在牀上那個臉色慘白的女人身上。
只見她的額頭涔着豆大的汗珠兒,眉頭緊緊地簇擁在一起,彷彿非常痛苦的樣子。
“湯義宸?這個女人認識湯家的人?”
宋天城眸子裡的冷意更深了,彷彿千年的城冰般。
他快速地走到蔣月玫的牀前,他必須要叫醒她,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女人和湯家的關係,難道上帝把這個女人送到自己的面前就是讓自己報復湯家的嗎?
而且,自己竟然會把這個女人送到自己母親的房間裡,他永遠也忘不掉自己的母親是怎麼去世的。
此刻,他的眼神裡散發着可怕的光芒,他猛烈地搖晃着蔣月玫的身軀,彷彿在搖曳一片
蔣月玫覺得自己落入了無邊的黑暗裡面,五路可走,無處可退,找不到一絲光亮,她本來已經放棄了,想就此落入黑暗裡,再也不要醒來,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搖晃着,終究幫她帶出了黑暗,看到了光明。
她幽幽地睜開了眼睛,眸翼仿若碟翼一般輕輕地忽閃着,她的視線從模糊到清晰,直到將臉前俊逸絕倫卻擁有者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的男子看清楚。
“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這裡?”
蔣月玫拽緊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她看到自己穿着陌生的衣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跟湯義宸什麼關係?你跟湯家是什麼關係?”
宋天城無暇顧及眼前的這個女人緊張的樣子,他此刻只想知道她跟湯家有什麼關係。
雖然母親死前說的唯一的一句話就是“不要怪湯家!”,但是這幾年來,他雖然按照母親的遺願,並沒有找湯家的麻煩,但是,三年了,那仇恨在心底隱藏了三年了。
有些東西越壓抑,等它爆發的時候,力量就越爲驚人。
“湯義宸?你怎麼知道他?”
蔣月玫無懼地看着眼前男子嗜血的眼神,心裡沒有絲毫的畏懼,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還怕什麼呢?
而湯義宸這個名字,則讓她的心裡立刻翻江倒海起來,她那清澈的眼神立刻
變得凌厲無比,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脣,直直地看着他說:“他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
宋天城看着眼前的女人緊繃的小臉兒還有那無懼的眼神,心裡竟然小小地動了一下。雖然這個女人長得平凡無奇,頂多也就算是清秀,但是,還是第一次有人面對自己發狠時候的眸子,如此的鎮定。
“他是你的仇人?”
宋天城審視般地盯着她看,剛纔她明明阿宸,阿宸地叫的那麼的親切,此刻又說是她的仇人,讓人懷疑。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蔣月玫斜睨地看着他,她不明白如此俊逸的臉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剛纔他的眼神像極了看到獵物時的惡狼,彷彿她稍微不慎就會被他吃掉,只是他那麼關心湯義宸那個渣男幹什麼?
“你說謊!”
宋天城眯起他狹長的眸子,眼神凌厲地看向她,蔣月玫只覺得一股冷氣襲來,讓她覺得渾身冰冷,這個男人的眸子簡直太可怕了,只是此刻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眼熟,但又立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衣服哪裡去了?你到底把我怎麼了?”
蔣月玫此刻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和這個男人是否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她只記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湖,然後就跳了下去。
而現在自己又是在哪裡呢?
而宋天城一把握住了蔣月玫的手臂,此刻,蔣月玫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斷掉了,而眼前這個男人彷彿一個窮兇極惡的惡狼一般狠狠地看着她,她只覺得自己全身的毛細血管全都開了。
“你……你想幹什麼?”
“我問你和湯家是什麼關係?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彷彿來自地獄般的聲音,讓蔣月玫覺得此刻彷彿就身在地獄。
“我剛纔說過了,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你沒有聽到嗎?”蔣月玫強忍住眼眶裡的淚水,說完後緊緊地咬住下脣,嘴裡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好恨,好恨爲什麼自己沒有死掉,爲什麼還要讓她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原來有時候活着遠比求死殘忍的多。
“爲什麼?”
宋天城並不打算放過她。
(本章完)